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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強忍著笑意,看著溫庭筠在藍子樂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剎那間隱去,平添了幾分不可靠近的感覺。
「司機師傅?」溫庭筠轉身,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如果透著咬牙切齒的成分,藍子樂一定會覺得,他的笑容會讓人腦袋突然空白幾秒,磁性的讓人瘋狂。
藍子樂秉著打死都不承認的態度,搖了搖頭,「什麼?你聽錯了吧。」說著,轉身碰了碰克里,「他幻聽了吧。」
克里不語,這種時候摻上一腳,那會殃及池魚的。順著藍子樂的意思,搖了搖頭。
「親愛的,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吧,你這麼年輕就開始幻聽,那可不好。找媳婦都不好找……」。
「閉嘴!」溫庭筠打開車窗,享受著陣陣涼風出來,片刻才找回些許理智。然後,沉默的啟動轎車,快速離開。
用完餐,藍子樂就揮手和兩人揮手告別。聞著空氣中的河水氣息,慢慢的行走在中世紀建築群中。
等藍子樂到達麥恩教授的辦公室時,距離他發來郵件的時間,已經過去近兩個半小時了。
初次見到麥恩教授的情景,記憶中清晰猶如昨日。
那時,年僅十歲的藍子樂,隨著楚家四哥楚慕來到蘇黎世大學。楚慕是醫學系的學生,清心寡欲,為人冷淡。
楚慕要去實驗室拿東西,再三叮囑,藍子樂只得站在樓下等他。
醫學系所在的實驗室樓前不遠處,就是一處略小的花園。藍子樂一蹦一跳走過去,拐進中間的花壇,就看見令她震驚在原地的景色。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縫隙,一縷縷碎光打在男人身上。沐浴在陽光下耀眼的黃色頭髮,和白皙的皮膚。
身著一身休閒裝,男人坐在花園邊的椅子上,翹著優雅的二郎腿,手肘抵著一側的弧形扶手,支著頭看著遠處出神。
藍子樂屏住呼吸,怕打擾到男人。輕腳的慢慢走上前去,男人晃神,轉頭看向她。
「你,是我的王子嗎?」站在男人的面前,藍子樂睜著眸子,笑著問道。
良久,就在她以為王子沒有聽懂的意思,將這句話翻譯成幾國語言後,男人開口。
「王子嗎?」清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笑意,男人歪頭看著她。
「不是嗎?」失望的耷拉著腦袋,沒等男人開口想要安慰,藍子樂眨了眨眼睛,自來熟的坐到男人身邊,「我告訴你喔,你不當我的王子可是很吃虧。」
說著,拉著腰間的腰包,掏出手機撥動幾下,湊近讓男人看,「你看,他是我的傑克哥哥。」
男人怔了兩步,似乎沒有跟上小女孩跳躍性的思維。低頭看著她手中的照片,頓時了悟,這人是萊昂納多。
一開始,男人還以為小女孩是童話故事看多了。直到遠遠走來的男人,在看向小女孩,不確定的問道,「那人是找你的嗎?」
藍子樂轉頭,「四哥,」說著看向楚慕,「他是我的王子。」
「……」,楚慕似乎早已習慣藍子樂的行為,看了眼男人,語氣冷淡,「麥恩,這是我家小妹。」
王子麥恩一聽,站起身彎下腰和藍子樂平視,「我叫麥恩,」說著伸出手掌,「也是你口中的王子。」
自從初遇王子後,一直到藍子樂進入蘇黎世大學之前,她一直沒有見過麥恩。而這件事,每年都會被楚慕取笑,也成了她的一段黑歷史。
王子麥恩一直沒有變化,除了年齡外。藍子樂看著對面風華的男人,有一種收藏的衝動。
「接下來的課程多嗎?」麥恩並不知道藍子樂的想法,起身走到窗戶邊。
「不多,設計的課程已經結束了。目前只剩下商管,也會在十一月底結束。」藍子樂想了想,又補充道,「二月份開始實習,不過六月以後,要參加志願者。」
麥恩看了窗外許久,才轉身看向藍子樂。中午的陽光打在他身上,藍子樂一霎那覺得,他還是初見時的王子,一樣的讓人心跳加速。
接過麥恩教授遞來的文件,藍子樂低頭一看——邀請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其意。
「打開看看,」麥恩手指輕點著沙發的扶手。
來回看了幾遍,藍子樂也沒看出這和自己有何關係。邀請函是巴黎時裝比賽組委會發來的,大概意思是說,此次比賽想要邀請設計系的學生與參賽者一同比賽。
只不過,學生只為參賽者設計所需的飾物。
「教授的意思是,要我去參加?」藍子樂放下手中的邀請函,微微皺起眉頭。
「不是有空餘的時間嗎?」麥恩望著她,從她的表情中已經看出一絲抗拒。想了想說道,「怕影響名氣?」
「……」,她根本不在乎這些虛的頭銜,只不過,如果她參加這個比賽,那麼一月份他的入伍,她就沒法前去了。
「教授,請讓我考慮考慮。」
從麥恩教授辦公室出來,藍子樂拿著燙手的邀請函就直接去找溫庭筠和克里。
溫庭筠覺得這是好機會,不僅會收回名氣,還能拓展設計的範圍。對此,他很是乾脆的回答,「我的建議是,你接受。」
