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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長長的山洞,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為製造的四方形空間,凌純鈞有一些微愣,顯然眼前的東西看起來有幾分的眼熟,然而他卻又想不起來究竟像的是什麼。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無月顯然是知道他的到來了,從一堆刻著數不清符文大小不一的石板堆中走了出來,呼出一口氣:「你來了啊?」
凌純鈞顯然並不想回答他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只是點了點頭。
無月到是沒在意他的反應,直接一邊走一邊說道:「最近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麼?」
凌純鈞的瞳孔微微的收了一下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順著無月走到了唯一的那塊並沒有什麼符文的空地上盤膝坐下,熟練的將手腕遞出。
無月也是無比熟練的扣住他的手腕,將靈力探入凌純鈞的體內,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收回了靈力,神色有些怪異的咦了一下,一個人琢磨了一陣之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儲物袋直接丟到凌純鈞額懷中:「先把這些吸收煉化之後我再查探一下。」
凌純鈞顛了顛手中的儲物袋卻並沒有動,看著無月問道:「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無月挑了一下眉毛:「我還在想你要什麼時候才會問我。」
凌純鈞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不問你就不打算說?」
無月攤了攤手:「我這不是怕說出來會動搖你的道心麼。」然而他隨意的口氣當中並沒有讓凌純鈞聽出任何誠意。
凌純鈞的嚴重露出了冷意,甚至帶著些許的殺意,一抹淡淡的紅色自他的眼底浮現。
無月立刻察覺到了凌純鈞氣息上的變化立刻說道:「靜心!」
凌純鈞被他一喝怔了一下,眼中的紅芒消散,剛才的那股子暴斂也消失無蹤,只是眼神依然冷冷的盯著無月。
無月看他冷靜了下來之後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角:「第一次的時候我的確沒有發現到你的異樣,然而第二次卻因為太過驚訝而不敢說,之後一次又一次的查探在讓我震驚之餘還是不太敢開口」
「如果只是廢話就別說了。」凌純鈞的口氣相當差。
無月嘖了一聲:「竟然影響已經這麼大了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一定要知道我發現你的靈魂是由一堆殘魂拼湊起來的。」
「這不可能!」凌純鈞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是不是最近這段時間裡面發現『過去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或者是不是有突然發現自己知道一些根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又或者恍惚中回憶起一些自己根本不應該知道的人或者事?」
無月每說道一樣凌純鈞的臉色就難看上了幾分。
無月的嘴卻並沒有停下:「而且最近你是不是開始出現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奇怪的地方醒來,或者自己做過一些什麼卻並不自知?」
凌純鈞開始還難看的臉色因為無月的後面幾句嘴角忍不住的抽了兩下:「你是要告訴我其實我人格分裂還有另外一個人格哦,不對,按照現在最常見的情況是,其實我的身體裡應該還有另外一個靈魂?」
「我到是覺得你叫他心魔更合適。」無月給了凌純鈞一個你很懂嘛的眼神。
不我一點都不懂凌純鈞的額角抽了好幾下,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別以為我讀書少好糊弄,瓊華整個藏經閣我都已經看過了,靈魂缺失任何人都不可能『清醒的活著』哪怕擁有自己的意志堅持下來的人最終也會因為靈魂缺失陷入瘋狂走向毀滅。」
