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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齊越騰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但是前提是必須得有人進行配合——單純是學校組織的,也只能號召學生去做體檢,至於那些與學校無關的人,也許建築工地上的,齊越騰能管住,可是這學校里來來去去、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十六歲到七十歲之間的男人也不少,真要都拉走去做體檢,還的確不是那麼容易。
何況,那兇手是不是真的弱智到會去占那免費體檢的便宜也未可知。
然而齊越騰與陳鳳林的正直思想完全不同。尤其是在君笑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就變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連說話,也聲音特別的響:「沒問題,不就是把這附近的但凡十六到七十的男人都帶去驗下DNA嘛!好辦!」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陳鳳林鬆了一口氣。
可君笑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
齊家起家就不清白,而齊越騰居然這麼大大咧咧地誇下海口,指不定他這真的又重操舊業了?
雖說君笑不打算跟齊家再有瓜葛,可是對於齊越騰,他還是心裡有個跨不去的坎兒——尤其是齊越騰若真的因為他而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的話,這何止是心裡有坎兒啊,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君笑卻仍舊面上不露聲色,把自己那該記的該背的,從咒語到符文,上上下下順了一遍又一遍,算是徹底把齊越騰從他腦子裡清除了出去。
而齊越騰,卻沒君笑這麼灑脫。
畢竟這事兒是君笑的事兒,君笑是他的「小舅舅」,那齊越騰便把事兒當了事兒辦,甚至還直接去了趟警局,跟局長把這案子又重新提了起來。
原本女學生被殺案鬧得就有些沸沸揚揚。
雖然事後鎮壓了下去,給了李秀妍家一大筆錢,可是這拿錢砸出來的心安,卻不可能讓李秀妍這孤魂野鬼得安寧,所以打從學校里電腦開始鬧鬼,會聯想的也多,會腦補的也多,會編故事的更多,把這事兒一傳十十傳百的,在網上也說得神乎其神,所以的確給當地警方不小的壓力。
而現在,齊越騰去跟局長提這事兒,倒算是正中下懷。
「要說檢查這事兒,強制也不是不行啊!」局長跟齊越騰雖然還說不上是拜把子兄弟,可也是老熟人了——這年頭,不說官匪一家吧,那齊越騰他們家洗白的時候,也確實沒少借力,雖然當時的局長不是現在這個,可不代表這玩意兒還能用「一朝天子一朝臣」來套用。
這種事,從來都叫人走茶涼,新來的那才是新官上任,各路也要拜廟門,齊越騰就算是多大的土豪,他也還是縣官不如現管不是?
「那就強制。錢我出。」家裡有錢的,那說出話來就是不一樣,齊越騰財大氣粗,說得局長大人也算是心花怒放了,「我說老哥,改天咱們得出去,溜達溜達,這整天工作,對著這麼些破事兒,也實在是太辛苦了。」
且不說齊越騰家裡到底有多有錢,就說他能進那皇城裡面跟大BOSS說上話,就足以知道這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只可惜,他再大的能耐也就是個洗白了的商人,還是他爹他爺爺在國外干下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兒,回來了洗白了,也是從骨子裡帶著的一絲邪佞,怎麼著也讓那局長對他心存猜忌——但猜忌歸猜忌,這人畢竟見過BOSS,總歸是流弊的。
面對一個對自己討好的流弊的人,別說那局長了,就算換了誰,也都會飄飄然起來,原本不想答應的事兒,肯定一改口就馬上答應了。
於是,那局長大人一拍板:「行啊,就這麼著!」
反正,這事兒要是沒成,也怪不到警察頭上,這事兒要是成了,那就是破獲一起離奇命案,升官嘉獎,不盡在囊腫?
