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女配逆襲:傾世毒妃魅天下(四)
雲天山莊,宇文連坐在主座,面色陰沉地看著眾人,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何掌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咬著牙關,一字一頓地問。
問劍門掌門何文忠也不抬首看他,只是捋了捋鬍鬚,從侍立弟子手裡接過已經吹得溫度適中的清茶啜了口,方才慢條斯理地答道:「盟主明鑑,老夫沒有一點對盟主不敬之意。不管怎麼說,老夫和令尊也算是多年的舊交了。」
宇文連冷笑,這是在倚老賣老,用輩分壓他了。他不再和何文忠糾纏,轉頭看向另一人:「朱幫主,剎羽幫和問劍門都與青山門毗鄰。既然何掌門年事已高,看不清青山門動靜,那在下只好詢問你了。不知柳掌門有何急事,連關於下個月武林大會的商談會議都遲遲不到?」
何文忠猛地抬起頭,危險地盯著朱幫主,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不加掩飾。朱幫主明顯開始緊張起來,磕磕絆絆地支吾:「在下……在下……也不是……」
何文忠滿意地笑了,朝朱幫主揮了揮手示意他住口:「朱幫主不用說了,老夫突然記起今早弟子來報告過附近的動靜。」他看起來頗為惆悵地嘆了口氣,「老夫年齡漸長,有些事情容易忘記,比不得才出山的年輕小伙有活力,還請盟主勿怪。」
見宇文連臉色更加難看,他忍不住得意地勾起嘴角:「柳掌門今天一早就帶著門派精銳去剿滅合歡宮妖人了,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宇文連更是一下子站起來,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剿滅合歡宮?」
「沒錯。」何文忠臉上顯出快意,「柳掌門說,要生擒司音妖人,用他作為本次武林大會的彩頭。」
「他是瘋了嗎?這麼大的事為什麼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宇文氣得連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立即化為粉末,偏偏坐在桌子旁的眾人都毫髮無傷,連衣角都未掀起半分,可見其內力之純同學,我們結婚吧。
眾人愣在原地,這才想起,他們一直敷衍和慢待的小輩,是唯二的純陽體質,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一隻手就可以碾死他們,冷汗立即就浸濕了後背,連何文忠都閉了嘴不再叫囂。
朱幫主這下不結巴了,趕緊拱手道:「稟告盟主,在下其實也勸過柳掌門。不過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宇文連語氣陰森。
「他說,宇文小兒素來偏護合歡宮妖人不肯圍剿,昨晚他已經給司音下了雌合散,這次一定能剿滅合歡宮。」朱幫主說完一下子就癱在了座位上,身上像淋了雨般透濕。
雌合散?他們居然用那麼陰毒東西?!宇文連額上蹦出青筋,捏緊了拳頭,眼裡已經開始泛紅。他伸手一吸,何文忠的脖子便已被他捏在手裡,漸漸收緊。
「宇文連,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問劍門的掌門,我要是有事,我們門派是不會放過你的。」何文忠驚恐地睜大眼睛,氣急敗壞地叫囂著。
宇文連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手反而越來越緊,何文忠呼吸受阻,一下子就慌了神,猛烈掙紮起來,忍不住大聲求饒:「賢侄,賢侄,盟主,饒命啊!看在我和你父親幾十年的交情上——」
聽見他說到自己的父親,宇文連這才冷哼一聲,一把把他甩到牆上。何文忠慘叫一聲就昏死過去,不知生死。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向後縮了縮身子,噤若寒蟬。
「立即出發,去合歡宮。」宇文連掃了眼眾人,沉聲吩咐。
「不用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在門口響起,一個穿著粉色輕紗雲羅裙的嬌俏身影婷婷裊裊地走進來。
「拜見宇文盟主。」佳人低頭輕福,儀態萬分,姿態天成。
宇文連詫異道:「司少宮主?你怎麼來這裡了,貴派可還安好?」
司鶯語嬌笑著素手輕掩朱唇:「謝盟主關心,本派一切都好。」
她美目流轉,輕飄飄掃了眼屋內的狼藉,打趣道:「倒是鶯語魯莽,打擾各位議事了。」
宇文連倒是坦蕩得很,面上毫無尷尬之色:「無妨,只是現在沒法奉上茶水,請恕在下招待不周了。不知少宮主前來所為何事?」
「我們宮主念及柳掌門來到本派舟車勞動,特命我把他親送回來。」司鶯語溫溫柔柔地說,仿佛沒看見在座眾人猛然改變的臉色一般,朝後吩咐道,「姐妹們,把兩位請進來吧。」
