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純將頭上髮簪取下握在手中,整個人是說不出的甜蜜。
髮簪在不管是在那個時期,都是定情和正宮之物。現在帝忚將髮簪送與他,此後便代表著他孟純是她唯一的夫郎。
帝忚只是靜靜的感受著,從孟純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愉悅氣息,從一開始的一點點的疊加,到達現在這樣前所未有的頂端。
她伸手撩起孟純額前的髮絲,將人攬入懷裡,「純兒這麼開心,能不能讓我也開心一下?」
孟純立馬就收起髮簪,在她懷裡坐起身,伸手環上她的脖子,在帝忚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帝忚眼神寵溺的看著他,就在孟純準備撤離的時候,一個反身將人壓在身下。
孟純長得並不矮,只是纖瘦了些。
但是帝忚的身量要比他高出一個頭的樣子,此刻將他壓在身下,孟純被她的身形完全包裹,顯的他格外的嬌小。
孟純低低的悶哼一聲,一雙杏眼飽含愛意的看著她,他極輕的喚了聲:「前輩…」
帝忚俯下身與他唇瓣相觸,視線落在白皙的脖頸上,最開始留下痕跡都還沒有消失。
但是她現在又有了想要繼續的衝動,但想了想還是克制的將頭埋在愛人的頸間。
孟純身上的愉悅氣息充斥著她的鼻尖,身下人的每一次心跳和喘息,仿佛每一秒都在攻擊著帝忚的防線。
體內的躁意也忍的十分難受,見她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孟純主動的去與她的手十指相扣。
在她耳邊低語,甚至是哄誘,聲音略顯稚嫩的同時也帶上一絲嬌媚,「前輩…純兒想要……」
帝忚怔住,本就繃緊的弦險些斷裂,偏偏這個時候,系統以前說過的話出現在她腦子裡。
【宿主,天命人可是身穿這個世界的,儘管這個世界與上一個世界不同,但是他依舊是可以有孕的。】
不行!她的純兒還太小了。孟純可以忍不住,但是她不可以這般腦子不清醒。
她雖沒有見過男子有孕,但是曾經也見過族中長輩有孕,那過程何其艱難辛苦,若是孩兒出生不順利,還容易出事。
她怎麼可以讓自己的愛人,早早的去承擔那麼大的風險。
就算要做什麼,也得先備個萬全之策。
孟純見她依舊無動於衷,便去輕咬她的耳垂,濕潤甜膩的嗓音極盡誘惑:「前輩…你難道不想要純兒嗎……」
帝忚輕咳一聲起身,兩人視線交匯時有一瞬間迷離,儘管氣氛已經曖昧至極,她也只是輕輕的吻住孟純的唇。
溫柔且克制的在他唇瓣上廝磨,最後帝忚只是溫柔的抵住他額頭,聲音沙啞道:「純兒,我的好純兒,先別勾引我了……」
孟純輕輕的推了她一下,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帝忚聽出他的失落,輕哄般親了親他的眉心,「我想知道純兒以前的事情,純兒可以告訴我嗎?」
孟純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神情複雜,好在帝忚現在對他有十足的耐心。
等了許久之後,孟純才不確定的開口:「前輩.....你真的想知道嗎?」
帝忚翻身將他抱進懷裡,極其肯定的「嗯」了聲。
孟純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在確定一次,「前輩,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我,你想要知道哪一個?」
「只要是我的純兒,我都想知道。」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生活在一個以女子為尊的世界裡,那裡的男子都是女人的附屬品.......」
「那在那個世界裡,純兒過的開心嗎?」帝忚低著頭看著他,認真的問。
「在阿娘沒有去世的時候,我和阿爹是村里過的最好的男子,那個時候是開心的。」孟純抿了抿唇,「只是後來,阿娘在出工的路上出了意外,我和阿爹沒了阿娘保護,最後連阿娘給我們留下的銀錢都保護不了。」
帝忚心疼的看著他,孟純眼神有些黯淡,「沒了銀錢,我和阿爹便只能吃些最簡單的野菜糊糊過日子。
阿爹為了生計便去給別村的人洗衣服,每一次阿爹洗的衣服都是最多的,但是得到的錢是最少的。」
「後來就這樣過了幾年,我也長大了些,可以給阿爹幫忙洗衣服了。有一次阿爹生病了,我便自己一個人去河邊洗衣服,不知道怎麼被村裡的一個胖女人看見了。」
帝忚握住他的手,心疼的問:「她是不是欺負你了?!」
孟純搖搖頭,繼續說道:「我看見她就趕緊跑了,從那以後她便總是來我家裡外面站著,有時候還會試圖爬牆。」
「但是那院子裡的牆是阿娘生前特意做的,很高。即使在阿娘走後,我也有好好的修補壞掉的地方,所以她爬不進來。」
帝忚在他額間親了一下,滿眼的心疼,「我的純兒好厲害,但也過得好苦.......」
「阿爹身體也垮了,總是反反覆覆的生病一直不見好,阿爹那段時間總是說想要給我找一個好的妻主。」
孟純眼眶濕潤,鼻頭也酸酸的,「只是後來阿爹也走了,整個家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前輩,你會讓我一個人嗎?」
帝忚吻去他眼角的淚水,認真的回應他,「不會,我的純兒是我這一生遇見最好的珍寶,我怎麼會捨得讓純兒孤零零的一個人。」
孟純聽到她的回答,這才繼續說道:「阿爹走後,我本想去河邊的摘些野菜的,但是被那個胖女人發現了,她想要欺負我,後面被我用石頭砸了頭。」
「我跑了,但是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過了,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就跳河自殺了.......」
孟純說到這裡,還特意跟她強調,「但是我是清白的,前輩........」
帝忚心裡從不在意孟純是否清白,她只知道自己不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她的純兒受了好多苦。
她親了親孟純的額頭,心裡的愧疚與心疼反覆的交織,令她難受至極。
「純兒不用刻意這樣與我解釋,我愛純兒,便是愛純兒的所有,而不是只愛你的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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