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悄悄打開許久未用的骨環,周圍果然沒有任何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是陸隊,你已經違反規定了。」
陸凜雲不怒反笑,極具侵略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陳淺翳好幾遍,「所以?」
又見陳淺翳的臉色冷到極致,他忽地正經了一些,抬手往陳淺翳一指。
「在那。」
陳淺翳回過身,視線一點點向上搜索,方才空曠的山路上,多了兩個身影,是簡靖雲和孔清霏,再仔細一看,簡靖雲懷裡抱著林瑞恆。
「瑞兒!」陳淺翳喊了一句。
未曾等到回應,一陣疾厲的掌風從身後襲來,陳淺翳迅速集中精力避開,腰一用力,回身一擊,正對上陸凜雲二次襲來的大掌。
陳淺翳被陸凜雲撞得猛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陸凜雲的力道,比她想像得要重很多。
「你對他做了什麼?」陳淺翳眯起眸子,面色清冷探不出一絲情感。
「淺溪,這才是真正的你,冷淡又冷靜,不像之前那樣,話多又喜歡管閒事湊熱鬧。」陸凜雲望著陳淺翳,輕飄飄的語氣里透著欣慰,「你終於回來了。」
陸凜雲在給陳淺翳的信里要求她換回女裝,並以陳淺溪的身份,單獨來京郊西山。
以陸凜雲對陳淺翳的了解,陳淺翳之所以性格大變,還是因為任務,而因任務演化出來的身份性格,在她回到陳淺溪之後,便不再存在。
陳淺翳眸光一凜,摸上左手腕。
陸凜雲裝作沒看到陳淺翳的小動作,他彎起嘴角,「林瑞恆和辰王,你讓誰活下來?」
「你什麼意思!」陳淺翳心臟一緊。
她沒有功夫理會,陸凜雲是如何把林瑞恆從辰王府弄出來的,她只知道,她今天必須救下林瑞恆,不惜一切代價。
否則,她會愧疚一輩子。
任務和責任,是她的全部。
「我和辰王選一個,你選誰?」陸凜雲將手背到了身後,此刻,他面上看上去很平靜,不似之前的暴戾兇狠。
若是陳淺翳在,她會選辰王,那麼恢復身份的陳淺溪呢?
陸凜雲滿心期待,等著她的答覆。
「辰王跟我沒有關係。」陳淺翳說的冷漠,「而你,違反了任務守則。」
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答覆,陸凜雲卻放下心來,會說出這樣的話,才是真正的陳淺溪,今天的事,他沒做錯。
「再給你一次機會,做個選擇。」陸凜雲背在身後的手舉到身前,他手裡有一把長劍,「好好想想。」
陳淺翳盯著陸凜雲手中的長劍,劍尖指地,純黑的劍身沒有一點光澤。
她不禁納悶,陸凜雲一個拿槍扔雷的人,身邊居然會帶著古人用的劍,最重要的事,她並沒有看清方才陸凜雲將長劍藏在哪。
「選擇?」陳淺翳也將手背到身後,她從骨環中取出長劍,舉到眼前,「你沒資格命令我。」
話落,陸凜雲劈劍砍來,他移動迅速,帶起一陣凌厲的風,照著陳淺翳的腦門往下砍。
陳淺翳舉劍禦敵,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還是被陸凜雲壓了下來,劍鋒擦著陳淺翳的鼻尖掠過,陳淺翳手腕一轉,腳下輕快避開了。
「如何,想好了嗎?」陸凜雲一臉輕鬆,再看陳淺翳,略有緊張。
陳淺翳不說話,直接舉劍刺回去,兩劍相碰「錚」一聲震耳脆響,同時,陸凜雲的劍變了色,通體的紅,散發著灼眼的光芒。
陳淺翳的劍也變成了冰冷的藍色。
「我們真有默契,淺溪,連武器都選的一樣。」
陳淺翳沒想到陸凜雲也有這種劍,她手中的劍,是從骨環里取出來的,莫非陸凜雲的骨環也帶有空間。
可是卓卓並沒有說,她們的骨環帶有空間。
莫非只有陸凜雲一人有?
