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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被人枉殺的俠客,若不然,他的娘親也不會在每每提及時,潸然淚下。
然而他卻未曾設想過……若不然,自己的親生父親,實則只是一個為人所不齒,又被暗算死去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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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出古墓去了。
蘇羽臻正同小龍女於古墓中修煉玉經,反正同為女人,裸一下啥的不是大事。
行功完畢,蘇羽臻望著數日來始終同一種表情的小龍女,不禁問道:「楊過就這麼出古墓去了,你不擔心嗎?」
小龍女抬起纖濃眼睫,「擔心什麼?」
「不怕他就此一去不回?」
小龍女起身披衣,只一轉身的工夫,全身上下穿戴整齊。她背對著蘇羽臻,只聽到那清雅若冰晶一般剔透的聲音淡然說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不似我,並沒有立誓不出古墓,我又何必拘著他不放。」
那……為什麼要背對她才能說出這番話?
蘇羽臻對於自己極可能浮雲掉楊龍戀劇情的舉動表示默哀而羞愧,但也不想作為彌補什麼的,自說自話為楊、龍二人擅自做主是否仍舊要在一起而胡亂幫忙。其實蘇羽臻認為,楊過之所以能夠成為神鵰大俠,與他自身的苦逼經歷以及苦逼追妻道路息息相關,或許沒有這段戀情,成就不了他的一世俠名與一身功夫,但沒準能讓他和小龍女都過得簡單快樂些。
小龍女為了這段感情也過得很苦,雖然中間她的退縮造成了一部分分離的原因,但誰又能完全評定她毫無愧疚感,對這段感情的艱苦程度一無所知呢?
或許兩人之間不再相戀,真的能夠讓情況都好過一些。
蘇羽臻估計自己在神鵰的穿越與倚天是不同的——在神鵰極有可能她會多穿,多次附身完成不同任務,完全不同於她在倚天世界始終附身同一人直到主線任務完成後死去。
這是她從附身甄志丙死去後,卻仍然回到神鵰世界進行任務來推測的。
小龍女每日生活極為簡單,可謂之三點一線:清晨出古墓餵養玉蜂and收集玉蜂漿→回古墓練功→練到晚上休息時間睡覺……簡直規律得太苦逼了有木有!
蘇羽臻擔心不知何時小龍女的貞潔又會被誰奪去,於是天天不離小龍女半步地緊隨其後,甚至死纏爛打才磨著對方答應與自己同練玉經,只要小龍女跨出古墓一步,必能看到蘇羽臻笑眯眯求跟上的老臉。
蘇羽臻淚奔:腆著老臉求組隊求跟隨的坑爹MT傷不起啊啊啊!天天為了小龍女的貞潔殫精竭慮,她不是MT還有誰才是!
還有更苦逼的是,她已經脫離「學習→吃飯→睡覺」這種坑爹的義務教育三點一線生活NNN久了啊!現在又被逼撿起來了!傷、不、起!
但再怎麼傷不起,內牛滿面也罷,或者被天天自己逼自己起個大早做跟屁蟲的行為鬱悶壞了,蘇羽臻仍然死命堅持。
——系統任務,高於一切!
在楊過離開第一個月的清晨,小龍女照舊前往餵養玉蜂採集蜂蜜,蘇羽臻打著呵欠緊隨其後,卻在養玉蜂之處意外撞見一個被蜜蜂包裹住哀哀呼痛的身影。
那人不停跳腳咒罵,聽起來言語倒是蠻好玩的,身形似乎也狼狽不已。但蘇羽臻觀其腳步發覺,那人輕功極高,雖表面上被重重蜜蜂圍擁起來,但他周身似有一層無形氣罩流轉,使得蜜蜂再多再如何緊密攻擊,仍未能使得那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好像他的狼狽姿態與不斷咒罵,只是在逗蜂群玩耍罷了。
小龍女淡定看著這鬧劇,不慌不忙,屈指抵唇吹出一聲奇怪哨音,圍繞那人的蜂群便呼呼啦啦地飛走了,露出那人揮舞衣袖來擋住臉面的身形。
那人鶴髮童顏,看起來五六十歲的人,卻肌膚光滑、紅光滿面,端的是多福多壽的福氣相。見蜂群如此聽話的飛遠,他一個蹦跳便竄到小龍女跟前,嘻嘻笑著說:「女娃娃,你這驅使蜜蜂用的是什麼功夫啊?真好玩真好玩,女娃娃教教我老頭唄!」
至此,蘇羽臻可以肯定了,這貨就是老頑童周伯通,會教小龍女左右雙手互搏術的大神。他的空明拳和左右雙手互搏術於卡牌是非常不錯的技能,特別是左右雙手互搏的威力……蘇羽臻可是眼饞得很呢。
小龍女淡定回答:「這不是什麼馭蜂術,只因我餵養它們,它們便聽令於我罷了。」
周伯通挑眉,想了想,覺得好像想不明白這種餵養VS被餵養的關係,便胡亂揮揮手,決定略過這話題,繼續他關心的內容:「女娃娃方才救了我,這樣好不好?女娃娃你教我馭蜂術,而我呢,就教你我新創的招式,怎麼樣?好不好嘛?」
一旁蘇羽臻心裡一動。對於她來說,穿梭於各武俠世界的經歷惟一令她在乎的,便是任務、技能、變強!玩網遊的時候,技能從來不嫌多,端看你怎麼排布使用罷了!
