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鐵血林黛玉 第103章 情愫+白鶴

    姚三郎鼻子一酸,淚珠滾滾而下,一邊扯著她袖子不肯撒手,一邊用袖子抹臉上的淚痕。抽泣哽咽著:「真的懂了麼?」

    千萬別理解錯了我的心思!這幾個月你都沒懂,怎麼突然懂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你來的時候神情若有所思,好像滿懷心思。

    黛玉頗為動容,雖說是捫心自問還不了解什麼是愛情,啊呀想起這個話題感覺好害羞。

    也不了解三郎哥哥那濃烈的、傾瀉的叫人不知所措的感情和每天眼中明亮的光芒因何而生,但現在忽然明白了一些,滿心又是甜蜜,又覺得微酸,真是可喜可嘆。一點情愫蔓延開來,她自己都不覺得。

    姚三郎哭的一點都不像三百歲的散仙,簡直像個剛從地上里滾起來的小白狗,淚痕抹了滿臉,哭的又心酸又充滿期待。看黛玉不回話,急切的追問:「妹妹,你說話呀。」

    黛玉心裡有些不知所措,她本想和他說說話,聊一聊當時的情形。

    她懂的只是姚三郎很喜歡自己,非常喜歡,沒想到他會哭成這樣,哭的她都覺得心慌而傷感,這就叫她不知所措。

    咬著嘴唇,忍住淚,親手給他拭淚:「你別哭,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姚三郎哭的更起勁了,有一個成語說得好,泣不成聲。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明白我的!我就知道,她一定會明白!

    黛玉心中有種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的感覺,只覺得心中激盪,很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輕輕的給他擦眼淚,擦都擦不過來。本來不想哭,卻被他勾的要哭出來了。

    她輕聲調侃:「三郎,,別哭了,難道你是中山靖王之後?」大耳朵的兄弟,所以和大耳朵一樣能嗷嗷哭,你為什麼不是阿瞞的兄弟呢,那樣就天天哈哈哈哈的笑。算了,師父說曹家血統不好,都喜歡別人家的老婆。

    姚三郎怔了一會,才懂了這個梗,抽泣著說:「其實呢,我前世是一個女人,所以愛哭。」

    黛玉哄他道:「別哭了,我都懂,你放心。」

    姚三郎怔了半天,方說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不明白這話。我已盡心竭力,多方一起下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師父基本上同意了,你爹也算答應我了,太上皇和皇帝更不會有異議,我只是擔心你自己不願意。你到底願不願意啊!你知道我要什麼嗎就叫我放心!

    黛玉還真不太確定他想要什麼,想要成親嗎,像是我的父母、帝後和師父師丈那樣?

    或是你想要我給你和你對我一樣的喜愛?我是很喜歡你,只是,還沒有你喜歡我那麼多。

    可你之前又說過想帶著我一起修行,想要渡我成仙。世上哪有神仙做夫妻?

    她試探著詐他:「你真不明白這話?難道我素日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錯了連你的意思若體貼不著,就難怪你天天為我而哭。」

    說起來,你哭了好幾次,都是因為我呀。到底是想讓我當知己好友,還是想要協同鸞鳳,你特麼給我一句準話啊!雖說我還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但你原先還總管爹叫岳父,我還算知道,後來我說了你兩句你卻不說了,真叫我不解。

    姚三郎一向口無遮攔,師兄弟們湊在一起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到了凡間認識了黃段子小能手文四姐,什麼都沒學著,變得更色更黃暴還饞。這時候被她一激,索性把剛學了不久的避諱和含蓄全都拋開,說了實話:「林妹妹,我平生所求不多,只想跟你天長地久。」

    特娘的,我是想跟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但是對你現在這個小蘿莉的樣子,我說不出恩愛夫妻那樣的話!你若長到十四五歲我就能說得出口了,現在太小了。

    黛玉臉上還有幾分迷惑不解,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姚三郎想了想:「我只是想管令尊叫岳父而已。」

    我真是太聰明了!這話說的含蓄又漂亮!

    黛玉鬆了口氣,心中也有萬句言語,不知從那一句上說起,卻也怔怔的望著他。

    姚三郎懇切又期盼的看著她。

    黛玉漸漸垂下眼眸,面生紅暈,抿著嘴猶豫了好一陣,嫣然一笑:「隨你。」

    說罷起身,瀟瀟灑灑揚長而去。

    姚三郎先是惶恐,忽然又想明白了,黛玉的意思是此事她不反對,全然交由岳父定奪。這不就是委婉的答應了嗎?

