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做哥哥的也沒什麼好表示的,今晚就先辦桌酒為你接風。」洪震海道。
「好好,我覺得你們這裡的菜挺好吃的。」小天還沒推辭兩句,許靈已興奮的跳了起來。「好吧,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天無奈的說道。
「好,兩位都是性情中人,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讓他們安排你們休息。」洪震海爽快的道。
「別了,我們出去轉轉,到時你告訴我地點我們直接過去得了。」小天道。
「好,那晚上六點在天上食府見。」洪震海道。
「好」見事已說定,小天便拉著許靈去見識花花世界去了。
話說小天帶著許靈叫了輛出租車直奔天上食府,到了那地小天掃了一眼便帶著許靈在那附近溜達起來。
小天想的很聰明,反正這裡所有的一切許靈都沒見過,與其走的很遠到時候再急急的趕來,倒不如就在附近溜達,既能見識到這花花世界,時間上又不倉促。
閒言少敘,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快到了六點,許靈卻仍是興奮異常,對每一處都充滿了好奇與喜愛。
「好東西多著呢?你想把自己的眼睛累死啊?」小天笑著打趣許靈道。
「誰讓這裡這麼好玩呢?怪不得師傅總不肯帶我們出來,見到了外面的世界再回谷底真的很難過呢。」許靈笑道。
「是啊,明白師傅良苦用心了吧?讓眼睛休息會吧,我們去麻煩一下嘴去?」小天歪著頭對許靈道。
「好」許靈爽快的答應著,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許靈還真的覺得自己的肚子在呱呱叫,午餐本就被那幾個年輕人攪了局,下午又走了這許多的路,要不是被眼前的新奇景象吸引著,估計她早就叫餓死了。
許靈一抬頭,卻發現她們已經站在了天上食府的門口,原來小天早已打聽好了路線,只是帶著許靈繞著天上食府轉了一圈,現在說餓立刻就可以進去,時間上也差不多。
「對不起,兩位,請問有預約嗎?」小天他們剛走到門前,就被門童客氣的攔住了,那門童雖然面帶微笑,卻掩飾不住他那雙不住打量兩人身上的眼神,原來小天他們還是從谷底出來的時候所穿的那身衣服,別說很舊了,也因為這一天的折騰早就很髒了,也難怪那門童會把他們攔下詢問。
「洪震海請的,說是這地,難道走錯了?」小天冷冷的瞟了那門童一眼道,他的語氣很淡,淡的似乎是被洪震海逼迫著過來一般。
作為門童不僅要有禮,基本的眼力勁也是要有的,更何況在這樣的酒店來的都是非富即貴,隨便哪個他都得罪不起。一聽說是洪震海的朋友,那哪還敢怠慢,忙把所有的笑容都堆到臉上把小天和許靈讓了進去。
「好了,你去吧,有事再叫你。」小天淡淡的道。接過門童的任務的引導員聞言順從的離去。
「哇,小天你好厲害,這裡好漂亮。」待那引導員轉身離去,許靈終於忍不住內心的驚嘆輕呼出聲。
只見從大門到大廳這一段約有150米的距離所走的通道全是由黃金鋪成,約三米寬的黃金大道將整個大廳映襯的金碧輝煌,再加上房頂的游龍戲鳳,水晶鑽石八寶流連燈,漢白玉台階,這一切的一切都將這個酒店裝飾的異常豪華。
「鄉吧老,真沒見識。」小天還未回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異常豪華的婦人鄙視道。
「什麼是鄉吧老?」即使她的聲音再小,又如何能逃過小天許靈的耳朵,幸好許靈並不理解鄉吧老是什麼意思,只得一副好學的樣子問小天道。
「沒什麼,不是說我們呢。」小天淡淡的一笑道,他並不想惹事,只想著息事寧人。
「服務員,你這裡怎麼什麼人都有,萬一我的客人見了,還以為我請他來這種不入流的飯店,生意砸了,你們賠的起嗎?」這時那婦人身邊又來了三四個人,那婦人見狀招來服務員抱怨道。
「對不起,張總,他們是洪門洪爺的客人,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啊。」一個看似經理級別的人忙走到那婦人身邊陪笑道。
「洪震海嗎?看他請的人就知道他混到什麼地步了,我看他也快關門了。」那婦人嗤笑道。
「他們說的洪爺洪震海不就是請我們的人嗎?還是在說我們嘛。」這次許靈聽了個清楚明白,不禁嘟起了嘴。
「哎呀,他們在說我們郎才女貌呢,有什麼辦法。」小天忽悠道。「哼,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她是嫌跟我們在一個飯店吃飯丟了她的人呢。」許靈撇了下嘴道。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跟她計較不就得了。」許靈又看了小天一眼道,那目光透露著狡黠的意味。
「真乖。」小天拍了下許靈的肩膀以示嘉許。「快,叫人來把這樓梯重新拖一遍,這麼髒要我怎麼走?」那婦人越發不依不饒起來。
「哼」原想息事寧人的小天也不禁冷哼一聲,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氣,早就跟她理論去了,但此時的小天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肩上的責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並不想節外生枝。
「別跟她一般見識。」許靈終於找到了機會也拍了拍小天的肩膀道,那做作的表情很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另一邊那經理聞言卻哪敢怠慢,忙讓清潔人員重新仔細的把樓梯又拖了一遍,那婦人身邊的幾個人才小心的簇擁著她走上樓梯,卻不知道是由於剛拖的樓梯少許的有些滑還是什麼原因,那婦人剛走兩步,卻一個趔趄從簇擁的人縫中倒了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眾人見狀,張總摔的這麼狼狽那還了得,忙都上前欲扶起那婦人。
那酒店經理更是嚇的魂飛魄散,摔了這麼位奶奶,就等於摔了他的飯碗啊,也忙三步並做兩步的趕上前去。
