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到情勢不對,不斷地拂開黑氣,想逃跑。飛哈哈大笑,陰測測地說:「想逃,可以,如果你還能夠逃跑的話。」
「你究竟是什麼人?」大長老驚恐地看著飛,他的身體一點點地黑氣吞噬,別說逃跑,連掙扎都不行。
飛冷哼一聲,陰笑著說:「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傷我的女人?活該你魂飛魄散。哈哈」說完,飛收起黑氣,抱著慕溪和小白,趕回去找雲清。
路上,飛輕輕拭去慕溪臉上的污跡,這次雲清怎樣懲罰他,他都會認了,或者說他希望雲清會懲罰他,這樣可以減輕一點他的愧疚。
小白在旁邊淚眼汪汪地舔著慕溪和咖啡,低聲叫喚著他們,他們不能就這樣離去,留下它一個。
飛用了最快的速度趕路,很快就回到青龍國的聽雲閣總閣。很幸運,雲清在這裡,還悠閒地在湖心亭彈琴。飛一下就降落到他面前,把慕溪塞到他手裡,自己把咖啡拎起,焦急地說:「別問,快救人。」
雲清接過慕溪,一看慕溪氣息微弱,隨時氣絕的樣子,大驚失色,他的確來不及問了。他二話不說,把慕溪抱入房間,映柔和雪畫都在旁邊伺候著,還吩咐僕人去燒熱水,準備湯藥,拿藥材紗布,聽雲閣的僕人都忙作一團。
雲清用銀針給慕溪止血療傷,又輸入靈力給她疏通脈絡,映柔在旁邊給慕溪清理傷口,雪畫給慕溪上藥包紮,足足忙碌了一天,才算是把慕溪的傷口處理好。
雲清稍微鬆了一口氣,可看到慕溪傷得那麼嚴重,還沒脫離危險,隨時斃命,還燒得滿臉通紅,神志不清,他心疼得要命。
雲清也不敢休息了,一直守護這慕溪,坐在床邊給慕溪敷著冷毛巾,幫她降溫。主子都不休息,映柔和雪畫自然也不敢休息,在旁邊伺候著。
這時,飛一臉疲憊地抱著咖啡進來,咖啡也在沉睡之中,他將咖啡放到慕溪床頭。看到慕溪還在昏迷,渾身都包紮著繃帶,飛心頭一緊,低聲地說:「讓我來吧。」
說著,他坐到床邊,拿開雲清的毛巾,手掌上凝起一層冰霜,覆蓋在慕溪的額頭上。
雲清讓映柔和雪畫出去,冷冷地看著他:「說吧,怎麼回事?我不覺得玄靈大陸還有誰是你的對手?你怎麼護不住溪兒?你該不會報復她嗎?」
雲清的話讓飛更加心如刀割,他一直都把溪兒捧在手心裡呵護,怎麼會報復她。飛悽然一笑,說:「嗯,就算有這樣的對手,躺著的應該是我。」
接著飛把在塔克沙漠發生的一切告訴雲清,這也是小白告訴他的,最後飛痛苦地說:「雲清,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或許在玄武國時,我就應該同意你換人的,我還那麼堅持,最後卻害了她。」
雲清黑沉著臉,雙拳握得緊緊的,氣得咬牙切齒。雲清陰沉地說:「這不怪你,突破也是你控制不了的事,最可恨的就是紫山門,三個長老圍攻溪兒一個,還有那個凌寶琴,他們都該死。」
「我明白,我這就去。」飛強忍著心疼,收回手掌,站起來,這時慕溪也退燒了。
「等那個少主到京城再動手,泣血回家了。」雲清冷冷地說,隨手扔了一個令牌給飛,「把雲門的人也帶去吧。」
「嗯。」飛接過令牌,轉身離開,還是忍不住再看了慕溪一眼,他發現自己有點不敢面對慕溪,很愧疚的感覺,自己失約了,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如此受傷。
飛離開後,雲清心疼地看著慕溪,喃喃地說:「溪兒,你要堅強一點,哥哥不要再失去你了。那些傷害你的人,哥哥一個都不會放過。」
淚水充盈著他的眼睛,誰也想不到一向殺人不眨眼的雲影,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