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孝穆見此就知道要遭,馬匹失控,陣型衝散,對騎兵來說是大忌,他勒馬高喊,試圖讓士兵冷靜,可惜馬不是人,馬在害怕的時候,是管不住的。
站在城牆上的狄青和楊文廣自然知道底下的一片混亂,狄青勾起嘴角,拔出腰間的配劍下令:「趁亂出擊,我大宋的好兒郎們,定要讓遼軍有來無回!」
「殺!」
喊殺聲震天,北境的士兵本就常年與契丹打仗,與契丹人有著血海深仇,對面契丹士兵被我方小小的火龍就亂了陣腳,己方的勢力瞬間如日高漲。
楊文廣率隊沖在前方,銀槍一挑一刺,馬匹所越之處,敵人紛紛倒下,他面上被濺上溫熱的血,身上的白袍銀甲盡數被染上鮮紅,如同一尊殺神,無情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兇殘嗜血的契丹人也忍不住心生懼意,紛紛逃離楊文廣周圍,滑稽的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楊文廣冷笑幾聲,他在人群中尋找著蕭孝穆的身影,片刻後就鎖定了目標。
加緊馬腹,銀槍開道,朝著蕭孝穆行進,殺出一條血路來。
「主帥,將軍,您先退到大後方吧。」副將見那個殺神朝主帥的位置過來,嚇得膽都要裂開,哆嗦著雙腿去勸周圍繞著一圈寒氣的蕭孝穆。
蕭孝穆冷笑一聲,「取我的弓箭來!」
楊文廣坐在馬上,打弓射箭。
兩人相隔隔百米之遙,眼中都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兇狠。
蕭孝穆捂著胳膊悶哼一聲,倒在座椅上,楊文廣挑了挑眉,繼續拉弓。
副將趕緊拉著蕭孝穆往後退,手中的長劍不斷的揮舞著躲避身後飛來的流矢。
「主帥,我們我們先退兵吧,敵人實在太過兇猛,我方根本不敵啊!」
「你給我閉嘴,本將軍沒事,還能打!」說完,蕭孝穆就暈了過去。
不過若是他親眼見到遼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怕要氣的吐血。
這一戰大捷,掀翻了籠罩在北境城池上空多年的陰霾。
看著如落水狗一樣敗走的遼軍,手裡握著兵器的北境軍還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們眼中不可戰勝的遼軍就這麼退了?
那副將帶著蕭孝穆逃的倒是快,楊文廣見自己離大部隊有些遠了,調轉馬頭,打道回府,遇到狄青的時候還在憤憤不平:「他娘的,要不是蕭孝穆跑得快,我肯定能取他首級!」
打了勝仗,狄青的心情相當好,素來不苟言笑的臉上也多了些柔和的表情,他上前拍了拍楊文廣的肩膀:「又不是只有這一次機會,下次再與蕭孝穆對上,我相信你定能取他性命。」
楊文廣高興的蹦了蹦,友人兼上司的信任讓他整顆心都飄起來,若是他身後有一條尾巴,現下定是搖出花來了。
站前對官家的一番保證如今終於實現,狄青心中如釋重負,握筆書寫戰報之時帶著幾分輕鬆。
隨著前線大捷的消息一同到達汴京的是以遼國使節團。
他們的消息比傳到宋廷的要落後許多,所以並不知道遼軍在北境失利的消息。
所以在耶律仁先和劉六符帶著使者大搖大擺走進汴京城,本以為同往年一樣,宋廷派出鴻臚寺的官員畢恭畢敬以隆重的排場迎接他們。
可現在,劉六符和耶律仁先看著眼前緊閉的城門,惱羞成怒的問前去問話的官員:「你沒告訴他們我們是遼國的使團?」
那位官員也很委屈:「我說了好幾遍,但人家就是不開城門,還說沒有鴻臚寺的消息,不能放使團進去。」
耶律仁先暴躁不已,本來一路風餐露宿已經很疲累了,他只想早點進入汴京休息,沒想到卻被攔在城外,頂著周圍愚民們看好戲的眼神,他心中的戾氣不斷升騰:
「這大宋今年是怎麼回事?竟然敢給我們擺臉色看,我看陛下要的關南十縣要少了,等之後見到大宋皇帝,非得要讓他再大出血不可。」
劉六符雖然心中也很不滿,但卻沒有耶律仁先那麼暴躁,順帶安撫這位脾氣不好的同僚:「許是宋廷那邊有什麼事耽擱了時間,我們也不差這會兒工夫,耶律大人,暫且等著吧。」
又對著那報信的官員道:「你再去跑一趟,催一催宋廷的人。」
宋廷那邊還真不是故意怠慢遼國使團的人。
朝會還未結束,邊境的捷報就送上來了,這還是經年這麼久,大宋第一次在宋遼戰場上取得如此大捷。
尤其是狄青一出手就奪回了遼軍所占領的地處幽薊的一個城池。
這可是大宋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的幽薊之地啊!
朝廷君臣上下都沉浸在大捷的喜報里,早就把今日遼國使團抵京的消息拋在了腦後。
等到張茂則過來提醒宋婠遼國使臣已到汴京城外,並且已經等了許久,宋婠才想起來。
忙叫上富弼讓他帶上鴻臚寺的官員去接人。
耶律仁先和劉六符在城外一直吹冷風吹到了天黑,宋廷的官員才姍姍來遲。
即使好脾氣如劉六符,也忍不住對著富弼開口嘲諷:「貴朝的禮儀真是讓我等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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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先是上下打量了劉六符一眼,露出一抹神秘的笑,隨後道:「耶律大人和劉大人請吧。」
劉六符覺得富弼的那個眼神很莫名其妙,好像帶著諷刺一般,而且宋廷將他們晾在城外大半天,竟然連一個道歉也沒有,不像是大宋以往的作風,劉六符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預料之外。
他謹慎的拉住欲要發怒的耶律仁先,對富弼扯開一抹笑:「勞煩富大人了。」
富弼將人領到客棧,「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這客棧對劉符來說是老熟人了,他經常訪宋,這客棧已經成了遼國使團固定的居所。
只見富弼同客棧的老闆低語了幾句,隨後便向劉六符告別。
一路被劉六符按著不給說話的耶律仁先忍不住對劉六符道:「你剛才攔著我做什麼?沒見到為首的那位對我們這麼不客氣?」
劉六符擰緊了眉頭:「大人,事情恐怕生了變故。」
第二日,劉六符帶著使團的人出去打探消息,卻被告知他們不能出這個客棧,耶律仁先這才發現,客棧周圍被大宋的禁軍重重包圍。
「大宋到底要幹什麼?難不成是想綁架我們,威脅陛下不要關南之地不成?」耶律仁先得知驛站被圍,著急的在屋內不斷踱步。
劉六符:「為今之計,只有等著大宋皇帝的召見,才能打探清楚大宋朝廷的意圖。」
「我們暫且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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