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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炮灰,要逆襲麼
這是和抓文機器作戰的防盜章, 30的訂閱即刻第一時間閱讀! 低頭看向肩膀的傷口,忽然愣住:他記得這個地方昨天才掉了痂,留下一個深紅色的圓形印記, 但此刻,卻只剩了玉白的肌膚, 找不到任何痕跡。
他愕然抬腕, 看向自己的雙手。
這些日子他一直帶著鐵鐐, 所以別的傷處都在好轉, 唯有手腕的皮膚, 不斷被磨破。然而此刻再看,手腕上的傷只剩了淡淡的紅痕, 手指上因常年寫字留下的繭子和輕微的變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雙手漂亮的仿佛一整塊美玉精心雕琢而成,再找不到半點瑕疵。
這個身體,不一樣了。
琴歌發現自己對這種變化,居然沒有半點意外震驚的感覺……他果然是,忘記了什麼嗎?
又想到冥冥中那道屏障, 顯然, 那不是以他現在的力量能夠突破的……
琴歌泡到皮膚都有些發皺了才從浴桶里出來,餘生自己也簡單梳洗過,正守在外面,見他開門, 自覺的進去幫忙把水倒了。
琴歌自己將頭髮擦到半干, 梳順, 又在肩上披了件薄毯隔水,看著在小火爐旁忙碌的餘生,沉吟片刻後開口道:「我不喜歡稀里糊塗過日子,所以,有些話,我要先和你說清楚。」
餘生正將茶具一件件放進開水裡煮,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道:「你說。」
琴歌道:「被關進大牢的人,絕不會感激每天給他送飯的獄卒,所以,無論你替我做多少事,我都不會感激你,當然,更不會感激你身後的人。」
便是餘生對他再殷勤周到,他也不可能喜歡身邊有一個秦鉞派來的人,可是琴歌也清楚,他便是再不喜,也改變不了什麼。便是他拒絕餘生跟在他身邊,又有什麼用?後果無非是三個,或者餘生死皮賴臉的跟著,反正他也打不過,或者餘生由明轉暗,他原就是暗衛出身,做這個駕輕就熟,又或者餘生回去受罰,秦鉞再派新的來——無論哪種後果,都不會比眼前更好。
&以第一,你既做的是隨從的事,我便將你當做隨從來看,該給多少工錢,我會分文不少,但也僅此而已。」
餘生嗯了一聲,不說話。
琴歌繼續道:「第二,我是驅逐不了你,而不是不想驅逐你,如果有一天,我有此能力,你或者走,或者死。」
這次餘生沉默了片刻,才又嗯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
&三,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在我看來,每個人,尤其是有著正常判斷力的成年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誰都不是誰的附庸,所以自己的選擇只能自己負責。」琴歌道:「我不會因為你是秦鉞派來的人便刻薄與你,但是同樣的,如果你做了或者準備做陷害我的事,我不管你是奉命而行,還是有諸多苦衷……我都不會原諒或體諒你,我只會不擇手段的……殺了你。」
餘生這次回應的很快,對他而言,這一點實在有點多餘——行動暴露或失敗,當然就應該去死。
點頭道:「我明白。」
餘生答應的如此爽快,倒讓琴歌有些意外,頓了頓開口道:「你有什麼要求,也可提出來。」
餘生猶豫了一下,忽然臉色有點泛紅:「我可不可以……預支一點工錢?」
琴歌一愣。
餘生道:「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琴歌愕然,不是說皇帝不差餓兵嗎?怎麼這位曾排行玄字一號的暗衛,竟就這樣兩手空空的被趕出來幹活?這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秘?