「這才是我一直不敢直接告訴你的原因」無月神色古怪的說著,「最初發現異樣的時候在我的眼中,你的靈魂就像一個破碎的玻璃杯被強行塞回磨具當中一樣,期間磨具之中似乎還被灌注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填充以至於你的靈魂在外表上看起來是一個完美的整體。」
凌純鈞眉心跳了跳。
「然而後來一次又一次的檢查之中無發現了,那種奇怪的東西似乎在一點點的修補你的靈魂,到現在你體內靈魂中那些細小的裂紋已經幾乎都找不到了,不過」無月頓了一下,「還有一條大的裂紋幾乎將你的靈魂分成了兩半。」
「所以那另外一半也有了屬於自己的意識,這就是你說的『心魔』?」
無月嗯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麼就覺得肋骨又開始隱隱作痛,忍不住地呲了呲牙:「我和他正面對上過一次,然而他發現了你和我的契約最後沒有下手,不過從他那邊我到是知道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麼?」凌純鈞眉心一跳,似乎有個聲音催著他詢問一般。
「其一是因為某種約定,有個人不能再插手『戰鬥』;其二雖然不能插手似乎他留下了些什麼需要你自己去尋找;其三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無月豎起了三個手指。
第一第二點凌純鈞只是頓了一下就明白是在說誰,心中有些許失落之餘卻是對於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有了幾分緊張,然而第三點卻讓他有些不知頭緒。
無月顯然也知道他的茫然繼續說道:「第三點我倒是猜到了一些,在檢查你靈魂的時候我也發現了,最開始你的靈魂上關於『系統』的印記幾乎是已經不存在的,而現在那個印記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我給你加的封印可能也無法阻擋它對你的控制,到時候等待你的結果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想得出來。」
凌純鈞應了一聲:「那我現在還要繼續吸收這個?」晃了晃手中的儲物袋。
無月哼了一聲:「好好吸收吧你!靈魂那條裂縫一定是趕不及在修復的,我推算的時間實在三天後,靈魂殘破的你到時候能不能扛得住還不一定呢,多積攢些靈力免得到時候一發動法陣你就魂飛魄散了!我還不想還沒開始就因為傷了你而先被反噬!」
對於無月的嘲諷,凌純鈞當做沒聽到,直接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上品靈石吸收了起來。
三日過得極快,無月和凌純鈞也都明白,這袋靈石也並不能讓他的狀態改變多少,無月略略查探了一下之後倒是差異的發現除卻之前就已經發現的巨大裂紋將凌純鈞的靈魂分成兩份之外,另外的細小縫隙竟然已經全都消失了。
「即便如此你的靈魂依然極其脆弱,陣法發動之後哪怕是我也無法保證,況且之後很可能我們兩人都會直面那幕後之人」無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凌純鈞打斷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還有奶爸的潛質,既然來了這裡還未走我自然早就決定,更何況拖著也不過是多活幾天,和連你要怎麼死都是別人說著算比起來,我寧可死得明白。」凌純鈞笑了一下。
無月聳了聳肩:「我只是把該說的說明白,免得到時候半死不活的你還要找我拼命。」說罷無月已經讓凌純鈞站在了他應當站著的位置,然後自己也站到了法陣的另外一處。
凌純鈞在周圍掃了一眼之後神色變得古怪了起來,他忍不住抬頭看向了無月:「等等這法陣的原型該不會是主機?!」
無月一挑眉,帶著幾分得意:「那是自然,這世上哪怕有第二個穿越者擁有和我相同的能力也絕對比不上我。」
想到腦中小說資料里這人穿越前的資料里程序猿的身份,以及所謂劇情當中這人竟是將所有法器都做成了一種可以感染使用者的『病毒』最終掌控了整個世界,凌純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無月所推算的時間即將到了,幾枚靈石在他的操控之中落入了法陣的空缺處,一道道靈力順著地面的凹槽開始灌入法陣,一道道的亮光將整個山洞都照得如同白晝。
靈力灌滿整個法陣之後一道道的靈力就開始湧入凌純鈞的身體之中,一股撕扯的力量由內而外,凌純鈞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疼痛總是會將時間拉長,仿佛過了許久,又或者只是一瞬
凌純鈞終於感覺到那股拉扯的力量消失,身上便是一清,再睜眼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剛想說什麼,嘴立刻被無月捂住了,同時也被拽到了一個紗帳柱子之後。