    他差點跪下來磕個頭:謝主隆恩。

    看著黛玉的衣角消失在視線里,都忘了去追,只是跳起來連著翻了好幾個跟頭:「哇哈哈哈哈哈!」一陣猖狂得意的大笑。

    黛玉雖然走了,卻並沒有走遠,隱在竹林小徑的拐彎處偷聽他會有什麼反應。聽了咚咚咚的翻跟頭,聽這陣大笑,嚇得一顫,心中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又覺得好笑,師父那才是羊入虎口呢,現在也養尊處優,活的很好,很快活。師父平日裡面上總帶著孤寂之意,現在可算好了。哎呀,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得機會跟她說我要另拜師,她雖然答應,又怕說了會讓她傷心。

    黛玉依著竹竿,神思霞飛,不知不覺從三郎哥哥今日如此開心,想到了蟹黃包,又從中秋前後吃了一頓沒吃夠的蟹黃包想到警幻,忽然眼前一亮,又走回去找他拿警幻的魂魄出來問話。推門而入:「三郎……???」驚愕!驚呆!驚恐!

    姚三郎也驚呆了。他單腿站著,雙手舉手向天,袖子都滑下來堆在脖頸處,露出兩條白生生瘦藕一樣的胳膊。

    一條腿撇在旁邊平著翹起來,和另一條腿呈直角。

    好似動作幅度大的跳大神,又像是跳的糟糕透頂的芭蕾舞。

    黛玉捂著嘴,瞪大眼睛:「你,你在幹什麼?」

    姚三郎連忙把胳膊腿都放下來,在身上劃拉了一邊,收拾整齊,臉上紅透了:「我,我開心時喜歡獨自起舞。妹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你改注意了?」

    黛玉白了他一眼:「你把我當做反覆小人嗎?」

    答應就答應了,你很好!是我的知己!

    姚三郎一臉傻笑樂的見牙不見眼:「不敢不敢。」

    黛玉看他這樣就覺得來氣,難道我欺負你了?難道我負了你的心?難道我三心二意了?像平時那樣就好,何必這樣:「難道你前世真是女人?何必這樣害怕,忽喜忽悲,倒不像你了。」

    姚三郎猛然驚醒:「是啊,怎麼會這樣呢?我確實有些失態。」患得患失啊!

    他摸摸臉上的淚痕,不得不為自己解釋:「妹妹,情牽五內,非人力可控。我是散仙,並非比丘,做不到超情離見。」

    黛玉滿面紅霞:「不管你。把警幻的魂魄拿出來,我有話要問她。」

    「嗯。」姚三郎掏袖子,忽然聽見窗戶上撲啦啦一陣撲動翅膀的聲音,轉頭看過去,一隻仙鶴拿嘴挑開窗子,撲閃著黑白相間的大翅膀飛了進來。

    黛玉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目眩神迷的看著這隻仙鶴,輕盈矯健的身姿,頭上一點艷紅、白的短絨、黑的長羽,纖長的腿,身上散發著,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仙鶴單足站在地上,抬起一隻腳對姚三郎勾了勾:「孫賊,過來。」

    河,河,河南口音?

    姚三郎訕訕的哀哀怨怨的攏攏袖子,走上前:「大爺您挺好的?」

    黛玉不明所以,這是什麼身份關係?什麼輩分?

    姚三郎剛走到仙鶴面前,仙鶴伸嘴在他頭上狠狠的叨了一口,拔下來一縷頭髮,露出禿頭皮還帶著血絲。

    姚三郎叫痛:「哎呦!疼死了。」

    黛玉大為心疼,差點要動手,只是看三郎哥哥都不動手,才忍住了。

    還是呵問道:「你幹什麼!」

    仙鶴扭脖看過去,邁著漂亮的步子幽雅嫻靜的走過來,站在黛玉面前看著她:「妮兒,你這麼漂亮,嫩有啥想不開的要跟姚雲旗這球貨?」

    是的,這是一隻河南口音的仙鶴。

    黛玉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十分提防,眉頭緊皺:「你是什麼人,,,什麼鶴?幹嘛傷他。」

