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看著嚇人。裡面倒挺乾淨。一幫人放好行禮,便急匆匆的在龍崎老太的催促下,拿著各自的網球拍去訓練了。
訓練的第一項,是繞著山道跑步。因此眾人帶出的網球拍便又被收了回去。暫時鎖進雜貨房。
眾人跑得氣喘吁吁,龍崎老太則騎自行車悠閒的跟在後面對他們進行監管。他們稍微慢了步,或講幾句話,就遭來好一頓訓斥。
於是眾人只得鬱悶的不吭聲,只顧埋頭往前沖。
跑完步後,在龍崎老太的指示下,眾人又將腳倒勾在樹幹上做仰臥起坐,稍後又進行了岩石攀爬訓練。
一系列折騰下來,一幫人幾乎累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休息會後,才又在龍崎老太的安排下跑步回了房間。
龍馬去訓練之前,將手機丟在了來時的上衣口袋裡。跑回房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上面有幾條信息和幾通電話。有里奈的,有跡部的,有忍足的,還有一通則是龍雅的。看到龍雅的那條來電,龍馬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概他沒接的原因。幾人就各自發了條信息過來。
里奈關心了問了輕井澤的情況。龍馬回了句「挺好。」
跡部和忍足發來的信息大致意義上差不多。龍馬只是奇怪,他並沒有告訴他們,青學進行合宿的事。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後來看到信息最後面的內容,才知道冰帝學園此時也正在跡部的私人別墅里進行著同樣的合宿訓練,為下一次的比賽做準備。
事實再次證明,跡部為人傲慢了點,做為冰帝的部長,真的是蠻合格的。
看到龍雅那條信息後,龍馬氣得簡直要跳起來。
他的內容,簡單明了的幾個字:「我現在在輕井澤。」文字後面打了個逗趣的鬼臉。
這個傢伙,果然不讓人省心。
就說怎麼那麼容易妥協。原來早在心裡計劃好了的。
龍馬還能怎麼辦。走到外面,一個電話直接轟炸過去。那邊接電話的速度還算快,讓龍馬心裡頭稍稍舒服了點。但是接起電話後的聲調懶洋洋的,讓龍馬心中的火氣又騰地衝上來。他不管不顧的就問:「你現在死在哪裡?」
那頭知道他生氣了,採取軟綿綿的攻勢,讓龍馬心中的火氣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慢慢漏掉。軟軟的哄他:「哎,不要生氣嘛。我知道早跟你坦白,你肯定死活不願意帶上我。所以就在你走後,一個人偷偷跑過來了。不會太麻煩你,借我個住的地方就成。」
龍馬想也沒想的就要拒絕,讓他自己找地方,連夜回家,還是睡草地,由著他自己挑。但終究狠不下心,到嘴裡的話變成了:「你自己過來,我可沒勁去接你。」然後便把別墅的地址告訴了他。
那頭嘻嘻哈哈的,好不開心:「成,我現在在烤魚,等會給你帶兩條。」
聽到「烤魚」兩字,龍馬那顆堅硬的心瞬間被折服,乖順的點頭應聲。
電話那頭吃吃的笑。仿佛隔著無線電波,就已經拆穿了他的想法。龍馬表情一瞬間變得窘迫。不過想想,這根本沒什麼。便放開心情接著之前訓斥了他一頓。
龍雅乖乖受著,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他大概在外頭玩瘋了。等晚上飯點過了很久以後才姍姍來遲。帶來的烤魚只剩一條,還早涼了。龍馬嫌棄的拎著魚尾巴提在眼前晃。一不小心被菊丸搶了去,龍馬鬱悶的想打人。
但他不可能真的為了一條已經冷卻了溫度的烤魚去揍自己淘氣的學長。他只能認命的鑽進被窩裡睡覺。
龍雅被罰著趕去了旮旯角。
他自知理虧,乖乖卷著鋪蓋去了。
第二天照常訓練。
只是碰到了個奇怪的人。
和桃城,海堂一起去牧場買牛奶回別墅的路上。攔路撞見一隻胖胖的奶牛。歪著頭沖他們噴鼻氣,並不停的用蹄子刨路面。揚起一片灰塵。
「它……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龍馬擔憂的對另外兩人道出心裡所想。
「什麼意思?」海堂有些著慌。
桃城望著它,想了想,低頭看向龍馬穿著的短褲,猜測:「難道越前穿著紅色運動褲的原因?」
龍馬「……」奶牛也是這樣的嗎?
對面肥胖胖的奶牛再次生氣的噴口鼻氣。
三人嚇一跳。
桃城慌:「真的假的,快逃啊。」
三人剛轉過身。
迎面走出個人來。紅色長褲,淺藍色襯衣,白色運動鞋,肩上披著黑色外套。哈哈笑著說道:「沒那個必要。」
三人驚訝的望向他。
來人帶著副墨鏡,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牛隻要看到紅色的東西就會興奮,雖然比較容易被誤解,但這並不完全正確。」
龍馬忍不住偏頭問桃城:「這個人想幹嘛?」
桃城誠懇回答:「還是不要和他接觸的好。」
海堂有同感:「絕對是危險份子。」
三人想法難得一致。
迎面那人並不在意三人對自己懷疑敵意,笑得依然輕鬆:「怎麼?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嘛。那就讓你們看看真相吧。」
說著,扯下肩頭披著的外套,對擋在奶牛前頭的三人道:「稍微讓一下。」
他這麼誠懇。
龍馬三人便提著桶走到了路邊上。
戴墨鏡的男人兩手拎著黑外套對奶牛上下晃了晃。對面那頭奶牛果然更興奮了。
墨鏡男道:「怎麼樣?其實只是對眼前搖晃的東西有反應而已。」
看奶牛氣沖沖的,隨時好像會衝過來的樣子。桃城緊張的問:「喂,沒問題嗎?」
墨鏡男笑問:「明白了嗎?那麼我失陪了。」
看他走了。
桃城拿不定主意,問龍馬,海堂:「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話剛問完,就聽一陣嗚呼呼的響動。
胖奶牛噴著鼻息,一口氣向他們沖了過來。
三人嚇得趕緊奪命狂奔。恨恨的吼:「下次再遇到那傢伙,絕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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