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不是海賊，是夜兔！ 第5章 千年殺

    [綜漫]不是海賊，是夜兔！

    由於兩旁建築物建造得過高的緣故，兩座比鄰而建的建築物中間留下的一條狹窄的縫隙久而久之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條隱秘的暗巷。

    暗巷的寬度不大，一次性最多只能通過兩個人，內部採光效果極差，即使在艷陽高照的日子裡，暗巷的裡面也是呈現一片昏暗的趨勢，若是沒有攜帶什麼照明設備就在裡面行走，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會摔個四腳朝天。

    而且在這種黑暗潮濕的環境下，最容易滋生一些細菌毒蟲之類的不好事物，甚至有些人還會將生活垃圾丟進這條暗巷之內，久而久之，這條暗巷之內的氣味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普通人沒有什麼必須要經過這條暗巷的事情的話，一般他們是絕對不會貿然進入這裡面的。

    &著黑披風的紅毛大叔，捲毛大叔和胖子大叔，又見到你們了阿魯，還真是陰魂不散阿魯。」

    就是這樣一條被島上居民敬而遠之的暗巷，此刻正站著兩個人。不，確切來說，應該是站著一個，躺著一個。

    衣衫襤褸的黑髮少年像是完全忽視了自己腳底下還踩著一個人，極其自然地像走平地一樣，從中年人販子的身上踩過去，三兩步走到站在暗巷入口的香克斯三人面前，用這一種像是遇到熟人一樣的語氣愉悅地跟三人打著招呼。

    &分外有緣才對吧，陰魂不散是個什麼鬼……」

    聽到黑髮少年的用詞，耶穌布無力吐槽。

    &子大叔難道說的是我？我只是豐滿了點，絕對不是胖好麼？！」

    聽到用月半這兩個漢字拼接成的一個關鍵字，拉基像是被戳到什麼痛處一般，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對於胖子來說，胖這個字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致命傷，更別說是聽到別人將這個不怎麼令人愉悅的形容詞附加在自己身上了。

    &這樣啊，抱歉，西瓜大叔。」

    似乎是察覺到了拉基語氣中的不滿，琉璃用很是真摯的語氣對著拉基道了一聲歉，只是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道歉該有的模樣。

    &瓜大叔……還不如胖子大叔呢……」

    耶穌布瞥了一眼臉色明顯有些好轉的拉基，甚是無語地默默吐著槽。

    最後還是香克斯開口結束這個話題。

    &認識那個人麼？」

    對於披著黑披風的紅毛大叔這一稱謂，香克斯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黑髮少年，香克斯先是像長輩對待晚輩一樣抬手摸了摸少年亂糟糟的頭髮，而後指著暗巷裡面，倒在地面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詢問道。

    &全不認識阿魯。」

    琉璃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比自己要高出不少的香克斯，任由他摸著自己的腦袋。

    &你為什麼要跟著他走？」

    香克斯刻意放緩語氣，對著面前的黑髮少年笑得一臉溫和。

    看到這個模樣的香克斯，身後的耶穌布和拉基又開始湊到一起嘮嗑起來。

    &說好久沒見到老大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在路飛面前……」

    &起路飛，還真是好久不見啊，也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麼樣了……」

    提到好幾年前風車村的那個精力過剩的小少年，耶穌布用上了一種很懷念的語氣。

    &來話長阿魯……」

    琉璃有些困擾地撓了撓腦袋，他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你就長話短說。」

    耶穌布插了一句。

    &

    琉璃似乎很贊成耶穌布的方法，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後我就踢爆了他的金蛋蛋阿魯。」

    少年清澈的聲音蕩漾在這條幽深昏暗的暗巷裡，久久徘徊不去……

    ……

    「……然後呢？」

    耶穌布硬是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後我就踢爆了他的金蛋蛋阿魯。」

    琉璃給出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回答，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跟之前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除了你踢爆他的金……額蛋蛋以外其他的事情。」