藍子樂覺得,溫庭筠這話和沒說一樣。眼巴巴的看向克里,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克里放下手中的被子,認真的看了眼她,「阿樂,其實你需要的是說服你能安心去參加比賽的理由。」
這句話反倒是讓藍子樂愣了一下,望著克里的目光也有些複雜,「是吧。」
「如果你接受,那麼也就意味著從十二月開始,你們不會見面。同時,他入伍你也無法去。」一陣見血的直接說出藍子樂內心的糾結,克里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而如果你拒絕了,雖然沒有什麼損失。但比你接受,損失又多了一些。」
藍子樂神色有些奇怪的複述了其中的某個詞,「損失?」
「對哦,不過你可以和你男友商量商量,」溫庭筠仔細想了想,這還真是難辦。入伍,那就要兩年不能見面了。
藍子樂的內心,還就像克里話里說得那樣,其實很矛盾。看到邀請函,雖說沒有心動,但她知道去參加百利而無一害。
但是呢,權小二一月份入伍,至少兩年才能再次見面,她有些猶豫。
當晚,脫韁的野馬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權小二。權志龍覺得稀奇之外,從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語中,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貓兒,你應該有話對我說吧。」
這一刻,藍子樂突然想起溫庭筠下午對她說,不要妄想就此問題轉圈,以權小二的敏感和智商,絕對能察覺到。
果不其然,被溫庭筠那大嘴巴說中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藍子樂看著樓下的燈光,眼神迷離,「教授想讓我參加年初的巴黎時裝比賽,要是接受就從十二月開始進入全封閉式。」
一口氣說完,藍子樂聽著電話中陡然停住的呼吸,就知道權小二肯定愣住了。
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良久,她才聽到聽筒里傳來權小二有些沙啞的聲音。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接受。再者說,不是還有兩個月可以見面嗎。」
權小二的回答算是在意料之中,掛了電話,藍子樂靠在欄杆上,望著夜空的星星發呆。
溫庭筠路過客廳時,碰了碰克里,眼睛望著陽台上的藍子樂,「她這是站在這兒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克里放下手中的遊戲機,踹了踹溫庭筠,「收起你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我覺得你想多了。」
溫庭筠輕輕拍了拍克里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你不懂,她這是陷進去了。」說著離開客廳。
克里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歪著頭想著,她陷進去了?靠,她明明是裝困擾委屈無辜讓那男人同意而已。
還沒等他拿起遊戲機,就看著溫庭筠風風火火的拿著幾瓶紅酒穿過廚房走來,「我說,你拿酒幹嘛?」
「笨啊,」溫庭筠腳下依舊神速,「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酒了。」說完,眼神示意克里快過來。
無奈的扔下遊戲機,克里覺得溫庭筠太大驚小怪了。藍子樂又不是吃虧的主,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陷進去。
他覺得,借酒消愁的絕對不是藍子樂,而是溫庭筠吧。
直到陽台的地上擺滿空空的紅酒瓶,克里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作為唯一清醒的男人,克里好笑的聽著兩人瞎扯。
從小時候的那次初見,到今早的兩人吵架。也知道溫庭筠為何借酒消愁,原來是被拒絕了。
正確來說,是暗戀。而後發現,原來所暗戀的女人早已結婚。
溫庭筠仰頭喝了一大口,眼神迷離的衝著藍子樂吼著,「你說,我屈不屈。我大好男兒,二十年來第一次嘗到暗戀的滋味,就是以這種方式告終。」
「靠,」藍子樂踢了踢溫庭筠,「早就告訴你那女人絕不是雛,你還不相信。現在好了吧,連告白都沒機會。」
「那我也比你好,」溫庭筠將手中的酒瓶往地毯一摔,怒道,「你還叫麥恩教授王子呢,我看你是童話故事看多了。還當自己是公主呢,屁都不是。」
說著,伸手指著一旁大笑的克里,美目圓瞪,「還有你,下次少拿我當擋箭牌,哥性取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