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假元嬰境恐怖的氣勢掠過大半座浩然山。
走獸皆驚,弟子們更看著天空不知發生了何事。
「奔河鎮倖存者剛才匯報,疑似見到奔河鎮一案邪修,結合其身上傷口有多道,力道不同。但所用兵器功法,都指向一個方向!落星谷!宗門決不能委屈弟子流血更要流淚。因此,老夫代表浩然宗向落星谷宣戰!不盡誅兇手,此事絕不罷休!」
一個洪大威嚴的聲音,如宣布天意。傳出時壓制所有,更是激起浩然宗全體血氣。
如此屈辱都要容忍話,將使浩然宗地位嚴重下降更對名聲有巨大打擊。
一個弟子死了事小,被一個宗門欺辱事大,絕不能輕飄飄放下,必須一擊震懾所有!以絕後患。
雖然覺得掌門擅所主張,但不論邪修牽絲蠱殘害蒼生還是什麼角度。這件事都要人盡皆知,讓人人知道浩然宗的正義與護短。
於是,一道道取代天威凌駕一切的氣勢沖天,翻滾間雲層掀開。卷出風暴望不到盡頭,其修為波更是形成無數波動,仿佛扭曲虛無。
正是元嬰境的長老們欲凌駕天地的氣勢。
「戰!」
「戰!」
「戰!」
一聲聲或蒼老或威嚴或成熟的怒吼中,浩然宗往日寧靜不再。
只看到數十道恐怖的身影出現在空中,揮手間異象連連。各自召喚靈獸、戰舟、各種恐怖兵器。
入主後轟鳴中真奔落星谷。欲要臨時展開這場突然的戰爭。
在沿途所有散修,監視浩然宗的密探皆驚駭中,浩然宗恐怖的底蘊絲毫不去掩飾。
百丈機關牛,踏步間粉碎森林樹木。其上一如少女般散發扭曲目光的女人看了眼密探。盤膝並不理會。
近三百丈巨蛇碾開大地,留下巨大的深坑,緊跟在旁。
一道身影並無異象,也沒有帶靈獸兵器。如尋常老人於空中閃爍前進。
卻在看去時如遭雷擊,被其身影占據全身思想。
一輪幽冷白月跟在身後,上面浩然宗全部弟子十多萬人盤膝調息。
不時目中睜開,洶湧戰意同樣驚人。
這一切凝成一體,縱使超過元嬰的化骨強教見到也要心驚。
平靜太久的周國也被這動靜吸引,一道道目光凝重間,投向此地。欲要知道,如此動靜要去與誰戰。
冷月心是這戰爭說是幕後黑手也不為過,她簡直快瘋了。
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就開戰了呢?
宗門也對自己太好了,突然好有集體榮譽感。
呸冷月心你傻呀。人是為了面子加上對付邪修。
「落星谷,你對我出手最重這只是利息。」
哎,她也覺得離大譜啊,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不是什麼好東西當除惡揚善了。
反之也不過丟臉,就是萬一被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兇手何人
一想到剛才那些恐怖凶威的身影,冷月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突然一道斷斷續續傳音入耳。
「冷月心,你厲害啊。幾句話發動一場戰爭。」
抬頭,冷月心見是莫少商,聳拉了小臉手一攤,她也不知道後果那麼大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鬧到幾個大宗門之間的戰爭啊。
只覺得委屈,一幫人強行替她決定。
哎。「落星谷,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自求多福當個好宗門吧。」
她不會因幾個人仇,恨不得殺光落星谷,但這事鬧太大了,已經不能阻止了。
不過剛才她倒是見識到神神秘秘的若長老了,她真微挺著小腹。
按理說,修士必難以懷孕,尤其是到了這種境界的。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子孫,這是為了平衡,父母的資源加上指導,可以說天生至少達到父母一半修為起碼。
如果不控制會形成一大群干吃資源的二代,所以才有了這樣的限制。