默默拿了銀子給他,道:「這二十兩,是你這個月的工錢,另外你順便找一個可靠的人伢子,讓他明日多帶些人過來以供挑選,剩下的十兩,是給他的定金。」
餘生點頭應了,琴歌起身朝內室走去:「我乏的很,先去睡一覺,沒甚要事不要打擾我。」
琴歌確實乏的厲害,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便睡了個昏天黑地——他已經近兩個月沒有這樣舒舒服服好好睡一覺了。
等琴歌被一陣誘人的香味勾醒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黃昏十分,起身到了外間,只見餘生正在擺飯,菜色竟十分豐富,訝然道:「你去買的?」
&是,」餘生悶悶道:「是府上的廚娘做的。」
說完又解釋一句:「你睡著的時候,官府派人送了下人過來……說是按質子府被遣送回去的人員配備的。」
琴歌並不意外,畢竟秦鉞還要演色令智昏的戲碼,既已經磋磨了一頓,現在也該到了「冰釋前嫌、和好如初」的橋段了。
簡單清洗了一下,漱了口坐在桌邊,道:「坐下一起吃。」
餘生所受的訓練中,顯然並沒有主僕規矩這一套,從他雖做著隨從的事,卻依舊以「你我」相稱便可知一二。此刻琴歌讓他坐下一起吃,他也並未客套,依言就坐了下來,還未動筷,便又停了下來,有些遲疑道:「我剛才出去,買了……嗯,一個人。」
琴歌不以為意的嗯了一聲,買個人就買個人吧,只是小事罷了。
餘生有些懊惱道:「我在路上,被他沒頭沒腦的撞了一下,他便硬說我摘了他的草標,要我掏銀子買下他……他有些功夫,腳程又快的很,我竟甩不掉他,最後不得已把銀子給了他,他又跟了來。」
這橋段,怎麼這麼耳熟呢!
琴歌問道:「人呢?」
餘生道:「在外面。我去叫他進來?」
琴歌嗯了一聲,片刻後,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是那麼得意洋洋:「小人韓朴,見過公子!」
琴歌木著一張臉,看著韓朴身上掛著的那一身髒兮兮的布條,扭頭問餘生道:「怎麼不先讓他先換身衣服?」
餘生道:「我沒衣服給他換……錢都被他拿走了。」
所以就算你沒錢買衣服,他也有啊!
琴歌無語,半晌才道:「……吃飯。」
他知道為什麼暗衛這個職業是終身制了,因為他們退休的話,根本就活不下去。
用完飯,餘生起身收拾桌子,琴歌道:「不是說配齊了下人嗎?」
他從南楚曾帶了四個小廝過來,按餘生的說法,應該已經補給了他四個——為什麼這些事兒餘生還親自動手?
餘生神色一僵,韓朴吃飽了飯,大爺一樣懶洋洋的掛在椅子上,笑嘻嘻道:「他不敢讓他們進來,怕你生氣。」
琴歌自認不會因為幾個下人的事生氣,但看見真人的時候,卻連臉色都變了,強壓著怒意問道:「二殿下和秋韻那兒,也是如此?」
&餘生低頭道:「這些人,都是從秦宮裡挑出來的。」
&下什麼都沒說?」
整個質子府,由秦宮派來的宦官宮女們服侍——真將這質子府,當了他秦鉞養的外室不成?
&皇子辭了,但來的官員說,正是不敢怠慢二皇子的皇子身份,才派了這些人來,務必要讓二皇子殿下賓至如歸,二皇子便什麼都沒說了。」
&將這四個送回秦宮。告訴他們,琴歌不是皇子,不敢逾越,讓他們把人收回去。」琴歌苦笑,這質子府到底是易安的,既然他都接受了,自己還能怎麼樣?道:「另外去問問秋韻,他身邊的人,要不要一起送回去。」
餘生應了,帶著人匆匆離開。
琴歌這才轉向韓朴,皺眉道:「你這又是在玩什麼?」說是回頭找他,還真是一回頭就找來了。
&是玩!」韓朴一臉受了打擊的模樣,道:「我是認真的!」
琴歌冷然道:「我已經發誓再不對秦鉞行刺殺之事,所以你若要借我的身份行刺,我便先不答應。」
韓朴無所謂的擺手道:「你放心,我不殺他!」
&
如果韓朴是他知道的那個人,那麼他記得這位韓1國第一刺客,已經陸續行刺秦鉞達十餘次,數次都身受重傷、死裡逃生,卻依舊不改初衷——他會這麼容易收手?
