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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湘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心想,大概是這幾天看書看昏頭,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但她也沒有找室友求證,那些細節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自己的幻覺。
她換上外套,打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要出去啊?」
「去買蛋烘糕。」韋湘隨口說。
「幫我帶兩個唄,要草莓醬的。」
「嗯。」
賣蛋烘糕的小攤就在校門外的小路上。韋湘也不是真饞,只是想做點什麼,讓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
室友要草莓醬夾心,自己要什麼呢?鳳梨醬?芝麻醬?碎肉豇豆?肉鬆?
學校的歷史悠久,校外這條路也築成古色古香的樣子,好像還在申報什麼一條街。
一輛小車經過,車速緩下來,不停按喇叭。
韋湘看過去,車前有個小孩,剛好走在路中間,對身後的喇叭聲置若未聞。
咦,這么小的孩子沒有家長看著嗎?
韋湘快走幾步,將小孩拉到路邊的台階上,「小心。」
小車緩緩的開了過去。
小孩只有三頭身高,抬起頭來,韋湘才發現他連帽衫下面,竟然是金色的捲髮——
韋湘扶著他肩膀的手一抖,隨即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附近有歷史古蹟和博物館,平時也有很多老外會把這邊當做旅行中的一站,並不奇怪。
小孩愣愣的看著她。
果然是標準的……金髮碧眼。
居然忘了該怎麼開口。
韋湘搜腸刮肚的,最後找出一句來,「AreyouOK?」
「嗚……」小孩努力拗出一個口型。
韋湘以為他被嚇到了,「啊,別哭,沒事了……Don』tcry。」
小孩卻沒有要流淚的意思,只是保持那個口型,「嗚嗚——」
韋湘黑線:這是哪國語言?
情急間,她猶豫是不是該帶小孩去附近的派出所,這時總算有了救兵。
「哎呀,寶寶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一眨眼就不見了——」
一個穿的很花哨的男人跑過來,見到小正太,如獲至寶,飛身撲了上來。
看著那人的黑髮黑眼,韋湘有些狐疑,「他是你的小孩?」
男人將身子一扭,翹起蘭花指,「怎麼,不可以嗎?」
這時,小金髮口齒清楚的對他說,「張大發,我爹的廣告拍完了嗎,今天怎麼那麼慢,我看的不耐煩了才出來玩,還好……嗚嗚拉了我一把。」
韋湘/張大發:「……」
張大發先反應過來,「哦,一定是寶寶亂跑不看車,有沒有謝謝這位……姐姐?」
想來他也是掙扎了半天,才在「阿姨」和「姐姐」裡面做出了選擇。
「謝謝嗚嗚。」寶寶仰臉對韋湘說。
「額……不用啦,以後要注意一點。」韋湘心想這小孩居然會說中文啊,虧她剛才煎熬那麼久。
花哨男子很健談,「這位小姐是附近的學生?」
「嗯。」
這時巷口停下了一輛車,小金髮一看見,就叫了起來,「爹地——」
花哨男子也喊道,「老闆——」
韋湘跟著他們看過去,那輛黑色豪車緩緩降下車窗,駕駛座的人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一頭金髮。
哦,這才應該是小金髮的正港爹親。
見小孩找到家人,韋湘放下心來,剛好賣蛋烘糕的攤子就在不遠處,便記起此行的任務走過去。
「老闆,兩個芝麻醬,兩個草莓醬。」韋湘把硬幣放在小車的錢盒子裡。
「來的正好,今天生意好,剩下的材料只夠做最後四個了。」老闆立刻擰開爐子,架上了小小的平底鍋,熟練的將準備好的蛋糕液倒入鍋中,手腕一抖,鋪滿整個鍋底,待麵皮烤成形,又迅速往上面塗芝麻醬,最後再撒上一層白糖。
香氣立刻飄了出來。
韋湘感到有人靠近自己,低頭一看,居然是小金髮,居然還沒走,估計是被香氣吸引過來的。
大概是從沒見過這玩意兒,小孩眼巴巴的盯著那隻鍋,老闆將蛋烘糕的麵餅掀起來疊成半圓形,利落的用油紙包好,遞給韋湘,又繼續烤下一個。
蛋烘糕本是趁熱吃最好,但韋湘被小孩灼灼的目光鎖住,不好下口。
「這是啥,名小吃嗎?」張大發也被這小玩意吸引住了,好奇的問。
韋湘乾脆把那隻蛋烘糕遞給他,「請寶寶吃吧——小心別燙到。」
一大一小以風捲殘雲的速度分食了那隻蛋烘糕,齊齊轉頭盯著她手上的第二隻。
韋湘默默的遞了過去。
好吧,反正她少吃兩個沒關係,老闆常年擺攤又不會跑。就當招待外國友人好了。
結果最後把原本要給室友帶的兩隻草莓餡蛋烘糕也請了出去,老闆完售,提前收工走人。張大發和寶寶吃的一臉滿足。寶寶臉上還沾了點芝麻醬,韋湘好笑的掏出濕巾幫他擦了。
——小孩的眼睛不是純粹的藍,還有點兒綠呢。
大概是他們這邊耽誤太久,那輛車的主人打開車門,朝這邊走來。
那人個子挺高的。
剛剛聽寶寶說拍廣告什麼的……
難道是……模特?
也有道理,這麼高,身材又好,還是金髮——
大概是因為怕人認出來,所以戴了墨鏡。
隨著那人的走近,韋湘忽然心中重重的一頓。
「我……有事先走了。」
「誒我錢還沒給你——」張大發在後面喊,但韋湘就像只兔子一樣的溜了。
高大的金髮男子走近,蹲下來,捏了捏小孩的臉,「說過多少次了,不能一個人亂跑,也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張大發有些心虛,「……老闆,是我沒看好。」
「不是別人。」寶寶忽然說。
「嗯?」
「她是嗚嗚。」
張大發一臉無奈。這父子經常進行一些他無法理解的交流,即使是中文也聽不懂,但當爹的似乎樂在其中。
他當初也很好奇,為什麼老闆和他兒子標準的西方長相,卻能說一口地道中文,但本著非禮勿問的原則,他還是努力按捺住好奇,努力扮演老闆的管家、經紀人和他兒子的保姆。
「嗚嗚?」金髮男子摘下墨鏡,冰藍的眸子淡淡掃向女孩離開的方向。
沒有帶回蛋烘糕,韋湘只能改成學校餐廳的手抓餅。
室友也不計較,吃的津津有味。
韋湘心神不定,終於問,「那個……模特,他成家了嗎?」
「幹嘛,你看上了?」室友八卦的說,「官方資料肯定是沒有,但有粉絲爆料,他身邊經常帶著個小孩,挺神秘的,好像是侄兒還是什麼。」
侄兒?
過了幾天,以前登記過的大學生打工中介找上了她。
是附近一家業主的委託,因為工作太忙,希望找人照顧一下家中的小孩,時間要求不多,正好是韋湘下課之後的兩小時。
給出的時薪挺高,也正好把下課後到晚飯前的垃圾時間利用起來了,簡直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聽說小孩年紀不大,也就是陪著玩玩,還不需要像家教那樣做大量準備工作。
韋湘如約而至,大概是委託人事先跟小區保安說好,由保安幫忙開的門。
很大的屋子,應該說是別墅。
韋湘剛進客廳,就見一個小孩朝自己奔來。一頭金色捲髮照亮了逐漸降臨的暮色。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