若長老梳著長冠,長發飛揚,一張臉風華絕代,站在一柄劍上飛行。
眉目流轉對著看來的冷月心笑笑。
浩然宗的掌座是一中年人,雙眼威嚴長相卻普普通通。
盤膝坐在冷月心身邊不遠。
這樣的大軍走過,氣勢破斬開沿途所有,任何妖獸也不敢攔著如此大軍。低頭對其闖入地盤,絲毫不敢露出意見。
突然間,冷月心眼皮一跳,背後有一陣不適感,四下亂轉眼,看見一陰翳的老人。
雙眼微不可察望向自己。
「顧師姐,他是誰?」冷月心不引人注意的指了下大長老,輕推一旁顧彩寧問她。
「大長老,絕赤啊。一個很怪的傢伙,總是似笑非笑,很是陰翳。我們一般都不喜歡接近。」
冷月心點頭,絕赤大長老啊。總感覺他剛才不懷好意。
此時的大長老嘴角弓起,笑呵呵讓人覺得無比不適。
那個龍女居然自己跑過來了,真是省了他太多事啊!只是此時人大多,不好出手。
可惜。
眼皮跳動,那種感覺更重了。冷月心緊緊衣袖,看到一處巨大山谷壓下剛才的不適感。
將注意力放在別處。
突然,一股萬馬奔騰般的戰勢凝聚,形成無數虛幻異象轟然沖向谷中。
其中長劍撕裂開天地般,當先斬去。
一陣恐怖對撞聲中,力量銳減。但落星谷那道護山陣法乜同樣被削減。
之後焚燒入目所及的大火無風自燃,包住整個落星谷陣法形成的半圓護罩。
長槍刺出,一隻巨手抓向陣法,形成最後一擊。
轟鳴聲中陣法破碎間,消融了這些戰勢。也使落星谷暴露在十多位元嬰強者面前。
那十幾道身影各自掐決或指揮兵器靈獸,形成強過剛才太多的攻擊。
一往無前摧枯拉朽,以無法阻止之勢欲磨滅落星谷。
山川為之顫動,雲層更被捲動,空間出現傳動。
眼看就要落到落星谷,一聲嘆息傳來。
一柄劍身映襯星辰之光的長劍迎飛便長,大到近三百丈與這攻擊相抗衡間。
十幾顆黑白棋子出現在空中,黑子加持星辰劍,白子碾壓浩然宗的元嬰長老的攻擊。使這攻擊漸漸被要壓滅。
冷月心看到若長老冷眼掐決,腳下絕美如藝術品的長劍加入這一擊。
周國弟子在她帶頭下同樣各自施展手段,使這攻擊更加強大。
包羅萬象後,一陣令萬物顫抖的氣息出現。
與星辰長劍和棋子們僵持下來。
「浩然宗的道友們,既然僵持下去,不妨名退一步?稍後我落星谷派出使者,與貴宗詳談如何?」落星谷傳來一道滄桑聲音,他們不敢再戰下去了。
那長劍還好,棋子是以宗門老祖燃燒生命換來,但浩然宗只是各自出手。就已逼落星谷拿出全力。
「談判?你們還不配!今天就讓將目光投射此地的諸位,看看我浩然宗為什麼只有長老之稱,沒有老祖。因為,有,活著的底蘊」掌門那中年人冷哼,話語毫無妥協的餘地,因為他有囂張的資本。
萬眾譁然中,兩宗對峙之地間。出現一道身影。
沒有人,或者說只有而人看到他是如何出現的。
無視了長劍棋子與浩然宗的對峙,如一道只存在視線中,築基金凡靈識,元嬰神識都不能察覺的身影。
躬著腰,瘦小的可憐,打著大塊補丁的衣服。平凡到了極點。
吸引了所有目光。
看上去毫無氣勢,就那麼簡單立在空中,無視足夠頃刻毀滅任何元嬰的交鋒。
他躬著腰,用毫無血肉的枯瘦手臂隔了幾丈,摸了摸落星谷長劍棋子。
眨眼,長劍棋子消失。如從規則處強行抹去,不存在任何力量波動。
震懾了所有人後這身影消失。
只留下無數譁然恐懼的眼神。
落星谷只有五位元嬰老祖,其中坐在上首一人面色大變,雙眼怒瞪驚駭中吐出一口血。只感到手中時常溫養的棋子消失。
沉默中閉上眼。
不久後,一聲悠悠的嘆息。
「浩然宗有元嬰之上!不必反抗了,一切皆是命」
不理面如死灰的落星谷,浩然宗所有弟子大喝著為宗門的強大而自毫。
雖然不知道藏了不知多年的老祖為何突然出現,但宗門榮他們就榮,宗門辱他們也跑不掉。
歡呼自然不留餘力。
落星谷再無動靜,已經不在反抗了,在如此大差距下,死的快點也是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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