    仙鶴懶洋洋的說:「我是他大爺,叨他因為他欠我的。」

    黛玉謹慎的盯著他,滿含怒氣:「他欠你什麼?」

    仙鶴抖開兩膀子撲棱了兩下,自己不好意思說,轉頭呵斥:「孫賊,嫩自己乾的壞事,自己說!」

    姚三郎正把手搭在頭頂,用法力治癒傷口和催生頭髮,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沒什麼。」

    仙鶴差點飛起來咬他。

    姚三郎連忙舉手示意投降:「我年輕時不懂事,趁著大爺入定,把他的黑羽毛都拔光了,後來在大師兄和大爺的教導(虐待)下,知道錯了,約定每次見面就讓大爺叨一口頭髮,還債。」

    黛玉無語:「你拔它幹什麼!」

    白羽才好看!

    我的三郎哥哥為什麼這麼欠?他到底有多少仇人?

    仙鶴抖抖翅膀,憤憤的控訴:「就因為這個小球崽子,把俺拔的只剩白毛,像只鵝!

    禿了之後青鸞妹紙不理俺了,氣的俺當場走火入魔,到現在都不能化形!」

    身為一隻鶴,我有個外號叫大白鵝,都是這混蛋王八羔子所賜!

    姚三郎低聲下氣的點頭賠笑,湊過來從仙鶴爪子裡接過一個小小的竹籠和一個竹筒,又客客氣氣的送走了仙鶴。

    仙鶴臨走時還用翅膀抽了他一巴掌:「哼~」

    黛玉戳了戳他臉上的紅腫,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三郎哥哥,你到底有多少仇人?」

    姚三郎義正言辭:「那都不重要。你看這是大師兄送來的東西。」

    他把竹籠往地下一扔,蛐蛐籠子大小的竹籠恢復的原樣,竟是一個直徑一米的大竹筐,裡面咔嚓咔嚓唰啦唰啦的爬著無數螃蟹。他揉著臉:「大師兄為啥讓鶴叔送來啊!」

    黛玉十分驚喜,捂著口鼻後退了幾步:「難怪我聞著他一身腥味,原來是螃蟹!」

    姚三郎抽抽鼻子:「有嗎?質量好的活螃蟹沒腥味啊。」


    「有一點點!」黛玉道:「我正好沒吃午飯,叫御膳房拿去蒸出來,連晚飯都吃這個。」

    姚三郎一擺手:「螃蟹性寒,吃多了不好。我給你烤著吃。」

    他想了想,把身上寬袍廣袖的錦衣變回原形那窄袖麻衣,拎著螃蟹筐:「我去刷它們,妹妹,你來跟我聊天好不好?」

    「好啊。」黛玉跟過去,到了屋後井旁邊:「先把警幻給我。」

    姚三郎把螃蟹放旁邊,想起自己住在這兒連個盆都沒有,一手指地,用馭土之法在地上弄出來一個水池子,又用三昧真火燒結泥土,弄的堅固如石。靜等土涼下來就能當水池用了:「你要警幻做什麼?」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來給她。

    黛玉手裡把玩著紅如紅燒肉的通靈寶玉:「我懷疑,警幻對賈寶玉用情至深。」

    「啥?」姚三郎激動的蹦起來,差點踹翻螃蟹筐:「她巴巴的要把你和賈寶玉湊作堆,好妹妹,你從哪兒看出來她對賈寶玉用情至深?」咦?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就覺得別人也是?

    黛玉沉吟片刻:「我也不知道為甚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警幻說起賈寶玉時那種眼神語氣,似是用情甚深。你不覺得嗎?她為甚要幫一個凡間的富庶公子?」

