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雷響過後,天邊的烏雲緩緩消散。
地面上一個凡人小聚落,指著烏雲議論紛紛。
「這麼大一片烏雲,怎麼突然就散了。」
「我還以為要下暴雨呢。」
「真是奇怪的天氣... ...」
正在消散的烏雲之下,張川感受著體內暴漲的力量,正在閉目適宜,沒過多久他猛然睜開雙眼。
「這就是洞虛境嗎,感覺實力提升了數倍,這下安全更有保障了。」
適應完新的力量,張川環顧了一下四周。
「雖然渡劫很快,但此地不宜久留。」
嗖!
然後,張川便化作一道遁光飛走。
... ...
時間匆匆,些許年月過去後。
西域某小國,偏僻鄉下的某果酒莊園。
「老爺,外面來了個貨郎,說是您的老朋友,想拜訪您。」
管家對著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張川,輕聲說道。
張川睜開眼睛,緩緩開口:「請他進來。」
「是!」
一會兒,一名貨郎打扮,背著破布包的男子走了進來。
「兄弟,你可真會躲啊,這些年可讓我好找!」
張川笑了笑,瞥了一眼管家,管家識趣地離開了院子。
隨手布下一道結界,張川開口道:「不錯嘛,你也突破洞虛境了。」
六閒子隨手拉過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嗐,那麼多靈結晶,就是一頭豬也該突破洞虛境了。」
「不過,真讓人意外的可是你啊,沒想到居然會被太阿門通緝,搞得我都不敢隨意露面了
,這不這都好些年沒有經營老本行了,我那個心癢啊!不過還好那一次賺得很多,還能繼續坐吃山空下去。」
張川摸了摸下巴,問道:「太阿門這些年還沒有放鬆動作嗎?」
六閒子聳了聳肩:「哪能那麼容易放鬆,就算發布命令的人把這件事給忘了,下面辦事的也不敢摸魚啊,我估計起碼還得幾百年,他們才會放下這件事... ...」
張川默然,隨即又說道:「算了,無所謂,反正對我現在的生活沒有影響。對了,這是屬於你的東西。」
張川拿出了兩件仙器。
六閒子雙眼一亮,連忙將兩件仙器拿起來,然而看著看著又一臉古怪。
「張兄,這居然是一攻一防的仙器?你把最好的留給我了?!」
「等等,這仙器怎麼不對勁,器靈呢?」
張川回答道:「之所以把這兩件仙器給你,是因為它們對我用處不大。」
說著,張川取出了自己的兩件本命法寶。
「將來,我會帶著它們升級為仙器,所以不需要這兩件東西。至於器靈的問題,這個是當年通天大帝大戰的時候就損壞了。」
六閒子注視著張川的兩件本命法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另外,你別覺得你占便宜了,一共五件仙器,攻防遁儲匿,逃跑的、隱藏的、儲物的這三件我就留下了。」
六閒子頷首道:「好,就這樣分配!不瞞你說,我正需要能增強戰力的東西,既然你無意
,那我就厚顏收下了!」
決定好仙器的分配後,張川拿出一壇靈酒。
「來嘗嘗我新釀製的靈酒!」
「好,那我今天可要開開口福了~!」
一時間,兩人舉杯把酒,賓主盡歡。
... ...
又是許多年過去。
時間久遠到張川忘了時間,他就這樣數著西域的日升日落,平靜安穩地度過每一天。
這期間,酒莊換了一家又一家,國家輾轉一個又一個。
這一日,他忽有所感,抬頭看向某個方向。
嗖!
一名青年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名青年較之過去有了很大變化,面龐少了一些賊眉鼠眼,多了一些威嚴,不變的只有背後的破布包。
看著六閒子,張川嘆息道:「你準備走了?」
六閒子看著修為依舊在洞虛境的張川,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他緩緩點頭:「沒錯,我不日即將飛升仙界... ...」
張川笑道:「此乃好事,我先恭喜你了,不過我怕是不能來送你,畢竟飛升動靜挺大的。」
「這樣吧,待會兒我請你,今天好好搓一頓,就當是為你送行了!」
六閒子笑了笑,隨即又遲疑起來,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張兄,雖然這些年太阿門的通緝令已形同虛設,不過,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去把通緝令抹掉。」
張川搖了搖頭:「不必,我這人安逸慣了,唯一偏安之寓所,一杯酒足矣!若是沒了通緝令,搞不好哪天腦子一熱又出
去浪了,有了它,我出去之前還能多猶豫一些。」
六閒子無奈地笑道:「也罷,既然兄弟你無意,那此事就算了。」
「好了,你情緒高一點,你飛升是好事,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先上去呆著,說不定將來某天我也上去了,還要依賴你呢~!」
對於張川的打趣,六閒子只是默默笑了一下,其實這些年他已經看出了張川洞虛境就是極限了,所謂飛升之言,在他看來,不過安慰自己罷了。
但是六閒子沒有選擇揭穿,漫漫仙路,何等孤寂!人生得此一友,又是何等幸事!且將遺憾埋藏,至少現在莫讓它出現... ...
又過去一段時間。
一道沖天的光柱直上九天,飛出了天元界,飛向了無盡遙遠之處。
六閒子飛升了。
而張川還是來了。
看著已經消失在天元界的六閒子,張川心中默默念道,
兄弟,等著吧,數千年後,給你個驚嚇。
隨後,他毅然轉身離去,沒有任何停留,即便身後無數觀禮的修士仍在議論紛紛,也仿佛一切與他無關,就好像飛升之人與他沒有半點瓜葛。
又是千年過去... ...
一片劫雲出現在西域大地上,但沒過多久又消失無影。
劫雲散去後沒多久,幾名教士打扮的修士出現在此地。
「奇怪,從劫雲的規模看,應該是渡劫期的劫雲,怎麼只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
「或許那人覺得沒有把握渡過,所以又用
秘法壓制了修為。」
「嗯,應該就是如此,罷了,跟我們沒有關係,走吧。」
化魔教的幾人只猜測劫雲是因為某人壓制修為而消散的,卻全然沒有考慮過對方已經渡過劫雲的可能,畢竟那種可能性太過荒唐,他們連一絲往那方面考慮的想法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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