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6章 首次的魔藥補習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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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湯姆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在艾絲再三表示「會十分期待和里德爾學長的第一堂魔藥課」之後，她就在休息室的門口和湯姆了。
目送著湯姆·里德爾的離去，艾絲半靠在休息室的門前，足足屏息了一分鐘之後，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呼……救命哪，才僅僅是頭一回罩面而已，為什麼她已經覺得比她這輩子做過的任何運動都還要來的累呢？湯姆·里德爾……哦，她真得要好好想想了，在未來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裡面，她還要無數次的跟這位深不可測的學長打上交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偌恩？艾絲·梅里斯·克偌恩？你沒事吧！？」
身心俱疲的艾絲，一心只想回到房間裡好好休息一番。卻沒想到會在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正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一臉擔憂看著她的波皮·龐弗雷。
與此同時，阿爾法特·布萊克也正端坐休息室的另一頭，低著頭「專心的」在看書。
&波皮——希望你能允許我這麼叫你。當然了，你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為艾絲。那個……你一直在這裡等我麼？」艾絲示意性的看了眼剛剛還被龐弗雷拿在手裡的書—格特是一種生存在黑暗的空間裡，能夠在出現在人類面前的一瞬間變形成他們心中恐懼的魔法生物）
&你當然可以稱呼我為波皮。艾絲，呃，我其實是……在寫今天的魔法史作業？你也知道，我們要在……下周一之前交？這個有關博格特的書，我覺得……哦，天哪，我到底在說什麼！」緊張又混亂的說了一整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說辭之後，龐弗雷克制不住的朝天翻了個白眼，隨即放棄一般的對著同樣有些迷惑的艾絲說道：「哦，好吧，事實上，我確實是在等你。在經過了這樣混亂的第一天之後，我以為，呃，也許你會需要……一些陪伴？特別是，在剛剛從憤怒的院長室出來之後？」
龐弗雷的神情有些尷尬，看的出來，這位棕發姑娘其實並不是個很擅長出言安慰的人。可是，就是這樣略有些蹩腳的說辭，卻讓艾絲在結束了一整天的緊繃之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多麼貼心的話語！你說的沒錯，教授的臉都氣綠了。不過還好，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樣吧，波皮，也許我們應該去到我的寢室里，喝杯暖茶，吃點點心，然後聽我慢慢說？你知道的，那些紅茶都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它們的味道簡直棒極了！」開心的對著龐弗雷提出了邀請，艾絲真心的認為：在經歷了剛剛勞心又勞力的一切之後，能夠和一個關心自己的友人，進行一個美妙的下午茶約會（還記得麼，現在是剛剛下了下午第一堂課沒多久，接下來，艾絲她們沒課了），也許會是個不錯的主意。
&咳，十分感謝您熱情的邀約。」一掃之前的尷尬後，龐弗雷略微的調整了下衣領，認真的擺出了個貴族千金受到邀請後應有的禮貌和態度，卻在不經意間沖艾絲頑皮的眨了眨眼。
艾絲很快心領神會，伸出手，擺出一個正統的紳士應有的禮儀，再一次的向龐弗雷「遞交」的她的邀請：「那麼，走吧？我美麗的龐弗雷小姐。」
&的，尊貴的克偌恩閣下。」龐弗雷理所當然的把手放在艾絲的手上……兩個女孩相視一笑，很快消失在了右手走廊的盡頭。
……接下來的時間對於艾絲來說就比較放鬆了。她簡直愛極了和龐弗雷的交談。
