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陰陽師系統上位者 第22章 滑頭鬼之孫（11）

    「這裡是花街？」

    「要是知道你是想來這種地方，我可不會帶上她們。」匡擾揉了揉額頭。

    白狼和雪女淡定的跟在他後面。

    白狼是一直跟在他身旁，雪女繼奴良鯉伴溜出來後也溜了出來，匡擾就順勢將她倆捎上了。

    哪想今天竟然來這裡。

    「你那是什麼眼神？」奴良鯉伴勾上他的肩膀，低笑：「我可什麼都沒幹過。」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說著，摺扇點了點奴良鯉伴搭在他肩上的手，匡擾眼中露出幾分好奇。

    他還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江戶時代的花街！

    「來，帶你欣賞這裡最出名的花魁，那可真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美女。」

    之後匡擾便跟著奴良鯉伴好好逛了逛，去聽了花魁彈奏，藝妓起舞，又有美酒，不過，匡擾滴酒未沾，只含笑替好友倒酒。

    當然，滑頭鬼又沒付錢——

    天蒙蒙亮，奴良鯉伴帶著匡擾轉戰另一個地方。

    居然是一間私塾。

    說是私塾，其實是個有些破爛的小屋。

    裡面有個黑髮的女子正教導小孩子們學問。

    「她是山吹，」奴良鯉伴站在後門：「山吹乙女。」

    「你喜歡這樣的女性的。」匡擾肯定道。

    兩人閒暇時也討論過自己欣賞和喜歡的類型，匡擾注視著那個美麗的女性，忽然問：「她是妖怪？」卻又教人類小孩，這種親近人類的妖怪的確有，但完完全全和人類在一起的妖怪，可真不多。

    奴良鯉伴目光有幾分溫柔和憐惜：「她生前是一名武家之女，學習古詩歌和古文，但是年紀輕輕就過世了，也沒有名字，於是我為她取名『山吹乙女』。」

    如同暗自綻放的美麗棣棠花。

    匡擾點點頭：「的確是個很適合的名字。」

    這個女子無疑是十分令人心動的類型，輕柔的嗓音配合她優雅的動作，溫和的眼神，似乎能撫平所有疲憊。

    課間很快便要休息，奴良鯉伴帶著匡擾走出來。

    「鯉先生。」對奴良鯉伴的出現山吹先是有些不知所措，很快恢復平靜。

    她臉上泛起淡淡紅暈。

    「還好嗎？」

    「妾身還好，感謝上次鯉先生的幫助。」山吹微微行禮。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來奴良組尋求幫助。」奴良鯉伴說，又指了指身旁的匡擾：「這位，你可以叫他擾先生。」

    「擾先生。」山吹又是行禮，目光依舊有些羞澀。

    「不必多禮，」想了想，匡擾拿出五張青色上面畫有五芒星圖案的符咒：「這是三張基礎符咒，兩張結界符咒，遇到危險可以用基礎符咒攻擊，結界保護自己。」

    「可是」

    「收下吧。」在匡擾溫和的眼中和奴良鯉伴的勸服下，山吹乙女收下了符咒。

    之後，三人又一起聊了聊，當孩子們休息結束，準備上課，二人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匡擾揶揄說「你喜歡山吹呀？」