但小龍女如果這樣就能被周伯通說動,她就不是鼎鼎有名的小龍女了……小龍女收集一小瓶玉蜂漿交給周伯通,淡然道:「我沒有救你,只是那些玉蜂若是蟄了你,它們自己也會死去,平白浪費我這段時間的餵養。這瓶玉蜂漿給你,若是中了蜂毒憑此可解。」
說罷,小龍女輕曳裙角,翩然走遠,繼續自己收集玉蜂漿之路。
蘇羽臻嘆為觀止。她貌似能想像得到,當初楊過初入古墓,如楊過這般插科打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機靈傢伙,卻碰上這麼一位油鹽不進的人物……那心情,嘖嘖,得憋屈成什麼樣啊!
老頑童周伯通自然也愣了,不僅愣了,還……抱著頭崩潰地四處亂竄!
「怎麼會……為什麼啊!我老頑童的武功不行嗎?這麼沒有吸引力嗎?女娃娃……哎!女娃娃!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啊!除了,除了我新創的招式,女娃娃你還有什麼想學的,我老頑童一起都教了你還不成嗎?!」
他一臉崩潰地追上去,邊追邊跳腳狂呼。
蘇羽臻淺笑搖頭。老頑童就是這樣童心未眠又執著的一個人吧,他對於武學的執著養護出一個純正的稚子之心,而這顆未受到凡塵污染的純淨心靈,又充滿童趣與活潑,使得他越來越年輕,越來越長壽。
只是他有的時候太過固執又太過頑劣,做出事情的最初雖沒有抱持什麼壞心,但搞出來的結果往往讓人崩潰。嗯,堪稱人形炸彈,鑑定完畢。
老頑童追著小龍女,蘇羽臻又追著他們倆……這番吵鬧情形就發生終南山下,無可避免被剛從外歸來的甄志丙與趙志敬看了去。
甄志丙真真看愣了神。
那仿若仙女下凡一般的輕妙姿態,以及雖冷若冰霜卻清雅宛然的容顏……甄志丙緩緩按住胸口那處狂跳不已的心臟,只覺有什麼東西一去不復返,他卻毫不後悔。
趙志敬瞥他一眼,冷冷一笑。——沒定力的貨色,也敢妄想同他爭奪首席之位?!做夢!
老頑童功力深厚,早在發現甄志丙二人便口呼「麻煩的人和事來了,風緊扯呼~」著跑掉,蘇羽臻自然猜到是全真教的人來了,只不知是無意路過還是專為尋找老頑童。
在看到甄、趙二人後,蘇羽臻心下了悟,似乎……是任務的契機來了。
她絕對沒看錯甄志丙眼中的痴迷,趙志敬眼中的野心與冷厲。一切似乎仍舊如同原著劇情那般緩緩推進,雖然時間空間乃至某些人事似曾遭遇蝴蝶而有所不同,但有關任務的起承轉合總是那麼的不同中全然相似。
蘇羽臻下意識地捏住腰間佩劍的劍把,似乎只要一用力抽出劍,刺出去……任務結束,世界清淨,少了兩個人渣,連呼吸都如此美妙。
可最終蘇羽臻還是沒有拔出劍來,真的將那兩人殺掉。
以她現在附身李莫愁所擁有的功力,乃至完全足夠支撐她用上一天「六脈神劍+神針續命」技能組合的精力值,要想毫無聲息乃至根本不驚動小龍女便將他二人幹掉,簡直輕而易舉。
但蘇羽臻沒有。
她想:如果我還是前世那個遊戲死宅蘇羽臻,我還記著前世的一切,拼盡全力只是為了要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年代……我便不能,忘掉那個世界的一切,全力刺出任何一記殺招。
他們的確可恨,的確討厭,的確是人渣……可敢問一句,是誰給予的權利,令自己能夠去判定、去動手殺人呢?
