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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修!誰允許你玩這個的!回去!」
「羅修!記住這個小孩,就是他,他搶了你的爸爸,你的權利,你的一切」
「修我可憐的孩子,為什麼你不能聽話一點呢?你弄得一身傷,媽媽會心疼的」
當生活充滿了謾罵與毆打,仇恨與怒罵,在加上一個反覆無常的媽媽,羅修逐漸就麻痹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當哭泣沒有用的話,為什麼不笑呢?
對於黑暗,他是矛盾的,既厭惡又喜歡,就像是那一個他待得最久的小黑屋,當意識到黑暗滋生了另一個他時,羅修臉上的笑越發真實與溫柔,至少不是他一個人獨處地獄,這感覺真好不是嗎?
「媽,我又來陪你了,最近身體好嗎?」羅修瞥了一眼秦念手腕上新的割傷,然後就像是沒看見一樣,面色無常的問候著。秦念會撲進羅修的懷裡,埋怨羅修不來看他,訴說自己的想念,羅修則是輕撫著秦念凌亂的頭髮,溫柔的回應,院裡的醫生護士誰不知道羅修對秦念這個母親的疼愛呢?現在有誰還記得羅修剛送秦念進精神病院時,秦念恨不得咬下羅修一塊肉的神情,可惜那時她能做的只有咒罵而已,他再不是那個任打任罵無力反抗的小孩。
「羅修,我給你開的藥你沒有吃對嗎?你在縱容另一個人格的發展。」作為羅修好幾年的主治醫生儼然明白羅修對於他的病的態度,語氣里已經帶了無奈。
羅修靜默,回以微笑。
為什麼要讓另一個人格消失呢?他們配合的如此只好,當他不願意殺人害人的時候,會有人替他完成,而且這還不會讓他產生絲毫的心理負擔,有一個人與他共用一具身體,那個人性格獨立又如此了解他,這樣的生活比較簡單而不孤獨,他想就這樣一輩子吧,反正他早就在黑暗中腐朽了。
「修,瞧你把那小孩唬成什麼樣了?發高燒了還深更半夜的伺候你,你就別禍害人了,我這大忙人一會兒還得去幫蘇二貨辦出院手續,你這不是存心給我找事嗎?」
總會有人因為你的微笑願意付出一切,他也見過不少瘋狂的粉絲,所以對於蘇然那個小助理的行為,羅修並沒有多大感覺,不過安言似乎挺在乎那個小孩的,羅修心血來潮就陪安言去了醫院,這一去就發現他的小助理有趣了不少。
在和蘇然相處中,他發現蘇然身上有一種令他安寧平靜下來的特殊功能,而且每當和蘇然身體接觸比較親密時,腦海里總會有一些模糊的畫面,他的另一個人格墨尋更是因為蘇然越發活躍,他對這個小助理越來越感興趣了,當然相信墨尋也是如此,不然墨尋不會趁著他發高燒,迫不及待的出現在蘇然面前。
是什麼時候察覺到墨尋的存在的?大概是人格變換後的秦念連續幾次誇獎他聽話,說了一些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的時候,當了解到他也有雙重人格的可能時,他便有意識的刺激另一個人格的出現,讓他成長,漸漸的在墨尋占據身體時,他可以像個旁觀者一般饒有興趣的欣賞墨尋所作所為,但當墨尋擁抱,親吻與蘇然的關係越發親近和自然時,他似乎突然就厭倦了兩人共用一具身體,分享一切的關係,至少對於蘇然,他想要獨占。
很可笑不是嗎?他一直認為占有欲這種情感是只屬於墨尋的。
更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通過墨尋和蘇然的接觸,腦海中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也許這也是他容忍墨尋出來接近蘇然的原因。那些記憶由單一的仿如末世一般的世界,逐漸的發展成了不同的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類似的自己,如同前世今生,那幾個世界都是獨立存在卻又互相牽連,而那個牽連所有世界的人,就是蘇然。
當融合了所有世界的記憶,回憶起越澤死前聽到的系統提示,他自然的串聯了一切,有了一個十分可能而讓他很不愉快的猜測,比如蘇然和系統的目的以及每一個世界的結局,都顯示著他的小然會離開他,真的很不高興啊!即使他已經因黑暗腐朽,但他卻無法放蘇然回到光明,有怎麼能容忍蘇然的離開呢?
