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在沒有星級的酒店一覺自然醒,就接到陌生的座機電話,以為是電詐就沒接,老同學來帶自己去吃早餐期間,相同的號碼堅持不懈的來電,大概率是有正事的。竟然是捕快蜀黍的,要去西湖市做一個案情了解。
做了這麼多事的後遺症開始顯現,不可能所有的行動都完美無缺。羅素表示如果到西湖市的話,會和他們聯繫。
王同學挖著爆辣的闕菜魚腥草:哪個紅顏知己又逼婚了?
「沒辦法,人格魅力。你一大早也不去坐班,天天跟我混,小心這個月只有基本工資。」
「哼,你以為我們這種還沒拿到編的會有績效?哪個月不是基本工資,早上打卡、下午下班打卡就好了。晚上有個同學進火新房,你去不去湊湊熱鬧?就是過年聚會組織者,教育部門的子弟」王同學道
「算了吧,人家都沒邀請我,我去幹嘛,再說我定了飛機,下午就去滬上了。你送我去機場,我的車鑰匙你拿著,如果有人來拿鑰匙,你給人家就行了。」
王同學看AMG的大方塊盒子:期間我能開嗎?這個可比我BMW5帥多了,去酒吧門口男女通殺。而不是像我這個,人家都以為是多少手的二手貨呢。
「隨你,愛開就開,反正她的車多的是。」
「她?前女友」
羅素:bingo,滬上抄家的那套房,現在在她名下,車庫裡的車,除了我們去玩開的那輛,其他的車全給她了,一堆阿爾法、越野車、還有超跑。
王佳佳捶胸頓足,後悔為什麼劉麗玲不早點讓自己和羅素重逢,錯過打土豪分田地的大好機會。
電話又響起,羅素瞟了一眼,必須接的:媽
對面老媽:你堂哥打電話過來,說你爸的大姐夫沒了。在一個城市,要不我們過去一趟?
羅素:我沒什麼印象,二十多年沒聯繫了吧?
「嗯,當初你姑媽早逝後,送完姑媽,他們家就說和我們村裡的外家親戚沒關係了,鏈接樞紐沒了。但是他們和堂哥大伯家聯繫還是很多的,現在你堂哥通知到我們,知道了還是要去的。畢竟是親姐夫,大不了以後和你的表哥們不走了。」
「行吧,那等堂哥到城裡了我們一起過去」羅素只能應著。。
王同學不大不小的眼睛:不走了?
「延遲兩天」
羅素撥打金鹿客服,要求延期行程,還好飛機還沒從寶安機場出發,要不然一個調機費用少不了。
市中心的老城區,全是幾十年前的三層四層小平房,六七十平米的占地面積,狹長昏暗。城中村樓間距只有四米左右,開車的話,進出會車都很考驗技術。
羅素幾個人等到了騎摩托進城的堂哥,打車來到村口,沿著沒多少印象的小路走入這個村子,只記得幾年前還在小城上高中,來市中心逛街然後進入城中村吃快餐。
小小的上坡,左拐,開到巷子盡頭有張彩條防水布,從一座房子的樓頂拉到了小道對面房子的三樓陽台,小道上擺了很多桌椅,十來二十號人在那聊天打牌。
羅素和爸媽哥哥及堂哥走到人群中,邊上的一個中年人往掛著白蟠的房內快走,和靈堂里的人說了什麼。
兩個身披素縞的中年男女出來,看到羅素的堂哥:阿廠來啦。。
羅廠就是羅素的堂哥,羅廠:阿光,這是小舅、舅媽、還有兩個小表弟。。
阿光:小舅、舅媽,表弟。你們好,小舅一眼就認出來了,和我媽媽一模一樣。。辛苦了,麻煩你們跑一趟。
「不麻煩,我們也正好在城裡。姐夫的事,我們來是應該的。」老爸客氣道
羅素的哥哥拿出準備好的隨禮:表哥,節哀。三份,我一份,我弟,還有我爸媽。。
阿光雙手結過隨禮:謝謝,辛苦了,坐,等會開飯。。
來的路上都說好,每份一千隨禮,不高也不低,畢竟是親姑父。羅素和老哥兩個後輩來到靈堂上香燒紙錢,結束必要的流程。。
都不認識的表哥表姐們,一切都是禮節,不能讓人戳脊梁骨。
表姐在招待羅素一家子:小舅,兩個小表弟面生,如果在大街上碰到都不敢認,都十幾年沒見過了。。。
「沒辦法,他們都在外讀書,工作也都在外面,回來的少。」老爸客氣,也不戳破他們不來往的事實。總不能姑姑不在了,舅舅來找外甥串門吧,除非他們來長輩家走動了,長輩才會回訪。
一個小女孩端茶倒茶,表哥也過來:這小女,沙妙婷。苗婷:這舅姥爺、表叔。
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舅姥爺、舅奶奶、表叔。。。
到羅素這有點尷尬,小女孩憋了好幾秒才叫出了表叔,一個小年輕和另外一個小年輕叫叔叔,輩分高的好處。。
羅素:哈哈,乖,等過年來給表叔拜年,我給你大大的壓歲錢。。。
邊上的表哥臉突然微微一沉,但是被羅素看到了。表哥變回正常:哈,一定,表弟現在做什麼工作呀?
羅素:在外面扯了個攤,混日子,小妹現在在哪上學呀?
小女孩:在滬上。。
表哥得到炫耀的機會:小女去年沒考好,就考了個交大,差十分能去清北,去清北才能在城裡拉橫幅,差點。
羅素:哇,有前途,不像我和我哥,都是學渣,大專出來工作都不穩定。話說我還認識幾個你們學校的同學,去過一次你們徐匯校區,就是比我們大專院校氣派和漂亮。
「就是有點遠,請假回來一次坐飛機也要兩個多小時,以後能去省城首府買房子,回來下飛機就不需要轉高鐵或者大巴,才能回我們這個小城了,太折騰了」表哥凡爾賽道。。
羅素手機在手裡不停的點點,處理基金會和藍鯨航天發過來必須自己處理的文件,嘴上給表哥捧場:嗯,誰叫我們這的機場航班太少了。。
「大弟現在做什麼呢,成家沒?」找優越感的表哥乘勝追擊。。表姐一邊瞪了他一眼,但是他當作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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