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把房門打開,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再看看外面,先前將季木帶到這裡的男人已經橫屍於血泊之中,不僅如此,賭場的工作人員也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季木走到最近一人前,蹲下身來摸了摸他的脈搏,察覺到跳動後毫不猶豫朝他的要害補了一槍,迎面走來的大貓正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不由說道:「阿木……」
「來之前我已經和你說過,普通的客人把他們趕走就好,可是賭場裡的人,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松下龍久的手下,一律不留任何活口!」季木這番話說得堅決也果斷,將大貓後面要說的內容全都堵了回去。
大貓身穿一聲警服,就是依靠這樣才將賭場裡的客人盡數嚇走,他看到季木殺了那名服務員後,又朝下一個人走了過去,即便明白他這樣做的必要性,可心裡還是感到一陣不舒服。
草介佳村和松本潤在外面清理殘局,酒吧那邊只留了宇智波林一人處理事情,將所有活口都解決後,他帶著銘走到眾人身前,回頭看了一眼後者,扭過頭來沖他們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夥伴銘,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應該多多互相幫助。」
他這句話說得沒錯,銘和其他人相互認識後,季木先沖大貓說道:「賭場裡還有金庫,裡面的錢應該不少,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這東西,沒有將其放棄的理由。」
大貓瞭然地點點頭,向松本潤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向賭場深處走去,趁著他們去取錢的空檔,季木帶著草介佳村和銘,三人在賭場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想先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草介佳村和銘立馬點頭,前者看了看他,銘問道:「木哥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就是,我和佳村會全力去配合。」
季木笑了笑,拿過先前在賭場吧檯順手拿的飲料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其實也很簡單,只是接下來的時間你們或許要多幸苦一些,貧民窟這個地方只有松下龍久一個王,現在他死了,以前的這個位置自然得有個人來坐,既然這是我們自己的戰果,為什麼要拱手相讓給別人?」
兩人都不是什麼愚笨的人,季木只是開了個頭,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草介佳村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這事情不太容易,雖然賭場裡的人我們都清了,但是松下龍久的手下還不止這些人,我們要想將貧民窟這一塊握在手中,勢必會遭到他們的干擾。」
季木刻意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得到這個無聲的暗示,銘笑了笑說道:「佳村你對松下龍久有多熟悉?」
草介佳村一愣,還是回答道:「談不上很熟,但以前我和他也有過一些交集……」他猛然醒悟,立馬改口說道,「他的手下有哪些人,我不說全都認識,但最起碼知道百分之八十!」
「這樣就夠了……」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季木。
「我的態度,斬草不除根始終是個禍害,未來幾天把他們都清了,如果就生活在貧民窟,那麼直接殺了就殺了,這裡每天都有新的屍體,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死因,至於別的地方,在不留下馬腳,不引起警方注意到我們的前提下,你們用什麼辦法我不管,我這邊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話,我再來想辦法。」
這番話說得兩人一陣面紅耳赤,連忙答應下來,並且在心裡決定,一定不會讓季木說的最後一種情況真正發生,這算得上是他給自己的第一個正式任務,誰都想完成得圓滿而不留瑕疵。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正看到大貓和松本潤兩人手裡各提著兩個大號的箱子走了出來,前者來到季木身前,手裡的兩個箱子互相一撞,笑眯眯地說道:「看不出來這賭場那麼破,存活倒是挺多的,足足有五千萬,算上前面那筆錢,收購酒吧的投入,基本上已經回本了。」
「還有,金庫和監控室在一起,剛剛我們取錢的時候,還順帶把所有錄像都銷毀乾淨了。」
季木也對這個數額感到驚訝,順手從大貓手中接過一個箱子,率先向賭場大門走去,前後整個過程說起來長,但實際上所花費的時間不過十分鐘,別說這裡沒什麼警察,就算真有人報案,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也絕對沒有辦法過來。
外面賓館的情況和賭場差不多,不過由於賓館本身只是賭場的一個掩飾,加上貧民窟特殊的情況,這裡平常根本不會有什麼客人,所以草介佳村自然不會在外面留多少人,一路走來,除了通往賭場的那個房間裡外有幾具屍體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情況,大貓還非常細心地將外面的大門給關了起來。
至於賭場本身,季木自己也承認這的確是個賺錢圈錢的好地方,然而他並沒有什麼想法,至少這個賭場他是不能占為己有的,如此明顯的證據,他再怎麼傻也不會做出引火燒身的事來。
眾人從賓館後門陸續離開,很快出了貧民窟,分別坐上兩輛車離去,草介佳村和銘以及松本潤三人去往酒吧,現在是深夜不假,可是對於酒吧來說這正是生意到來的時刻,那裡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光靠宇智波林是絕對不行的。
剛好也趁這個機會,草介佳村可以將銘介紹給宇智波林認識,他和季木一樣,能在一天內做完的事情,絕對不會將其拖到第二天。
而季木和大貓則回到體育用品店準備休息,說起來他也覺得挺對不起大貓的,畢竟上了年紀之後,大貓便不能再怎麼熬夜了,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沒怎麼在一點前合過眼,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承受不住的消耗,不管心理再怎麼簡直,可身體畢竟禁不住歲月的摧殘。
大貓洗漱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季木還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想著事情,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才將手中的菸頭熄滅,起身向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