&了你可能不信,其實吧,我對殺秦鉞真沒什麼興趣!」韓朴嘆氣,道:「都是我那個師傅,對滅國的事念念不忘,臨死的時候還逼我發誓,必要讓秦王血染青鋒,否則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肯閉眼。現在青鋒都已經刺進秦鉞胸口了——雖然不是我親手做的,可也算是了了誓了吧,我還殺秦王做什麼?」
&國之仇……難道你自己就不恨?」
&恨什麼?」韓朴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滿足的攤在椅子上,道:「滅國之恨,要恨也是那些達官貴人去恨,我去恨什麼?我是佃戶出身的,家裡租著幾十畝地,我爹娘和幾個哥哥,每天累的跟狗一樣,卻連肚子都填不飽。我是被賣給了我師傅的,與其說是為了賣幾個錢,不如說是怕我年紀小,被活活餓死,所以給我找個活路。」
他嘆了口氣,又繼續道:「便是這樣的日子,能過的安安穩穩也好啊!可是不斷的打仗!打仗!打仗!不是被人打來了,就是去打別人!我的幾個哥哥先後被拉去當兵,今天少一個,明天少一個……就這樣,大1韓還是滅國了。」
&國滅了,做王的丟了王位,做官的丟了官位……可是於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而言,又有什麼關係?連每年來收租的都還是那些人!反倒是因為這幾年沒了戰事,我最小的哥哥活了下來,如今孩子都三歲了……」韓朴問:「你說,我殺秦鉞圖個啥呀?」
琴歌苦笑一聲,舉起手裡的茶杯,向他虛敬一杯,道:「有理。」
一飲而盡。
韓朴頓時眉開眼笑,道:「你果然和別人是不同的,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你不會覺得我是瘋了。想當初我和師傅也這麼說,結果被他老人家追殺了三天三夜,差點被他打死……這還算好的,之後的幾個月,他每時每刻都在我耳邊念叨著忠君愛國的道理,練功的時候念,吃飯的時候念,連如廁的時候都在外面念……我快被他給念瘋了,連做夢說夢話都是殺秦鉞,他才放過我——現在想起來,真像是一場噩夢,實在太可怕了。」
他猶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又嘆氣道:「不過現在就算想有個人在我耳邊嘮嘮叨叨,也是不能了。」
琴歌默然。
不過韓朴只消沉了片刻又精神起來,笑道:「如今不必殺秦鉞了,也怪無聊的。先前還一心想著救你出來,可現在你自個兒出來了,我又無所事事了。想來想去,我不如跟著你混行了,你看啊,首先,你的救命之恩我得還吧?其次,秦鉞現在的防衛越來越嚴密,要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沒辦法讓他流血。那我這輩子,就不停的刺殺刺殺刺殺,等哪一次失手了,就嗝屁了!你說這人生過得多沒意思?合著我韓朴就為了他秦鉞活著!所以對我來說,這個可比救命之恩大多了,而且你也挺對我的脾氣,所以我乾脆賣給你得了!」
琴歌淡淡道:「可是你不殺秦王了,我卻還想殺他呢!」
韓朴訝然道:「你還殺他做什麼?他先前是對你不好,可現在不是把你給放了嗎?就算是天大的仇,你在他胸口捅那麼一刀也盡報了,他能活下來那是他自己命大。再說了,其實他也算對你不錯了,這樣都不捨得殺你……聽哥哥一句勸,別把大好人生浪費在殺秦鉞上,划不來。」
&是楚人,」琴歌看了韓朴一眼,淡淡道:「我是士族。」
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神色冷漠:「這世上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清楚,天下一統就可使百姓免受戰亂之苦。可是自古以來,只有用這個做幌子發動戰爭爭奪天下的,沒有因為這個理由主動放棄一切的……我琴歌,自然也不例外。」
&了行了!」韓朴揮手,道:「你也不用把自己說的那麼壞,當初大韓滅國的時候,那情景我是親眼看見的,莫說長成你這樣的,只稍稍白淨漂亮些的,能痛快死了就算幸事了。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人欺負你!」
琴歌無語,最後無奈道:「你想跟就跟著吧!什麼時候玩膩了,不高興了,走就是了。」
韓朴也不表什麼忠心,笑嘻嘻道:「那敢情好!」
又伸個懶腰,道:「我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順便再給那傻小子也弄上幾件——以前同他交手的時候,感覺那小子出手陰毒狠辣,還以為是個狠角兒,沒想到整個一傻帽兒!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老實的都讓人不好意思欺負。」
琴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您老人家這還是不好意思欺負呢,要好意思了,得囂張成什麼樣子?
