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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向死而生
我是防盜章!購買比例未達五成的孩紙不能馬上看到最新章喲 一瞬間, 上述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明月腦子裡刷屏了。
&下三日月宗近,雖然知道不可能, 但仍希望明月大人還記得在下。」
這個人是這麼說的。無論聲線或者面上的笑意, 都可說明快、雅致,恰到好處地傳遞了他內心的喜悅。
明月掃了一眼對方腰間的刀, 又看看他身後僅剩一個刀架的壁龕, 最後對上他含笑的目光。過了片刻,她才若無其事地將指間的千本收了回去。
&麼真遺憾, 我不記得。」她說,「自稱為一把刀的陌生人, 不覺得挺可疑嗎?」
話是這麼說,明月卻走到房屋的邊緣,頗為好奇地戳了戳那層薄薄的光幕。光幕微微動了動, 散出一圈圈漣漪, 就像一隻生物被戳得很癢,情不自禁抖了抖那樣。
她的表情也好, 姿態也好,都顯得十分自在隨意,讓人難以想像她剛才還是何等警惕的樣子。
&是結界。」三日月宗近朝她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在一個剛剛好的距離,笑著說, 「是為了不被人發現而設置的。哦, 這樣聽上去果然很像是在下不懷好意吧?但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 哈哈哈~」
這個一頭深藍色短髮的青年好像很喜歡笑, 而且笑聲中有股和他俊美精緻的外表不太符合的爽朗,卻又絲毫不失優雅。
可以說是個非常奇妙的人了,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
換作其他什麼時候,按照明月的性格大概都會笑嘻嘻地跟他多聊幾句;她喜歡聊天,甚至在遇到投緣的人時會顯得有點話嘮,就連面對敵人她都可以無所顧忌地調侃幾句。然而多虧了喬治·奧威爾和那個話說一半的糟糕夢境,她此刻心情正處於低谷。
&事嗎?」她問。
她決定聽聽對方說什麼,反正這看起來是她此刻唯一的選擇。而且,一半出於觀察一半出於直覺,明月並未將這個自稱為刀的青年劃入「危險」這個範疇。
&是,那麼在下就直說了。」三日月宗近如此說道,稍稍收斂了原本那輕鬆悠閒的笑意,「今年的十月,請務必保護好四代目夫婦,並防止『九尾襲村』事件的發生……」
從三日月說出「今年的十月」開始,整個結界突然開始晃動!晃動越來越劇烈,短短几秒鐘時間,整個結界的光幕上都充滿了急促的漣漪;一陣奇異的「嗡嗡」聲在空間中迴蕩。
&呀,看來結界支撐不住了。」深藍發色的青年有些苦惱地說。
&明月應了一聲,隨手又戳了一下結界,「那你說完了嗎?沒說完麻煩快點兒。」
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結界,被她一戳,晃得更厲害了。看到這番景象,三日月嘴角抽了抽,原本優雅從容的笑臉也隱隱出現了裂痕。
「……說完了。」他額角掛了一滴冷汗,委婉道,「不過明月大人,您還是手下留情的好,結界是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明月收回手。「好吧。」她聳聳肩,無可無不可地說,「多謝告知。」
結界開始發出接連不斷的、清脆的哀鳴,就像一面纖薄的玻璃正在崩潰一般。與此同時,深藍狩衣的青年微微一笑,身形也逐漸透明起來。
&明月大人致謝的感覺真不錯呢。」他聲音悅耳,語氣也很愉快,「不過請不必客氣,因為……」
&啦」一聲,結界整個地粉碎了;薄薄的光幕倏然化為半透明的塵埃,消失在空氣中。與此同時,以「三日月」為名的青年也完全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悠悠迴蕩著。
「……這是來自未來的您的口信。」
一切都散去了,無論是泛著微光的結界,還是容貌華美的青年,亦或那片神秘的羽毛,都在眨眼間再也找不到一絲蹤影。只有月光如霜,靜靜地鋪在臥房中;以「三日月」為名的刀也靜靜地躺在月光中,流轉著清冷的刀光。
明月佇立良久,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氣。她背對著月光,表情落在陰影中,沒人知道她想了什麼。
她將刀撿起來,放回刀鞘。正當她準備將它放在它原本所在的位置的時候……
&對了,剛才忘記說了。」
明明沒有青年的蹤影,卻有他含笑的聲音響起。
&前被明月大人細心保養,真是非常感謝。」
