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來了」陳九剛剛下馬車,就聽到李廣的大嗓門,即便這裡是皇宮重地,嗓門依舊洪亮。
陳九露出一個笑容:「李將軍來的倒是早,鐵狼將軍來了沒有」。
李廣指了指前面一群身穿花花綠綠官帽的人:「將軍有品銜,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要在這等候皇帝的召見,但是將軍卻可以直接上朝」。
陳九露出瞭然之色,然後縮了縮脖子:「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正說著,皇宮大門忽然間打開,一個內侍打著燈籠走出來:「諸位大臣准百早朝」。
陳九與一眾武將站在一邊,大家相互整理了一下衣服,盔甲。
盔甲笨又沉,陳九自然是不屑於穿。
「諸位大臣覲見」內侍細著嗓子喊道。
議政殿,眾位大臣按班站好,皇帝才施施然而來。
一番叩拜之後,皇帝身邊的太監直接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南蠻女子,形態裊娜,才貌無雙,朕甚愛之,賜封才人,欽此」。
也不知道太師使了什麼手段,皇帝與那才人相見之後驚為天人,甚是寵愛。
一番封賞完畢,人皇的目光看向諸位大臣:「此次南征有功之臣何在?」。
鐵狼一步站出來:「見過陛下,末將弟兄都在大殿之外等候陛下召見」。
人皇點點頭:「叫他們進來吧」。
黃門跑著傳旨道:「宣南征諸位將士入殿」。
門外,眾位將士喜笑顏開。排了一個隊伍就走了進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位將士也不敢抬頭,直接納頭便拜。
人皇滿意的點點頭,拿起手邊的奏章:「你等功績朕俱都瞭然於心,此次出征為我大周立下大功,朕不吝封賞」。
說完之後,人皇將目光看向鐵狼:「你是領兵之才,賜封潼關守將,三日後去潼關吧,潼關乃是南面的門戶,朕就將這門戶交給你了」。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鐵狼大喜。直接跪倒在地。
將軍手中沒有士兵還叫將軍嗎?。
鐵狼雖然是遠征軍的統領,但是遠征軍在天子腳下,時刻受到諸方勢力的制約,稍不如意就多加彈劾。猶若履冰而行。戰戰慄栗不敢稍加馬虎。
到了潼關就不一樣了。天高皇帝遠,那絕對是一方土皇帝。
眾位武將眼睛一瞬間就紅了,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將朝中的諸位大臣目光俱都收入眼底。人皇不動聲色,心中算計萬千。
那邊太師等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關於武將的事務他們這些個文官插不上手,只能看著干著急。
人皇將目光看向李廣:「李廣,朕封你為遠征將軍,接替鐵狼的班子,鎮守遠征軍大營」。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鐵狼對於人皇的安排自然沒有什麼不滿。
隨後眾將士依次官增一級。
最後,人皇將目光看向陳九:「陳九,朕聽聞你有個妹妹?」。
陳九低頭道:「回陛下,正是」。
人皇點點頭,上下打量了陳九一會:「十七公主在宮中閒得無聊,就叫你妹妹進宮給她做個玩伴,你可同意?」。
陳九聞言腦袋一懵,隨後下意識的搖搖頭:「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宮中的公主多事嬌慣之輩,潤萱那麼老實,在宮中定然要受到欺負,更何況後宮多骯髒之事,簡直就是一個火坑,哪裡有外面自己親自照看來的放心。
聽聞陳九直言不諱的拒絕,在場的眾位大臣瞬間心中一沉,人皇的意志不容違逆,再說了人皇叫你妹妹進宮,這是多大的恩賜,居然不領情。
議政殿的氣氛瞬間凝固,人皇不語,一眾武將大成紛紛偷偷給陳九使眼色,希望他能答應下來,但是他能人心將自己的妹妹推到火坑裡嗎?。
「陳九,你可知罪」太師適時跳出來。
陳九眼皮子一跳,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不知道本公子有何罪,還請太師大人相告」。
面對自己討厭的人,陳九是絕對不會稱「在下」這種自認為比對方低賤的詞語。
「陛下讓你妹妹進宮伴讀,是欣賞你,你居然不感念陛下隆恩,反而推辭,實在是大不敬之罪」太師聲音沉穩,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一切都有陛下斷決,聖上都未曾開口,你卻先跳出來,此乃大不敬,大逾越,你眼中還有沒有這個陛下,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過陛下」。
「你,,,」太師聞言氣結,滿朝文武那個敢和他這般說話,就算是沒理,對方也不敢辯駁自己。
眼前這個小子不但辯駁自己,反而還要反咬自己一口,眾位大臣不知道該說是少年英雄,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太師是好咬的人嗎?。
自從坐上太師這個位子之後,有多少年沒有人敢當面辯駁自己了,但是陳九的話還真沒有漏洞,轉過頭看著依舊穩坐在上的人皇,太師心頭微微一顫,趕緊躬身道:「陛下,臣實在是沒有任何不敬之意,都是這小子故意挑撥,還請陛下治他不敬之罪」。
「還請陛下治他不敬之罪」太傅謝松柏也站了出來。
朝中的兩位巨擘站了出來,身後的小弟自然紛紛跳出來,雲集而影從。
陳九冷冷一笑:「陛下,請治太師勾結黨羽,欲要謀朝篡位之罪」。
此言一出,石破驚天,朝中的眾位大臣只覺著眼前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硬生生的給太師扣上一頂謀逆的罪名,只是太師並未行謀逆之事,陳九這是純屬誣告。
太師氣的身子都顫抖了,要不是顧及這裡是朝堂,人皇就端坐在上面,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陛下,陳九這是誣告臣,還請陛下主持公道」。
「還請陛下主持公道」眾位文臣紛紛站出來。
文臣之中居然有一半站出來,可見太師影響力驚人。
人皇冷冷一哼,雙眼像是刀子一般,穿過雲霧,盯著陳九:「陳九,朕給你個機會,不然就治你污衊,大不敬之罪」。
武將那邊眾位大臣雖然著急,但是畢竟武將不像是文官,都說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可是武將一旦勾結,那就犯了忌諱,是以眾位大臣將目光看向武穆,等武穆表態。
武穆作為武將中的老大,沒有他的示意,誰敢胡亂跳出來。
可是此時武穆居然老生在的閉目養神,眾人不由的嘆氣,暗暗決定要是陳九回答的不能令人皇滿意,一定要為陳九爭上一爭,武將已經受到文官的壓迫夠多了,也是時候反擊一下,不然以後眾將士離心,武官陣營徹底沒救了。
陳九略做沉思道:「太師有三大罪過」。
人皇淡然道:「你且說說,要是有理,則獎,要是胡攪蠻纏,則罰」。
太師看著陳九,他到要看看這小子如何舌綻蓮花,說出自己的罪過,要是說不出道理,自己到時候自然可以順勢打擊武將勢力,如今武將有了冒頭的機會,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陳九整理一下衣衫:「第一,太師未得陛下允許,就想要要給在下治罪,此乃不將陛下放在眼裡,逾越之罪」。
「第二,陛下尚未開口,太師先開口,此乃不敬之罪」。
「第三,你勾結滿朝文武大臣,組建黨羽,雲集而影從,你要說你沒什麼心思,我可不信」。
一邊說著,陳九將目光看向那些個緊隨太師站出來的大半官員。
先前那兩宗罪倒是沒有什麼,但是最後這一宗可是一刀子捅到了心窩,那些站出來的都是太師黨羽,此時聽聞此言雙股顫慄,有的人乾脆「撲通」一聲暈了過去。(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