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辛楊做鬼已經做了一個多月了。對於現在的這個身份,他很是滿意,因為鬼的特殊能力,可以每天換著花樣嚇人。而負責被他嚇的朱中元就慘了很多,每天都臉色慘白,眼睛上掛了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以前,朱中元是睡不著,現在,他是不敢睡。一睡覺就有一個和他面貌相同的少年來嚇他。
沒等朱中元漸漸適應,辛楊反倒有些不耐了。他想著,這個遊戲,朱中元遲早會習慣,從他越來越淡定的反應里,辛楊就發現了。他不能總是鬼的狀態吧。這個法子不行了,那就別無他法了。
辛楊想了好多天都沒有想到怎麼辦?終於,再有一次因為無聊翻動系統的時候,發現了一直沒有關注過的系統商店。
辛楊好奇地打開,發現了有一種東西就做實體化藥水。
這個東西來的也太巧了吧。辛楊沒有多想,直接用生存點購買了一瓶,看著瓷白的藥瓶,辛楊好奇地灑在了身上。
辛楊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嘗試著往上飄了飄,又伸手摸了摸牆。隨即,他就撇了撇嘴,真是的,似乎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他還是像鬼一樣,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辛楊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買了一個假產品,不信邪地往那些別墅里的僕人面前轉了一圈,看到他們那毫無波動的雙眼,辛楊才鬱悶地發現,那個藥水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大的作用。
朱中元被嚇了一個多月,快要好的病情又加重了。他的父母看著他越發蒼白的臉龐嚇得又急急忙忙請了心理醫生。只是這回,心理醫生似乎怎麼都不管用。
朱中元揉著強烈想要睡眠的眼睛,疲憊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了。可是緊繃的神經總是讓他無法入眠。他也不想睡,只要想到自己一睡著就會出現那些詭異的夢,朱中元心中一陣噁心。拒絕了充滿藥水味的心裡療程,身形頹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朱中元的母親擔憂看著他的背影,擋住了家教老師的張口欲言,「課程的事情先緩緩吧。等他的病好了再說。」
幾位精英家教老師默默地點了點頭。
朱中元揉著漲疼的額頭,一臉疲憊地打開了房門,忽然,他感覺自己的眼前閃過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朱中元緊緊蹙起眉角,懷疑自己是因為壓力太大了而出現了幻覺。不在意地走進房間,他將自己摔在了床上,雙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看著看著,他就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在他的頭上竟然浮著一個少年,少年盤腿坐在空中,表情顯得無聊又悠閒,而少年的相貌,就是他在無數次夢裡夢到的,和自己長著一模一樣的少年。
「我是在做夢嗎?」朱中元不禁喃喃自語,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辛楊。
辛楊顯然也聽到了朱中元的話,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辛楊從他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難道那個藥水的作用是只讓朱中元看見自己?辛楊腦中閃過這個疑慮,饒有興趣地盯著底下精神明顯有些恍惚的朱中元。
「絕對是在做夢,要不然,我怎麼會在現實世界看到這張面孔。」朱中元口中說著,一臉認真地仔細觀察著辛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夢竟然不那麼的恐怖。」情不自禁地,他向辛楊問道,「你是誰呢?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
這是在問我?辛楊詫異了一秒,便挑了挑眉,笑著回答,「我是弟弟啊。」
「弟弟?」朱中元一臉疑惑,「我怎麼會有一個弟弟呢?」
辛楊微微下移,幾乎快要做到了朱中元的腰上了,雙目直視他,「對啊,我是你的弟弟。不過我早就死了。」
「死了……」朱中元怔怔地重複著辛楊的話。
「是啊,你難道不知道為嘛?我好喜歡哥哥,所以一直都陪在你身邊啊。」這樣的話本事意外的溫馨動人,可是辛楊現在偏偏是一個鬼魂,一個鬼魂對一個人類說我一直在你身邊?那已經不是溫馨了,而是嚇人了。更何況,辛楊還特地用陰森森地語氣回答。
不知道是在夢裡歷練了太多恐怖場景,還是因為實在現實生活中,辛楊的恐怖沒有渲染力,朱中元淡淡地看著辛楊,半天才恍然地說了一句,「似乎並不是很可怕……」
辛楊無聊地收回了自己的恐怖面孔,就這麼漂浮在空中,雙眼緊緊地盯著朱中元。
相比於辛楊,朱中元則要輕鬆許多,得出了這個少年其實不那麼恐怖的結論,他的精神一松,一股困意犯了上來。打了一個哈欠,他轉了轉身,雙眼緊和,竟然睡了過去。
辛楊這一回難得沒有進入夢裡去嚇朱中元,得知了自己能夠在現實生活中被朱中元看到,辛楊便對自己玩了一個多月的遊戲膩了。好心地讓朱中元睡個好覺,讓他養精蓄銳,等精神了再被自己折騰。這樣想著,辛楊便趴在了朱中元的身旁睡了過去。
朱中元的這一覺睡得好極了。睡夢中難得沒有那個少年前來搗亂,一覺無夢,睡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只是這神清氣爽完,他一睜開眼睛,就愣了。
恢復的精神讓他無比清楚地感覺到,這不是在夢中。可是,這不是夢中,那這旁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是怎麼回事?
朱中元身體僵硬,以他讓人自豪的視力來看,這個少年的一半的身體都已經陷入了牆壁之中。是鬼吧。絕對是鬼吧。
外面的陽光明媚,透過窗戶隱隱可以看到照進來的荀燦陽光,可就在這麼溫馨的環境下,朱中元卻感到了一身陰森森地的氣場。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沒來得及更,先上個短的。我補完覺再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