不妙。
卓卓一人匆匆趕往辰王府,及其粗暴地敲開了辰王府的大門,守門的侍衛還沒問她是誰,就被她一把抓住「辰王人呢!」
侍衛見卓卓氣勢洶洶,又吵著見辰王,不需問緣由就把人往外面趕。
上次這麼做的人,因為沒來得及趕出去,還惹了大禍。
「何人喧譁?」雲樹走了出來,她美目一蹬,見是卓卓來了,眼眸中流露訝異之色,很快又收了回去,「有事嗎?」
她溫溫柔柔問了一句,大方又端莊。
「辰王呢!」卓卓衝上前去,「我要見他,淺翳托我帶了東西,要親手交給辰王。」
卓卓一臉焦急,面上因跑得急而有些紅,她微微喘著氣,不知是因為急還是擔心。
雲樹聽是陳淺翳有東西給辰王,想著不能讓卓卓這麼走了,「姑娘先進來坐坐吧,王爺現在不在府中。」
卓卓一跺腳。
「他去哪了!」
緊要關頭辰王不在,看陳淺翳的樣子,這件事應該很急,該如何是好。
「王爺進宮去了。」雲樹見卓卓實在焦急,遂試探地問了句,「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我代為轉交,王爺一回來就給他。」
卓卓摸著懷裡的信封,有些為難。
陳淺翳說,一定要親手將信交給辰王。
同時也說了,要看著辰王當場打開。
卓卓上上下下看了雲樹幾眼,上次來的時候,這個雲樹看起來跟辰王的關係很親近,應該是辰王身邊的人。
思量再三,她的信封拿了出來,遞到雲樹面前,「進去說。」
兩人沒去四明軒,只是挑了個辰王府里比較僻靜的地方。
雲樹等著卓卓詳說,卓卓卻讓雲樹把信拆了。
卓卓分析,陳淺翳是想讓辰王儘快看到消息,快,才是最重要的。
雲樹疑惑地看著卓卓,她垂下美目,認真拆著信封,信紙取出來,上面有好幾道摺痕。
「啊。」還沒看兩行字,雲樹低呼一聲。
卓卓湊上前去,稍稍瞄了幾眼信上的內容,寥寥幾個字,看得她膽戰心驚。
陸凜雲……
卓卓捏緊拳頭。
「雲樹姐!」煙霞急匆匆跑來,見旁邊站著卓卓,她微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緊接著把雲樹拉過來,在雲樹耳邊低語。
雲樹臉色越發凝重,她將信遞給煙霞,煙霞沒看兩眼,與雲樹交換了個眼神。
「姑娘,我們立刻進宮通知辰王,請姑娘在府上稍坐片刻。」雲樹走回卓卓身邊,喚了一句,「煙霞,陪陪姑娘。」
「不必了,我只是幫淺翳送信,你們知道就好,不打擾,我先回去了。」
卓卓拒絕雲樹,她要去京郊西山找陳淺翳,沒工夫留在這裡。
看方才這兩人的申請,估計也收到了消息,要有行動了吧。
既然雙方都很忙,就不要互相牽連了。
雖然他們要去做的事情一樣,但他們不是同路人。
卓卓出了辰王府,直接往城外奔去。
雲樹跟煙霞吩咐幾句,便找出辰王的令牌,進宮去了。
辰王令牌在手,宮門好進,御書房就難了。
如此威嚴的地方,並非她一介身份低微的女流可以踏足,只得在外等候通傳。
然守門的宮人以陛下和辰王等在商量國事不便打擾為由,拒絕了雲樹,讓雲樹等著。
「臣婦有事急需求見辰王殿下,請陛下恕罪。」雲樹站到御書房正門口,一撩裙擺,跪下了。
她聲音響亮,直接穿透禁閉的房門。
兩旁侍衛見狀,上來拉雲樹,雲樹不在意,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御書房內,正在與柳謙祥爭辯的辰王忽然聽到了雲樹的聲音,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看向柳謙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非事情緊急,雲樹怎麼會闖宮呢。
「陛下。」辰王轉向皇上行了一禮,面上歉意與擔憂交織在一起。
皇上明白了辰王的意思,一揮手,「傳。」
雲樹幾乎是衝到辰王身邊,她急匆匆給皇上行了個禮,皇上知她焦急,十分寬容,當即免禮。
「辰王難得來一趟御書房,還放不下府中的美人。」柳謙祥看了雲樹好幾眼,才開口譏諷。
雲樹不理會柳謙祥,湊到辰王耳邊。
一句話的功夫,辰王冷汗都下來了。
柳謙祥不清楚雲樹跟辰王說了什麼,見辰王臉色一下白,一下黑,到最後整個人都變得很陰沉,素來溫和的辰王,現在看上去有點像嗜血的惡人。
御書房裡很安靜,十幾雙眼睛都盯著辰王和雲樹。
柳謙祥正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麼,忽聽辰王重重「哼」了一聲。