    「你不喜歡嗎？」奴良鯉伴反問：「你可從未主動送人符咒啊。」

    「能得你這麼多喜愛的女人我可是第一次見到，況且，我對女性一向很好。」匡擾不動如山。

    「是，你對女性一向好，組裡的女性已經全部體會過了。」組裡那些女妖怪不止一次說過匡擾的好話，想到上次宴會匡擾同時被六個女妖怪包圍，奴良鯉伴眼中閃過一絲好笑和溫柔。

    「別動。」匡擾忽然靠近了奴良鯉伴。

    「怎麼？」兩人靠的極近，然後奴良鯉伴就看到面前之人眼中泛起淡淡的微笑，匡擾一手按住奴良鯉伴的肩膀，薄唇一動「縛。」

    毫無防備的奴良鯉伴當即就被束縛住了。

    摺扇刷的展開，匡擾說：「他就交給你了，首無。」

    「多謝擾大人！」首無赫然衝出！

    「你就當補償我的耳朵吧，正好組內最近事情挺多。」匡擾摺扇遮住半邊臉，優雅一擺手，解開言靈縛，當即轉身離開。

    徒留奴良鯉伴在原地，凌亂的碎發遮住了總是閉上的眼睛，他單手搭在衣袍中，微笑著毫不在乎自己被抓住，和首無打招呼。

    之後回奴良宅處理了一下事情，下午奴良鯉伴又串門了。

    「他不在？」奴良鯉伴有些詫異。

    雪女默默點頭。

    略一思索，奴良鯉伴又問：「是不是被貴族叫走了？」

    雪女點點頭，又想了想說：「是清水家。」

    清水是清水德川家，德川氏的一個支系，御三卿之一，奴良鯉伴雖不關心這些，卻也知道清水之名有些分量。

    奴良鯉伴唔了一聲，繼續問：「這一個月他請了擾幾次？」

    「七次。」

    看來猜測的果然沒錯。奴良鯉伴垂下眼帘。

    陰陽師匡擾在江戶非常有名，長相緊俊美，氣質優雅，進退有禮，風度翩翩。最重要的是，他靈力高強又談吐不凡，還未曾娶親。

    江戶有妖怪，這是每個貴族都知道的事情。他們家中也常有武士和陰陽師，可這樣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的安全解決所有妖怪，唯有匡擾，總能解決所有上門的妖怪。這樣的人招攬在身邊，自是極好。

    不過，恐怕他們會失望吧。奴良鯉伴自信，匡擾是絕不會答應的。這種想法出於對匡擾的了解，也像是一種天然的感覺。

    「擾大人回來會去找鯉先生的。」雪女說，等了一會，卻見奴良鯉伴本沒有離開。

    「吶，」奴良鯉伴說，慢慢走近雪女：「你是不是有事想對我說？」

    雪女沉默。

    奴良鯉伴輕聲說：「是嗎，好吧」他盤腿坐在雪女面前，抬頭溫柔的說：「從那天起，你就這樣了，能告訴我怎麼了嗎？」

    坐下的高度，會讓人減少了幾分壓迫感，而被這樣對待的人，更會有一種被小心對待的感覺。

    雪女低頭看著他，也默默坐下。

    奴良鯉伴耐心的等待。

    「鯉先生，是喜歡山吹要娶她為妻嗎？」

    奴良鯉伴一愣，聲音依舊溫和：「為什麼說我會娶她？」

    「鯉先生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她那日跟在匡擾身旁看到了

    「我和你們還有組內的大家在一起也很開心。」

    「她是不一樣的。」雪女反駁。

    「怎麼不一樣了？」

    雪女又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雖然跟著奴良組的大家學到了很多，有些問題卻依舊不懂。

    「擾大人說您喜歡她，您沒有反駁。」

    奴良鯉伴笑了：「因為她的確是一個好女人啊。」

    和他的母親櫻姬一般，端莊嫻靜，蕙質蘭心，是個溫柔秀雅的才女。

    「所以您會娶她為妻嗎？」妻子這個詞，讓雪女不期然想到記憶中的一幕，男子誓死也要將雪蓮帶到自己的妻子墳前。妻子，鯉伴先生會和那女人成為那種關係，擁有那種感情嗎？

    看到雪女探究又有幾分茫然的眼神，奴良鯉伴又微笑起來，他伸手摸摸雪女的頭，就像是匡擾平日做的那樣，低聲對雪女說：「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我感興趣的存在，那麼多美酒美人，我暫時還沒那種打算。況且。」

    他目光有些悠長：「擾那個傢伙不也沒準備娶親嗎？我可不會在他之前。」

    「是因為擾大人是人類，時間短暫，總會死去嗎？」雪女又問。

    「啊也許不是吧。」鯉伴沉默片刻，閉著右眼，又露出原本隨意瀟灑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