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將漁網投入水中之後那張巨大的魚網慢慢的變大變得透明,很快便與天藍色的海水融為了一體。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林東一隻手拉著漁網的另一端,二人站在橋上靜靜的觀察著。
良久他手中的漁網始終沒有動靜,林東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你說的那隻魚,它好歹也是千萬年的妖獸,咱們這樣去抓捕它,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就算你這漁網化成透明的東西,它也應該能夠感受得到,我看你這個方法不太管用,不這樣好了先把它收起來我下水去看看。」
「不行。」玄天果斷的拒絕了他,「這水世界裡的水和咱們的世界裡的水並不是一樣的,這裡的都是輕水,而且你之前也看到了,有很多的魍火說明水中不乾淨,你若是下去的話只怕人就上不來了。」
「那咱們在這裡等著,要等到幾時呀。」林東心想這有一點像姜太公釣魚,可人家那個願者上鉤,他們這個只有傻子才上鉤。
「不管要等到什麼時候,也都不要輕易去下水。你難道忘了剛才的那隻魚?」
林東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在說哪只魚,「剛才我們看到了好幾條魚呢,你說的是哪一條?」
玄天指著他衣服上的破洞,「就是那隻,朝你吐口水的魚。你看看你這衣服,都被他的口水腐蝕了,你若下去的話說不定整個人都會被腐蝕掉。」
「你的意思是這水像硫酸一樣?那怎麼這個橋還在這裡呢?按你說的話木頭也容易被腐蝕。」林東的話音剛落,他感覺到手上的魚網似乎動了一下,他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用力的拉了拉。
玄天走上前去幫他,他一陣念念有詞,水中的魚網慢慢的開始收縮變小。
兩個人合力將那張漁網拉上來的時候,他們發現裡面除了一些枯枝爛葉之外什麼都沒有,二人掃興的將漁網扔在了木頭橋上。
「我就說嘛,玄機魚怎麼可能這麼好捉到呢。」林東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玄天卻依然很樂觀,「你看這麼大的海域,咱們剛才可能放漁網的地方,並沒有那個傢伙。」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木頭橋忽然變的狹窄起來,林東回頭看了一眼,他驚訝地發現,身後的那一長段木橋竟然已經消失了,變成了一條悠長的白色光線!看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就算前面沒了路也不能回頭。他拉了拉玄天的胳膊,示意他往後看。
玄天沒有回頭,「別往後看,要往前看。」
林東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前看過去,這下他又帶住了眼前,原本已經變得狹窄的木頭橋,此刻也變成了一條細長的光線而他們腳下只有一個一方米的木頭墩子,這下往前走也不是後退也走不了,「還要繼續嗎?」緣分
「當然了。」
「可是咱們現在明擺著是被困住了,再往前走,那不就掉到水裡面去了?」林東站在邊緣沒有挪動一步,他看著那條細長的線,那條白色的光線就好像是從遙遠的對岸射過來的一束燈光,虛無縹緲。他邁了一下左腳,又收了回來,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玄天,「真的要繼續往前走?」
「嗯,繼續往前走御劍飛行。」玄天很堅毅的說著,然後靈體便鑽入了林東的配劍里。
林東拍了拍頭,「我居然忘記還有這一步。」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御劍飛行了,他差點都忘了還有這項技能。他踩著玄天飛在了半空,繼續往前飛了一段路之後,他發現無論怎麼樣飛眼前的腳下都是一片蔚藍色,仿佛沒有盡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厭惡這種顏色。「玄天或許咱們錯了,你看這腳下根本就沒有咱們的立足之地,再往前走,我估計還是這樣。」
「沒關係,你繼續往前走。」
林東只好繼續往前飛行了一段,這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些地方似乎真的不一樣了,因為眼前蔚藍色的海面上,出現了一抹棕色,儘管那棕色是一個長條狀,在高空中俯瞰下去像一條狹窄的髮帶,但林東卻有了一絲希望他覺得那應該是一小片陸地,於是他降低了高度在那一片「陸地」上落了下來。
當他和玄天完全「著陸」之後才驚訝的發現,他們腳下踩著的是一條木頭橋!「這橋好像是我們剛剛經過的呀!這……難道又是類似於鬼打牆的東西?」
完了這下子又陷入一個輪迴了,他們往前走的話,走到這橋的盡頭之後,可能前面又無窮盡的海域。林東都有些絕望,「玄天,還是把你的水姑娘叫出來吧,讓她趕緊收了她的神通,再這樣下去,我們別說找到玄機魚了,自己就先崩潰了,到時候只怕雞飛蛋打。」
「其實從我們進入那個水晶屋的時候,無情就已經不能夠控制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玄機魚的地盤,所以咱們今天的任務是無論如何都要逮到它,只有吃了它的靈珠,咱們才能夠逃脫這裡。」玄天站在木橋上望著茫茫的大海,他眼神堅定,充滿自信。
「月色如水輕悠悠,飄落繁花入夢來,聖界流光千萬年,我似故人戲池邊……」一陣悠揚的歌聲從遠處飄了過來,二人怔住,不約而同的尋聲望了過去。
只見在他們百米之遙的地方有一團白色的亮光朝他們這邊飄了過來。那亮光之中似乎有人,隱隱約約的,他們能夠看見裡面還有一些紅色的東西在飄揚著。
「玄天那是什麼東西?」林冬被那個東西吸引了,他快步迎著那個方向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楚那個東西,可是外面的光圈太耀眼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無根的野草……」一首林東很熟悉的旋律,從那個光圈裡面傳出來。讓他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哼起來。
「大林子你快閉嘴!」玄天嚴肅地瞪了他一眼。
林東有些委屈地看著他,「這首歌多好聽啊,你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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