那局長不傻,齊越騰也不傻。
齊越騰是為了他小舅舅,而他小舅舅雖然不承認自己是他小舅舅,但是他一點兒不著急。原本,他小舅舅就是個脾氣怪的人,可脾氣怪歸怪,他喜歡就行唄。
哼著歌兒,齊越騰心情特別好,甚至開著車專門去買了一大包的小吃,也不怕路遠,直接就把車開到了昌平。
這一路開,遠遠地就看得到了十三陵,轉過頭,另一邊是居庸關,而齊越騰要去的地方,開車只能到山腳,再要上去就得找他雇的一家人,那家人是他雇的,專門在這山下給養了兩匹高頭大馬,可以騎著再往上走,便能到他要去的地方了。
「二少爺!」齊越騰的車剛停下,就有人趕緊迎上來,「您要上山看您小舅舅?」
「嗯,今兒給他買了點兒零嘴兒。」齊越騰呵呵直笑,「把馬準備好,那匹白的,記得牽上去,我小舅舅就喜歡那匹白的。」
「好叻!」這馬準備得也快,不到十分鐘,兩匹高頭大馬就被牽到齊越騰的面前。
他飛身上馬,騎著就往山上去,而另一匹馬卻只能被人牽著慢慢跟。
這是十三陵下面的地段,專屬於齊越騰自己,他把這裡買下來之後,修得很漂亮,在山腳下,除了給他養馬的這家人,還修建了家廟,養了一批和尚天天念經——這也不是齊越騰的問題,他爺爺跟他爹也都是迷信的人,他從小耳濡目染的,怎麼可能不學著點兒?
往山上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到了一處特別山清水秀的漂亮地方,齊越騰這才下了馬,拎著那一大包零嘴兒就往前慢慢走。而牽著白馬的那位兄弟,只能牽起了兩匹馬跟著他。
再往前走不過繞了個大石頭,那就進了一座小院兒,這小院子收拾得也特別漂亮,青石板鋪的地,外面是竹子做的柵欄,再往前走……齊越騰的臉上掛滿了笑意,可是,這笑意卻有些駭人。
前面,那是一座特別小的房子——特別的小,只比帳篷大了那麼一點,而且是用土堆的,下面有磚瓦堆砌的痕跡,而土堆頂上被改了一層的青草,青草上還滿是鮮花……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鮮花的上面,是一個石頭雕刻的人像!
齊越騰走過去,輕輕摸著那人像,把手裡的零食一點點地拆開,往人像面前送:「小舅舅,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他們都騙我……他們沒一個好人,都騙我……說你死了,呵呵,你怎麼可能死?」
「不過沒什麼,他們是騙子,騙子這玩意都不得好死。」他拿了一塊豌豆黃,掰碎了,一點點放到那人像面前:「當然我也不是想要他們死啦……不過他們詛咒你死了啊!其實你就是跟我鬧,就是不肯跟我好好在一起……不過沒關係,這不算啥,我是誰啊,我是你男人,對吧?我不會跟你計較的……我也從來沒跟你計較過啊……但是你得記得給我騰騰地方,等以後我還得睡你旁邊兒的……」
他這絮絮叨叨的說著神叨叨的話,卻讓旁邊的那位牽馬人沒有半點兒驚恐的舉動。
說了半天,齊越騰對著牽馬人招手,讓他把白馬帶過去。
牽馬人也沒做聲,直接把白馬牽了過去給他。
誰能想到呢,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齊越騰居然買了一座山,而買了這座山,卻只是為了做墓地——齊家找了風水先生看過,這地方山林海川,各自占全了,雖然不是帝王之相,卻也不差多少,只是得的不是官運國運,而是財運罷了。
不過不管是什麼運,買了山就葬一個人,這也確實有點兒太過誇張了些——只是想到這最大的金主齊越騰自打開始做這個起就從來不是正常的,那牽馬人也就再不吱聲了。他只聽吩咐就好,吱聲?吱聲有錢賺?
這時候,齊越騰的手機響了。
「餵?媽,我在看我小舅舅呢……他說他想要看大白,我把大白帶來給他看了……」齊越騰的聲音很輕快,這顯示出了他的心情。
不過,很快他的心情就不是那麼好了:「誰說小舅舅死了?他只是睡著了!在文軒居的是小舅舅,那會看事兒的也是小舅舅,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他是李文軒,他就是——你們不知道的,我知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