整整的一下午，艾絲就這樣靠在寢室的軟質大沙發里，吃著東西，喝著紅茶，然後和龐弗雷天南地北的海聊一氣。哦，當然了，對於今天魔藥課上發生的一切，她把對斯拉克霍恩教授的說辭也照搬的告訴了龐弗雷，同時，她還告訴對方自己即將跟湯姆·里德爾學長一起學習魔藥……
&德爾學長？哦，梅林啊！」龐弗雷一聽說艾絲將要跟湯姆·里德爾學習魔藥，立刻發出誇張的讚嘆。「艾絲，你知道麼？整整一天的時間，斯萊特林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在議論這位里德爾學長。說他是如何的博學，說他是如何的強大，說他在過去兩年之內那無數次驚人的課堂表現和優異成績，甚至他對待同學的那種無與倫比的親和力——哦，他永遠不會真正拒絕任何一個誠心向他請教課程的斯萊特林。這位學長簡直是個傳奇！」
博學？強大？哦，好吧，這一點艾絲絕對的相信。表現出色和成績優異也一定是真的。可是……親和力？
艾絲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眼見著龐弗雷已經因為她「即將跟隨湯姆學習魔藥」這件事而興奮起來，她立刻開口制止道：「哦，拜託，那些只是傳言。你要知道：傳言是不可盡信的。」
&是艾絲，你也說了，就連斯格拉霍恩教授都同意由他來教授你魔藥，這就證明他至少在魔藥方面已經擁有連教授都願意信服的能力！！！」
&是因為教授還不知道你有多麼優秀，波皮。」艾絲好笑的打斷著因為提到「魔藥」而自而眼放金光的龐弗雷小姐。
她想起來了！如此熟悉的姓氏，又熱衷魔藥，再加上她今天在魔藥課上出色的表現……艾絲終於記起「龐弗雷」是誰了——五十年後著名的校醫，「龐弗雷夫人」，那可是連鄧布利多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強大存在呢。
&愛的波皮，請不要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湯姆·里德爾的優秀在於他能夠將自己的優勢友好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可是如果單論魔藥的話，波皮，相信我，幾年之內你一定可以超越他的。」
&艾絲。我……」聽到艾絲如此力挺自己的話，龐弗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有人，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的肯定過自己，這讓龐弗雷頓時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
&過，說真的，那位里德爾學長真的很帥哦。哎~你說萬一我把持不住可怎麼辦啊？」仿佛是沒有看到龐弗雷那感動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一般，艾絲很快將話題轉移。而她說出來的話——也成功的讓龐弗雷的表情狠狠的扭曲了一把。
&絲，你在想什麼啊？你才十一歲！」眼看著艾絲故意擺出一副「心心眼」的鬼樣子，龐弗雷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歲怎麼了？十一歲就沒有自己的審美眼光了麼？」
&難道你真的……」
&哈，我逗你的！」好笑的看著波皮遲疑的樣子，艾絲有些得意於自己能「成功的將龐弗雷的注意力轉移到感動之外的其他地方來」——哦，她實在是不太會應付一個女孩的哭泣，即使對方是因為感動。
不過呢，有一件事情她還真是得說清楚呢。「波皮，你放心。我是不可能和里德爾學長真有什麼的。因為我很清楚：有些人，只適合於遠遠的欣賞。一旦靠近，就會變得危險……」
沒錯，湯姆·里德爾真的很優秀。他帥氣、強勢、極具殺傷力……可是，早在艾絲第一次熬製魔藥失敗之後，她就已經知道：越是美麗的東西，毒性也就越大。
她，不可以沉迷！
……之後的幾天，艾絲就過得比較「安穩>
在遠離了危險的魔藥課之後，她很快就順利的渡過了她的第一堂魔咒課，草藥課，黑魔法防禦課，保護神奇生物課，飛行課……等等等等的課程。由於不想再引起湯姆·里德爾的更多關注，這些課程，不論是艾絲擅長還是不擅長的，她都努力將自己的水平集中在了一個「安全」的範圍之內，不顯山不露頭。
課餘時間，艾絲就會很「正常」的跟龐弗雷泡在圖書館裡，寫寫作業，看看書，偷偷懶。偶爾下午沒課的時候，她還會叫上龐弗雷回寢室，喝喝茶，聊聊天……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和順利，只除了——那個不知道何時會再度出現的恐怖學長，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就這樣一直到了周五。
