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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霧)嬌寵美人魚
愛美人魚的小天使已經不見了 阿遙身子一頓, 猛地回過頭。她炯炯有神地往外頭盯著,果然, 下一刻就看到一個大白屁股扭著扭著跳上了窗邊。
原來是只貓啊,阿遙心裡一定,怪不得屋外的侍衛沒有發現呢。
窗戶半掩著, 一貓一魚隔著縫隙互相打量。那貓長的還挺清秀, 眼睛圓圓的,肚子圓圓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玉牌, 趴在窗戶邊上一動不動地望著裡頭。好看是好看, 就是模樣有些蠢。
阿遙搖搖頭, 大失所望, 她是不屑同這些蠢貨交流的,因而繼續發起呆來。
誰想那貓竟是個膽大的,站在那裡遲遲不走。估計是肚子餓了,看著阿遙的眼神越來越熱切, 好像下一刻就會撲上去將眼前的魚吞進肚子。
沒一會兒,那貓竟然舉起爪子想著要破窗而入了。
阿遙心中一緊, 想到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現狀, 游到水面, 狠狠地用尾巴拍了一下。水珠飛濺,全都是往窗戶那邊。
白貓被濺地閉了閉眼睛, 隨即更加憤怒了, 張牙舞爪的。
眼瞧著窗戶就要給它推開了, 阿遙心裡一驚,趕緊卷著水底的石頭向那蠢貓砸去。
滾,快滾!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之後的境況是多麼危險,就是這麼一隻蠢貓,都能對她構成威脅,真是可悲啊。
而更加可悲的事,她明明一驚知道了這個事實卻沒有辦法改變。她不想做魚,可是變成原型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不行,她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找人保護她。
阿遙一邊尋思著以後要怎麼辦,一邊飛快的攻擊白貓。沒有手,沒有腳,好歹還有尾巴呢。短短時間,水底的石子已經被她砸出去十幾個了。
白貓已經整個炸毛了,毫無理智地啪地一聲推開了窗戶。
快來人啊!
阿遙眼睛都快瞪地凸出來了,驚恐地撲騰著。就在她以為今兒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突生變故,那白貓突然被人往後一抓,隨後整隻貓被仍在地上。
&咚!」
兩聲,前一聲重,後一聲輕。估計是那貓太胖,摔到地上還彈了一下。只聽那聲音,就知道蠢貓被摔地不輕。
活該,阿遙鬆了一口氣,在心裡竊喜著,摔死了才好呢。
外頭的聲音引起了旁的侍衛的注意,只聽一人問道:「咦,這是哪裡來的貓?」
&知道呢,不過這貓竟然敢闖王爺的房間,處理了便是。」說話的人拎著貓,準備往外走。
邊上的人也沒有攔著,他們是王爺的侍衛,負責守著這院子。只是這人守住了貓卻沒有守著,被它神不知鬼不覺地混了進來,被人知道了沒準還要說他們玩忽職守呢。
領頭的還沒走幾步,忽然見一個粉衣丫鬟匆忙走過來,一面大呼道:「你們快將貓放下。」
不過,那侍衛沒有聽她的就是了。
丫鬟見他不聽,又看這白貓身上髒兮兮的,被摔的沒了精氣神,暈暈乎乎的樣子,心裡也怒了,質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侍衛道:「這貓闖入王爺的屋子,犯了大罪,理應重罰。」
&肆!這是表姑娘的貓,暫時寄養在府上讓我們好生看管。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將它摔成這樣,若是表姑娘問起來,砍了你們的腦袋也賠不起!」
侍衛均冷臉相待。
丫鬟也不怵他們,見這些人不給,就自己上來將貓搶去。
&次就罷了,下回若是讓再摔了它,看我不和表姑娘說道說道。」
語畢,抱著白貓就憤憤地走了。
好一會兒,其中一侍衛才問道:「就這麼讓她們走了,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先前拎貓的侍衛冷笑一聲,道:「它既是表姑娘的貓,又哪裡輪得到咱們來管。」
問話的侍衛垂頭喪氣的,也不說話了。
要說這表姑娘,那真是連他們這些做侍衛的看著都煩,見天兒的往他們王府里來。說是親戚之間的走動,可是那心思誰還能不知道,明晃晃地打著他們王爺的主意。
