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玩翻好感度!
蘇以和蘇嵋隨意地聊了幾句,忽然喝茶的手頓了頓。
上天都在幫他?一轉身的功夫,衛聞華的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下滑啊,從一般的討厭到了仇敵的地步。
&怎麼了?」蘇嵋坐在上首,十年的光陰沒有使她的容顏衰老,反而顯得更加貞靜賢淑,蘇嵋鬢如墨雲,上插金絲嵌紅寶石九羽鳳凰,耳環和項鍊上的紅寶石正是一套,每個寶石的顆粒大小、光澤、色彩都相差無幾,正是稀世珍寶。
蘇以回過頭來,手指在杯沿上摸索了兩下:「聽說,陛下這幾日都在衛聞華那裡,你是怎麼看的。」
蘇嵋的神情不變,連微笑的角度也沒有半分變化:「陛下去哪兒是陛下的自由,就算我是皇后,也不能干涉。」
蘇以看著蘇嵋的眼神透著一絲欣賞,蘇家的人倒是格外與他投緣,可惜他來的時候蘇淑妃已經死了,不然的話,真想見見那樣的女人:「你倒是沉穩。」
&個敵國的皇子,怎麼也威脅不到我的位置。」蘇嵋眯起眼睛,微微低頭,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些。
蘇嵋是符瑛的妻子,從十四歲就跟著符瑛,十五歲隨著他來到惠州,她見證了符瑛一步一步的成長,蘇嵋跟著他在打仗的時候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吃著乾巴巴的乾糧,被人抓去做過人質,她不愛這個男人,但是她卻敢說她最了解的就是這個男人。
所以,在新婚之夜,符瑛口中喃喃叫著她哥哥的名字的時候,她把這件事埋在了心底。在惠州的時候,他收藏著蘇以的每一封信、每隔幾天就畫一幅蘇以的畫像、私藏著蘇以用過的每一樣東西,蘇嵋都知道,可是她還是沒說。在符瑛登機喝醉酒枕在她的腿上,抱著她的腰,哭著喊著蘇以的名字的時候,蘇嵋做的也只是微笑著、拍著他的背、哼著悠長的小調。
符瑛不好嗎?
不,符瑛很好,符瑛對她很體貼,在沒有嫡子以前,他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就算是做了皇帝以後,後宮妃子也很少,大家都說輝國皇帝皇后鶼鰈情深,只有蘇嵋知道,她的夫君只是心底深處有個人——那是她的哥哥。
而蘇嵋要的從來不是愛情,蘇家人刻在骨髓就是家族,其次是權利。
&衛聞華不足為懼,」蘇以的聲音很小,蘇嵋勉強才能聽清,「對了,過幾日,我準備過繼一個兒子在我的名下,就是你六弟的小兒子,還沒有取名。」
&知道了。」蘇嵋點點頭,過繼給蘇以就有很大幾率成為蘇家的族長,蘇嵋不會拒絕,再則,她也明白蘇以只是通知她一聲,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曾在意過別人的想法,哦,如果說在意的話,估計他身邊的那隻雪豹才最得他在意才對。
蘇以天生體寒,不能生育孩子,所以他的父親、蘇嵋的伯父蘇圍倒是沒有強迫他成親,不過,蘇圍還是催促過蘇以幾次,這樣也好給蘇以做個伴,倒是被蘇以推了過去,這次他想過繼孩子,估計也是想要絕了蘇圍這個念頭。
&我先告退了。」蘇以行禮,蘇嵋半偏著身子,只受了他半禮。
***
蘇以從蘇嵋的椒房宮出來以後,在御花園停留了很久,他在等一個人,他有預感,今天一定會等到。
御花園的花比起別處得要精緻也拘謹得多,不能衝撞每個主子的喜好,也不能有落葉殘枝,這些花朵開的繁複美麗,又有些單調。
果然皇宮還是不適合蘇以,蘇以嚮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被任何所束縛,可以追求任何他喜歡的東西。嗯,追求,只要是喜歡的就會有*,就會想要獨占,這沒什麼不對。
皇帝看上去是握著天下的權勢,無所不能,可是,權利與義務是相等的,他被他手裡握著權利的權杖定在了皇座之上,不能離開,如果離開,必定是死亡。
蘇以摘下一朵正在盛放的棣棠花,轉過身,就看到了衛聞華,蘇以一點也不驚奇,他等的本就是衛聞華。
&下。」蘇以隨口喊道,不帶一絲特別的感□>
衛聞華卻一下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手握著拳頭,惡狠狠地等著蘇以。很久沒有人喊過他陛下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被這個男人喊出來,顯得格外的諷刺:「是你讓符瑛去攻打衛國嗎!」
隱忍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是這位從小受盡寵愛的衛聞華的底線了,面對這位偽·男寵·真心上人·貌似沒什麼權利的蘇以,衛聞華一下子就像是被點燃的爆竹。
&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蘇以一點也不在意衛聞華的態度,他頓了頓,像是在吊衛聞華的胃口,「我只是讓陛下志向要遠大一點。」
讓一國皇帝志向遠大一點,還能怎麼遠大呢,只有統一三國了,而這個時候衛國崩了出來,蘇以的意思是要怪只能怪衛國自作孽嗎?
衛聞華氣得全身發抖,他一把推開蘇以,上去就像打他。
本來被衛聞華吩咐不能上前的太監急忙趕過來,拉住衛聞華,嘴上不斷是勸人的話,另外兩個太監想要扶起蘇以,被蘇以揮開了。
蘇以慢慢站了起來,咳了好幾聲,這身體隨著年歲的長大越來越不好了,連衛聞華這個小孩子都打不過。
蘇以看著落在地上了棣棠花,開口說道:「還有一種花,叫做秋福壽草,花期在夏季,常為黃色,是為了紀念一個聖人,為了救一個奴隸,把自己賣給奴隸主,最後,呵,最後倒成了一名大官。」
所以秋福壽草的話語叫做替身。
衛聞華停止掙扎,他看著蘇以的眼圈已經全部紅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可是他沒有哭,他深呼吸一口,以往,衛聞華以為一直是符瑛暗戀蘇以,礙於小舅子的身份不敢坦白,卻沒想到蘇以一直都是知道的,不僅是知道,蘇以甚至利用符瑛的這種感情誘導對方。
&身不會永遠是替身。」
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絲毫沒要打亂蘇以的思緒,他看著這個還只能為稱作是少年的衛聞華,第一次升起一種覺得有趣的感覺,這個世界好像格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