早餐的時候，一隻灰色的貓頭鷹給艾絲送來了一紙簡訊。上邊清晰的註明了「晚上8點，魔藥課教室，我等你。t.m.r」的字樣。
於是，這個令艾絲無比糾結的魔藥輔導課，開始了。
……晚上8時，艾絲抱著一書，相當準時的到達了魔藥課教室的門外。眼看著那個仿佛一瞬間變得異常厚重的大門，她足足深呼吸了三次，才決定要伸手敲響它——卻沒想到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抬頭望去，湯姆·里德爾已經坐在教室右側（從講台看去那裡其實是左側，斯萊特林們一向坐在那裡）的第二排，一個正對著她的座位上看書了。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套完整的製藥器材，旁邊還有一些藥草——應該就是他們這節課所要煉製的材料了。
走進教室，大門在她的身後自然的關閉。厚重的關門聲將本來就有些忐忑的艾絲著實嚇了一跳，當然，也換回了原本沉浸在書本之中的湯姆。
&來了。」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疲憊。湯姆慢慢的放下手中書，站起身來，卻在看到艾絲還呆愣在門邊之後，慣性微挑了下眉，「過來啊。我們該上課了。」
「…>
艾絲遲疑著，在湯姆的示意下來到他的對面。眼看著湯姆正在認真的做著最後一次材料確認，她立刻小心的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的靜候在一旁……
&記得，你們第一節魔藥課的內容應該是疥瘡藥水吧？」漫不經心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湯姆並沒有抬頭，可是餘光卻不小心掃過了艾絲明顯已經糾纏在一起的手指，於是動作微微一頓。
&嗯。」
&今天從先從這個開始好了。」
&
放下手中的書本，艾絲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伸手接過湯姆手中的材料之後，她二話不說的就開始進行處理。精準的刀工和完美的處理手段讓正在一旁進行觀察的湯姆眉頭一下子挑的老高。
&還以為……」
&聽到湯姆的聲音，艾絲下意識的抬頭，卻在對上對方黑亮的眼眸後立刻又把頭低了下去，「里德爾學長，你剛剛說什麼？」
「……不，沒什麼。你繼續吧。」
&
艾絲的動作很流暢，沒有絲毫的遲疑，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這樣的表現和她口中的「天生跟魔藥反衝」的說法幾乎完全不符。
湯姆站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艾絲的一舉一動，對於這個女孩的一切突然越發的感到不懂了……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內，湯姆一直在關注艾絲。可是她卻再沒有表現出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了。這讓湯姆覺得很奇怪。
不該啊。一個在第一堂變形課上就能夠5分鐘完成任務的人（雖然艾絲在上次跟他的講述中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可是湯姆還是有很多的途徑可以知道的）；一個僅憑著在開學典禮上對鄧布利多的印象，就能夠猜出他的阿瑪尼格是只鳳凰，進而拆穿他「被自己的寵物燒成火雞」這一窘事的人（哦，如果艾絲知道，放出她為了降低湯姆關注而講述的，關於「鄧布利多的窘」，居然會進一步引起湯姆的懷疑，她一定會鬱悶致死的！）；同時……還是一個會莫名的對他產生畏懼心理，看到他就小心翼翼的人……湯姆並不覺得艾絲真的會像她近期表現出這麼「平凡」。
那麼，她是在故意裝出不惹人注意的樣子麼？
為什麼？
……因為他麼？
&到這裡，我們不得不補充一點，那就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艾絲從來都不一個懂得權謀計策，或者有能力去判斷人性心理的專家。就某一個方面來講，她其實只是個略有些懶散和隨意的孩子而已。所以她才完全不會知道：當她用她的「特性」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之後，再以安全為目的去假裝「共性」，就只會招惹更多的懷疑而已。）
