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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倚在欄杆處看著樓下騷動的年輕女人,大紅的魚尾裙擺拖在地上,她搖曳走過去,像是深水裡浮潛而出的美人魚一般,美艷而又奪目。
可那男人只是沉默的喝著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漿飲盡的時候,他放下杯子,垂眸看著自己的右手,中間三根手指,指骨有些扭曲的變形,這隻手,在最初的時候,甚至連伸都伸不直。
「永夜」
女人輕嘆一般喚了一聲,素白的指節伸出去撫上他那扭曲的手指:「我們不如再去美國試一試。」
那男人卻搖了搖頭,開口說的並非是純正普通話,卻是流暢粵語,女人聽的費力,卻也勉強聽懂了。
他要她先回酒店去,他還有事。
「永夜」
他沒有再回頭,沉默著把銀色的面具重又戴上,覆蓋住了一張讓人驚嘆的英俊臉容。
女人怔怔看著他的背影,又念了一次他的名字,漂亮的眸子裡霧靄重重都是失落。
他太讓人著迷,卻又太難讓人靠近。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幾次都差點把言佳妮嚇的從高腳凳上掉下來。
兩個小姑娘喝了一點酒,言佳妮就不高興的抱怨施嫿:「說了帶我去看脫衣秀的,結果來喝酒,那和我們在香港有什麼區別」
是啊,在香港的時候,只要施敬書哪一天不來公寓,言佳妮和施嫿二人無不抽菸喝酒的放縱一次。
她們自然不敢在公寓,去的多是一些比較隱蔽的小酒吧,只是每晚十點前必須要回來公寓的,這一點當真是讓人掃興。
施嫿點了一支煙夾在指間,眯了眼看向言佳妮:「我聽人說裡面會有色.情表演,男女脫光了真槍實刀的干,你當真要看」
言佳妮眼睛睜得老大,卻亮閃閃的:「哎呀,不可能吧,那麼多人看著呢,那男人能硬的起來我可不信,你就唬我吧」
施嫿瞧著她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不由得唇角微揚:「那明天帶你去看,到時候你別不好意思。」
言佳妮又做作起來,勾著施嫿的脖子和她膩歪:「那我還是不去了,我要是看了留下什麼陰影成了性冷淡可怎麼辦」
施嫿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將煙摁滅在面前菸灰缸中,她跳下高腳凳,身上吊帶的一條小黑裙堪堪遮住她挺翹的臀,兩條雪白的長腿言佳妮看了都流口水,何況男人。
她化了很濃的妝,一頭捲曲長發烏黑濃密,海藻一樣蜿蜒在她纖細腰上,從進來這裡直到此刻,搭訕的男人未曾停過,可施嫿卻沒有正眼看過任何一個人。
直到那個男人走進來,她一眼看出他身上簡單的黑色襯衫是造價不菲的手工高定,而他手腕上戴著的那一隻表,名字喚作星月,據說是那個神秘而又紅的令人髮指的大明星姜星爾親手設計的,全世界限量只有七隻,因為七,是姜星爾的幸運數字。
只是施嫿微微蹙眉,眸光定在他臉上那招眼的銀色面具上,也不知道他到底生的怎麼樣,若是個帥哥,她倒也不算賠的太慘,若是個醜八怪,她怕是捏著鼻子都吃不下去。
但從身形和那線條優美流暢的唇形上來看,還是帥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施嫿抬起手,將長長的頭髮隨手一束,大片雪白的後背就露了出來,纖細的腰線,迷人的腰窩,再到勾人的臀線,無不纖毫畢露的展示在眾人的視線里,刺激著每一個男人的眼球。
言佳妮目瞪口呆看著施嫿,想要追過去,可施嫿卻已經輕巧的沒入人群之中,徑直向那個男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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