「咯咯......呵呵......你看那人好好笑啊。」這時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笑聲突然迸發出來,在這慌亂的時刻尤其顯得刺耳,那經理不由驚的七魂丟了六魄,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循聲望去,更是叫苦不迭,那笑聲就發自那張總所噁心的那兩個窮酸少年之中。此時許靈正笑的開心,哪管眾人或同情或憤怒的目光。
小天只能無奈的笑笑的,他知道這肯定是許靈出手造就的傑作,否則那婦人在那麼多人的簇擁下即使摔倒也決不致於摔的如此難看。
「誰在笑?是誰在笑?快把他給我拖過來。」那張總因為這一摔本已有些臉上掛不住,竟然還有人敢笑她,這讓她如何能接受的了,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那聲調仿佛一隻要吃人的老虎。眾人都不禁為小天兩人捏了把汗。
「你們想幹什麼?」就在那張總身邊的幾個跟班想上前抓小天和許靈的時候,突然從樓梯上面的包房處出來幾個人,正是洪震海的那幾個隊長,黑子也在其中。
剛才喝止的正是黑子。「你們是什麼人?連我的事也敢管?」那張總見竟有人出頭管她的事不由怒火中燒。
「呦,我以為誰呢?這不是大德集團的張總嗎?」火隊笑著接道。
「但是就是你也不能得罪我們洪門的客人。」火隊剛才還是一臉的笑容突然就冷了下來,冷的讓那張總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以為是誰呢?洪震海那老傢伙是吧?我們只是懶的做水上的生意,才沒把他趕出去,否則你以為他還能在水上吃的開?」那張總冷笑道。
「是嗎?那就試試。」洪震海的手下剛遭受挫折,正想找個機會好好吐了這口晦氣,哪肯示弱。
「這事你們真的要管?」那張總似乎下了最後通牒一般。
「是的。」那火隊隊長輕描淡寫的回道。
「好,三兒,叫人。」那張總見對方並不買她的面子,已不想多廢口舌。
「叫你正義幫的那些徒子徒孫嗎?別人怕他們我們可不怕。」大德集團雖然表面上和正義幫仍只是合作關係,但是道上混的知道內幕的卻都明白正義幫只是大德集團的一個充當打手的工具,他之所以短短的一年就發展到這樣的壯大,決不是他們的領導多麼有方,而是背後有大德雄厚的財力支撐。
見事已談僵,雙方都電話召集著人手,那經理眼見一場火拼就要在他這裡發生,自己卻只能如熱鍋上的螞蟻只能轉個不停,他無論跟雙方說著怎樣的好話,卻沒一個人搭理他。
此時的小天聽了半天卻不發一語。原本如果他說話是可以阻止這一場紛爭的,但是當他聽到那女人是大德集團的張總時卻止住了話頭,細細看來,那婦人卻不是別人,正是張嘉琮的女兒,當年小天曾見過她一面,只是那時匆忙並沒對她留有多深的印象,再加上今天她穿的貴氣十足,小天一時也沒聯想到她身上。
及至聽到後來關於正義幫和大德集團的關係,他更是靜觀其變,隨著他們的你來我往他的臉色也在不斷的變換著。
「小天,你怎麼了?」在邊上旁觀的許靈見小天的臉色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怎麼了?」小天掩飾道。
「雙方都在叫幫手呢。」許靈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是嗎?」小天若有所思道。「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先進去坐啊。」小天想了下繼續走上去,到了黑子邊上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天哥你放心,這點小事我們搞定,千萬別為了這壞了你的心情。」黑子倒是很會說話。
「為什麼不看完熱鬧再進去啊?反正現在也吃不成。」許靈被小天拉進包間很有些不情願。
「你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的事了嗎?」小天道。
「哦,是了,你說你曾經是正義幫的。就是那女人的那個幫嘛,那她為什麼不認識你呢?你不說你們幫會是正義的嗎?但看那女人的行事你的幫會並不好啊,還欺負人?」許靈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只是這一下卻拋出更多的問題。
「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慢慢的我們就會都知道了。」小天原打算這裡事了,順便問問正義幫的情形後就回到幫里的,但現在看來,在他離開的這一年來幫會裡肯定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名頭似乎很大,但行事卻是一點也不正義了。所以小天當即決定先暗地裡摸清了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如果要暗地裡行事,那就不能過早的打草驚蛇,所以他才要帶著許靈先隱身暗處,萬一來的幫手裡有認識他的,風聲走露出去,那他的行蹤可就不好隱形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跟隨著引導員來到了洪震海所訂的包間。
洪震海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品著茶。
「小天,靈兒你們來啦。」洪震海見他們進來忙起身迎道。「老大你倒清閒,你的小弟們可要在外面開始幹活了呢。」小天笑了下對洪震海說道。
「小天,哥哥可不是偷懶,沒去迎接你們,我是剛給你準備好了一個禮物,剛坐下來喝口茶準備休息一下的。」洪震海道。
「哪敢勞動大哥啊,我們可是給大哥添了麻煩了,剛才靈兒不懂規矩在不適當的場合笑了一下,結果可能要勞煩大哥出來收拾一下場面了。」小天知道洪震海肯定知道外面是什麼局面,所以只是簡單的跟他客氣了一下。
「兄弟說哪裡話來,這些小事本就不需勞動兄弟你親自動手,交給他們擺的平,我也正想會會這正義幫究竟怎樣正義。」洪震海不無豪氣的說道。
小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內心卻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他自然希望正義幫是維護正義的,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的心已高高的懸了起來。但無論如何他現在並不想這麼早就與兄弟們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