恰巧就在這時一道風夾雜著血腥味飄過,紗帳晃了晃。
一道凌冽的眸子掃過剛才兩人的位置之後卻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然而躲在柱子之後的兩人此刻已經臉色慘白,那股威壓太過強烈。
無月也並未比凌純鈞鎮定多少,哪怕早就有多種猜測,然而這一次的情況卻也遠遠超出他的預期,他的雙手都有些抖
煉器宗雖然並未有飛升之人,然而卻因為他們宗門的特殊反而能接觸到這個世界上各式各樣的修者,也因此他們所能知道的謠傳真相秘辛遠遠多於其他門派,無月自然也是從這兩世之中了解到不少。
此刻他們所在得地方就以靈氣充沛的程度也絕非是他們所在的那所謂的修真界任何一處秘境寶穴能夠比擬,他的腦中隱隱有一個猜測卻並不敢確認
凌純鈞並沒有無月想得多,而多個世界的經歷也讓他對於一切看得平淡很多,反而在最初突然變幻了場景的震驚之後立刻冷靜了下來,他立刻就在警惕著發散著威壓的人的同時將周圍也打量了起來,力保萬一發生什麼也要尋一條退路。
周圍的景色太過伊人,就如同仙境一樣,美得艷麗。應該在四季分別盛開的花朵此刻全都綻放出最迷人的精緻,柔和的光線照亮著,亭台樓閣之間漂浮著似有似無的霧氣
就如同想像中的仙境一樣
凌純鈞忍不住又一次在心底發出感慨,就在這時,那股不合時宜的血腥味卻更勝了,些許慘叫聲遠遠傳來,同時還有越來越弱的打鬥聲。
「陛下有」一聲疾呼還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無月和凌純鈞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些許的茫然,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想著剛才所見的紗帳外一處隱蔽的角落移動過去。
嗖的一聲,勁風穿透了紗帳,一隻箭直插那道視線射來的地方,凌純鈞和無月哪怕已經退出了很遠,那道勁風帶來的殺意和威嚇之力還是讓兩人寒毛直豎脊背發寒。
然而紗帳中的那人卻只是輕輕的抬起了手,利箭就直接被他捏在了手裡,一用力就已經斷成了兩截被那人隨手一甩。
無月和凌純鈞都是退後數步,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他們,那斷成兩半的箭矢恰巧分別飛向的地方就是他們最初所站的紗帳之後和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
「受死吧!」就在兩人都以為被發現的時候,一聲厲喝突兀的沖了出來,一道人影越過凌純鈞和無月站著的地方直撲了進去。
無月和凌純鈞面面相覷,兩人根本沒想到原來無月所算出的好時機竟然是指這時,不過想來也對,逼宮謀反之時,哪怕發現了他們兩隻小蝦米只怕也分不出什麼時間,只是這讓他們對於這幕後之人更加忌憚也更加不明白此人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碰——
只是兩人還在詫異的一息之間,那個人影已經被打了出來撞在了不遠處的石壁上,此時已經全身是血連站都無法站立起來。
紗帳里的人此刻也已經站了起來,悠悠然的一步步往外走,那人黑髮黑眸俊朗非凡,周身的氣勢明顯久居上位。
「呵,倒是小看你了,竟然能讓你闖到這兒倒是不負武神之名,只可惜到底不過只是仗著女媧對你的偏愛而已,人終究成不了神。」
「成神又如何,如果成神就是要聽從你這樣的人,做個隨時都可能打碎重塑的棋子傀儡,我寧可永世輪迴!」哪怕重傷無法站立,地上的男人依然毫不示弱的狠狠瞪視著面前之人。
「那便如了你的願!早早輪迴去吧!」那人冷哼了一聲,說著手中已經匯聚起一道神力,向著那人劈了過去。
那道神力卻並沒有打中地上之人,在他身前幾尺似乎撞到了什麼壁壘一般直接炸開。
受傷之人震驚的瞪大了雙眸,此刻的眼中卻突然露出了擔憂害怕的神色來,只是還未等他說什麼另外那人卻已經出聲了。
「女媧,你已發誓永遠不入天界!」那人被阻了殺招神色不悅地盯著剛才神力爆開的地方。
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點點浮現了出來,那是一個女人。
男人看著她的樣子突然笑了:「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只能藉由附身他人保存最後的神力不散,就連相貌也已成了這般,女媧啊女媧,即便你偏袒那人最後又如何!」
「伏羲收手吧你這是要毀滅一切你早已輸了我們都回不去了」女媧輕輕一嘆,「你我不過只是他所創造的」
