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瑪麗蘇的共犯—傲慢與偏見同人 第100章
[p&p]瑪麗蘇的共犯—傲慢與偏見同人
第二天早餐海倫醒得很早，但是她感覺自己起不來。她四肢無力頭重腳輕，還覺得嗓子眼裡塞滿了苦菜，她在床上折騰著想要給自己換上襯裙，卻接連嘗到敗績，後來她搞得那些動靜終於把沉浸在著裝樂趣中的基蒂驚動了。基蒂費了點勁兒拔下一隻已經裝備好的防水皮子手套，用暖呼呼的右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再摸摸自己的，終於確定海倫應該是有些發燒。
&得去叫媽媽來。」基蒂幾乎是很快就做出了她所能做出的最聰明的判斷，不過隨後事實就證明了，海倫需要並不是貝內特夫人，而是一個稍微有些經驗的好醫生。
海倫體溫繼續升高之後的半小時之內，本區人民健康的守護者瓊斯先生飛快地被請來了。
&的，燒得有點高，喉嚨有點紅，疼嘛？哦只是異物感……沒事，那不要緊的，不過，過會兒可能會刺痛起來，」瓊斯先生仔細的問了病人幾個問題，然後又精心做了一些檢查，然後從自己的醫藥箱裡拿出一瓶子藥劑，「這個每隔兩小時在水杯里滴上五滴喝下去，待在床上注意保暖，等溫度退下去，我想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貝內特夫人，我想和你的廚子談一談病人的飲食問題，小姑娘需要一些有營養又好消化的食物。」
&的，請這邊走。」貝內特夫人把瓊斯先生帶出了房門，十分放心的讓自己的女兒們陪伴著那個虛弱可憐的姑娘。她一走出門，基蒂的臉就忍不住垮了下來，顯示得十分沮喪。
&麼說，我是沒法兒和你們去玩雪了。」海倫有些昏昏沉沉的說道，「這實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用擔心，英國的冬天總是冰天雪地的，我們機會多得是。現在你可以睡一會兒，過會兒奶粥端上來我會叫醒你的。」
蘇的語調很有敦促力，被她這麼安排了一下，海倫覺得自己果然還是睡一會為好。
蘇看她閉上了眼睛，又用嚴謹的視線檢閱了一下壁爐的火和窗戶的縫隙（它不能很大也不能完全沒有），然後熟練地在爐火上煮起熱水——海倫不能喝茶，但是瓊斯先生留下的藥必須要混在熱水裡服下才能發揮作用。接著她動作嫻熟地坐在壁爐椅子上，開始用小銀刀削一個酸橙。
&蒂去把我畫室昨天換上的那幾個橙子和檸檬都拿過來，動作快。」蘇一面這麼低聲吩咐著，一面把切成小塊的橙子扔進茶杯里開始做無意識的講解，「這個不能直接用沸水沖泡，所以等水開了之後最好再涼個一刻鐘。人們剛開始感冒的時候，大量攝入維生素c……我是說多喝些檸檬水或者熱橙汁，會讓人感覺舒服一些。」
伊麗莎白有點好奇基蒂毫無異議的聽話照做，更好奇的看著杯子裡疊起的橙塊被叉子粗暴的搗爛榨汁，又用過濾茶葉的網子過濾了一遍：「這些就是你在學校里學的嗎？真有趣，那麼這個濃度該是怎樣的？」
&濃越好。」只有大劑量才能做到衝擊療法。
伊麗莎白想像了一下，從床邊跳了起來：「……我去廚房給你們拿點糖。」
&於你，簡，請你把你的懷表借給我。我需要它來準確的計時。」蘇在學校的時間久了，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早就習慣了對於任何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發號施令。
&來照顧海倫吧，你過會兒可以和麗萃一起帶著基蒂去玩雪，小妹妹可是心神不寧的焦灼的等了一個早上了。」
&我還要繼續切這些橙子和檸檬。」
&些我來做就行了，照顧病人應該是我的主要責任。」簡溫柔卻堅定的拒絕了，「我會嚴格的按照瓊斯醫生的指示，每隔兩小時就讓海倫吃一次藥。我也會關照壁爐的火，以及敦促她儘量多喝些檸檬汁。我會很好的照顧海倫的，我是你姐姐，你大可對我放心。」
蘇並不是對簡不放心，她只是對有人反對她的意見有些說不清楚的不滿，但是她想了想實在不覺得簡的安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能夠代替貝內特夫人履行照顧生病的客人的責任的，理所應當是家裡的長女。
長期沒有一個姐姐壓在她頭上了，她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姐姐而不是一個妹妹，眼下一被別人反對她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
「……好吧。那你需要我給你那幾本書過來嗎？」蘇有些不自在的乾巴巴的說道。
&書對我來說太占注意力了。我想你還是把我的編織籃子拿過來吧。」
海倫被交給了溫柔可靠地簡，沒有什麼可讓人不放心的。況且她已經病得昏昏欲睡，而外面的走廊上還有一個活潑多動並且習慣依賴姐姐的基蒂期待著被領出去玩雪。