    耶穌布將自己的語言儘量組織得通俗易懂一點。

    &後就沒有了阿魯。」

    琉璃搖頭，表示沒有下文。

    &就這樣沒了？」

    耶穌布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黑髮少年。。

    &是你叫我長話短說麼阿魯。」

    琉璃看著耶穌布，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也太短了吧，長話短說也不帶這樣的，開頭和中間部分你根本就一點沒講好麼，什麼叫然後就踢爆了他的金蛋蛋，這根本意味不明啊！」

    耶穌布有些抓狂。

    &或許還要加上一個踢斷了他的計數棒阿魯。」

    琉璃恍然大悟地加上了這一句。

    &算加上這一點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啊，你還是沒把事情說清楚啊。」

    耶穌布已經徹底與隔壁的某個眼鏡吐槽役同化了，吐槽功力全開。

    &事只要有個結果就行了，開頭和過程都不需要深究阿魯。」

    琉璃一臉嚴肅樣。

    &是從哪裡來的名言警句，還有不要裝出一副哲學家的樣子啊。」

    &毛大叔你太較真了阿魯，太較真的大叔會讓人感到很囉嗦的阿魯。」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度，琉璃往香克斯所在的方向靠了靠，刻意拉開與耶穌布的距離，隨後很沒形象地摳了摳耳洞，其中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哪裡較真了，明明是你沒把事情說清楚吧，還有我有很囉嗦麼，有麼。」

    興許是少年的行為刺激到了耶穌布，耶穌布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拉基和香克斯，想要從兩人身上得到否定的求證。

    結果他失望了……

    &

    從來雞腿不離身的拉基先是啃了一口雞腿，隨後小聲嗯了一聲，同時很迅速且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頭。

    &沒有這回事，哈哈……」

    香克斯乾笑了幾聲，搖了搖頭，雖然說的是否定的回答，但是從他刻意避開耶穌布的視線這一點來看，一點安慰人的作用都沒起到。

    「……」

    耶穌布沒再說話，只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挺消沉的，似乎是被囉嗦這個詞語給刺激到了，就連拉基跟他搭話他也沒有搭理。

    看著一臉消沉模樣的耶穌布，香克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視線重新轉移到面前的黑髮少年身上。

    大概在水中泡了太長時間，少年過長的黑髮有好幾處都打結了纏繞在了一起，之前沒有發現，現在仔細一看，少年頭髮上還沾著幾根黑綠色的海草，大概是與少年的發色過於相似，所以才會不容易被發現。好幾倃頭髮從後面跑到前面，擋在前額，遮住少年的面孔。

    這種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但是少年似乎並沒有察覺自己現在的這幅野人形象……

    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好一會兒，香克斯突然發現這個叫做琉璃的少年，眼睛意外地很是漂亮。

    黑白分明，眼黑部分是最為純粹的墨黑，這讓香克斯想起很久之前在某個國家偶然看到的如同那個國家國寶一般存在的一塊黑曜石，如同子夜一般深沉的黑色。最為不可思議的是，明明是這樣一種最為深沉的黑色，但是少年的眼睛卻像是一潭從未受過污染的湖水，乾淨得不像樣。

    最為純粹的黑色和最為澄澈的透明麼……

    香克斯望著琉璃的雙眼，有些恍神。

    &著黑披風的紅毛大叔，你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看阿魯，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阿魯？」

    琉璃有些疑惑地將右手在香克斯的眼前晃了晃。

    &抱歉，剛才在想事情來著。」

    經由琉璃的這一出聲提醒，香克斯徹底回過神，有些歉意地摸了摸少年黑色的腦袋，臉上的表情更加溫和起來。

    &還沒回答我阿魯，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阿魯？」

    依舊很乖巧地任由香克斯揉著自己的腦袋，琉璃再次出聲詢問。

    &你不是臉上有髒東西，你是全身都有髒東西啊……」

    終於從消沉中恢復回來的耶穌布盯著蓬頭垢面的少年，在一旁默默地吐著槽。

    &你的臉沒關係的……」

    看著少年那張大部分被頭髮遮蓋住的臉，香克斯頓了頓，繼續說。

    &只是在想你為什麼要跟那個人走，只是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所以你能仔細點告訴我麼？」