我是有文化、有內涵、懂法律、有技術的新世紀好青年,我不殺人,至少……我不會親手、隨意殺人,這也不是我可以判定的江湖!
殺趙志敬,也是先用言語誘之使得對方先動手,她也賠了一條命——雖然是甄志丙的。
曾經殺鮮于通,在被成昆以鮮血與劇痛的方式教導過有關江湖生存之後,她亦是一時衝動,令白猿動手。
但此刻,蘇羽臻暗暗握拳,轉身離去。她明白,如果她越來越無所顧忌,變得能夠為完成任務而親手殺人……那真的不再是曾經的死宅蘇羽臻,不是現代那個不起眼的小宅女了!
那她想要回家,回到現代,還有什麼意義!
話分兩頭,楊過輕裝上路,一路打聽得知如今丐幫即將召開英雄大會,為的是推選武功高強的武林盟主,帶領中原武林群豪對抗金國。
想起曾經敦厚質樸的郭伯伯的關心愛護,楊過雖對黃蓉仍心存隔閡,以及對刁蠻郭芙、狗腿子大小武兄弟的厭惡,但畢竟郭靖曾與自己的父親是結拜兄弟,情誼深厚(?),或許能從郭伯伯那裡打聽到有關自己父親的死因……楊過便決定,前往歸雲莊,去湊湊這英雄大會的熱鬧。
此時楊過在蘇羽臻的督促下修煉過九陰真經,天資卓絕的他對於古墓派武功以及九陰真經早已諳熟於心,只差深厚的對敵經驗。若蘇羽臻知曉他的去處,必能斷定,若楊過這次在英雄大會中出手,不僅能如原著那般一戰揚名,且在對敵經驗中大大豐富了他的武學之路,前途必將光明。
若是楊過日後知曉自己的身世,蘇羽臻也希冀那時他已經混出名號,周遭流言不至於為難他太過。
路上,楊過救下一匹趕車的駿馬,一路與馬兒親親愛愛地前往歸雲莊。
殊不知,洪凌波在其後緊隨,每當看到楊過對著馬兒念念叨叨自己的姑姑有多麼好多麼可敬,師伯李莫愁教訓他練武多麼的冷酷、無情、無理取鬧……洪凌波就捂著肚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嘻嘻哈哈一頓大笑。
雖然從小到大洪凌波被 「前任」李莫愁教訓得戰戰兢兢,但洪凌波系李莫愁從小收留在身邊的唯一弟子,在師徒雙方心裡都有著無法取代的重要地位,如今蘇羽臻附身的李莫愁對待洪凌波溫柔中不失耐心,訓誡武藝也不同於對楊過的非打即罵——畢竟是女孩子嘛,要疼要寵!——洪凌波便漸漸放下心防,對於這個可敬可親的師父重新愛戴尊崇起來,更是恢復了小小美少女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青春活力。
只是路上,楊過在途經距離歸雲莊所在地不遠的村鎮打尖時,驚見一白衣女子同全真教徒打鬥。他還以為是姑姑想念他追了上來,卻在救下那白衣女子時被狠狠賴上——氣得洪凌波登時一記九陰白骨爪刨穿了一株百年老木!
「傻蛋!傻蛋!」
白衣女子——也就是一直被蘇羽臻「念念不忘」的另一位徒弟,陸無雙,蹦蹦跳跳卻又滿臉懊惱地緊追在楊過身後,不停喚著。
楊過真想捂住腦袋,大吼一聲:「你特麼才傻蛋!你特麼全家都傻蛋!傻蛋你好,傻蛋再見!!!」
——他從來沒說他叫傻蛋啊!為毛被他救下之後,這女人就瘋了似的追著他不放,還一口一個傻蛋一口一個我是你媳婦的叫嚷沒完啊!
他的清白,他的閨譽……啊呸!他的名聲啊啊啊!