他們看不慣歸看不慣,可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文家是王爺的舅家,時常走動,且文家的兩個老爺,都是有本事的,將來可是王爺的助力。是以,這位表姑娘雖放肆了些,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再者,這位表姑娘又是個會收買人的,府上不少的丫鬟被她一點一點的收羅了,對著她比對著王爺還貼心。就好比剛才那個丫鬟,這樣的趾高氣昂,不過是仗著表姑娘,仗著他們不敢得罪文家罷了。
他們王爺從來沒對表姑娘上過心,也素來不管這些事,否則,就憑著這些小丫鬟的做派,一早就被攆出府了。
忽地,侍衛好像知道了什麼一般,揶揄道:「你剛才該不會是知道那是表姑娘的貓,所以故意摔地那麼重的吧?」
&說什麼呢。」
侍衛沒有承認,轉身走了。問話的那個卻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說的對,這人心眼可壞呢,一定是故意的。
裡頭的阿遙聽了這麼一齣戲,不由得感慨道,這王府還真是事兒多啊。
那表姑娘那麼能,估計也不是個能活的久的。以阿遙對蕭翎有限的了解,這個人可不像是個念舊情的,現在能容忍這麼表姑娘在他府上指手畫腳,只怕是因為還能用的上文家。
等他把人家榨乾了,這表姑娘也就作到頭了。
嘿嘿,想想還有點期待呢。阿遙擺著尾巴,繼續惡劣地幻想著,整條魚都歡快起來。
那頭皇宮裡,蕭翎被皇上留了飯,沒能立即回去。
自從蕭翎住進了宮外的成王府,皇上再想見到兒子就難了。早朝上勉強還能看兩眼,平日裡讓他來太極殿都要好生斟酌,叫的次數少了別人以為兒子不受寵,次數多了又白白惹人厭。
好不容易這次蕭翎過來了,皇上也不準備就這麼放他走,兩人用了午膳之後還說了好一會兒話。大部分都是皇上在說,蕭翎在聽,若是遇到重要的事,才會偶爾說上兩句。
饒是如此,皇上也知足了。他曉得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能憋出這麼幾句話就不錯了。
這樣拖了許久,蕭翎等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府上。
阿遙在他們剛到院子的時候就聽到人回來了,等幾個人都進了屋子,阿遙萬分乖巧地沒有沉在水底,並不出頭。
蕭翎進來,第一眼就往琉璃盆那邊看了一眼,見那魚沒有死,便做了下來,再不管它。
程五立在蕭翎面前回稟消息。
他和程七都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如他們這般的共有十個人,每個人手下又帶著十個人,是王爺私衛,隱秘地很,不僅負責保護王爺的安危,還負責刺探消息。只是他們這些人多不在府上,而是被派去各處,平日裡只有他和程一、程二、程七等在王爺身邊。
卻說昨晚上他們將那幾名刺客送到六皇子府上後,六皇子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連夜就派人出去查。
蕭翎對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只問道:「可查出什麼了?」
&時沒有。」
意料之中的事,蕭翎本來也沒指望他們能查到,且這種事情,耽誤的時間越久越不清楚。不過,以老六猜忌的個性,現在恐怕看誰都不順眼了。水攪亂了,他這邊才能安靜一段時間。
程五繼續道:「屬下幾個今天早上還發現一些行蹤可疑之人,大概是來府上打探的,只是沒能打探出什麼,最後無功而返了。」
&些人,想要打探就給他們打探吧,不用理會。」蕭翎淡淡道。
程五頷首,又聞得王爺說:「另外,六皇子府那邊也將人撤回來吧,不必盯著了。」
程五道了聲是,徑自下去了。
沒一會兒,屋子裡又來了人,這回不是侍衛,而是福公公。福公公惦記著阿遙一天沒有吃東西,回了府後就讓人找來了魚飼料。
他同蕭翎說了一聲,蕭翎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它會吃?」
&不都吃這個麼,餵給它准沒錯。反正不管怎麼說,它總要吃東西的,先前餵的那些不合它的胃口,那就一樣一樣換著來好了,總有它愛吃的。」
蕭翎不置可否,由著福公公去餵。
福公公卻是信心滿滿,拿著一盒子魚飼料,樂呵呵地跑過去了。
他抓了一把,輕輕撒到裡頭。一邊撒,還一邊自言自語。
起初阿遙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裡,福公公以為她這是不準備拒絕了,更加開心,撒地更歡脫了。
&吃吧,這可是上好的魚飼料。」
魚飼料!