蘇不再堅持了。她拿來了簡要的編制籃子，然後回到自己的房裡穿戴適合在戶外雪地里活動的衣服，一經準備完畢，便把全副身心都從擔憂中挪開，轉移到令人欣喜的戶外活動中去了。
海倫睡了大約兩個多小時，不知道是哪一種對症的藥物發揮了奇效，她醒來後覺得身體和精神都好多了。期間基蒂跑回來看望她，見她還在沉沉昏睡，便在一個茶碟上堆了一個小雪人放在房間窗戶的外面。海倫一醒來便發覺了這個可愛的禮物，即便因躺在床上不能外出而感到遺憾，也終於能夠望著窗戶露出由衷的笑容了。
簡跟隨著海倫的目光一道再次欣賞了妹妹的作品又一道微笑起來。她說：「自從基蒂去學校接受教育之後，性格著實比在家時可愛多了，待人也更加甜蜜。我發覺學校的確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對年幼的女孩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它能雕琢一位少女未經修飾的自然本貌。」
&說的很對，不過我要補充說一句，雖然我不知道基蒂以前是怎麼樣的，不過自從我認識她們後，基蒂就一直待我很好。」
&我這個妹妹以前更不受拘束一些。」簡很愉快的接受別人對妹妹的誇獎，不過她也並非那麼謙虛，相反她十分希望讓客人繼續誇誇她的另一個更值得誇耀的妹妹，「我的另一個妹妹，一直在努力的對她施加好的影響力。也許你看不出來，瑪麗雖然有些時候不太熱情，但是卻十分得到我兩個小妹妹的信任和喜愛。」
&在學校的時候，已經感受過這一點了。基蒂和莉迪亞時常會在自身需要的時候，向瑪麗尋求幫助。我不敢說她們是我認識的最聽從年長者意見的朋友。但是我覺得她們有一種信服瑪麗的習慣。」
&爸爸曾經讓瑪麗代替自己管束她們。我無法想像自己能做到這種事，我缺乏那種堅決果斷的勁兒。」
&的，瑪麗有那種十分明顯優於常人的能力。不知道她有沒有寫信告訴你們，她是低年級的級長？」
&長？噢，她沒有講過。你覺得她幹得怎麼樣？」
&分出色。幹得再好也沒有了。據我所知，有不少教師都十分器重她，而同學們也都很喜歡她，認為她是個可靠沉穩的朋友。有時候連一些年紀大得多的學生，也會徵求她的意見，重視她的看法。她的說話行動總是乾脆利落，沒有猶豫不決。」
&願她的這種性子，不會讓你覺得她是個獨斷任性的姑娘。如果你有這樣想過的話，我一定要為她像你解釋。瑪麗她沒有思考妥當之前從來不給別人出主意，說話之前她竭儘可能的謹慎周密，因而她要是有了通盤考慮，就不會輕易改變想法。我得栩栩如生的講一個事情，好幫你確認她的這種其實並無妨害的性格……」
蘇在走廊外面十分有耐心的聽兩人說些讓人愉快的話，只是這番對話讓她記起簡其實是一個十分愛說愛笑的開朗的姑娘。實際上，蘇一度認為簡有點隱藏的話癆屬性，她和誰都聊得來，她和誰都愛聊幾句。她喜歡不時的和別人分享她觀察到的真善美，而從別人那裡分享到令人振奮愉悅的好消息時，她也十分享受。這是一個天生在藍眼睛裡帶著美麗濾鏡的令人驚訝的傢伙。
可是再不打斷她們，她的虛榮心就會得到日常允許的規格外的餵養了。她們說的固然是她的優點，但卻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她能有如此的自信，是因為這份自信來自於兩個人。她只有說服了瑪麗，才能堅定自己的想法。換句話說，瑪麗和她兩個人加起來，才是一個謹慎又堅決的姑娘。她轉身重新從走廊那邊再走過來一次，這一次把腳步聲踩得十分清晰。
腳步在門口停下，門被輕輕推開。
&海倫醒了嗎？」
&的，我們正在聊起你的事。」簡把旁邊椅子上的編制籃子拿開，招呼妹妹坐下，「聽說你做了級長？
&是的。」瑪麗答道。
&可以給我妹妹提個意見嗎？」簡笑著說道。
&以。你說吧，只要是出自你的善意提醒，我都會仔細琢磨的。」
&希望我妹妹在通信上更加勤快一些，像這些值得告訴家裡人的事情應該趕快寫封信回來，媽媽和我都很樂意也很期盼和鄰居們說起你的好消息。」
瑪麗並不會介意在信里寫上一筆這樣的消息，她也一直很樂意這麼做。但是她知道蘇不太願意由自己在信里寫下這種事情。蘇不介意別人誇獎，但是對於自誇卻顯得十分含蓄。蘇說這是東方和西方的差異。總之作為東方人，她理所當然會在這一點上更加矜持。
&的。我儘量及時報告。」
&起書信，有一件事昨天忘記和你提起了。」簡合掌說道，「布雷恩先生給爸爸寫了份信。具體內容爸爸沒有拿給我們看。不過他念了其中一段。布雷恩先生說夏歌小姐希望在聖誕節後再度拜訪我們。媽媽很高興，催著爸爸立刻寫信邀請人家。我知道夏歌小姐是你的筆友，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因為像對待家人那樣疏於通信，而擔心這次重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