&和餘生交過手,就不怕他認出來?」
韓朴已經走到門口,背對著琴歌揮手道:「要連這點掩飾的本事都沒有,我還做什麼刺客呢?」
難道是又被掛了?
琴歌睜開眼睛,便看見雕著精美花紋的床頂,和層層疊疊的床幔。他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傷口都被處理過了,身上也清洗過,連頭髮都散發著皂角的香氣。
如果不算被鎖在床頭的手腕的話,這待遇還算不錯。
&子,您醒了?」圓臉大眼,身材嬌小的少女端著藥碗進門,笑道:「大夫也說差不多這個時辰醒,所以奴婢去熬了藥來。對了,公子可以叫奴婢小桃。」
她放下藥碗,將琴歌的頭墊高了些,道:「公子昨兒夜裡發了熱,這是大夫開的藥。來,奴婢餵您。」
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琴歌穿著一身單衣被折騰這麼久,還潑了幾身水,不病才怪,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小桃詫異道:「這是宮裡啊,公子您不知道?是了,昨兒公子病著,昏昏沉沉的……」
又嫣然一笑道:「昨兒可是大王親自安置的公子您,還請神醫務必治好您的傷……奴婢在這裡三四年了,從未見過大王對誰這麼細心呢!」
琴歌不置可否,就著小桃的手喝了兩口,皺眉:丁點兒大的勺子,餵兩口還要擦拭下嘴角,這是要餵到什麼時候去——這種喝藥法,他寧願被人捏著脖子灌。
正要要求換個法子,看見他皺眉的小桃眼圈已經紅了,驚慌道:「對,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奴婢……」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一聲輕笑,竟帶著幾分寵溺:「怎麼,才剛醒就發脾氣呢?」
琴歌頓覺毛骨悚然。
一身黑袍的秦鉞推門而入,坐到他床邊,道:「是要讓寡人親自餵你?」
琴歌扯動手腕上的鐵鏈,似笑非笑道:「我更喜歡自己喝。」
秦鉞端起藥碗輕輕攪動,輕飄飄道:「人要知足,你說,是不是?」
琴歌不吭氣了,秦鉞藥勺伸來,他張嘴便接了——他倒要看看,是他先喝的不耐煩,還是那人先餵的不耐煩。
秦鉞長這麼大何曾照顧過人,餵了三四次,見藥碗中的藥汁只降下微不可見的一線,便有些煩躁起來,但一見少年好整以暇,似早料到他會如此的模樣,冷哼一聲又繼續。
兩人一聲不吭,較著勁兒似得將一碗藥喝完,琴歌固然苦的嘴裡都沒了滋味,秦鉞也覺得捏著那丁點兒的小勺捏的手都僵了。
唯有小桃看得眼睛發直:大王待我家公子可真好啊!
