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還想仔細的問問張石和氏族為難的都有誰,卻被張石一句小屁孩不要多問堵了回來,不死心的張岩還想再問下去的時候嘴裡已經被烤好的肉堵住了。明白張石肯定不會多說的他也不想在浪費口水,抱著手裡的肉啃了下去。心裡卻在不停的轉著,看樣子自己下午要洗澡的打算要落空了。吃著很香卻沒有什麼其餘味道的獸肉張岩不由的吐槽著這時代的烹飪水平,白白的浪費了這麼好的肉,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
父子二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午飯,可能害怕張岩又多問的張石在啃掉骨頭上最後一絲肉之後便拔腿走出家門,「下午不許再給我惹事了!」丟下一句威脅的話,張石便匆匆的離開。
張岩吃完手裡最後一塊肉,滿足的拍拍肚子,既然已經解決了飢餓的問題,張岩便覺得要發揮一下自己的「專長」了,是時候去全面了解一下氏族的情況了。
努力搜索著記憶中有關氏族的基本情況,但是馬上張岩就放棄了,小石頭對于氏族根本沒有什麼興趣,記憶中滿是氏族最邊緣的地方,顯然小石頭對於外面的世界很是嚮往。
「好在能知道氏族究竟有多大了。」張岩只能用這個聊以安慰了,「整個氏族看樣子西到小河邊,東邊就是那一片樹林了,最北面就是埋葬先人和祭祀祖先的後山了,看樣子整個氏族還是坐北朝南啊。」張岩想著記憶中氏族的地形,不同於前世時到處都是路口的村子,在危機四伏的原始社會,整個氏族被山河完美的包裹在其中,而東面沒有阻礙的地方則選擇了用樹林遮擋起來,整個氏族只留下南面開了一道大門,晚上的時候除了緊緊的關閉大門之外,整個夜晚都有巡邏的氏族戰士,確保著夜晚氏族的安全。
張岩在腦海中想像著氏族的整體樣貌,已經有了大概,「看樣子氏族占地面積不算小啊,」張岩整理著記憶中小石頭到處跑看到的情形,「有農田,卻保留著三四十人的狩獵隊,看樣子現在是由捕獵向農業的過渡階段。」張岩總結了一下,「那就先去農田裡看看現在都種些什麼吧。」張岩做出了決定,如此想著便來到了隔壁的張木家,作為負責農田的小頭頭,張木一家都是精於種植穀物,還未成年的大木頭就已經在農田裡學習了快兩年了,就連二木頭都已經下田近半年了。
「什麼?你想去農田裡看看?」張木和兩個兒子還未出發,畢竟現在日頭太毒,他們不像張石那般是待在山洞裡工作,自然不急。只是聽到張岩的話張木很是奇怪,「你不去和你爹學學如何打磨石頭,怎麼想起來去農田裡了?」在這時代基本每家每戶都是子承父業,很少有學習其他謀生本事的。
「這個張木叔你就不知道了,」張岩一臉你不知道我辛苦的樣子,「我去過我爹那個山洞,裡面全是石頭,根本沒什麼好玩的,要是我稍微說話大點聲,他們就把錯往我身上推,所以我才不樂意去那呢。」張岩痛苦的回憶著之前的事。
「哈哈,」張木看著一臉「苦大仇深」樣子的張岩不禁笑了起來,「你就算再不想去,以後你爹那打磨石頭的本事你也要學,難不成你還想以後跟我們一家一樣種地啊。」
「您看您說的,」張岩感覺有門,趕緊加料,「聽說您一家開始種地不過是您祖父那時候才開始學,之前整個氏族可沒有一個人是種地的,還不是干別的人去學的嗎?再說了,」張岩頓了一下,「我也沒說就一定要學種田啊,我不是說先去看看嗎?要是種田比對付那些石頭好玩再說。」
「呵呵,真是個小滑頭。」張木聽完張岩的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笑著指著他罵了一句,「你這性子啊我看就該去狩獵隊。」