伏羲的臉更冷了,比剛才更凌厲的殺招祭出直接打斷了女媧的話,女媧不得不又一次擋下了一擊,那道幻影更加的模糊,她面色哀傷的看著伏羲最終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一道神力盪出,凌純鈞喝無月都感覺到他們似乎被包裹在了溫和的神力之中轉瞬之間就被送回到了他們彼此的身體之中。
伏羲並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這是女媧捨棄這道元神釋放的神力,即便是他要強行阻止也沒有什麼用,看著重新空空蕩蕩的庭院,冷哼了一聲,他雖然感覺到似乎有些異樣,然而因為女媧有意的遮掩卻是他沒有察覺到近乎圍觀了全程的凌純鈞和無月二人。
然而另外一邊,回到身體中的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伏羲女媧還有武神?!這次玩得好像有點大」無月無法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木。
凌純鈞心思卻是一動,他感覺到了伏羲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這種直覺怪異無比解釋不清,然而細細思索著自己曾經認識接觸過的人卻也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對的上號。
「喂,給點反應啊!」無月發現了凌純鈞的沉默,忍不住對著他那邊踹了過去。
凌純鈞一閃身讓他踹了個空:「我覺得我們要好好重新謀劃一下」
「還謀劃什麼?!」無月卻是直接跳了起來,「我們的對手是神王啊!你難道沒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情況?那幕後之人竟然是天皇伏羲,而能夠和他拼上一拼的地皇女媧此刻已經成了那個樣子,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麼勝算?!」
「修仙千年資質再好也不過最多只能成為神界最劣等的一個小仙罷了,神修根本就是前所未見之事,即便入得神界將會如何還是未知數,而且你覺得那人會給我們那麼長時間去去」說話間,無月的那雙瞳孔竟然泛起了些許暗色,周身的氣息也越來越浮躁。
凌純鈞看似輕輕的拍在了無月的肩上,卻是重重一壓,同時一道靈力渡入無月的體內將他已經開始狂暴的靈力壓了下來,輕輕的喝道:「凝神,靜心。」這一聲竟然如同三天前無月喝他之時掉了個個。
無月一個機靈,神色一下子清明了幾分,立刻明白因為這次的驚嚇讓他的心境出了問題,不需要凌純鈞再說什麼,他已經盤膝坐下調整了起來。
凌純鈞看著無月的氣息漸漸平和下來才鬆了口氣,晦暗不明的眸子裡卻是藏不住的憂慮,他一點也不比無月平靜多少,然而他卻想起了曾經在夜元殿藏書閣中看到過得曾經某些世界中的一段歷史
『神農失蹤,天皇伏羲與地皇女媧決裂,地皇女媧發誓永不入天界,而後曾與女媧交好的幾大氏族接連遭受天神重創,女媧憤怒至極,自創地界將幾大氏族之人帶入其中,而後幾大氏族之人皆以女媧後裔自稱,藏於世間隱而不出。』
看現在女媧和伏羲對立的情況顯然能夠和這裡對上了,只是如果伏羲是連接著『系統』的操控者那麼他所看到的那些個歷史還有用麼?
等無月調整好了內息,他依然靜不下心,突然知道自己要面對天地主宰之後讓他整個人都處於計劃被打破的焦慮之中。
「我覺得也許你考慮錯了方式。」凌純鈞猶豫了許久才出口說道。
「什麼?還有什麼方式?」無月死死盯著凌純鈞。
凌純鈞指了指自己:「你忘了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麼,我身上的系統烙印曾經淡而未見,那是因為我曾經一度逃離過系統的控制,所以我們不需要直面這個世界的系統,只需要跳出他掌控的世界,一次不行兩次三次在其他世界之中難道我們就找不到打敗他的方式?」
無月愕然的看著凌純鈞,隨後沉默的思考了起來,不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欣喜的說道:「這話不錯!只要跳出別人的掌控總有變強的一天,那我要重新計劃一番了不過,現在」
無月的話頓了一下:「你最好還是趕快回去,而我也要做會『劇情』的樣子,不管我們是不是真的驚動到了那邊的人,至少也要讓我們看起來並沒有做過這些,你既然能夠輕易發現外來者,那麼最好在其中找出幾個適合的替罪羊。」
凌純鈞點了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就各自分開,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這個隱秘的山洞悄無聲息在內部崩塌,而山的外側卻並沒有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