&麼啊,原來你還在嘛。」明月吐槽,「看剛才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完全消失掉了啊喂,三日月宗近同志!」
&哈哈,是這樣嗎?」青年很高興被她吐槽一樣,尾音愉快地上揚了,「不過明月大人,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是刀匠的名字哦!」
明明一開始還是自稱「在下」,但突然切換成更加自在的「我」也並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相比較的話,明月也更喜歡這種自在的交談。
&是,英俊美麗可愛的三日月同學。」明月揉揉臉頰。
棲身於太刀之中的三日月等了等。他本以為明月會抱有疑問,比如他是否一直都在,為什麼一定要在結界中才將事情說出來,為什麼說結界會崩潰……然而她什麼都沒問。
雖然此刻擁有的是女童的外貌,然而在跨越時間和空間之後,那雙映照著月華的眼眸依舊如記憶中那般美麗。
明知對方看不見,三日月卻不禁露出了懷念的微笑,還夾雜著一些有趣:孩童模樣的明月大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一床棉被當頭襲來,將三日月籠罩得嚴嚴實實——無論是刀,還是他本人的視線。
&位三日月小哥,一直以來不聲不響地待在未成年少女房間裡是想幹嘛?」明月的聲音透過棉被傳來,「要知道少女——也就是我——可是會羞怒交加、驚恐萬分、驚慌失措,痛哭十場也無法恢復心情的喲!」
「……」
三日月覺得自己的額頭此刻掛滿了汗滴。
「……不,您不是那種人吧。」他無奈地說,「而且我之前一直在沉睡,什麼都沒看到……」
&要哭了哦。」
「……您的聲音聽上去並不像……」
&哇。」
傳來的是音調毫無起伏、一聽就沒有誠意的擬聲詞。
「……不,那是嬰兒的哭聲,女孩子的話……」三日月艱難地說。
&嗚嗚。」
依舊是毫無誠意的擬聲詞。
「……真是十分抱歉,的確是我失禮了。」
棲身刀中的青年很難得地嘆了一口氣。
明月應了一聲,打了個呵欠。
&了。晚安,三日月。」
&安,明月大人。」
&了。」
&
&在刀裡面會無聊嗎?要不然給你放本書在旁邊?在這裡我要大力推薦我老師的著作,暢銷書《親熱天堂》,目前第三卷火熱銷售中……」
&哈哈,聽上去可不像女孩子應該看的書。」
&以給你看嘛。」
&然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我還是拒絕吧。不過可以的話,能夠作為刀而派上用場就太好了。」
&想要成為我的刀嗎?」
&沒有實戰經歷的刀,怎麼想都是鍾遺憾吶!不過,現在這幅樣子,也沒辦法幫助明月大人吧……抱歉,說了失禮的話呢。」
&好還好,和鬼鬼祟祟潛入少女香閨比起來,這點不算什麼。」
「……」
&天開始吧。」
「……明月大人?」
&好我也需要一把刀。放心啦,高手怎麼樣都是高手,更何況我這種絕世天才,給我一雙筷子我都能稱霸天下。」
「……是嗎?」三日月沉默了幾秒,帶著些許感嘆笑道,「果然,明月大人一直都是非常溫柔的人吶。」
&謝,我也覺得。順便,我是不會拒絕任何一句誇獎我的話的。」
&哈哈,這可是事實呢~那麼,晚安,願您有一個好夢。」
&晚安。」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昨夜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一定要說有什麼異樣的話,大概就是滿月過於明亮,擾了慣於淺眠的人的清夢吧。
宇智波稻火就是其中一員。他昨天晚上沒睡好,一半是太累,一半是月光太亮。而且他一看到滿月,就想起某個以月為名的小姑娘,想到那傢伙,就想起自己無數次的憋屈歷史,想到無數次憋屈歷史,稻火就特別來氣。但最關鍵的是,他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憋屈和來氣,不然會被人嗤笑:一個年齡才個位數的小孩兒,還是個女孩子,居然讓你這樣耿耿於懷?
然後稻火就更憋屈了!
不過這還不是他最憋屈的事!他最憋屈的,莫過於自己唯一的、疼愛了許多年的弟弟,也就是宇智波真二,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宇智波明月玩到一塊兒去了!
無論稻火怎麼勸說弟弟,告訴他明月那傢伙虛偽狡詐兩面三刀,弟弟真二都毫不動搖,甚至很淡定地說是他這個哥哥誤會了。
天吶,他疼愛的弟弟要被那個虛偽狡詐兩面三刀的明月拐走了!
稻火想到這件事就生氣!
他憋屈!
&哥,你再糾結下去,乾脆改個名字叫宇智波憋屈算了。」
看!可愛的弟弟連吐槽都學會了!都是那個宇智波月亮的錯!