他重新看過去,見辰王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那雙眸子兇惡而弒殺,柳謙祥被盯得心慌。
「沒想到柳相如此狠毒,為了彈劾本王,連無辜稚子也不放過。」辰王的眸光,冰冷到了極致,「陛下,請允許臣先行告退。」
辰王一說完,不等皇上有回覆便沖了出去。
方才他已經說明了情況,陛下會理解的。
事情來的太突然,御書房裡的大臣還沒還沒回過神來,眼前便沒了辰王的身影,倒是辰王那句「連無辜稚子也不放過」縈繞在耳畔。
辰王府上只有林瑞恆這一個孩子,朝中之人都知道辰王很寶貝他。
一時間,他們看向柳謙祥的眼神有些變化。
朝堂彈劾是正常,但是牽扯到家眷,甚至是孩子,則太小氣量了。
看來柳謙祥這次是故意找茬,眾大臣紛紛搖頭。
卓卓趕到京郊西山的時候,大片空曠的山腳下不見任何人影。
莫非他們離開了。
她走了兩步,忽然聽到附近傳來鏗鏘有力的叮噹聲,激烈又迅捷,像是在打鬥,她趕緊順著聲音找過去。
很快,伴著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打抖聲聽了。
而那聲悶響,像直接砸在她心口上那般,忽地一疼。
走了幾步,卓卓發現前方站著個男人,那背影一看就是陸凜雲。
陳淺翳呢?
卓卓四下尋找,最後只發現地上趴著一抹纖細的身影,一眼看上去像是位女子。
再一眼,卓卓瞳孔驟縮,「淺翳!」
卓卓驚叫一聲,衝上前去。
許是地上不平整,她跑的有些不穩,腦袋都暈暈乎乎的,一片空白。
陸凜雲把陳淺翳殺了。
卓卓不敢相信,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站住!」陸凜雲抬劍一揮,擋住了卓卓,「你來幹嘛!」
卓卓能感受到,陸凜雲對她的突然出現很不滿。
「陸隊。」卓卓斜了他一眼,繞過長劍往前走去,她覺得腳下不穩,有些飄,她不敢相信,陳淺翳真的被陸凜雲殺了。
陸凜雲斜眼睨著卓卓,眼神中滿是嫌棄和厭惡,這種感覺,卓卓從未在陸隊身上體會過。
她有些懷疑,眼前這人,到底還是不是陸凜雲。
卓卓要往前,陸凜雲依然擋著她,卓卓握緊拳頭握緊拳頭就要擊去。
「卓卓……」陳淺翳喚了一聲,虛弱的語氣背後撐著執著與堅韌,「不用過來。」
卓卓看過去,陳淺翳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右手執劍撐著地,一條腿彎起來,單漆跪地。
陳淺翳緩了緩,全身的骨頭像移了位一樣,動一下都疼到骨髓,她右臂一用力,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
她身上的衣物撕裂了好幾處,沾滿灰塵,灰僕僕的失去了原本靚麗的顏色,一如陳淺翳現在的心情。
「卓卓別過來。」陳淺翳衝著陸凜雲舉起劍,「再來。」
陸凜雲根本想不到,陳淺翳寧願被他折磨死,也不願向他妥協,他壓下眉梢,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兩人又打在一起,陸凜雲用足了力道,陳淺翳的雙臂已經麻木到失去了直覺,她仍然咬牙堅持。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陸凜雲,賭上全部尊嚴。
山崖小道上,孔清霏和簡靖雲將山腳下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面對陸凜雲對陳淺翳兇狠的攻擊,他們無動於衷。
被簡靖雲拎著的林瑞恆扭了扭身子,堵上的小嘴「唔唔」叫著,下面被打的很慘的女子,跟陳公子有幾分相像。
孔清霏瞄了一眼林瑞恆,「如果他叫兩聲,會怎樣?」
簡靖雲低眸,他拿出塞在林瑞恆嘴裡的布團,把他拎起來,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擰。
林瑞恆忍著痛,死死抿緊嘴唇,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連一點輕吭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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