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空間 第5章 成亦凱

    「沒有，我就是看您有沒有事，沒事，我準備去鎮上理個髮，借您摩托車騎一下，懶得走。」說著還空出手來抓了抓頭髮。

    「哦，沒事，我們這去鎮子上還要十多里地，你騎車去吧。你許三叔家也沒多遠，就在隔壁村，這次也不用帶工具過去，我走過去就行。只是你騎車慢點，小心點，別像上次一樣。」說完就把一串鑰匙，放在李小山面前。

    李父說的是早兩年過年的時候，有一次李小山騎車馱著自己妹妹去鎮上買東西。結果騎太快，為了避讓別人把妹妹甩出去，自己被摩托車壓了。幸虧周邊都是農田，又是冬天，田裡沒水，踩上去還是軟的，妹妹甩到了田裡，只擦破點皮，沒什麼大事。自己被摩托車壓了，也沒多大問題，只是腳，稍有點腫了！結果妹妹受了驚嚇，回去添油加醋一頓說，把大家嚇得，臭罵了李小山一頓！

    「好的。」三兩下嗦完面，把碗筷洗了，跟爸媽說了聲，拿著鑰匙就騎車出門了。

    鎮上最大的種子店裡。

    看到一位皮膚稍白，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婦女坐在收銀台那裡看手機，應該是懷孕了！

    李小山進門問道：「您好，請問是老闆嗎，您這有藥材種子嗎？」

    「恩，我是。我老公正好出去送貨了。要種子，有啊，您要什麼藥材種子？」

    「恩，經濟價值高的，像：人參、靈芝、地黃什麼的，都可以。」李小山隨口說的。他也只知道這些高價值的中藥草。

    「有，您看這些都是。老闆是哪個藥材種植基地的？」老闆娘指著一排塑膠袋，隨口問道。

    「啊，不是啊！我就自己想試著種種，看能不能種出來。」李小山走過去東瞧瞧，西看看，種子是蠻多的。有大有小，奇形怪狀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好在每個袋子上都有標籤，像蔓荊子、柴胡、板藍根、黃芪、當歸、蒲公英、黨參……等。品種很多。

    「這樣啊，那也行。種在自己的大棚一樣的。老闆看上那些，跟我說。」

    「我要的量也不是很多，麻煩您把高價值藥材種子給我來一點吧。像人參、板藍根、黨參、靈芝、何首烏之類的」李小山也不懂，懶得費神，就把知道的給了老闆娘說了，讓她幫忙挑選出來。反正有靈水打底種植，應該不是難事。

    「好的，那我每樣給您來1000粒？包成活率達到百分之八九十。我們家的種子，帥哥老闆放心用。我們開門做生意也希望有回頭客不是！」老闆娘笑著試著問李小山。

    「一千粒，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還有麻煩給我一些現在可以種的蔬菜種子。西瓜種子也來一點。」每樣來1000粒，不知道能不能種下，空間就那麼大，開墾出來都種上，不一定都能成活吧？！

    「不多，能全出芽才好，這東西多點，有備無患。少了又要費一番功夫苗上。蔬菜種子，很多，但是還是一包包的拿吧，這個不像藥材種子。」見李小山這麼說，就把剛才李小山說的幾樣，每樣都挑了出來。再挑了些蔬菜種子。

    「一起就給285塊錢吧。」把種子包好就遞給李小山。

    「好的」付了錢，就出門騎車尋了個理髮店理髮。剛理完髮，出門就差點撞上也是來理髮的男人。

    只見這人中等身材稍顯消瘦臉帶點疲倦。

    「哈，成亦凱！？」

    「嗯？」成亦凱見有人喊自己，抬頭一看，長相普通，打扮隨意，頭髮倒是修剪地整整齊齊的傢伙，感覺很熟，到了嘴邊就是想不起這喊出自己名字的人！

    李小山見成亦凱一臉茫然就解釋道「是我啊，李小山，十中高中同學。」

    「對對對，李小山，哈，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你不是在C省工作？咋在這裡？」成亦凱經李小山提醒，醍醐灌頂般的驚喜道。

    「嘿嘿，炒了老闆魷魚就回家呆段時間。你呢，老同學，畢業就沒有你的消息了，怎麼回事，玩失蹤，搞神秘啊。班級群里也沒見你發過言，畢業那段時間，我還隔三差五跟你發信息，你倒好，從來沒有回過一條消息。」李小山大有點秋後算賬的味道。

    成亦凱聽李小山這麼說，立馬搖著手說：「小山，不是我不回消息，是我根本沒時間上網。後來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離你發消息給我過去一年多了，加上我一天到晚跟師傅學修車。起早貪黑地盡跟一些螺絲打交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沒給你回消息了。」

    李小山知道成亦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倆家就是隔壁村。雖然不愛怎麼說話，不過，為人挺仗義的。有什麼事情，也願意幫幫忙。倆人在學校那會關係也算鐵。

    「不是，你現在怎麼樣？看你一臉憔悴的樣子，是不是在那遍花叢中，花樣玩多了，掏空了你這副臭皮囊？還有你跟劉紅霞怎麼樣？結婚沒有？不要告訴我還在她石榴裙下當舔狗？」李小山一陣取笑，也想藉機了解一下成亦凱現狀。

    「我啊，挺好的啊，能吃能睡能上樹的。她啊，好像去沿海城市了吧。畢竟她一直想去大城市也喜歡海。」雖然是笑著回復，只是在說出「她」的時候眼神略有黯淡。看得出來，有遺憾。

    「嘿嘿，別說這些了，你這是要理髮嗎？走走走」看成亦凱意興闌珊的樣子，就岔開話題推著成亦凱往裡走。

    「噫，亦凱！你怎麼來了？秋舅舅好點了沒？」理髮店的老闆看見又從外面進來的李小山，接著看到一起進來的成亦凱，顯然這話是對著成亦凱說的，看來他們之間是相識的。

    「亮哥，我爸沒事，就是做完手術，身體可能還有點虛，現在家裡躺著。」成亦凱立馬回道。

    「恩，那就好。你來是準備剪髮還是？」叫亮哥的老闆問成亦凱。

    「亮哥，是這樣，有個事，還得麻煩幫幫忙。剛才我媽也給姑姑，姑父打了電話，可他們讓我來找你。你也知道，我們家現在什麼情況，看能不能幫忙湊兩萬塊錢，借來周轉一下，把徐彪家的賠償錢還給他，放心，這錢，我媽說了，會在這一兩年內還給你，看可不可以？」成亦凱有點扭捏的，也顧不得李小山和其他來理髮的人在這裡。把這次來的目的，說了一遍，雙眼有點希冀的看著自己的親戚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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