「嘿嘿,再說再說。」張岩知道張木已經同意自己去農田看看的要求,對張木的笑罵也不惱,「等看看你們是怎麼種田的之後我在去狩獵隊看看。」
「你以為你爹能同意嗎?」張木對張岩去狩獵隊很不看好,「你們家可就你這一根獨苗,你爹可不放心你去狩獵隊。」
「那爹,我能去狩獵隊嗎?」一直埋頭吃飯的二木頭聽到張木的話急忙抬起頭,「你看家裡除了我還有大哥和小弟,可不缺。。。」二木頭的話被張木一巴掌抽了回去。
「吃你的飯,」張木語氣不善,「你也不看看你是那塊料嗎?狩獵隊裡的人哪一個不是七八歲就開始學使矛,使弓的本事,就算是這樣每一回狩獵隊挑人的時候還這不滿意那挑毛病的,真以為狩獵隊是那麼好進的。」張木沒好氣的教育著兒子。
「弓有什麼,我們部落誰不會使啊!」二木頭嘟囔著,眼見張木的眉毛又豎了起來,急忙閉上了嘴。
張岩和張木一家人就這樣聊了不知道多久,眼見太陽光終於不在那麼強烈的張木招呼三個小傢伙出發。
正是夏天,萬物生長茂盛的時候,當來到農田的時候,一片綠油油的作物延伸到河邊,讓好久沒有見過鄉下場景的張岩有些懷念,可是走進了的張岩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面前的這種糧食,作為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張岩從小就見慣了水稻、小麥、玉米高粱之類的作物,可是眼前這種作物張岩卻從未見過。尤其是那狹長的葉子差點讓張岩以為這是狗尾巴草。
「現在這些禾才剛剛長成,」張木看著發呆的張岩,還以為他看呆了,頗為驕傲的指著面前綠色的農田,「要是等到了秋天你再來看就能看到黃色的禾穀了,那時候才是整片農田最好看的時候。」
「因為那代表著豐收嗎!」張岩聽到張木的話接了一句。小,張岩終於想到了前世只見過成品的小米,他好像聽說過小米就是狗尾巴草馴化而來的,搞清楚了這些是什麼作物的張岩對於張木嘴中的禾穀不以為意,顯然這才是最初的叫法。
「對啊,只要秋天能多收穫一些禾穀,冬天的時候氏族就能少挨餓,狩獵隊也不必冒著寒冷出去狩獵了。」張木想起以前的日子暗暗的攥緊拳頭。
「對了,木叔,」張岩像是想起了什麼,「為什麼到了夏天氏族裡就很少發禾穀了,每天都是獸肉果子之類的?」
「因為夏天肉類太容易壞了,而禾穀卻能放很久,所以夏天的時候氏族裡都是儘量不動禾穀,能省下來一粒禾穀都是好的。」張木嘆息著回答,「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要是能把肉保存到冬天就好了,」一直聽著張岩聊天的大木頭有些可惜的開口說道,「冬天每天都只能喝禾穀粥,哪有肉好吃。」
「就知道吃!」張木聽完大木頭的抱怨不由的瞪他一眼,「冬天能有東西吃就不錯了,你知道你太爺爺他們還沒種禾穀那時候冬天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就隨便說說嗎,幹嘛又說太爺爺那時候的事。」大木頭小聲的吐槽自己老爹。
「你說什麼?」張木就要教育一下他。
「沒什麼,沒什麼。」大木頭急忙跳進禾穀田裡,「我先拔草了。」熟練的穿梭在田裡的大木頭開始仔細尋找長得和禾穀不一樣的草,已經學習了兩年的他比起二木頭已經是個行家了。
「保存肉類,」不理張木父子們日常的「互動」,張岩的眼睛在聽到大木頭說把肉保存到冬天的時候一下亮了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