真二默默地看著他哥,覺得他陰雲罩頂的哥哥都快掏出個手絹咬在嘴裡,開始「嚶嚶嚶」了。真二嘆了一口氣,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又去把兩人的早餐餐具都給清洗了。
當他再次走進客廳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二!真二真二!!」
他哥正堵在門口,並不算高大的身軀此時卻氣勢磅礴得像一座高山。
&要找我弟弟幹嘛?」稻火語氣不善地問,「我警告你,明月,不要以為我弟弟好欺負……」
真二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幾聲;稻火的背影倏然一僵。
&哥!讓我自己來處理就好。」真二輕輕推了推稻火,皺著眉,語氣很堅決。但當他轉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春風化雨似的笑容。
&月,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明月的堅持下,真二少年悻悻地放棄了稱呼她為「主君」的念頭。但少年心中已經認定了,所以每次對待明月的態度總是格外專注與柔和。
&很重要的事。」明月對真二招招手,「跟我來!」
&真二毫不猶豫地回答。
稻火:「……」
這位在宇智波中也算排得上號的青年才俊,愣愣地看看弟弟,又看看門口笑眯眯的明月。前者是略有些病弱的美少年,後者是每天都活蹦亂跳、健康得能把宇智波族地掀翻的小姑娘;兩人雖然相差七歲,然而看容貌——都是註定的美人,再看性格和實力——一靜一動,剛好互補……
稻火被自己的聯想驚呆了!!
&等!你們……」
&見哥哥,我中午飯就不回來吃了!」
弟弟無情地從他身邊走過。
&晚飯也算上吧。」明月提醒真二。
&哥,那就你一個人吃晚飯吧。」真二從善如流。
稻火:>
&二,我們必須儘快解決家族和木葉之間的矛盾。」
在某處脫離暗部監視的死角,明月神色凝重地說。
&是族長,還有明月……」
開門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明月過去叫她「純子婆婆」。
&婆晚上好,我是來為上次的事情道歉的。」明月說,「真是對不起……帶土在嗎?我也想跟他道歉。」
&麼『帶土』啊『他』的!」富岳不滿意地訓斥,「要叫『帶土前輩』!」
&是,帶土前輩。」明月改口改得毫無壓力,仰頭望著純子,模樣真是乖巧得不得了。
&是小孩子的打鬧而已,族長你也真是太嚴肅了。」純子笑著搖搖頭,布滿皺紋的臉因為那個笑容而舒展開來,「不過帶土還沒回來……啊,似乎回來了。」
&奶>
戛然而止的少年的聲音。
明月回頭,果然看到沿著街道跑過來的同族少年。他戴著橙色的護目鏡,黑色的短髮朝天豎起,很像不良少年在裝酷,不過在這個世界,這種髮型真是太正常不過了。
此刻,帶土小少年正站在自家門口發呆。
&帶土!」明月對他招招手,「我是來找你道歉的……哎喲!」
富岳摁了一下她腦袋,不過注意避開了傷口。
&說了要叫『帶土前輩』!」他惱火地說,然後對帶土招招手,「帶土回來了啊。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女兒給你添麻煩了。」
&這樣啊。」帶土抓了下自己的刺蝟頭,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走過來,「也沒什麼啦……」
面對族長,帶土小少年還有點兒拘謹。他看了一眼明月,又把目光移開,嘴裡嘀咕了句什麼。
明月耳朵尖,聽到那是一句「我才不會跟小丫頭計較」。
她笑了一下。
&婆,這是一點心意。」她將手中抱著的布袋舉高,望著純子,「是水果和茶葉,預支了我的零花錢購買的,請您務必收下。」
純子看看她,又看看邊上立著的富岳,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一定是富岳的主意吧?」她並不推辭,只是笑眯眯地接過來,「那婆婆我就不耽誤族長的教導了,不過要老身說的話,明月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令族長驕傲的宇智波的。」
&真是過譽了。」富岳一方面是客氣,一方面也是真不以為然,「這傢伙能順利從忍校畢業我就慶幸了。今後多半還是要靠她弟弟來照顧。」
純子並不看他,而是看著明月,有些渾濁的眼睛卻給人以清明的感覺。
明月保持微笑。
&麼富岳你真是看走眼了。」純子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帶土,彎腰拍了拍明月的頭,「你的女兒有著很好的眼神呢。」
&是的,您說什麼呢……」
富岳都有點懷疑純子是不是老糊塗了。
結果他腿邊的閨女已經點頭了。
&當然了,婆婆您真是好眼光!」明月覺得找到了知音,挺胸抬頭道,「我可是註定要站上世界頂端的女人!」
富岳:「……」
帶土:「……」
&那婆婆還真是期待那一天啊!」
只有純子這麼興致勃勃地回答道。
第二天上午。
&可是註定要站在世界頂端的女人。」
明月淡定地重複道。
她正站在森林裡某刻大樹下,樹蔭濾去了夏日毒辣的陽光,將一片清涼的影子懶洋洋地落在她身上。
有一頭軟乎乎自來卷頭髮的男孩站在她面前,微笑著聽她講完昨天的事情,然後從包里拿出什麼攤在明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