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了原始社會是如何種地的張岩對於如何提高粟米的產量沒有任何辦法,雖然生長在農村,可對於他來說除草除蟲的時候都是直接噴灑農藥,並不知道任何其他的辦法,而施肥方面他雖然知道有糞肥,可是他對於如何操作沒有任何經驗,畢竟工廠里生產的化學肥料才是前世種地時的主力。而精耕細作,現在早就過了耕田的時機,就算想試一試也得等到明年播種的時候,想到這,張岩有些頭疼,他雖然知道很多東西,可是如何裝作偶然發現才是難點,就像這耕田一樣,現在的播種方式就是隨意的挖個坑將種子撒在裡面,然後驅逐那些鳥雀,就是如此粗獷,就是這般狂野,要是自己讓他們把地翻一遍,先不說沒有農具,就說這麼做的理由張岩都想不出,一個只看過別人種地的小屁孩居然敢對「專業」種地的指手畫腳,憑什麼!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張岩覺得現在就不要浪費腦細胞了,跟在張木身後學習著如何分辨各類雜草,不過在這農業剛起步的時代有一樣讓張岩覺得比起前世省事,「沒什麼害蟲啊!」錘了錘有些酸的腰,張岩不由的感慨。
「蟲子還是有的,」張木思考一下就明白了張岩嘴中害蟲的意思,「不過這時候那些煩人的鳥就有用了,」張木指著不遠處的幾隻小鳥,「我爺爺那時候還以為它們會毀掉禾穀,不過後來就發現了他們的主要是吃蟲的。」
順著張木的手指望過去,張岩不由的感慨,前世的農村因為農藥的原因早就看不到吃害蟲的鳥了,沒想到在這幾千年前看到了這和諧的一幕。
終於到了河邊的張岩隨意的在河裡喝了點水,張岩感覺有些不舒服,他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因為看張木三人的樣子顯然喝的很愉快,也不知道是原始人的抵抗力好,還是環境太好,氏族裡的人每天都在喝生水,卻很少見到生病的。
「怎麼樣,種地好玩嗎?」看出張岩臉色不好的大木頭以為他受不了這份辛苦,不由的揶揄。
「一點也不好玩,」張岩故意錘了幾下腰,「我的腰都酸死了。」
「嘿嘿,」二木頭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酸,現在才哪到哪啊。」
「習慣就行了,」張木坐在地頭看著綠油油的的田地滿是工作後的成就感,「我第一次下田的時候和你差不多,等過了幾天習慣了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我才不來了。」張岩一拍屁股跳了起來,「等下我就去狩獵隊看看,耕作一點都不好玩。」
「嘿!你這個臭小子,」張木一聽氣的笑起來,「你還真是三分鐘熱度,算了,我本來也沒指望你。」顯然對於張岩打退堂鼓早有準備。
「嘿嘿,」張岩像是被張木說的不好意思一般,「那什麼,我的多比較比較嗎,看看到底那裡好玩不是。」
「行了行了。」張木擺擺手,「狩獵隊也快該回來了,抓緊滾去看看吧。」
「得嘞,」張岩跳了起來,「那木叔,我就去狩獵隊了。」說完也不等張木回答就一溜煙的撤了,留下一臉羨慕的二木頭。我也想去啊!可惜這聲吶喊二木頭只能自心底喊給自己聽。
「行了,今天的活差不多了,你們兄弟兩也跟著去看看吧。」看著一臉羨慕而肢體無力的兄弟兩,張木沒好氣的給兩兄弟放了假,「正好順便看看狩獵隊下午有沒有再找到蜂蜜。」
「噢!」張木話音剛落兄弟兩就跑出了幾米遠,答應的話說出口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個小兔崽子。」張木看著猴急的兩個兒子不由的笑罵起來。
只是裝著著急的張岩很快被木頭兄弟追上了,演戲演到底的張岩只好隨著兄弟兩一起撒歡一樣的向著南門跑去。
作為氏族的最重要的武裝力量,狩獵隊就在氏族的大門不遠處,以便在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能做出最快的處置。
「喲,你們三個小子怎麼累成這個樣子?」看著氣喘吁吁的張岩三人,正在開闊的場地中練習著各類兵器的留守隊員紛紛的調侃著他們,「難不成後面還有老虎黑瞎子?」
「大木頭,你不在田裡拔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作為整個氏族培養戰士的基地,寬闊的場地中同樣有著不少十幾歲的少年人,顯然開口的這個和大木頭不怎麼友好。
「哼,」大木頭不屑的看過去,「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進步。」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大木頭才不會認慫。
「別以為你長得高就能贏我第二次,」看著周圍小夥伴臉上那莫名的笑意,剛才還一臉調侃的少年馬上變得激動起來,「正好,這回這麼多人都在,你敢不敢和我再來一場?」
「手下敗將而已,我有什麼不敢的。」大木頭也不含糊,剛才跑了一大段路的他正感覺活動開了,「你說怎麼打?」
「這回有這麼多兵器在,我們就不比摔跤,」眼見大木頭答應下來的少年眼珠一轉,「我們就比誰射箭准。」顯然明白自己摔跤肯定不是高大的大木頭對手的他決定比自己最擅長的。
「呸,」大木頭只是看上去憨憨的,他又不是真傻,「你天天都在這練射箭,我天天在地里拔草,這能公平嗎?」
「怎麼回事?」一旁還一頭霧水的張岩看著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二人連忙問一旁的二木頭。
「沒什麼,就是有一回這小子被我哥打了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二木頭一臉輕鬆,對自家大哥的單挑實力他很有信心。
「因為什麼啊?」張岩對二木頭的回答有些無語,說的都是廢話,自己能不知道大木頭肯定揍了人家一頓嗎。
「哦,就是有一次那小子遇到我們的時候說我們只會拔草,是只能躲在氏族裡受保護的軟蛋,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我大哥聽完就把他丟河裡去了。」
「呵,」張岩有些無語,開始有些佩服起不遠處的這個比大木頭矮了一頭的小屁孩,果然真的勇士是敢於面對這體型上的巨大差距而放嘲諷的。
「說那麼多,你到底敢不敢吧?」聽完這句話的張岩決定收起對他是勇士的評價。知道用己之長攻敵之短的算是個聰明人。
「哼,你不也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敢不敢再來一局,」大木頭絲毫不為所動,「看看到底誰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大木頭使用了嘲諷,「要是你不敢,下次再看到我就不要再唧唧歪歪的。」
看著光打嘴炮不動手的二人,張岩覺得就算是原始人也是很講「道理」而不會見面就乾的,可是只打嘴炮的「戰鬥」讓他有些無聊,這時那些充滿了原始感的長弓讓他來了興趣。這就是自己這姓氏的來源嗎?這就是人類最初用來對抗自然的武器嗎?情不自禁拿起一把弓的他入迷的看著手裡簡陋的長弓,身體的熟悉感讓他熟練的拿起一隻石頭做箭鏃的箭矢搭在了手中的弓上,拉開弓弦,瞄準不遠處的箭靶鬆開了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