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皺著眉頭後退了兩步。
顧渚冷聲道:「你覺得陛下若是知曉你如此水性楊花會不會收回你的郡主之位?顧凌會不會淪為全長安的笑柄?賤人!走,跟我回去侯府!」
顧渚伸手要去握著謝知萱的手腕,只是他還沒有握上,就被從藥坊裡面而出來的秦問給握住了手!
秦問擋在了謝知萱跟前,皺眉對著顧渚道:「顧五爺,你已經與我師妹和離了!」
顧渚冷聲道:「謝知萱,你好本事啊!一個衛頌,一個師兄……還跟著顧凌苟且,以前怎不知你如此下賤?身為嬸嬸竟然和侄兒苟且!跟我回侯府去,否則我這會兒就嚷嚷開你做得好事!」
「難怪我顧家的暗衛都聽你的吩咐,今日,顧凌那個兔崽子也護不住你了!」
秦問皺眉看著顧渚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師妹在和離前與顧凌苟且?」
顧渚道:「我親眼所見他們兩人在長安府衙門口摟摟抱抱,何況,那和離書也是顧凌打暈我後所按下的指印並不算數。」
「謝知萱,你不必再廢話,跟我回侯府去!」
「顧凌與你做此等天理難容之事,連太子皇后都護不住顧凌!」
秦問呵了一聲道:「你親眼所見?我們還說你誣告呢。」
顧渚對著謝知萱道:「我有沒有誣告你最明白,昨日你與顧凌在郡王府外做下作之事時,衛頌與衛家的奴僕也在,我不怕告到陛下那邊去,與你們這對姦夫賤婦對峙!」
謝知萱深呼吸一口氣:「你以為陛下不知情嗎?此事,陛下知情。」
顧渚皺眉道:「謝知萱,你胡說什麼?陛下若是知曉你做出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會給你郡主之位嗎?」
謝知萱坦然道:「陛下知情,太子知情,我不怕你滿天下的嚷嚷此事,我是還做著你的夫人時就與顧凌有雲雨之情了……」
顧渚聽聞此言,揚手要打謝知萱巴掌,這一巴掌自然被秦問給攔住了,「你敢動我師妹試試?」
謝知萱眼神冷冽地看向顧渚道:「你可知我是哪一日與顧凌有雲雨之情的?」
顧渚怒罵道:「你這娼婦,你竟然是這般不要臉皮,還敢承認?」
謝知萱道:「我為何不能承認?出嫁從夫,那時可是你讓我與顧凌有了雲雨之情的。」
顧渚睜大了眼眸道:「你個娼婦!我怎會讓你與顧凌有雲雨之情……」
謝知萱沒等顧渚將話說完,便打斷了顧渚的話:「你那庶子的滿月宴上,我吃的那碗燕窩,不就是你給我下的藥嗎?」
顧渚整個人都愣住了,僵在了原地。
謝知萱道:「那時候不是你親自讓我去與別的男子有雲雨之情嗎?此事你要是鬧得天下皆知,儘管去鬧,我謝知萱爛命一條,但你永嘉侯府則是會徹底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顧渚手握緊著手中的拐杖,「阿萱……」
謝知萱用帕子輕擦著眼淚道:「你休想用顧凌的前程來威脅我,此事你膽敢說出去半點,你試試你的下場。」
顧渚道:「阿萱,我……」
謝知萱上了馬車,命人將馬車駛去了刑部。
刑部衙門裡。
范御醫將一瓶藥丸給了顧凌道:「顧世子,這是你要助孕保胎藥丸,我已是按照你給我的避孕藥丸大小顏色而調配的。」
顧凌將藥丸拿在了手上,聞著保胎藥丸的氣味道:「這味道會不會令人起疑?」
范御醫道:「味道相差無幾,顧世子,老夫都為了你做了這保胎藥丸,你可以告知我,你心儀的姑娘是何人了吧?
顧凌道:「多謝范御醫費心為我做藥丸。」
范御醫道:「謝字就不必了,還是請顧世子告知那姑娘是何人?」
顧凌道:「您著急什麼,早晚有一日你會知曉的。」
范御醫無奈至極,「顧世子,你怎能戲耍老夫呢?」
顧凌道:「算什麼戲耍,我托您給我做藥丸,又沒說要告知您我心儀姑娘是誰?如今婚期未定的,說出來也是毀了那個姑娘的名聲。」
范御醫甚是無奈,婚期未定都吃下助孕保胎藥丸了,又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顧凌拍了拍范御醫的肩膀道:「我爹不久後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就知曉了。」
范御醫道:「對了,聽說這一次永嘉侯府回來的時候,苗疆聖女同行,您體內的絲情蠱用不著專門去一趟南疆了。」
顧凌聞言,握緊了手中的藥瓶。
范御醫見顧凌油鹽不進,只能等著永嘉侯回來,問著永嘉侯了。
范御醫出刑部的時候,見到仁敬郡主府的馬車停下,謝知萱便進了刑部衙門。
范御醫望著謝知萱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又覺得荒唐,這位仁敬郡主先前還是顧凌的五嬸呢,怎麼可能?
謝知萱一路去了顧凌所在的衙門裡。
阿泉遠遠見著謝知萱便過來相迎,「郡主。」
謝知萱道:「顧凌可在?」
阿泉點頭道:「我家世子就在屋內呢。」
謝知萱進了屋內,就見著顧凌拿著手中的藥瓶:「顧凌,你手中這是什麼?」
顧凌咳嗽了一聲道:「沒什麼。」
顧凌伸出手將謝知萱拉入了懷中道:「我快要回去了。」
謝知萱抿著唇道:「顧凌,顧渚已是知曉你我之間的事情,他威脅於我,若是我不隨他回侯府,他便要將你我之事鬧得人盡皆知。」
顧凌道:「我巴不得鬧得人盡皆知呢。」
謝知萱瞪著顧凌道,「鬧得人盡皆知,我受萬人唾棄倒沒關係,但我弟弟妹妹還要不要名聲了?」
顧凌道:「屆時你弟弟就是我永嘉侯府的小舅子,何況她們還是殿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你別看著殿下生氣於娘親拋下了他,但他如若真恨他們,早就要了他們的性命了。
既然不說,等以後未必不會照顧,尤其是弟弟如今跟著柳先生學得很好,若是秋試能掙得功名,太子必定會給他一條錦繡坦途。」
謝知萱輕嘆了一口氣道:「那你呢?你也不要顏面了嗎?」
「萱萱,我從未覺得你我在一起是會丟顏面的。」顧凌道,「況且如今你未嫁我未婚,任憑顧渚去說倒也無事,唯一的麻煩就是范御醫。」
「范御醫怎麼了?」謝知萱問道。
顧凌道:「范御醫因為絲情蠱一直懷疑著你的身世呢,他若是知曉我心上人就是你,未必不會去與陛下說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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