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喬景毅跟在左相和左相夫人身後,一踏進宴客廳,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林瑞恆看,強烈的目光連陳淺溪都覺得不對勁。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林瑞恆別過腦袋不去看喬景毅,也不讓喬景毅看到他的臉。
「淺溪姐姐,我們去父王旁邊坐下好不好。」林瑞恆趴在陳淺溪肩頭,小小聲說了句。
陳淺溪衝著喬景毅禮貌地笑了笑,便抱著林瑞恆坐到辰王身邊,林瑞恆坐在辰王和陳淺溪中間,辰王另一邊是左相。
喬景毅坐在另一邊,剛好在林瑞恆對面,可以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林瑞恆很不開心地拉著辰王衣服,躲到辰王身後遮住大半張臉。
陳淺溪本想拉著林瑞恆讓他坐好,她順著林瑞恆的眼神看過去,正巧撞見喬景毅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林瑞恆。
她看看喬景毅,又看看林瑞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的手從桌下避開林瑞恆,扯了扯辰王的衣服。
正在和左相說話的辰王回過身來,一個轉身之間,他先瞥到喬景毅的眼神,才看向陳淺溪。
何事?
他以眼神問道。
陳淺溪微微一笑,抬手悄悄一指,辰王不動聲色順著看向林瑞恆,稍稍蹙眉,再一轉頭看向喬景毅那邊,喬景毅已經收回來目光垂眸盯著眼前的碗筷。
「瑞兒,今天玩累了嗎?」辰王摸著林瑞恆的腦袋,把他抱到懷裡坐著,他見林瑞恆一副蔫蔫縮在他懷裡的模樣,眸中透著異樣的情緒。
但很快,他抬起頭對著左相和左相夫人笑了笑,「白天帶他出去玩了一天,現在累了,想睡覺了,我抱他一會兒,丞相和夫人不介意吧。」
一番話卻是把喬文禮和喬夫人逗笑了。
「小孩子,隨他去吧。」喬文禮樂呵呵地望著縮在辰王懷裡的林瑞恆,忽地視線一轉,看向坐在辰王身邊的陳淺溪,「這位,辰王不介紹介紹?」
喬文禮摸了一把鬍子,上次在喬景辰的墓前,就遇見辰王帶著這名女子去掃墓,如若不是很好的關係,又有那位男子會隨隨便便帶一位女子去一處光禿禿的墳墓呢。
他估摸著,這名女子就是未來的辰王妃了,之前他隱隱約約聽到過她的名聲,在御書房對峙之前。
「這位是陳淺溪,在漳州開著一家莊園,現在是京城五章閣和歸矣茶館的老闆。」辰王握住陳淺溪的手,笑著向喬文禮介紹,說到最後,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喬文禮見了,笑得更加開懷,他不停地撫著鬍鬚,連連說好。
「辰王年紀不小了,早該娶親了,這麼多年不容易啊。」他笑眯眯地望著林瑞恆,「瑞兒也該有個母妃了,孩子沒了娘,總歸是不行的。」
說到這,喬文禮的笑里多了一分心疼。
林瑞恆雖是辰王獨子,但到底是庶出,他的親娘身份低微,還是當年先帝賜給辰王的,再看陳淺溪年紀輕輕,若之後成了辰王妃,為辰王添了子嗣,她的孩子便是嫡出,林瑞恆難免不受委屈。
畢竟親生的孩子才是最親。
忽地,喬文禮緩緩嘆了口氣,「以後要常帶瑞兒過來玩呀,要是你實在忙不過來,讓瑞兒來我這住幾天也挺好的,不耽誤辰王的正事,孩子也有人看。」
喬文禮很心疼林瑞恆,他幾乎是看著林瑞恆長大的。
當年林瑞恆出世的時候,辰王還是個小官,在朝中沒什麼權勢、地位,但又因為很有才華,有能力,經常被朝廷里的一些大臣打壓,很長一段時間,辰王的日子不好過。
辰王不好過,他府上的日子肯定好不到哪去,林瑞恆也連帶著受了很多無謂的委屈和苦難。
到現在,林瑞恆在宴會上當著文武和家眷的面向先皇求情放過辰王的場景,喬文禮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太悽慘了。
喬文禮看著林瑞恆,忽然就想起了他的小兒子喬景辰,他越看越覺得像,越看越喜歡林瑞恆。
林瑞恆聽到喬文禮要辰王把他送到這裡來住,嚇得縮在懷裡抖了抖。
辰王面上帶著淺笑,手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林瑞恆的背安撫他,叫他不要緊張,不要害怕。
「我現在賦閒在家,朝中無事,一點都不忙,能陪瑞兒的時間多了不少。」辰王面上的淺笑依舊溫和有禮,「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常來走走。」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我們的日子還有很多,這只是剛剛開始,來日方長。」
辰王溫和低沉的嗓音似在低喃一個久遠的故事,這個故事的背景很深,但將來明亮通透。
「是,來日方長,日子還久著呢……」喬文禮低低念叨著辰王的話,又像是從深遠的回憶之中慢慢露出了頭。
一頓飯,兩家人,氣氛和諧融洽,賓主盡歡。
林瑞恆一直閉著眼睛裝睡,一點東西都沒吃,辰王和陳淺溪兩人輪流抱著他,直到吃完飯,辰王抱著林瑞恆上了馬車,林瑞恆才慢慢睜開眼。
「醒了?」辰王扯了床薄褥子給林瑞恆蓋上,他幫林瑞恆掖好被角,被子一裹把林瑞恆整個放到一邊,「餓不餓,回去想吃什麼?」
辰王挑眉,林瑞恆今天確實淘氣過頭了,平日林瑞恆都很聽話,根本不會無理取鬧。
但辰王相信,林瑞恆這麼做是有理由的,別看林瑞恆年紀小,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不能小瞧他了,辰王等著林瑞恆的解釋。
「瑞兒想吃淺溪姐姐的烤魚。」林瑞恆呲牙一笑,惹得辰王直想揍他。
「瑞兒,你不喜歡去別人府上玩嗎?」陳淺溪忍不住問了一句,「父王只是去吃頓飯,不會有事的。」
陳淺溪探過身子把林瑞恆抱過來,她把林瑞恆抱在懷裡,給足他安全感。
林瑞恆緊緊抱住陳淺溪,哄了他半天,他才小小聲吐出一句,「我再也不想去丞相府了。」
林瑞恆的聲音很小,小到他身邊的陳淺溪勉勉強強才挺清楚,陳淺溪略一蹙眉,林瑞恆為何那麼牴觸厭惡丞相府。
這種牴觸是發自內心的,完全不像一時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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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喬文禮怎麼也猜不到辰王和林瑞恆的真實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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