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出了皇宮後,直接召集自己的幕僚開會。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所有的人都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你們能夠動用的關係去探查大漢皇帝的真實意圖,他究竟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要搜集一切關於火龍軍的資料,不管是真的假的,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呈送到我本將軍的案頭,一起都要快,不惜金錢代價。另外將人馬慢慢的往京都召集,隨時準備進宮……」
對於織田信長來說,他只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條道路,絕對不會將自己和任何肉疼綁在一起,哪怕對方是天皇,畢竟天皇這種東西,只要是天皇的子嗣就都可以做,將正親町天皇換上一位年輕一些的天皇,對於織田信長來說,或許是更好的一件事,畢竟中土皇帝雖然要將日本國吞併改成一縣之地,但這也就是一種說法而已,他不相信中土皇帝還能親自來管理整個日本,最終還是派一兩個文臣過來主持一下罷了,真正做主的還是他織田信長,而他要是等到了中土皇帝的支持的話,那麼在這區區日本之地又有哪個敢於頑抗他?到時候他的權勢不但不將反倒要增長數倍!沒有了天皇,他織田信長統轄整個日本也不是不可能!
這裡面對織田信長來說,最棘手的事情,是大漢皇帝的腦袋抽風般的第二封信上的內容,要日照大神去侍寢,這簡直就是狂妄到了沒有邊際,在搞清楚大漢皇帝的真實意圖之前,這一條消息絕對不能外泄!
……
事情並未如正親町天皇和織田信長之間的謀劃那般保密,第二天一早,整個京都四處都張貼著常笑送來的兩份國書的拓本。
尤其是常笑要求日照女神前往大漢京師侍寢的國書更是用紅字書寫,每一個字都好似剜在了日本所有的民眾的心尖兒上一般。
憤怒一旦爆炸開來,即便是皇室也無法壓制,此時此刻整個日本大街上匯聚滿了憤怒的人群,從農奴到武士,從商人到官員各個怒火沖霄。全部將家中的一切兵器鋤頭哪怕是木棍擦得雪亮。只要大漢的軍隊敢出現在日本的國土上,他們將群起而擊之。
換成任何一個民族,被人要將自己的女神奉獻出去侍寢都會憤怒,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是騎在脖子上拉屎的最高境界,是比挖人祖墳殺人父母淫|人妻女更要叫人無法容忍的仇恨!
此時最焦急的卻是織田信長,因為他已經被民眾的憤怒綁上了正親町天皇的這條破船,再也無法和這條破船分開了,也就喪失了進可攻退可守的遊刃有餘的境地!
織田信長此時正在罵娘,罵正親町天皇的娘,在織田信長看來,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的,肯定就是正親町天皇,因為這樣做對正親町天皇最有利!
而正親町天皇也在罵娘,他都不知道自己該罵誰的娘好了。他完全搞不明白究竟是那個王八蛋將大漢皇帝的信泄露出去,並且貼的滿城都是的,這信將織田信長綁在了他的身上的同時也將正親町天皇私底下努力和大漢朝廷周旋的餘地全部放空,可以說,這兩封信的出現,就標誌著,兩國開戰,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整個日本的憤怒很快遠在京師的常笑就感受到了,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隨即火龍軍大軍從天津出發,七艘大船外加十艘小船,揚帆出海,直奔日本。
常笑也在船上,這些大船絕對不會一帆風順的抵達日本,因為常笑感受到了日本國民的憤怒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來自日本的神靈的憤怒!日照女神的憤怒!
確實一個男子竟然當眾說要叫你乖乖的前去侍寢,是個女子就受不了,更何況是一位堂堂的女神,統治一國近千年之久的女神,是以,日照大神的憤怒,比這些民眾更熾烈。
所以火龍軍的這一行自然不會風平浪靜,可以說,修士在海上的威能比在陸地上強橫十倍,畢竟掀起海浪遠比搞一場地震要容易太多。
另外,常笑也準備親自來捉拿日照女神,在常笑看來日照女神這樣的存在,對他的修為一定很有幫助,就像是老饕遇到了美食一般,絕對不能錯過!