現代人,只要是熟悉網絡小說,對於「系統」兩個字並不陌生,但他能做的似乎除了了解系統,阻礙小然的任務完成外,沒有絲毫的辦法解決掉系統,這一度讓墨尋發狂,而他也不如表面上淡定,也因此不小心引起了系統的警覺。
他的小然居然想要去精神病院常住,連藉口都是如此的可愛,他怎麼會捨得拒絕呢?看著蘇然日漸蒼白的臉色,他不得不懷疑再這樣阻礙蘇然完成任務,系統會耗盡蘇然的能量,在猜到主要的任務皆是關於他之後,其他需要完成任務就算是他給小然的賠償了,誰讓他惹小然生氣了呢
對系統的不了解以及擔心蘇然因為他的某些無意識行為提前消失,他竟然對系統畏首畏尾起來,連精神病院都不敢踏進一步,能做的只有透過屏幕看著蘇然的一言一行,看他陪著一群病人打打鬧鬧,看著他在精神病院混的如魚得水,看著他從對秦念好到發狠的轉變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加深他對小然的在乎與噬骨的思念,那更像是經過不同世界一次又一次等待與尋找的堆積,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他的小然越來越虛弱了,即使是為下一個世界的「他」鋪墊,他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這就是無力的感覺吧,這個時代還沒有那麼高的科技,連繫統的原理都研究不出來,他也沒有越澤的異能可以侵入蘇然的腦海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慢破壞系統對蘇然的控制。現在他只有在蘇然離開前,實現自己的承諾,帶蘇然出去走走。
木梓花的花語是我願意成為你的囚徒,這還是他在接拍《囚徒》那部劇時無意間得知的資料,所以木梓古鎮成了他的首選,他多想囚禁蘇然,生生世世。
但是他不會想到木梓古鎮成了小然離開的地方,他以為至少還有幾天留給他。
當古樸的木架床鋪上紅艷的床單被子,即使蘇然過於蒼白的膚色都染上了靡麗的色彩,對他來說這既是誘惑也是噩夢的溫床。一夜溫存後面對的卻是占據了小然身體的系統,那是他和系統的第一次照面,感覺就像是一直隱憂的炸彈爆炸了,他唯一害怕的是蘇然再也回不來了,在他毫無準備之下。
得到他的承諾,這就是小然完成任務的必要條件吧看著蘇然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他身上,他的血液似乎也沸騰了,也許同歸於盡也比失去來的更容易接受,可是他捨不得,不論那一刻蘇然是真是假,他能做的只有乞求,至少再給他幾天。
抱著蘇然幾乎失了溫度的身體,他突然就想起了在古代那一世懷抱著死去的蘇然的感覺,兩幅畫面幾乎重合在一起,而源自教主毀滅一切的*也漸漸的在他心裡發酵,所以小然一定要醒過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終於,蘇然醒過來了,真正的,他的小然,緊繃著的精神放鬆下來,疲倦也鋪天蓋地的襲來,墨尋再次出現,而他在一旁看著墨尋陪著蘇然探索小鎮的美食,欣賞木梓的美景,小然那仿似迴光返照的活力,他有多久沒有見到了呢?他想,他還是要失去小然了。
木梓古鎮的夕陽很美,淡淡的灑下來,橘黃色的,他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在微醺的陽光下親吻著小然,這畫面真美,他第一次沒有*的,純粹的吻小然,心裡也是詭異的平靜,無悲也無喜。
小然對於如今的一切更多的是無力,他的眼裡卻充滿了歉疚,一直說著:「對不起」
這種事他怎麼會怪小然呢,只要小然不是主動的離開他,他可以給予小然一切的縱容,而且他想聽他說也不是對不起。
回顧那幾個世界,小然似乎從沒說過愛,最多不過是對越澤說過我喜歡你,現在他是第一個聽到小然說我愛你的吧?即使理性上分析他們都是同一個人,而就系統的話來說,他們不過是小說中的人物,還是反派如此荒謬卻無力反駁,他生活的世界不過是別人筆下虛構的世界,如此渺小,可是他依舊無法放手,不論他是誰,蘇然從始至終只會屬於他,而現在留給他的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他對小然的承諾:我愛你——過去,現在,和未來。
然後等我。下個世界,他一定會毀掉系統的,即使是復活蘇然也只有他能完成,由他創造的身體,全新的完全屬於他的蘇然。
用死亡為小然做的嫁衣,他已經等不及完全擁有他的小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