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教授開玩笑的一說,卻被人記下來了呢。彼得·帕克的情書寫的也是這個,而這些都被伊蕾記在了日記本上。」
「僅僅是這樣?」格雷問道。
「當然不僅僅是這樣。乙,醚這種東西雖然能買,但這麼大劑量的也不多見。可恰巧,我了解到化學實驗室剛好丟了一些東西呢。還有,出現在我家的少女的頭顱,明明門衛那邊並沒有進出記錄呢,就連攝像頭都沒有出現漢尼拔不是嗎?」
「那個瘋子做事有時候很細緻,但是被揭穿之後,他只會存著炫耀的心情,他一定不會躲開攝像頭。那麼,那個頭顱根本就不是漢尼拔放進去的,不是嗎?只有可能是你。唔,住在同一個老人小區,而且還能從學校拿到乙,醚。這很好猜不是?」
「更何況,你在犯案的時候還畫蛇添足地在現場寫下了那個公式呢。」
少女說著話,面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冷酷。「可惜,我不是克里斯汀公主,我也更不會喜歡上今年,剛好52歲的教授您。」
格雷教授站在面地,冷笑道:「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現在可沒有人在這裡呢。親愛的,你選的地方不錯呢……」他的眼裡滿是邪惡的陰鷙,眼神貪婪痴迷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我可真喜歡你,親愛的……你也喜歡我不是嗎?就像那個瑞典公主一樣……」那張臉扭曲地讓人噁心。
少女看著他,似笑非笑。
為什麼不害怕呢,他現在只要輕輕一動手,她小小的脖頸就會扭斷呢?他越發覺得不祥,表情越是放肆,但也做好馬上離開的打算。
少女抬手,一個響指。很清脆的響指。
這清脆的聲音也同時響徹在他的腦海。一瞬間,像是什麼被觸動一般,他感覺到一陣地旋天轉,終於恐懼瞬間擷取了他的心臟,視力也在消退,失聲尖叫:「你做了什麼?!」
他狠狠推開了眼前的少女,趁著眼前還有一點光亮,掙扎地向前踉蹌走去。
詹妮弗站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這樣被追逐的恐懼,他張口想喊救命,話語到了喉嚨卻不知道被什麼所阻擋,發不出聲音。眼前越來越黑暗了呢,似乎有什麼聲音在腦海中一直蠱惑著他,讓他停下,好好享受美夢。
那只有短短几步,現在也成了區分生死最為關鍵的距離。
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離開呢?他倒在門前,看著少女站定在他面前,腦中閃過了最後一句話。
他恍惚間聽到少女有些遺憾地開口:「所以說,我最討厭數學了呢。」
……
「頭兒,有電話。」
男人接過電話:「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嗎?」
「我是威爾斯神父。」
「神父你好。」
「是這樣子的,我猶豫了很久才決定打通這個電話的。上次你們有人不是想去詢問一個叫做詹妮弗的孩子嗎?她說了一些話……讓我覺得很不安……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們說一下……她是個好孩子,希望不要走錯路……」
………………
把胸章摘下放在了桌上,如果是漢尼拔的話,根本不需要藉助這些道具的吧?他畢竟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呢。這棟別墅是詹妮弗的養父母留下來,一樓的客房紅色的地毯下有著一個地下室。而此刻,格雷教授就被綁在地下室的中央。
他處於半清醒的狀態,眯著眼看著眼前少女的身影,眼中滿布著恐懼與絕望,「你要對我做什麼?」
他面前是一排排試管,這個地下室竟然是個小型實驗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甚至某些儀器更是處於現在科技的巔峰。
少女眼神溫和,「這個問題你不如問問伊蕾吧?」她轉頭微笑著看著旁邊的空氣,像是那邊站著一個鬼魂一般。
瘋子?!這個女孩子根本不是天使,而是個瘋子!他驚恐極了地努力掙扎著。少女唔了一聲,忽然拿出一根針管,裡面裝著無色的液體,看上去就和水一樣澄澈。針尖在日光燈下泛著讓人心寒的銀色。
「我覺得不會很疼的。」
「我沒有做錯!那個伊蕾她居然喜歡上你了,同性怎麼可以產生感情了,我只是在幫她,在幫她!只有這樣,天堂才會接納她的……你不能這麼對我,求求你,詹妮弗。」那張臉涕泗橫流,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我不信教呢」少女微笑著看著他,目光溫和也冷酷,就像在看著沒有生命的物體,而不是和她處在同等地位上的智慧生物,漂亮的晚禮服讓這個少女此刻比天上的繁星更加耀眼。
她之所以穿的如此隆重美麗,是為了完成這一場完美的葬禮。
