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葉小帥就像是受了傷的獵豹一樣,雙手死死地摟住了慈青的腰,慈青「啊」的失聲驚呼,心裡登時似小鹿碰撞,驟然間呼吸急促,一種從未有過麻癢的好似螻蟻般遊走全身,雙腿發軟,堪堪站立不穩。
但她徹底被激怒了,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拳的重重地打在葉小帥的後背上,幾拳下去,連秀拳都打腫了,葉小帥口中鮮血狂涌,滿身浴血,卻是依然不但不鬆手,手掌在那柳腰上一個勁地揉呀搓呀,膝蓋骨不停地向前犁呀犁啊!
**空空空空**,色就是命,能泡到妞,連命都可以不要。
場中,你打你的,我揉我地,看似各不相干,其實,二人都已經用上了全力,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場外,一雙雙眼睛都瞪圓了,有些尼姑都張開了櫻桃小嘴。
「啊!」慈青尖叫一聲。
場外,多情師太霍然挺直了身子,面色逐漸變的鐵青。
法海老臉通紅,手掌緩緩揚起,心裡怒罵道,夢遺你這個兔崽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竟敢來這一手。
看到多情師太沒有動作,法海揚起的手掌緩緩放了下來,那一雙眼眸,卻死死一眨不眨地看著場中的二人,就在這個時候,法海額頭上的汗水就那麼冒了出來。
這廝還真有種啊!
接下來,慈青手掌完全停止了攻擊,全身不停地扭動死了命的掙扎,不過全身上下都泛起的絲絲酥麻的感覺,讓得她身體掙扎的綿綿無力。
掙扎片刻無果之後,慈青眼眸怒視著葉小帥,羞罵道:「小登徒子,滾開!」
葉小帥冷笑道:「想讓我放開你不難,只要你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輸了,做我媳婦,跟我走。」
「你,你休想!」
葉小帥心裡哼了一聲,小娘皮,那也不能怪洒家辣手摧花,手腳四肢全用上,死勁的揉,死命的搓,膝蓋骨,一個勁地往她身上頂,更是不留情。
「我打死你這輕佻的無賴。」慈青臉頰通紅羞惱著一拳接一拳呼呼生風的直往葉小帥臉上砸去。
葉小帥手臂陡然一松,閃避一步,慈青心裡一喜,卻不料葉小帥像是一條泥鰍一般,腰身一矮,閃避到她背後左側的對準她的秀臀一掌拍了下去。
那是給予厚望的一掌,若是此掌打在慈青秀臀上,想不贏都挺困難。
「無恥!」多情師太面色鐵青,手掌之中泛起淡淡的金光。
「放肆!」破鑼般的嗓音震撼了全場。
多情師太發怒了,此時不出手,接下來定會鬧出不可收拾的場面,法海擺出一副寶相莊嚴的模樣,手掌微微一抖,「寒冰決!」漫天的雨點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在手掌揮舞出去,颳起了一陣冷風,雨水瞬間成冰,葉小帥身子立馬變的僵硬。
那一隻揮舞下去的手掌,凝固在半空之中。
「法海,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法海方丈看了一眼多情師太,神色莊嚴,緩緩地說道:「夢遺是老衲親手**出來的徒弟,只不過,他只是我寒山寺俗家弟子,只練武,不禪佛,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和尚,佛家的五戒他記不住。」
多情師太面色冰冷:「頑劣不堪的弟子,就應該逐出師門,留在寒山寺終究是個禍害。」
「阿彌陀佛。」法海喧了一聲佛號,淡淡地說道:「師太你有所不知,老衲觀過他面像,此人上應天星,心底剛直。雖時下凶頑,日後卻得清淨,正果非凡,是我佛門之福。」
「慈青,我們走。」多情師太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在一群尼姑的簇擁下,緩緩地向著大雄寶殿走去。
慈青面色通紅,低著頭,心情失落,一步一步的向著大雄寶殿走去。
「師父,師弟日後真如你所言,有那般出息嗎?」不戒問道。
法海微微一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廝是我佛門之福還是佛門之禍,為師也不得而知。」
「既如此,何不聽師太之言,把師弟逐出師門,留師弟在佛門,以免成為佛門之禍,到時候,惹出天大的禍出來,我們寒山寺也脫不了干係。」
