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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醒來都在拆西皮
向奕城感覺不是特別好。
好不容易下了五環,司機要狂奔機場時,車裡的bgm就換成了一首不知名網絡歌手的dj曲目,大概歌詞是「愛我的人辣麼多,你嗦嗦你算老幾」。
歌詞爛就算了,歌手還自帶台灣腔。向奕城忍耐了一路,不斷地把昨晚準備的台詞背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待會告白時也被影響成地方口音。
&油啊。」司機收完錢後很貼心地又補了一句,「要不大哥還在這裡等你,你要是失敗了就趕快跑過來,大哥再帶你上五環。」
「……不用了。」向小天王被這份人間真情感動得無以復加,忍不住臨走前又轉過身對司機說,「師傅,告白的成功與否不是看方式手段,是看臉。」
戴著墨鏡和口罩在機場裡繞了幾圈,向奕城還是沒找到想找的人。
他靠在候機廳的塑料椅背上,把玫瑰花放在一邊,抬頭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離那個人告訴他的還有二十分鐘,對方應該還在路上。向奕城鬆了口氣,等待中慢慢才發覺出自己的舉動有多魯莽,萬一別人真的當眾拒絕了自己,就不止是丟臉的問題了。
他不介意當眾人的視線中心,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來做他堅實的支撐。
向奕城在出租車裡憋了幾個小時,安定下來後漸漸地有了些困意,打了一會盹後突然驚醒過來,轉頭就看見同樣一身西裝的夏清明坐在他旁邊,襯衣里口袋裡插了一支白菊花。
&是去送葬的?」向奕城驚悚地問,心想上次見面時夏子葉明明還活的好好的啊。
&來的目的和你一樣。」夏清明呵呵答道。
&要送白菊花給他?」向奕城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夏清明把劉海往後抓了抓,溫和地朝向奕城微微一笑:「是送給你的。」
什麼毛病……專門帶支白菊花過來跟他撕逼?向奕城這段時間被夏清明的套路折磨得對這種程度的嘲諷已經毫無反應,更何況今天有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去和夏清明扯吊。
&是用來祝賀你告白失敗的。」夏清明說,「你現在可以提前傷心一會,待會就不會有感覺了。」
&難道覺得你能成功?」向奕城沒忍住,還是開口嘲諷了回去。
&有助攻,」夏清明讓向奕城往後看了看,同樣戴著墨鏡的夏弟弟正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翹著二郎腿看報紙,「從各個方面都比你的勝算要大。」
……有助攻了不起?
向小天王嗤笑一聲,默默地抱起了自己專門定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孫淞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宋文俞坐在一起。
早上他去找簡源時被告知對方已經和鄒言去了機場,馬上就要直奔荷蘭。
不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嗎?怎麼轉眼就直奔荷蘭了??孫淞書終於明白情商這種東西其實可有可無,關鍵是看手速快慢。
宋文俞得知後馬上慣性地把孫淞書也拉了上車,沒跟其他人道別就直接飆車上了高速。
理論上他們喜歡歸喜歡,但還沒到這種為了追人拼成這樣的程度。但就是有種東西被人搶走的不爽衝動促使他們忘記了不合理的地方,只顧著往機場方向狂奔,好像有種錯過了這次,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的感覺。
他們到地方時候機廳已經一片混亂。
依稀從被擠出來的人口中了解到裡面有人在表白,動靜搞的很大。宋文俞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隨便抓了個從裡面出來的人問:「被告白的是不是一個長得有點矮的白毛?」
&啊。」被抓住的人一臉懵逼地答道。
&告白的是不是一個藍眼睛的混血?」孫淞書想的和宋文俞一樣,連忙接上去問道。
&是,我也沒看清楚,好像是最近挺有名的一個明星。」
明星?
他們還在努力地往裡湊時,突然聽到有女孩子尖聲在喊:
&奕城!向奕城!」
喧譁聲把他們交談的聲音蓋過去了,越往中心人群越密,幾乎連抬手的空間都沒留。宋總裁一怒之下,從包里拿出五萬塊,一次性地往前面灑了過去。
人們在看熱鬧的同時突然發現頭頂有錢砸下來,都紛紛尖叫著彎腰撿錢,場面更加混亂。借著人群彎腰的間隙,宋文俞終於看清楚了中間的人是誰。
確實是簡源。
另一個是當紅男星向奕城。
宋文俞剛想跨過身前蹲下去找錢的人時,又突然發現在離向奕城不遠的地方還站著編劇夏清明,再往後看還有知名導演西葉。
什麼陣勢……表白是這種陣勢嗎……
這明明是要搞大新聞。
保安還沒把這邊的混亂平息下來,候機廳里的警報音就突然響了起來。
人群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突然看見從登機的通道處衝出來一個懷裡抱著東西的男人,男人身後還緊跟著一大群警衛,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好不容易疏散了一部分的人群又開始相互衝撞,抱著東西的男人趁機衝到了人群中心,隨手挾持住了最近的一個女孩。
&手裡拿的是炸彈!」有人聽到包里有倒計時的聲音,失聲喊道。
和男人只有一人之隔的簡源整個人都已經不在狀態。
他是誰?他在哪?他現在要做什麼?
鄒言之前被人群衝散了,向奕城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簡源感覺有很多人擦著他的身體在往出口的方向涌去,旁邊男人的刀片差不多要劃破女孩的脖子,血珠開始慢慢溢出。
反正,反正他在這裡是中心。
他不會死,再見義勇為一次也沒什麼吧……
簡源還沒思考完,就感覺手心已經傳來了被劃破血肉的刺痛,他看著那個女孩子哭著癱倒在地上,男人舉起小刀,準確無誤地刺進了他的心口。
警衛的槍聲同時響起。
他在這個世界,最後一次死亡。
這次的旅程的開頭有點驚險,有人想報復社會炸飛機,好在及時被警衛發現,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他恍恍惚惚地下了飛機,把剩下的半邊吞拿魚熱狗扔進了候機廳的垃圾桶。
他坐在公交車站牌旁的石凳上,拋了枚硬幣決定自己要住的旅館。
結果是菊花的壓倒性勝利,因為他忘了硬幣上沒有人頭。
他靠著行李箱,掏出手機按了通訊錄上的第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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