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鹽背著張海峽回了斯蒂文的那個房間,至於他為什麼不回自己的房間而逝去了斯蒂文的那個房間,沒別的原因,
這個房間更大一些有里外兩個房間,而且其他的一應俱全,
隨後他將人放到了床上,
至於斯蒂文那個人,他已經死了,在做一些噁心事的時候,被虞意從背後握住何剪西的手,就那麼「彭」的一聲,
然後一槍穿心的。
那女人本身就是她要殺的人,死不死的她其實不在意,但他不該對一個女人在她死之前還要做那種噁心至極的事情。
他既然髒了她的眼睛,就該以死謝罪才好。
虞意冷眼看著斯蒂文下一秒翻身滾下了船去,她才聲音不疾不徐的問了一句。
「怎麼?覺得他不該死?」
何剪西當時愣了好一會兒,大概是第一次殺人,哪怕這個年代這樣的事情見的再多,都不比自己動手來的更清晰直接。
但在她看向他問出口的時候,他思考了一下,神情認真的說道。
「她有罪,但不該他去審判。」
尤其是那樣的做法,虞意扯動了一下嘴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著這個到現在還在堅持著一些事情的青年。
她放開了抓著他的那隻手,往前走了一步,隨後語氣帶著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嗎?那這樣說,他有罪,但也不該我去審判的,不是嗎?」
她的邏輯沒有錯,但最終他只是無言的張了張嘴,看著她,最終他沉默了一會兒。
「他是我殺的。」
虞意輕哼了一聲,隨後抬起腳步繼續往前走了,何剪西抿了抿唇還是跟了上去。
當時的何剪西是怎麼想的呢?
大概他自己也不是那麼清楚,他只是覺得斯蒂文做的事情太壞了,而她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他要做的,槍是他開的。
而她當時瞄準的時候,他甚至是沒有動的,所以…如果有錯,
也不該怪在她的身上…
何剪西在跟著張海鹽身後一起到了這個房間以後,張海鹽放下手裡的人以後,就轉頭笑著對著他開口說道。
「這裡有里外兩個房間,隨便表弟你喜歡住哪個都行,等這船到了廈門,我會給你安排去舊金山的船票的。」
「畢竟是因為我的自作主張,你才會被帶上了這艘船。」
何剪西沉默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接受了他的話,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是莫名的他想到了一個人,但很快他告訴自己,有些事情不是他該想的。
隨後他也終於將身上一直背著的背包放了下來,斯蒂文的這個房間很大,內外兩個房間都有浴室。
他在放下東西以後,就朝著其中的一間浴室走了進去。
而張海鹽也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張海峽,他此刻看起來正呼吸平穩的在睡著,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但至少他現在是活著的,
他在呼吸,
而不是臉色青白的躺在那裡,
想到前不久張海峽那無聲無息的樣子,他微微斂了眸子,如果這一次他沒有遇見那個女人,如果她沒有救蝦仔…
如果…這一次,想到曾經那個降頭師說的話,他說蝦仔會死在之前該死的事情上,
想到那一地的張家人的屍體,想到他們之前查的那個案子,還有這一次查到的一些事情,他隱隱的覺得這其中是有一條線連在一起的。
但不管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但張海峽他…
是真的死過一次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他看向還在那裡躺著的張海峽,隨後聲音慢悠悠的說道。
「張海峽呀張海峽,兄弟我可是為你連自己都賣了哦,你要是不好好醒過來,那我可真是虧大了啊,你知道我的…」
「我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你要是不醒,到時候我就把你衣服脫了賣給富婆去…」
「也不知道姐姐要不要…她之前可是說了以後你是她的了,嘖嘖…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傍姐姐養你吧…」
「你當個陪嫁勉勉強強吧。」
看著自己那一身還帶著血跡斑斑,衣服上不知道是黑還是灰的模樣的時候,張海鹽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打算先沖一個澡再說,雖然他自己無所謂,
泥地里也不是沒打過滾的,
就是臭上幾天他也沒什麼所謂,但他的那位姐姐,可是個愛乾淨的呢,髒兮兮的怕是不討人喜歡呀,他還想要去見人呢。
所以還是要換一身乾淨點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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