法海笑而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一塊塊寒冰融化開去,葉小帥似乎從夢中驚醒,抖了抖身子,卻是止不住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寒顫,僧衣早已經濕透了,飄逸的長髮還有水珠流下。
目光環視一圈,整個廣場上除了他,法海和不戒三人,那些尼姑早已經不見了身影,同時消失的還有他的在這個大陸的初戀情人。
一切都結束了麽?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你不成全我,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為什麼老頭你要如此對我!」葉小帥仰天高叫。
「我的初戀!嗚嗚嗚……」忽然間,他已泣不成聲。
一會兒過去,當他抬起頭來,眼眸中閃現出一抹凶光。
「法海你這個老和尚,你壞我好事!」尖銳夾著無比憤怒的聲音突兀響起,震得感恩寺樹上倦鳥驚飛,緊接著,一撮撮羽毛在半空中亂飛亂舞。
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有錢卻不讓用,還要自己出家做和尚,雖說葉老頭是為他好,但除了做和尚,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真是人生處處不如意,眼看著,好事就要來到,這一掌下去,天鵝肉到手,擁有一段真摯的愛情,那是做夢都會笑地。
為了這一段初戀,小僧拼出去半條命,容易嗎?眼看著豆腐化成了水,慈青跟自己無緣了,泡個妞咋就那麼難呢?
心裡湧出滔天怒火,手掌上揚,摸一把眼淚,面容上泛起一抹兇狠之色。
「老和尚,你毀我姻緣,我跟你沒完。」聲音夾雜著絲絲哭音,腳掌重重地一踏地面,一道身影爆沖而去。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夢遺,回頭是岸吧。」
聲音響亮之極,字字珠圓玉潤,鏗鏘有力,從感恩寺傳了出去,在山谷中久久迴蕩。
「我不就是談一場戀愛嗎?我回什麼頭!」
「沒有經歷過風雨的愛只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佛語有云,什麼情呀愛啊,一切皆為虛幻,唯有佛法為真。」
「我不聽!」
「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散就散了吧,夢遺,一切都是天意。」
「嗚嗚……什麼天意?要不是你阻攔我,我一定會贏慈青,法海,你竟逆天而為,我不會放過你地。」
「師弟,不得放肆,師父有降龍伏虎的手段,翻江攪海的本事,就你那微末武技還想跟師父切磋。」
葉小帥心裡只有怒火,這個時候,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雙眼通紅,那表情,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從小到大,吃香喝辣地,從來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他自己也不想想,來寒山寺才二年時間裡,牽了慈青五次手,摟了她幾次腰,剛是看著慈青洗澡都已經有六次了,可以說,他是看著慈青發育長大地,這些他都記不住。
身體上的熱血一個勁地往腦門上沖,膽氣十足,仿佛天下更無難事一般,不要是遇到一個和尚,就是遇到鬼神,那也是遇鬼殺鬼,遇神殺神。
數米的距離轉眼便到,眼看著就要近至法海生前,但見法海身子微微騰空,手掌合十,口中念佛誦經。
「萬佛朝宗!」
瞬間,丈六金身,盤腿坐在金蓮之上,他的整個身子,被瑞氣千層,萬道金光所包裹,便是在萬道金光中,隱現佛陀千萬道身影,神色喜、怒、哀、樂各不一同。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放得下,夢遺,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出家之人,要戰勝情玉之苦,才能達到無我涅槃境地,生極樂國界,那才是我們出家之人真正永遠的歸屬。」梵音在廣場上空迴蕩開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為了愛情,我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