……疥瘡藥劑的製作還在繼續，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言語。
艾絲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片干蕁麻切好，卻沒有等到任何的有關接下來動作的指示。她又不敢抬頭去問湯姆，就只好自己硬著頭皮做下去了。
她打開火，將坩堝燒熱，隨手拿起豪豬刺就要往鍋里放……
一隻修長的大手冷不丁的握住了她纖弱的手臂。抬頭望去，湯姆·里德爾正在用一種她不懂的目光注視著她。
&放干蕁麻。」
淡淡的指出了她順序上的錯誤之後，湯姆慢條斯理的收回了右手。
&手臂重獲自由了以後，艾絲無意識的撇撇嘴，隨手將豪豬刺放回了原處，拿起干蕁麻，放進鍋里，攪拌，然後拿起蛇的毒牙……
&著是鼻涕蟲！」
好吧好吧，鼻涕蟲就鼻涕蟲。聳聳肩，艾絲毫無異義的再把毒牙放回原處，用湯匙挖出一勺經過蒸煮的帶觸角的鼻涕蟲放進坩堝了，再攪拌……
接下來該放第三種材料了，這一次艾絲並沒有先行自作主張，反而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頭頂斜上方的湯姆一眼，然後悄悄的等待著……
&毒牙，放進去之後立刻勻速順時針攪拌。」
拿起蛇毒牙……
&藥劑成深紅色之後，把鍋子從火上端開，然後放入豪豬刺。」連續兩道「指令」的下達，讓艾絲很快有些手忙腳亂了。
……將蛇毒牙放進鍋子裡，攪拌，等到藥劑變成深紅色……咦？然後做什麼？
慘了！！！她的魔藥程序從來記不到「超過一個步驟」的！！！所以，他剛剛到底說接下來要怎麼做？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這裡的材料就只剩下豪豬刺一種，等一下直接放進去就對了。
這樣想著，艾絲認真的對自己點了點頭，鼓勁兒般的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就在這時，教科桌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了一陣「嘶嘶——」的聲音，一直花色的巨蟒一路扭動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艾絲完全沒有察覺到巨蟒的靠近，仍舊專注於魔藥的熬製，卻在不經間聽到了一個略有些懶散的聲音：
&艾絲鼓著嘴，很不情願的應了一句，卻沒有發現身邊的湯姆幾乎是在她應聲的一刻瞬間僵直了身子……
很快的，藥劑變成了深紅色，艾絲按照她原先的「設定」，伸手拿起了豪豬刺……
&哦。」
艾絲頗為尷尬的傻笑了一聲，拿開鍋子，放到一邊，再放入豪豬刺……
&接下來呢？」結束了手上的一系列動作後，艾絲因為即將完成的藥劑製作而小小的興奮了一下，膽子也突然間有所放開，於是抬起頭來大著膽子看向湯姆……卻立刻被那隻直立在自己和湯姆之間，正瞪眼看著她，嘴裡還時不時吐著蛇信子的花色巨蟒嚇了一跳！
&有蛇！！」向來討厭所有蛇蟲鼠蟻的艾絲，幾乎是立刻就竄到了湯姆身邊，抓住他的巫師袍擋住自己，看都不敢再看教科桌一眼……
桌上的花蟒被艾絲冷不丁的快速反應嚇了一跳，微微一怔之後，沒好氣的對仍舊不發一語的湯姆嘶嘶道：
抓著湯姆衣袍的手突然毫無預警的僵住了。這個發現讓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湯姆·里德爾難得的輕笑出聲：
手中的衣袍因為湯姆的輕笑而微微的顫抖，艾絲在僵硬了片刻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的準備將手慢慢的自衣袍上鬆開……
結果納吉尼緊隨而來的一句話，讓艾絲很快把手放回了衣袍之上，並且還……越抓越緊了。
一雙大手冷不丁的覆上了艾絲的手，冰冷的觸感讓她幾乎是立刻就屏住了呼吸。然後，湯姆那淡淡的，又有些不經意的嘶嘶聲很快自艾絲身前傳來：
巨蟒因為獲得「批准」興奮的全身搖晃，艾絲卻在一瞬間刷白了臉……
對著巨蟒說完這些話，湯姆慢慢的轉過身來，表情深沉的看著明顯已經被嚇傻了的艾絲。在靜默了足足半分鐘之後，他才開口用一種極慢，卻又似乎有些緊繃的聲音向艾絲詢問道：
&絲·梅里斯·克偌恩。剛剛我跟納吉尼的對話想必你也都「聽懂」了。那麼，現在可以說了麼？為什麼……你會聽懂納吉尼說話呢小說閱讀網
第6章 首次的魔藥補習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