針尖抵著他鬆弛的肌肉,少女無視他劇烈的掙扎,推動針管……
「鈴鈴鈴……」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格雷教授的眼睛裡煥發出劫後餘生的狂喜。
少女側耳聽著,放下手上的針管,臉上流露出可惜,「真是不合時宜的拜訪呢。看來只能等一下呢,教授你可要乖一點哦……」
門外的人門鈴按得更加頻繁,她才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門終於開了,門外的紐約警局的警探們都鬆了一口氣。少女把門開了一個小縫,探出腦袋,一臉疑問地看著他們。
「請問有什麼事嗎?」
好可愛,就像一隻小貓咪一樣,白白嫩嫩的臉蛋吹彈可破,頭髮有些亂糟糟的,一根呆毛翹了起來。好半天警探的目光才從那根呆毛上收了回來。
#qaq忽然好想擼貓……#
出示完證件後,警探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道:「我們可以進去談談嗎?」
「現在嗎?」少女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是的。」他的表情很是堅定。
少女的表情遲疑起來,這下讓對面的警探慢慢戒備起來「……那好吧。」少女並沒有沉默很久就拉開了門。
這下,他們看清楚少女身上的裝束了,是一襲睡意,毛絨絨的,看上去很是可愛。難怪剛才不願意開門,穿著睡袍的確不方便接待客人。
#看著這身睡袍更想擼貓了怎麼辦?#
他們進去了,有一個黑人警官還時不時地打量著周圍的裝飾。少女端了幾杯熱茶放在他們的桌旁。「請問到底有什麼事嗎?」
「你家好像不是這裡吧?」
「這是我養父母的房子,我偶爾周末會過來住兩天。」
警探點點頭,「那我的探員們可以參觀一下這幢房子嗎?」
詹妮弗皺了皺眉,但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警探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四散開了。
「我從威爾斯神父那裡了解了一些事情,是這樣的,關於伊蕾案件,你如果有線索的話能向我們提供一些嗎?我們也可以給予經濟補償,你不用擔心你的安全,這方面我們也會……」
少女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你們聽說了什麼?但是我知道的都已經和你們紐約警局的人說了。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可以拒絕你的要求的,我相信你一定沒拿到搜查證不是嗎?我已經很配合你們了,你們不要再提起伊蕾……」少女偏過頭,眼眶紅了起來,「我已經在努力在接受這個現實了。求你們了……」
「……對不起。」警探道歉,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看到率先回來的探員都表示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真的很抱歉,詹妮弗。」
——「那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這裡會有這些東西嗎?」一個黑人警官忽然舉著伊蕾的日記本問道,目光銳利地看著她。
「……這是她母親給我的。」少女捂著唇,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悲痛。上次派去教堂的兩個探員立馬站出來作證。
黑人警官定定地看著她,「不管如何,這都是很重要的證物,我們可以帶走嗎?」
少女點點頭,忽然有些控制不住一樣,抽出桌上的餐巾紙,「真的很抱歉。」她的聲音沙啞克制。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他們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在門口的時候,最後那個出來的警探嘟囔道:「話說我剛剛看到一個客房,聽到裡面有些動靜呢。還沒有認真查看呢,你們就要我離開了。」
「算了,可能是誤會吧。」
「我感覺也是,這個孩子怎麼看都這麼可愛,不像是會做壞事一樣。」
黑人警官回頭看了看,花園精緻美麗,雖然有些荒涼,「這個地方的別墅應該價值千金吧,這個孩子要是這麼有錢的話為什麼還要兼職呢?」
「可能是不想賣掉和父母之間的回憶吧。」
「她是個亞裔,被收養到這個家庭的。據說她父母還是哈佛的教授呢,具體教授什麼方面的,我也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恩,最討厭數學了。
ps:再過完幾天存稿箱,我就真的日更2500,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