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漸漸簇擁在一起,看著孩子們在月牙湖邊上和蘇蘇一起玩,每個人的臉上都綻放出久違的、滿足的微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洛傑布輕嘆了一句:「寶寶的大名,你們夫妻倆,可有想好了?」
慕天星愣了一下。
這些天裡,他們全部的精力幾乎都投放在了如何幫著寶寶戒毒上了。
還真是沒有想過大名的問題。
凌冽攬過慕天星的肩,道:「是該好好想想了。總不能寶寶、寶寶這樣一直叫。」
「對了,傾藍跟傾慕的dna對比出來了,他們也沒有問題的。」倪夕月溫柔地說著:「雖然原本就知道不會有問題,但是有了這個東西,內閣的大臣們那裡才會比較好交代一點。而且,要趕緊把名字定下來,要記入洛氏宗譜。」
凌冽看了眼慕天星,慕天星則是撲哧一笑:「別麻煩我,我很累了,根本想不出。當初生下他們,還沒想過要真的起大名的。也是在孩子們兩歲的時候,我才給他們起大名的。而且,你說過,孩子叫傾慕,我才取了傾藍,我不是兩個姓嘛!」
言外之意,她起的傾藍還是盜版了他的創意。
凌冽搖頭苦笑,又看著洛傑布夫婦跟慕亦澤夫婦:「父皇母后,岳父岳母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個孩子吃太多苦,名字不能隨隨便便定一個。
慕亦澤連連擺手,蔣欣也道:「我們哪兒會有意見啊,我要是會起名字,也不會盜用了長公主的名字用在天星身上了。」
洛傑布呵呵一笑,道:「我跟你母后也想不好,這個頭疼的問題,還是別找我們了。」
凌冽輕嘆了一聲,瞧著不遠處的孩子們。
現在看起來都是小孩子,卻也是小男孩,更是小皇子。
皇室里,最忌諱的一些事情,難免會讓大人們擔憂不已。
凌冽挑了下眉,輕語著:「傾容怎麼樣?包容的容,有容乃大的容,容貌的容,容光煥發的容。」
「洛傾容?」
慕天星細細念了一遍,挺喜歡:「這個名字好聽!傾世的容貌,傾世的容量,做絕色與有胸懷的男子。」
洛傑布夫婦、慕亦澤夫婦紛紛點頭贊同。
於是,寶寶的大名就正式定下了:洛傾容。
接下來的時光,月牙灣里真的很忙碌,就連洛傑布都不怎麼去御書房了。
大家全都圍著三個孩子轉個不停,好像三個孩子就是他們全部的世界了。
這種心情,不做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而洛傑布似乎是做小金牌做上癮了,竟然一連拿了三塊小金牌出來,還都是印上了寶寶們的名字,做成了跟倪雅鈞一樣的項鍊,還親手戴在他們的脖子上。
三個男孩子穿著一樣的小皮衣,只有寶寶的容貌最好分辨。
洛傑布微微笑著看著他們,道:「這個小金牌裡面,也有皇爺爺御筆題寫的密旨,是可以讓你們世代相
傳下去的,但是只能傳給一個男丁後代。將來,不論你們是做儲君、還是做親王,皇爺爺都希望你們兄弟三人團結一心、其利斷金。就好像皇爺爺的父母那輩一樣,一家人相親相愛,永遠不會懷疑彼此,不會誤會彼此,生死與共、肝膽相照!」
凌冽無奈地笑了笑:「他們還小,你不要給他們太多的特權了。而且,他們才三歲,你就要他們將這個傳給他們的男丁後代?」
倪夕月憋著笑,慕亦澤夫婦也是笑出了聲。
孩子才三歲,都想著曾孫的事情了,太心急了。
誰知,洛傑布非常霸道地說了一句:「我的小孫子們都沒有特權,那麼天下間的孩子們,誰還能擁有特權?」
慕天星攔住了凌冽,讓他閉嘴。
然後她笑眯眯地上前,討好地問著:「父皇啊,你給寶寶們的小金牌,有什麼功能啊?」
洛傑布相當驕傲地說著:「自然是有的!功能就是:不論將來他們誰做儲君,誰做親王,一旦有人做了親王,後世子嗣世代世襲,永遠不許撤藩!」
藩,就是藩王的意思。
不撤藩,為君的那個,永遠不可以動兄弟親王的藩號,不可以將他們降為普通百姓。
此言一出,孩子們似懂非懂,但是凌冽已經不高興了。
他走過去,一一將孩子們脖子上的小金牌摘了下來,然後轉身交給了慕天星,又對著洛傑布道:「孩子們太小,不要將這些君臣尊卑灌輸在他們的心目中。我不希望他們現在就有天子跟臣子的概念,這樣不好!」
他想要的,是孩子們只知道彼此是兄弟。
而不是現在就時時刻刻那個小金牌提醒他們:將來你們有人是君,有人會是臣。
這不是凌冽想看到的,因為凌冽見不得孩子們爭權奪利!
一旦有一個人開始,那麼餘下的,即便是再善良,也會為了自保不得不防範鬥爭起來。
倪夕月贊同地道:「這小金牌暫時給天星收著吧,現在給孩子們還太早,等他們滿十八歲了,再讓天星當生日禮物送給他們好了。」
洛傑布原本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聽著兒子的話,雖然沒有說的很透徹,但是他已經聽懂了。
點點頭,眸光中有些抱歉地看著凌冽夫婦:「父皇就是一時間興奮過了頭,想要多給孩子們一些東西,沒想這麼多。那就暫時交給天星保管好了。」
孩子們已經被叫齊正在這裡了,現在金牌戴上了,又摘下了,他們瞳孔有詫異,也有無所謂的。
比如傾慕就沒心沒肺的,一轉頭,接著跑開玩去了。
比如傾藍似乎是想了想,對著慕天星手裡的鏈子看了看,也跟著弟弟跑開了。
再比如傾容,他怔怔地看著母親手裡的鏈子,反覆思忖著那幾個字:君臣之分?
一轉身,他也追著弟弟們去玩了。
只是晚上洗完澡後,卓希他們過來看他,他忍不住問卓希:「君臣之分是什麼意思?」
卓希笑了笑,坦白告訴他:「君就是天子,是一個國家的統治者,整個國家都是他一個人的,他最大。臣,就是要給皇帝做事的,皇帝說什麼,臣就要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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