    姚三郎面無表情的說:「幹了錯事給人幹活抵債唄。」

    黛玉又想起剛剛鮮血淋漓的一幕:「那仙鶴每次都叨你麼?有沒有個頭啊?」

    姚三郎哀怨的嘆息,蹲在地上用手指頭彈螃蟹背:「有啊,我拔了他八十七跟羽毛,他要叨我八十七口。」

    黛玉鬆了口氣,伸手撫他的頭頂,他的頭髮軟軟的厚厚的:「不多就好,還有多少?」

    姚三郎鬱悶的對手指:「還有四十五口。這些年我一直在躲著他……」

    黛玉真有些心口疼,捂心口:「三郎哥哥,你若是好好備一份禮物,給它賠禮道歉,再請人說和,能不能免了剩下那麼多?」我真怕你被叨禿了。

    姚三郎揉了把臉:「好妹妹,你真賢惠,改日我照你說的去做。」

    賢惠這個詞通常不用來夸未婚少女,能用這個詞稱讚的,基本上都是別人的妻子。

    黛玉覺得他其實想夸『賢妻』,當即紅了臉,又不好反駁,只是哼了一聲,把警幻放出來。

    警幻的魂魄從通靈寶玉里出來,晃了一圈,上下左右還沒分清楚,眼前一片迷茫,忽然感覺有一個幾年生的鮮活強壯的軀殼可以奪舍,將身子一晃就撲了過去。

    哈哈哈哈,我若奪取了凡人的身軀,有天規約束,你不能傷害,只能把我的魂魄捉出!

    哈哈哈你哪有那等本事!我要自由了!

    黛玉:「吖?(⊙o⊙)啊?」

    姚三郎反應過來了,但懶得攔住,任由警幻奪舍。

    警幻再睜開肉眼時,感覺自己矮了很多,而且面前有幾個巨大的占據視線的青殼怪,她想要嗷嗷叫:「fufuufufuu~」的噴出一大串泡泡。

    黛玉都沒敢伸手,掰了一截竹枝戳這個口吐白沫的螃蟹:「是她麼?」

    姚三郎摸著下巴,一臉垂涎欲滴:「是啊是啊~先把她吃了吧~」

    警幻看面前有兩個巨人,身高一丈有餘,竟是林黛玉和姚雲旗這兩個混蛋,這兩個人巨人還商量著吃了自己。她要警告對方:「pupufufufu~(你們可不能吃人)」

    這才聽出自己的聲音不對,低頭看這具身體,咦?低不了頭!

    晃了晃手,斜眼看過去,居然是巨螯!看,看起來還挺好吃!

    我嗚嗚嗚嗚我變成螃蟹了!還不如剛剛的魂魄之身呢!

    黛玉無限歡欣,拍著手大笑:「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哈!吃了她,蒸還是烤?」

    姚三郎猙獰的笑著,伸出邪惡的大手抓向警幻螃蟹。

    這隻螃蟹頂著自己吐出來的白沫,拼命的逃跑,警幻是人形是向前走路的,而螃蟹的記憶是左右爬,她腳忙腳亂的劃拉了幾下,啪嘰摔了個前滾翻。

    黛玉笑的前仰後合,若不是抓住了竹竿,一定會笑的跌倒。

    警幻使勁一掙,在姚三郎抓著自己拎起來的時候,猛地掙脫了軀殼的束縛,魂魄滾了出來。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你們還想把我怎麼樣?」

    姚三郎摩拳擦掌擼胳膊挽袖子:「你跑出來幹什麼!我還沒試過活烤有魂魄的螃蟹呢!」

    警幻縮成一團抽泣:「你這樣有傷天和!」

    「呸!你這樣的妖物人人得而誅之!」

    「你,你好歹也是個正經神仙,怎麼能這樣殘忍!」

    姚三郎大怒:「呸!懲惡即是揚善,更何況你要給我戴綠帽子!」

    正經神仙?你特麼真是個沒見識的小妖物!你不知道正經神仙有多殘忍,那仙鶴就是正經神仙!我大師兄也是正經神仙!當時我大師兄把羽毛捆成撣子,把我扒光了足足撓了我一日一夜,那真是涕淚滂沱,什麼懲罰我都認了!剛剛看見了仙鶴,現在還覺得身上痒痒。

    黛玉哼笑一聲:「警幻,你喜歡那賈寶玉,是不是?」

    警幻愣住了:「你,你怎麼知道?」

    黛玉先不回答她,而是耀武揚威的看著姚三郎,挑眉:「我猜對了~」

    姚三郎微笑:「你永遠都對。」

    黛玉道:「沒意思,哼。」

    姚三郎想也不想,做出驚嘆的表情:「啊!你居然猜對了!厲害!」

    「哈哈哈哈~」黛玉笑的花枝亂顫:「警幻,你說罷,你是受賈寶玉指使,是不是?」

    「不是賈寶玉,是神瑛侍者。」警幻站了起來,垂著頭:「他還好嗎?你們把他的魂魄送回去了沒有?那枚風月寶鑑,拿走了沒有?」

    黛玉道:「你應該回答我的問題。」

    警幻沉默片刻:「你讓我看他一眼,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黛玉看向姚三郎,姚三郎也看著她:「螃蟹要養一天吐沙子。」

