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極樂樓之後,花滿樓原本來查案的心思淡了許多,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身邊一同跟來的青年,不過好在,他們很快就遇上了同樣來到極樂樓的陸小鳳與司空摘星二人,原來,花滿樓的扇墜就是被偷王司空摘星順走的,這隻扇墜被當做了賽龜的賭注。
「烏龜?」
跟著幾人圍到了一個攤子前,帕西菲爾看著隔欄里的幾隻烏龜非常不解,他在花滿樓的介紹下,認識了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也從陸小鳳的口中知道了極樂樓其實就是賭場,但是,要這幾隻烏龜能做什麼?賭烏龜嗎?
「博雅兄,你瞧好吧。」
陸小鳳是何其聰慧的人,他自然看得出花滿樓在避免這青年接觸極樂樓里的東西,不過,男人嘛,小小的賭一下,也算是怡情,極樂樓最有名的就是女人和豪賭,至於怎麼賭,這個花樣可是多了去了,就看人怎麼玩,以及,要有足夠的賭資。
扇墜取自花滿樓之手,玉質自然是珍品,用來賭上一局絕對綽綽有餘,陸小鳳不在意的隨手賭了一隻很平常,甚至是有點蔫的烏龜,待到幾隻烏龜身上都被壓了賭注後,管理的人員開欄,放出烏龜在賽道上看誰先到終點。
帕西菲爾狐疑的看了一眼陸小鳳,因為用花滿樓扇墜壓的那隻烏龜爬的慢極了,在第四名,總共就只有四隻烏龜,這樣下去絕對是最後一名,會輸的,如果輸了,扇墜也就沒了,那是花滿樓的東西。
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他幾隻烏龜的不尋常,陸小鳳微微一笑,狀似不經意間的把手搭在龜欄的外側,與其他的三人比拼起了內力,那三人頓時就覺得吃力起來,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內力來與之抗衡,陸小鳳仍舊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輕鬆的壓制住了三人的內力,使得自己下注的那隻龜完勝,不僅保住了扇墜,也同樣收穫銀票若干。
「厲害。」
看了半天賽龜,帕西菲爾根本就沒看出什麼門道,只是能感知到幾人之間溢散出的某種能量波動,但這種能量波動比起在其他世界遇見的力量組成,要弱的太多,屬於正常範圍。
「誒呀,沒什麼厲害的,只是比拼了一下內力而已。」
伸手搭在一臉懵懂的青年肩膀上,陸小鳳湊到他的耳邊耳語了一句,順帶手把銀票都塞到了對方的手裡,方才他有注意過銀票的號,無一例外都是重號,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假銀票的流出地確實是極樂樓,但缺的是證據,製造假銀票的證據一定就在極樂樓裡面。
「內力?」
準確的捕捉到了重點詞,帕西菲爾又聽到了新鮮的詞彙,內力就是指剛才那種力量波動麼?花滿樓的身上也有,而且波動不弱,只是內力這種東西與之前的力量體系有很大的區別,幾乎都是遊走在*中,眼睛也無法看到。
眼珠一轉,陸小鳳突然有些好奇花滿樓帶在身邊的這個青年到底是何許人也了,竟然連內力都不明白是什麼,按理說,就算是再偏遠地方出來的人,都不應該不知曉武功與內力的,除非是真正的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
「博雅......」
似乎也同樣沒想到青年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花滿樓在驚訝之餘,開始了簡略的講解,與博雅相處了這麼久,他們之間都未曾提到過武學的問題,他聽著青年的呼吸聲與腳步聲都極輕,便以為是習過武的,哪知博雅本人竟絲毫不知內力為何物,這迷糊的性格...可真是......