「是。」身後兩名俏麗可愛的小丫頭脆聲應了,嬉笑著把兩個看不清面容的血葫蘆扔了進來。扔完還拿出帶著香味的錦絹擦了擦手,仿佛沾染了很噁心的穢物一般。
「啊!!」朱幫主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大叫起來,從椅上跌倒,軟在地上,「這……這是柳掌門和他的兒子柳崢啊!」
宇文連面上閃過一絲寒意,沉聲道:「貴派這是何意?」
「盟主見諒,我們合歡宮一直都尊敬盟主是個公正大義的武林領袖。」司鶯語沒有絲毫波動,巧笑嫣然,只是與他對視的眼中有著些許深意「不過,盟主馭下,應該是一群知情知理的明白人。一些叫囂的牲口,直接給鞭子就是,何必像對人一樣浪費口舌呢。您說,是嗎?」
見宇文連眸色漸深,司鶯語笑著退後兩步:「那麼今天鶯語就告辭了,各位武林大會再見。」
她輕移蓮步,正要出門,突然回頭朝眾人笑了:「對了,青山派的客人,已經按老規矩處理了驚世狂妃:琴戰天下。如果還有願意來做客的,我們合歡宮一定會盡心招待,讓客人滿意而歸。」
「嘔!」剛剛轉醒的何文忠還未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就被不遠處血肉模糊的兩人嚇得嘔吐出來,白眼一翻,又昏死過去。
不管宇文連眾人的心裡如何翻江倒海,都已不在司音的考慮範圍里。此刻他正懶散地斜倚在主座,貌似十分頭疼地看著殿下的小丫頭。
顧依然挺直地跪在地上,重複著同一句話:「懇請宮主收我為弟子。」
司音懊惱地低吟了一聲,伸出食指按住自己不停跳動的太陽穴:「小丫頭,本座跟你說多少次了,本座已經有親傳弟子了。這樣吧,你拜司鶯語為師,做本座的徒孫,可好?」
「不行,她不夠強。」顧依然還是搖頭,「懇請宮主收我為弟子。」
司音顯然耐性已經用光,他坐直身子,一直放空的視線終於落在顧依然身上,眼中是濃重的煞氣。
顧依然敏銳地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她急忙要向旁邊躲去,還是被狂暴的氣流掀出殿外,重重地落在地上,她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血。
她掙扎著起身,不服輸地繼續重複:「懇請宮主收我為弟子!」
顧依然說著,又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頗有不撞南山不回頭之意。
顧依然悶聲跪了一個時辰,突然一個精緻的白玉瓶被從殿內拋出,精準無誤地落在她手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終於放軟的男音,帶著一絲無奈:「真是服了你了。」
顧依然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白玉瓶,愣了很久,才驚喜地磕頭大聲道:「多謝師尊!」
「嗯。」帶著些沙啞的男音從身旁響起,下一刻她便被人輕柔地拉起。
美得仿佛不染凡塵的男人毫無嫌惡地垂眸幫她撣了撣染灰的衣袍,手指拂過她的背部,顧依然便感覺方才受傷的悶痛感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對不起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眸中卻帶著認真。
顧依然真的愣了,她微有些忐忑地答道:「您沒有做錯什麼,不必道歉的。」
男人搖了搖頭:「陌生人,自然不必道歉。但你既已為我弟子,本座便應該護著你不受人傷害,我自己也不能。方才便算是本座食言了。」
顧依然聽著新認的師尊清清冷冷的聲音,莫名其妙地感覺眼中有些酸澀,趕緊低下頭。
「叮!女主好感+20,閨蜜值+10,目前好感度:23,閨蜜值:20。「
「師尊。」司鶯語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盈盈下拜,「柳岩峰父子已經送過去了。」
「嗯,做得很好。你方才也受傷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司音淡淡的誇獎卻讓司鶯語一瞬間紅了臉,嘴角甜甜地勾起,又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禮,輕盈退下了。
「她喜歡師尊。」顧依然眯眼朝司鶯語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說。
司音面上波瀾不驚,俯身在她耳邊道:「你也會喜歡我的,我的小徒弟。」
顧依然看起來很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
「叮!女主好感+2,閨蜜值+5,目前好感度:25,閨蜜值:25。」某人在心底聳了聳肩,面上這麼不在意,數據倒是誠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