身後撲通一聲,陸無雙一聲嚶嚀傳來,驚得楊過腳下打跌,差點摔跤——這女人又玩什麼花樣呢?!
但他不敢回頭,生怕再一次好心沒好報,又被那女人一路叫叫嚷嚷的,敗壞他清白黃花少年的名譽!
陸無雙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腳踝,緊緊咬著下唇,看向楊過寬實的臂膀,心中暗罵:若你不是這神鵰世界的男主,誰特麼理你啊!
……沒錯,這貨又是一名穿越者,今年十六歲,姓陸名無雙,家父陸展輝,乃那位鼎鼎大名、敢拋棄赤練仙子李莫愁的陸展元的親大哥之女。
陸展輝夫妻早逝,六歲的陸無雙被送到陸展元家中時,前者其身早就被穿了三年,早混清楚如今身在何時,甚至是哪一本被穿成篩子的武俠巨著中了。
陸無雙發現陸展元已經同何沅君成婚數年,雖一直無子嗣傳承,但夫妻二人感情極好。陸無雙擔心自己被炮灰,被陸展元連累又被李莫愁那個女魔頭抓去虐待,於是在初來乍到時不斷向何沅君暗中試探,看看兩人之中是否有李莫愁這記尖刺阻礙。
在聽聞何沅君滿面幸福地同她講述與陸展元的愛情故事時,陸無雙發現這個神鵰世界中,李莫愁曾經與陸展元並沒有在一起又被拋棄過,甚至何沅君的義父武三通也不再因為暗戀養女而瘋瘋癲癲,緊追不已。
陸無雙剛輕鬆不久,又一心惦念著推倒那位驚采絕艷的黃藥師——穿越瑪麗蘇都很想推倒的人物沒有之一!——卻在她十二歲時,被母族程家強硬接走,並遇見了同為炮灰的溫吞女,程英。
程英一派大家小姐風範,初時令陸無雙羨慕嫉妒恨不已。
試想,如果父親陸展輝不死,陸無雙家裡也算家境殷實,不愁吃穿,便也應該作為一名大家小姐直到安穩出嫁。更何況程英作為日後黃藥師最後一名入室弟子,養在桃花島親自言傳身教,真真是天大的榮耀!
世事無常,父母早逝,陸無雙寄人籬下,在程府雖待遇同正牌小姐程英沒什麼不同,卻一門心思惦記著,日後程英會被黃藥師帶走做徒弟這一遭——嘛,既然你在程家都這般幸福了,那我就替你去做黃藥師的徒弟……吧?
陸無雙為了引起黃藥師注意,不僅平日裡性格陰陽怪氣,試圖模仿那種世外高人一般的奇異脾性,又想著要在對方出現時表現一些習武的天分,所以讓程府為她安排武師,勤學苦練。
但很可惜,陸無雙一直等到十六歲,直到表姐程英滿十八歲與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成婚出嫁,也沒能等到黃藥師的一根毫毛。
陸無雙年紀漸長,脾性越來越令程府上下都難以忍受,她自己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有任何不妥,只一心認為程府虧待她,甚至機遇應該在府外的江湖中,便趁夜卷了包袱逃出程府,闖蕩江湖去了。
因著陸無雙這具殼子倒也美貌嬌俏,同樣看多了奶奶劇而知道「要想俏一身孝」的道理,就被自認倒霉的楊過偏巧撞上她被全真教徒調戲於是反追殺的戲碼,救下之後就被陸無雙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住。
楊過在前面趕路,陸無雙在後面緊追不捨,洪凌波終於忍無可忍,跳將出來,一腳踹在楊過後背上。
楊過閃身躲過,勾起唇角邪肆一笑:「洪師妹,你楊師兄即便離開古墓,也有日夜練武,不曾半分懈怠的喲!」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以為偷襲就能得手哦!
洪凌波燦若春花地笑了起來——如果忽略她聳動的眉間,那流竄而過的殺氣……纖白的手指狠狠一指身後,泫然欲泣、一臉「你們腫麼可以!」的陸無雙,咬牙切齒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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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我再補充什麼嗎?我真心認為,防盜雖然很令人鬧心,但是我已經在當天盡力彌補,讀者親們,我身為一個真空作者也很不容易,也不想說盜文怎麼樣怎麼樣了,我就想保證來買我文的,我不會讓你們吃虧回去!這樣大家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