聞俊趴在樓上的圍欄上吐得稀里嘩啦,從下看去,感覺就像瀑布傾下,把昨天晚上的飯菜都吐出來了。
那股奇特的,能置人於死地的,擁有大規模殺傷性的生化武器還在空氣中飄蕩著,劉李佤本想出門透透氣,可被一幫手拎鋼刀的士兵硬生生給擠了進來,大家看到聞俊那悽慘的樣子,還以為將軍遇襲了,可一進門,所有的兵士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簡直比戰場上的槍林彈雨還可怕,讓這些刀口舔血的戰士都變了顏色,那摸樣,生不如死啊!
聞俊吐得差不多了,憑藉頑強的毅力站起身,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房間,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口,最後決定,還是走吧!
很快,劉李佤看到了很壯觀的一幅場景,一對士兵不拿到槍改哪手絹了,一個個做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悶騷,狀,捂著口鼻,臉色憋得跟茄子皮似地,聞俊被護在中間,每走一步都會幹嘔一下,實在是吐無可吐了,好不容易艱難的走到大門,聞俊仍然不死心的轉過頭,有氣無力的說:「明天,我還來……」
要說整個大堂,最鎮定,最風輕雲淡的就要屬武麗娘了,她就站在四樓的圍欄邊,里事發地點也很近,可謂是處在風口浪尖中,可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沒事兒還做個深呼吸,喜歡不以為意,劉李佤懷疑,她可能患有很嚴重的鼻炎,沒有嗅覺,要不就是她習慣了這種味道。
聞俊帶著一隊人馬走遠了,劉李佤從後面看去,典型的一隊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的殘兵敗將。還好醉心樓提前被清場了,不然傳出去影響軍威,動搖軍心吶!
劉李佤轉過頭,正好看見秦婉兒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把這門板,晃晃悠悠的走出來,臉色時白時紅,神情有些詭異,她與門外的武麗娘對視一眼,兩人似乎無形中有種默契,誰也沒有多說什麼。武麗娘回房了,秦婉兒奔茅房了!
劉李佤鬆了口氣,這第一關總算混過去了,他就不明白,為什麼聞俊明天還要來,莫非他想從生化武器中鍛煉自己的意志?
不管怎麼說,現在總算沒事兒了。看似短短的一個時辰,可是把劉李佤折騰苦了。這聞俊不但有嚴重的潔癖,精神方面也不太正常,一大清早帶著一隊人馬出來逛窯子,是為了方便姑娘不用起床嗎?
葉公子一大清早就被酒精撂倒了,看剛才那架勢,不到晚上估計都起不來,劉李佤可算能清閒了,閒著也是無聊,去調教小蘿莉的『劉氏練聲法』,這回很秦婉兒做出了突破,不用擔心受刺激沒處減壓了,沒準還會讓秦婉兒和小蘿莉搞個女子二重唱呢!
劉李佤剛回到後院,就見到了沈醉金站在院中間,雙手叉腰臉朝天,一副剝削階級的醜惡嘴臉,那些公子小姐們在她的威逼下,正忍氣吞聲,心頭滴血的打掃著院子。
這院子有兩間廂房和一間正房,也就是劉李佤的單身宿舍和公子小姐們的集體宿舍,房子舊的根本看不出年紀,牆壁斑駁,又濕又潮牆角長滿了青苔,鋪地的青磚更是碎的碎,裂的裂,每一塊完整的,沙石泥土混在一起,想要打掃乾淨除非城管,拆遷辦,開發商,施工隊一起動手。
那些公子小姐們是敢怒不敢言,心裡又委屈,明明幫她盡心盡力的洗衣服是為了討好她,怎麼落了個變相懲罰的下場呢?
這其中原因只有沈醉金本人和劉李佤知曉,此時兩人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現在即沒有葉公子在場,也沒有武麗娘幹啥,真是報仇的好時機。
沈醉金一把將劉李佤拽了過來,直接擠在牆根,並以犀利的目光封殺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一張抹了二斤麵粉的臉顯得有些浮腫,更顯得噴火的眼睛格外駭人,臉白牙更白,仿佛隨時要咬在他脖子上一般。
「你做好準備吧,等葉公子走了,看我不整死你!」沈醉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劉李佤很淡定,早就料到會有短兵相接的一天,所以他從容不迫的裝傻道:「我說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呀!」
「什麼?」沈醉金大怒,他要是找點別的藉口也許她還能接受,可偏偏說是為了她好,往人家褻褲裡面放蟲子是為她好?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為你好。」劉李佤心思電轉,他明白,男人和女人僵持,只要誰豁得出去臉,誰獲勝的機會就大,也就是,不要臉則無敵,劉李佤當機立斷,道:「昨天你把衣服交給我洗,我偶然發現,你的褻褲上沾染著很多粘稠狀,暗黃色,帶著異樣氣味的物體……」
沈醉金的臉騰的一下紅得發紫,任何人都無比重視自己的隱私,尤其是女人,即便青樓的姑娘也不例外,此言一出,劉李佤立刻就占據了主動,沈醉金立刻就想殺人滅口了。
「沈姑娘,你身在青樓,每天都與姑娘打交道,你肯定了解其他姑娘們的情況啊。」劉李佤語重心長的說:「你可以去和其他姑娘們對比一下,看看她們的褻褲上是否也有你這種情況,我敢斷定有,但肯定不多,其實這是一種病!」
病?千萬別提病字,一提病字,這個年月的人都會抽過去,特別是青樓的姑娘,一旦得病就是毀滅性的,一下就傳染一大片,嚴重的死人都很常見,沈醉金有些恐慌,因為她知道,褻褲上的那些東西,大部分姑娘都沒有,可是她又不明白,她也不用接客,為什麼會得病呢?
「你,你少胡說,我好好的,怎麼會得病呢?」沈醉金嘴硬道。
「呵呵,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每個人都是從好到壞再到死亡,誰得病也不新鮮。」劉李佤聳聳肩道:「不過呢,我這人心地善良,最看不得別人被病痛折磨,特別是像沈姑娘你這樣青春靚麗,還有多彩人生沒有享受的女孩子,我於心不忍吶……幸好,我小時候跟一個和尚學過兩年醫術,專門研習過你現在所患的病症,但我又怕說出來你不信,或者會不好意思,所以我自作主張,將治病的偏方放到了你的褲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