「我能學麼?」
在聽過解說之後,帕西菲爾出乎意料的對那種既不需要特殊能力,也不需要精神力就能飛起來了的輕功很感興趣,但想要學會,需要有內力支持作為前提。
「能,但習武非一日勤奮就能有所成就,內力也是經年累月中修煉得來。」
從語氣中聽出了青年的躍躍欲試,花滿樓並未反對,他自幼便習武養身,深知這其中的苦練與付出,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實現,只是,有一件事他卻隱瞞了下來,青年已經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就算現在學習,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除非有大機緣,他不想去打擊正在興頭上的博雅。
「幾位爺,您樓上請吧。」
侍者站在一邊幾次想插嘴都覺得不是時候,只得默默等待,現在好不容易找准了時機,就要按照極樂樓的規矩把人帶到樓上去。
話題被打斷,幾人便也不再多言,隨著侍者上了樓,上樓的人只有三個,司空摘星向來怕麻煩,只答應了陸小鳳找到極樂樓,這會兒早就拿著銀票去樓里的其他賭局繼續豪賭去了,當然,是否真的完全是為了豪賭,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明白。
上了樓後,環境瞬間安靜了下來,與樓下的吵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一處寬敞明亮的房間,散發著只有女子居所的幽香,有一美艷的女子款款自裡屋走來,她的手中,拖著一籃淡粉的花瓣,聲音嬌柔的說出了一種全新的賭法。
陸小鳳對於這種全新的賭法很感興趣,或許,他感興趣的不止是數花瓣的賭法,而是這個美艷的女子,對此,花滿樓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更是後悔把青年帶來,可千萬別染上了壞習慣才是。
不過,花滿樓的擔憂完全是多餘,帕西菲爾只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而已,無論是賭法還是美艷的女人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只是來跟著花滿樓的,其他事又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女人說賭法就是數灑下的花瓣總共有多少,明擺著是欺負花滿樓看不見麼?找揍!
暗中捏了捏身邊青年的手,花滿樓不在意的微微搖頭,即使雙眼已盲,但他仍舊還有其他的四感,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姑娘家而已,一個姑娘家在極樂樓里求生存必定不容易,何苦去為難人家呢。
默默的為花滿樓打上了好人的標籤,帕西菲爾退後兩步站在房門口表示自己不參與,美艷的女人灑出籃子中的花瓣,嫩粉色的花瓣飛散在空中翩然落下,數量至少要有幾百,想要一個不落的全部數全,根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雖然...他已經用精神力掃描出了所有的花瓣數量,但是,總感覺像在作弊一樣啊......
最終,陸小鳳賭贏了花瓣的數量,一片不差,而花滿樓靠著出色的聽力也判斷出了花瓣的數量,只可惜因有一片花瓣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從而數少了一個,但這場賭,他們依舊是贏了的。
待賭局結束後,黎明將至,極樂樓按照規矩,讓前來豪賭的客人重新躺回棺材裡,在天亮前由崑崙奴把人都帶回了來的地方,清空了整座樓,帕西菲爾和花滿樓還有陸小鳳等人也都躺在棺材裡離開了,查案急不得一時,倘若引起極樂樓的注意,那才是打草驚蛇。
「七童,我困了。」
和來時一樣與花滿樓躺在同一副棺材裡,帕西菲爾看著周圍的一片漆黑打了一個哈切,伸手揉了揉眼睛,熬了一個晚上,再加上棺材被抬著走,一顛一顛的,感覺更困了,靈魂實體化與常人無異,他有點想念只有靈魂狀態時的日子了,可是如果變回靈魂,普通人就看不到了,就算站在大街上,也沒人能看到,他不喜歡,所以,還是算了吧。
「睡吧,到時我再喚醒你。」
無奈的笑了笑,花滿樓感受著身邊很快變得平穩的呼吸聲,嘴邊的弧度愈加擴大,真是沒有防備心啊,不過,能被這樣深深的信任著,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所以說,他才會擔心的吧,以博雅這單純的性子,在偌大的江湖中,免不了會吃苦頭,最難得可貴的是,他不希望博雅在江湖中遺失那顆赤子本心。
這一覺的時間不是很長,帕西菲爾覺得自己還沒睡多久,就被花滿樓的輕聲呼喚給叫醒了,然後一路迷迷糊糊的跟著人回了花家,倒頭霸占了整張床繼續睡的香甜,剩下花滿樓站在自己的床榻前一臉無奈,因為回來的太晚,他才先把人帶到自己的房間裡,可誰知青年如此霸道的侵占了整個床榻。
罷了罷了,快天明了,他就暫且湊合一晚吧......
再次無奈的嘆息出聲,花滿樓把被子蓋在青年的身上,自己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小憩到了天明時刻。
一夜好夢,帕西菲爾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在床上,他坐起身來,呆愣愣的看著屋內的布置,半天沒反應過神來,明明是睡在棺材裡的,怎麼睡棺材最後睡成了床上?做夢呢麼?
「博雅,你醒了?快來用早膳吧。」
繞過屏風走了進來,花滿樓早早的就起了,只是可惜他看不到青年早起迷迷糊糊的模樣,同樣,還有那一頭原本柔順的長髮因為靜電的緣故全都張牙舞爪的模樣,那可真是有趣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擦,今天一直都登陸不上來,現在才能登陸,我去的嘞
默默放一張正片,求不噴,估計大家猜不出來我出的誰,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