    完全是大人哄小孩子的語氣，就連拉基也忍不住在一邊吐槽：「看到老大這個樣子，就想起了幾年前他跟路飛說話的時候，用的也是這種語氣。」

    &飛那個時候才八歲，這小子怎麼說也有十六七歲了，老大還用這種方式跟他對話，真的沒問題嗎？」

    看著正在用一種誘哄的語氣跟少年套話的自家老大，耶穌布不禁感到有些無語。

    還沒等耶穌布從無語中回過頭來，少年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無語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想想阿魯1。」

    沒有想像中對於別人用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對待自己而表現出不滿的樣子，琉璃一口就應了下來，耶穌布不由得大跌眼鏡。

    雖然他視力很好，不戴眼鏡……

    &該說不愧是老大麼……」

    耶穌布嘴角抽了抽。

    &倒是覺得是那小子腦迴路構造跟普通人不一樣。」

    默默啃著雞腿的拉基突然來了這一句。

    &的也是……」

    耶穌布甚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拋開那邊兩個吐得一手好槽的傢伙，這邊的琉璃正為如何跟香克斯講訴發生在他和那邊躺屍在地的大叔之間的情況而絞盡腦汁。

    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琉璃歪了歪腦袋，組織好語言於他而言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倒不如說，除了踢爆那個大叔的金蛋蛋和計數棒以外，其他的事情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琉璃很苦惱，他是真的想不起來關於他和那個躺在地上的大叔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是面前這個紅毛大叔似乎很想知道的樣子，就這樣直接告訴他他把那些事情給忘了似乎有些不好，畢竟這個紅毛大叔看上去是個很好的人，不僅把他從海里救上來了，還給他好吃的飯菜，甚至連雨傘都幫他找了回來……

    低下頭盯著手中黑色的雨傘，又想起神樂醬跟他提過的地球人崇尚有恩必報的事情，「我忘了」這三個字琉璃怎麼也說不出口。

    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一邊躺屍的中年大叔，琉璃腦中忽然亮起一個小小的燈泡，一個他自認為絕妙的想法浮上心頭。

    琉璃忽然轉身朝著暗巷跑去，在耶穌布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琉璃將比他個頭要高塊頭要大得多的中年人販子從地上拎了起來。

    沒錯，就是拎，而且只用一隻手輕輕鬆鬆就拎了起來……

    就好像是在拎一個沒多少重量的沙包一樣。

    拎起來之後，琉璃就將他就直接帶到了香克斯面前，也不管香克斯是什麼樣的表情，直接扔在他腳底下。

    &這是……」

    香克斯盯著腳底下差不多隻剩下半口氣，還在翻著白眼的中年人販子，目光又轉回琉璃身上。

    他搞不明白琉璃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實上我把這個大叔的事情給忘記了阿魯，所以我想叫這個大叔講給你們聽比較好阿魯。」

    琉璃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當然他現在的樣子被頭髮給遮住了，所以香克斯三人誰也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好意思。

    他們比較在意的是琉璃此時的動作。

    黑髮少年將只剩下半條命的中年人販子翻了個身，讓人販子呈現背朝上的姿勢躺在地上。

    &要幹什麼？」

    看著少年高高舉起的雨傘，以及雨傘前頭似乎閃著寒光的傘尖，耶穌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用說，當然是讓這個大叔醒過來阿魯。」

    琉璃側過頭瞥了耶穌布一眼，給了他一個理所應當的眼神。

    而後轉過頭，氣沉丹田，大喝一聲：

    &葉傳統體術奧義！千年殺！」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凝聚而認真，握在右手中的黑色雨傘高高舉起，聚焦於某一點，說時遲那時快，朝著背朝上躺在地上的中年人腰以下腿以上的某個部位的中心位置乾淨利索地迅速一戳……

    &很早之前就想試試這一招了阿魯。」

    琉璃有些羞澀地別開臉，小聲說道。

    握在他右手上的黑色雨傘，傘尖的部分在暗巷陰暗的環境下閃著耀眼的寒光，刺目驚心……

    「……」

    「……」

    「……」

    見證這神一般的故事情節發展過程的三人再一次保持了一致的沉默，一句話都沒有說，準確來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香克斯三人懂得天·朝的網絡流行語，那他們應該明白此刻他們的心情應該用一句什麼樣的句子來表達。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