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悅神情開始變得凝重,似乎有點出乎所料。
那天放學,舒慧又一如既往的以「迎接新人盛典」為導火索邀請了去酒吧慶祝狂歡。同行邀請的嘉賓絕對有她,派對的主掌者無所質疑,一定是芙秀秀,而已最佳貴賓出席的人就一定是張浩予,芙秀秀是想警告我,永遠不要接近張浩予,也是為了證實,張浩予自始至終的摯愛就是自己。
派對的前因後果,是為了慶祝我終於對張浩予放了手。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是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芙秀秀的耳根比什麼都要尖,她這一場派對可能凶多吉少。
公交車站台,此時此刻已經是人滿為患,待會兒一上車一定擁擠不堪。
舒慧的走來落入了幾個女生的視線,左邊的女孩在一旁竊竊私語另一個女生特意多留意打量了一番,便怡然自得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話「誰知道呢?」這句話的聲音較為清脆,好像是故弄玄虛的說過舒慧聽的。
隨後楊怡跟著一個戴眼鏡的文靜女孩正有說有笑的交談著,好像沒有注意到舒慧,而舒慧恰好跌入戴眼鏡女孩的眼皮里,女孩微笑,非常的單純無暇。
舒慧自然的向她問了一聲好。
「你好!」女孩非常的和藹親切。文質彬彬的向舒慧伸臂握手。
楊怡注意到了,抬頭仰望,恰好和舒慧眼神對上,楊怡有點頓,對視了三秒後楊怡怡然自得的笑了笑。
「舒慧,好久不見!」語氣柔和,外表細膩耐看,眼睛透澈明亮,頭髮染黃,發底帶卷,肩膀兩側頭髮披肩,美到不可方言的地步。「楊怡姐,今天是要去參加舞會嗎,打扮的那麼盡態極妍。語氣不變。
這句話讓楊怡一驚,似乎戳中了楊怡的內心。
「我還有聚會,先走了,拜。」語氣柔和。
「嗯!拜。」戴眼鏡女孩的腦袋一歪,扶了扶眼睛。
傍晚,天色晦暗朦朧,星空非常的晶瑩透亮,璀璨奪目,涼風徐徐。
每一步都舉步維艱,折騰了一整天渾渾噩噩的心情始終無法收攏,人行道上,人很少,舒慧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著,路燈照得人憔悴不堪,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一晃而過,車燈唰———的一下飛馳過去,每個人都自然不變,自己卻面容憔悴,精神越來越差。
天空的晚霞依舊略帶暗傷。
一輛熟悉的汽車緩緩駛來,落入舒慧的眼裡,依然的棕色豪車,舒慧看過去,黃韻的路燈襯托出舒慧白皙的肌膚,纖細修長秀髮飄然而至,舒慧在車窗中卻是面容憔悴,黯然失色。
車窗緩緩而下,熟悉的面孔浮現在眼前,不變的氣息,依舊不改的感覺,是他...他來,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瞬間崩潰,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為什麼見到後還是想哭,傷感入譚潮水侵襲而來,瞬間爆發了情緒。
「上車嗎。」這聲音爽朗到好像要急於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一樣的感覺,不變的浪漫,依舊和以前一樣。「嗯。」聲音非常的微弱,因為自己知道,他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他是芙秀秀的。
舒慧從車窗探去,燈光一晃而過,車內的感覺依舊不變。
很冷清,似乎冷場了。
她仍沉侵在車窗外的畫面,沒說話,很安靜,而張浩予靜靜的看著她安靜的樣子。
「累了嗎?」這一句話打破了這安靜的局面。
本想說「沒有」,但是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舒慧點了點頭,張浩予也沒有再問下去。
還是一樣,車內的氣息依舊沒有因為張浩予的一句話改變,但他也已經沉默不語。
到了酒吧,門牌的大字「不歸醉」格外的醒眼奪目,這會兒正是人潮高峰,人山人海,酒吧里的彩燈耀眼奪目的左閃右射著,躁動的音樂左轟右炸著,狂熱的音樂節奏近乎瘋狂到頂峰,一些男生在狂熱的音樂躁動下手舞足蹈的狂歡跳動。一些女生在音樂下性感妖嬈的舞動身姿,還有一些圍坐在圓桌前正高朋滿座的一夥好友正性格爽朗的肆掠喝酒,酒杯的碰撞聲非常的清脆利落。長廊過道的服務員端著酒杯盛盤的送水送酒。
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下配著音樂的狂熱旋律,舒慧開始略顯不安起來,右手心貼在額上深呼吸。張浩予注意到舒慧對人多的場面顯得格外不適。
一名潑辣性感的女孩妖嬈動人的走來,直勾勾的盯著張浩予,說道:帥哥,要人陪嗎?」說話非常的柔和,卻正巧看見一位身穿服務裝的服務員走來,話被咽下。
「幾位請往這邊請。」看的出來芙秀秀已經預定好了服務員在此等候。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舒慧跟著張浩予一路向包間走去。女生仍站在原地不動,手裡叼著一根香菸,意味深長的抽了一口,在撫媚的吐了出來,嘴角微微上揚。
服務員把我們領到了一間包間,包間非常的時尚並具備華麗的風格,非常的美觀。
是張浩予開的門,一打開門,
「砰。」乾杯。
清脆利落的乾杯聲飲酒作樂。
裡面的達到頂峰極限的音樂狂轟濫炸,非常的尖銳刺耳,繽紛的彩燈左閃右射,非常的醒目。當然,所有的聚集地都不約而同地往張浩予這邊看來,這也注意到了張浩予身後的舒慧。
正酒氣濃投的芙秀秀看到了這一畫面神情恍惚變得苛刻了一些,針鋒相對,雙劍碰擦,火苗暗燃,雙眸激憤,握著酒杯的手開始用勁道。
「砰」
酒杯碎片散落一地,手心劃破當場血流不止,看著令人心酸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