終於喝完了,琴歌鬆了口氣,一轉眼卻見秦鉞伸指向他嘴角抹來,嫌棄的扭頭避過。
&是還生氣呢?」秦鉞好脾氣的一笑,抬抬下巴示意:「沾了藥汁。」
琴歌的手指望不上,更不願勞動秦鉞,索性伸出舌尖一轉,輕輕舐去了。
吐舌這個動作,並不是所有人做來都好看的,小孩子吐吐小舌頭是萬分可愛,若換了一條肥厚寬大的舌頭吐出來,只會讓人倒盡胃口。
但少年舌尖纖薄小巧,色澤粉嫩,在鮮嫩柔軟的唇瓣上靈巧輕舐,留下誘人的水澤……秦鉞頓覺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琴歌一側臉,將被薄薄的紗布覆蓋的傷處轉向秦鉞:如果不是有自知之明,他一腳就踹上去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隨時隨地發情的畜生!
不是說他宮裡收羅了各色美人嗎,怎麼還一副見到母豬都要發情的模樣!
秦鉞皺眉,接了小桃奉上的茶湯慢飲,道:「你的傷寡人請神醫看過了,雖不敢說能全無痕跡,但治個七七八八是沒問題的。只是那藥敷上去麻癢難當,怕你不小心碰到了,才暫時限制你的行動,等你傷好了,自會放了你,勿要多想。」
琴歌如何聽不出秦鉞話中的要挾之意。
他臉上的傷並不能護著他一輩子,莫說能治好,便是治不好,只要他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人前,這件事自然就算是過去了。至於以後再如何,還不是秦鉞說了算?且不說別的,像如今這樣將他弄到宮裡放著,做出一副寵愛的模樣來,誰還會相信他清清白白?天下士子也再不會將他當了同類來看,日後秦鉞再對他如何,也絕不會有人為他出頭。
琴歌嗤笑一聲,道:「陛下日理萬機,還要惦記外臣這區區傷勢,可真是辛苦。」
你堂堂天下最強國之君,委屈自己來演一出溫柔款款的戲,就為了陷害他一個對天下毫無分量的領國質子的隨從——真他媽閒的蛋疼。
拜牢中那一幕所賜,如今別管他說什麼話秦鉞總要先放在腦子裡轉個圈,幾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微肅——他最近,似乎在這少年身上放的心思太多了些,且沒了往日那種取樂消遣的心境。
琴歌見狀,淡淡一笑道:「不知道陛下可曾聽過一句話——謊話說了一千遍,連自己都會當真,陛下可千萬別演過了頭,讓人笑話。」
秦鉞道:「寡人肯陪你演戲,你們不是該欣喜如狂才對嗎?」
他們這些所謂的質子千里迢迢來西秦,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琴歌也想不明白,當初他是怎麼腦子一抽跑到大秦來的,抿了唇不再說話。
秦鉞起身道:「寡人還有政務,明日再來看你。」
又道:「有什麼想吃想玩的,只管說,便是宮裡沒有,朕派人去給你在外面找。」
琴歌不答,秦鉞也不以為意,轉身離去。
等送走秦鉞,小桃拍拍胸口,才算是活了過來,不無羨慕道:「公子,大王對您可真好,您可別再同大王鬥氣了……」
琴歌沉著臉不說話,小桃忙閉了嘴,道:「奴婢去給您端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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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明天再來的秦鉞一連幾天都沒露面,琴歌樂得清靜,令小桃找了些雜書來看,只是他手腕上的鐵索收的緊,只能半躺半坐著,讓小桃幫著翻書。琴歌看了兩刻鐘便不耐煩,讓小桃幫他找個識字的來讀書。
小桃猶豫了許久才壯著膽子報上去——識字的啊,那可都是了不起的人呢,怎麼可能來給人念書聽,而且還是給這樣身份的人?
不過秦鉞的話還是算數的,沒多久就真派了個識字的侍女過來,只是那侍女念書的聲音柔緩平和,琴歌往往聽著聽著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