常笑冷笑著坐在船頭,端著茶盞翹著二郎腿,上下踮著腳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被常笑穿得好似小痞子的一副一般。
常笑是個惡人,惡人就要有惡人的樣子,而調戲良家婦女的惡人就更要有個樣子出來,常笑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惡少,說起來,這種事情,常笑莫名之中就有種駕輕就熟的感覺,雖然他從未乾過這樣的事情,隨後常笑忽然想起來了,他的這具身軀的前主人原本就經常做這種事情,現在對於這種事情的熟悉感,完全是來自與這具身軀的記憶。
大海上的風光,第一天迷人,第二天就剩下乏味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只有偶然出現的海鷗大魚才能給人帶來一點點的驚喜,除此之外,完全就是一種無趣,不過那鹹鹹的海風還是帶給常笑一種慵懶的感覺。
忽然之間,常笑一直眯著的眼睛微微一張,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一陣烏雲從遠處的滾滾而來,常笑能夠感受到這烏雲之中攜帶的憤怒,常笑哈哈一笑揚聲道:「日照女神,朕誠心相邀共赴魚水之會,你怎麼幹拂逆朕的意思,遲遲不來?朕等你等得好苦啊!」
天空那道黑色的烏雲之中陡然炸響一道雷霆,不過這黑雲並不靠近,常笑的大船上畢竟還有兩萬火龍軍,火龍軍本身沖天的烈血陽罡之氣,對於任何靠念力凝聚的神靈來說都是極大地威脅,是以那漆黑的烏雲只是在遠處發出陣陣雷鳴嘶吼。
常笑雙目微微一眯,隨即冷笑一聲道:「日照女神,不必玩弄什麼花樣,你當朕不知道你現在朕的大軍四周遍布數萬水鬼,只等著朕離開之後,這些水鬼便會下手鑿沉朕的船隻。呵呵,你這個女子以為這樣的手段就能對付得了我常笑?真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常笑說著站起身來,將杯中的茶水朝著水中一倒,這茶水竟然好似傾倒不完一般,嘩啦啦的不停地往外流淌,並且越來越多,簡直就像是從茶盞裡面噴射出來一般,最初這茶水還是清亮的顏色,但是很快,這茶水就變成了渾濁的黃泥般的色澤,隨著常笑將茶水傾倒在海水之中,不一會,整個大海都開始波濤洶湧起來,就像是有無數的戰士在水中征戰一般,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水面逐漸恢復平靜,從大海之中猛的鑽出一道渾濁的黃色水脈來,這水脈朝著常笑翻卷而來,常笑將手中的茶盞微微舉起,這些黃色的昏濁的水脈立時投入其中,轟隆隆的好似永遠不會停歇一般。
不一會,黃色的水脈全都投入常笑的茶盞之中,而常笑的茶盞之內依舊還是清亮的茶水,常笑笑呵呵的抿了一口。
隨即,在火龍軍的大船周圍冒起層層的死屍,密密麻麻的將整個船隊都給包圍住了。
這些死屍足有數萬之數,有些是模樣古怪滿嘴鋼牙的魚類,有些則是烏龜一般頭上頂著一個碟子的鬼物魔怪,千奇百怪,什麼模樣都有,想必活著的時候都是猙獰無比,但是現在,卻全都化為靜寂的屍體了。
遠處滾滾烏雲之中的雷聲立時一啞,片刻之後,這烏雲便即翻滾著遠遠退去。常笑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日照女神,你回去洗乾淨身子,等著朕的寵幸吧!」
原本的火龍軍跟著常笑什麼都見識過,但是現在的這些火龍軍,除了將領和一些骨幹外都是些新人,這種詭異古怪的事情他們何曾見過,一個個都是額頭冒汗,真刀真槍的戰場殺伐他們也不是初哥,畢竟他們都是從中土各個軍中優選出來的佼佼者,但是面對這種詭異的事情,他們卻各個心中發虛,不過好在有當今皇帝在,皇帝是誰,是拜龍教之中的真神,降妖捉鬼這樣的事情,想必也十分在行,尤其是火龍軍的那些老卒都見慣了這些靈異,他們鎮定,底下的軍隊就不慌,他們甚至還在常笑說出那調戲言語之後,發聲鼓譟,更是使得底下的軍卒心中有些底氣,況且,在這場他們莫名其妙的爭鬥之中,明顯是當今皇帝輕輕鬆鬆的就取勝了。
常笑重新坐在那張甲板上的大椅上,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淫少出行的模樣,氣焰囂張的手指一點,火龍軍的大船當即重新啟動,犁開水面上的層層屍體,朝著日本駛去!
三天之後,遙遙的已經能夠看到陸地了,這一路竟然風平浪靜,日照女神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使得常笑非常詫異,在他想來,這日照女神再怎麼不濟也總應該想些辦法在海上多鼓搗一點手段出來才對,畢竟在海上對付他常笑的大軍遠比在陸地上要輕鬆許多。
除非這日照女神有什麼更厲害的手段等著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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