阿遙出離憤怒了,她說麼這東西怎麼這麼大的味兒,攪地這個盆子裡的水都髒了呢。若是起初她還想著裝乖巧忍一忍呢,現在根本就忍無可忍了。感情這個老東西還沒忘要給她餵飼料吃。
她堂堂一個鮫人,怎麼能吃魚飼料!
於是,福公公上一刻還一臉老懷大慰,下一刻就眼睜睜地看到盆子裡的錦鯉飛躍而起,一個鯉魚打挺,生生從水裡蹦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魚不動了。
福公公一驚,手裡的魚飼料沒拿穩,撒了一地。
天吶,魚要自殺了。
這麼長時間沒有好好說話,皇上心裡其實也挺想念的。他的子嗣雖多,奈何少有與他親近的。幾個年長兒子們都在宮外,只早朝的時候見上一見;小的又一個個都在太傅那兒讀書,整日看不到人影。
偌大的御書房和寢宮,就他這麼一個孤家寡人,想找人說話都沒得說。以前還有蕭翎在身邊,現在越發顯得孤寂了。
不過,想念歸想念,皇上看著蕭翎的時候,還是心中有氣,故而說出來的話也帶著些許酸味:「喲,今兒吹的是什麼風,怎麼把你給吹來了?」
蕭翎未言語,皇上又對著旁邊一本正經道:「福公公,以後吹風的時候可要關好門窗,別什麼香的丑的都放進來。」
德公公壓住笑意,道了聲是。他心知皇上對成王前來頗為歡喜,如今的嫌棄,不過是拉不下面子而已。這對天家父子倆,向來如此。
說來,成王殿下一向性子冷清,能這般教訓他的也只有皇上了。
蕭翎恍若未聞,鎮定自若地給上前請安。
皇上看他那樣子,忽然發現自己氣地很不值。他收斂了神情,假裝咳嗽了兩聲,正色道:「今兒過來是為了什麼啊?」
蕭翎坦誠道:「兒臣過來,是想在父皇這兒求個恩典。」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就知道。
原來封王建府的時候說得多好聽,每天都過來看他,和從前沒甚差別。結果呢,看個屁!果然,兒子永遠還是小時候好,現在長大了,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父皇放在心上了。
少頃,皇上才結束了心裡頭的碎碎念,問道:「說說吧,為了哪個求恩典?」
&了兒臣府上的……」蕭翎猶豫了片刻,這麼長時間,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阿遙的身份,故而道:「范家大姑娘。」
皇上瞬間來了興致,眼睛亮了許多,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原來是為了你府上的小精怪啊,怪不得,朕還道哪個有這麼大的臉面讓你親自過來求呢。」
不知為何,蕭翎對皇上口中的精怪二字頗為排斥,提醒道:「她有名字,叫阿遙。」
蕭翎平常小怪物小怪物的叫著,但是他中知曉阿遙不是怪物,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蕭翎也沒辦法把她當成怪物。所以皇上說的時候,他也下意識地更正了。
皇上意味不明地瞅了蕭翎一眼,他還沒說什麼呢,這就護上了,看來那小精怪本事不凡啊。他原本也不欲在這些事情上爭執什麼,只道:「你想為她求什麼,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