    好似晴天霹靂,黛玉傷心的點頭:「好吧。」

    …………

    晚飯。

    林如海和賈敏對面而坐,桌上松鼠桂魚、魚頭豆腐、碧螺蝦仁、白汁圓菜、桂花雞頭肉、荷花集錦燉,這麼簡單的幾道蘇州菜,一大碗燉鴨子,一人一碗梗米粥。

    賈敏語氣幽幽有些傷感:「花園裡的荷花謝了,我給黛玉制了些棉衣,也不能送去,唉。」

    林如海夾了一筷子魚肉吃了,嗯,味道不錯。

    他『練武』之後最大的收穫就是胃口比原先好了,每天練劍果然有用啊!

    他試探著問:「黛玉再過兩年就到十歲了,咱們是不是該尋摸著給她選個女婿?」

    賈敏聞言垂淚不止:「如今她貴為公主,是別人家的女兒了,哪能容得咱們做主?嗚嗚嗚。」

    林如海心中暗笑:「太太切莫悲傷,我聽說姚神仙與黛玉關係親密,行住坐臥都少有分離,經常同出同入。上次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很喜歡咱們女兒。」

    「玉兒那樣漂亮可愛,誰會不喜歡?但姚神仙確實有些殷勤過分。」賈敏果然不哭了,認真的想了想:「若是姚神仙給咱們當女婿,其實挺好!他年輕輕的一表人才,有真才實學,現在享著高官厚祿,以後也不會差。咦?」

    林如海剛要問她為何感到震驚,心有靈犀,立刻就懂了:「太太,黛玉被封公主,有姚神仙從中出力嗎?」

    「哎,誰知道呢。」賈敏頭疼的以手扶額:「說實話,這些天上門來探望我的太太們,透出口風想要來提親的人不少,我誰都沒答應。可今兒上午,我娘的信里也有要提親的意思。」

    林如海悚然,姚真人說的竟是真的!榮國府的攀龍附鳳之心到了此種地步!

    賈敏看老爺沉默不語,知道他心中有疑慮,笑了笑:「老爺放心,我沒答應。早先還說她的寶玉是個混世魔王,是個小魔星,現在又說什麼姑表親。寶玉不過是我的娘家侄子,黛玉可是我親女兒。」

    林如海道:「姚神仙跟我說過,他想來咱們家提親。」

    「什麼!」

    「我想咱們對他的身份背景都不熟悉,現在看著倒好,焉知日後不是另一個欒大。或是現在溫柔專情,萬一日後長大了,成了風流種又該如何。所以沒答應。黛玉生來聰慧過人,跟他朝夕相處應該會對他的心性為人有所了解,我想要問過黛玉,才好定奪。」

    賈敏點點頭:「照我看應當是一對佳偶。」

    林如海酸溜溜的問:「太太,何以見得?」

    賈敏搖了搖手指:「姚神仙看黛玉的眼神,與你看我的眼神一般無二。不是嗎?」

    林如海還是想到自己家的靈芝仙草(白菜)要被別人家的小子(豬)啃了,心中難免酸澀,沉默無語:「還是再看看吧。太太,你給黛玉講過男女大防沒有?」

    賈敏失笑道:「你放心,我早就講了,黛玉懂的!」

    「早就講了?」

    「有文四姐那麼個師父,我事事都得叮囑好。」

    林如海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信:「太太有所不知,那位文氏正經是名門之後。」

    賈敏冷笑:「呵呵。」你特麼在逗我?

    林如海點點頭:「秦御史專門寫信告知此事,剛開始我也不信,幸好他寫的詳實可靠。文氏是文通明將軍的獨女,大排行行四,名為澤蘭,她一直致力於為文將軍報仇和翻案。可嘆。」

    賈敏不再嘲諷笑,她嚴肅起來:「真的?傳說中文通明將軍文武雙全美若周郎,她看起來可不像。」

    林如海信誓旦旦的說:「秦御史跟我說,他親眼目睹了卓文氏的驚人美貌,原來我們平日所見的是她易容後的樣子。」

    賈敏滿意的頷首:「難怪黛玉願意與她親近,我就說嘛,我的女兒才不會喜歡一個蠢蠢的黑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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