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寺的高僧還是趕到了。
當貌然和尚看到聖子道岸匆忙趕來時,便趕緊上前,「聖子師兄,怎麼只有你帶著十幾個人弟子過來啊?」
「不是說帶來了三千僧兵嗎?」
道岸和尚滿臉憤怒,「原本是帶了三千僧兵,可是誰能想到半路上碰到那該死的虛靖了!」
貌然和尚驚訝地問道,「龍虎山的那個虛靖?」
道岸和尚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是他又是誰?」
「我念在佛門與道門的情分上,不與他計較,他卻對我糾纏不休,處處與我為敵,這一次還坑殺了我三千佛門僧兵。」
貌然和尚差點跌倒在地,「什……什麼?」
「金光寺三千佛門僧兵全部被他殺了?只剩下這十幾個弟子?」
「他一個人怎麼可能?」
道岸和尚忿忿地說道,「他怎麼可能只有一個人?」
「他帶來五千道士下山!」
「提前在我們必經之路的黑木崖設下埋伏。」
「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仗著佛門高深功法,殺出一條血路來,恐怕今日也見不到師弟你了。」
貌然和尚看道岸和尚頭頂上又多出的三個肉髻,安慰道,「聖子師兄佛法高深,雖然失去了三千僧兵,可是卻又生出了三個佛門肉髻,也是我佛門盛事啊。」
道岸覺得自己這個師弟越來越懂事了,「貌然師弟,你這次下山歷練,心性越發沉穩,佛性越發精湛,等我日後接了金光寺方丈之位,必許你羅漢堂首座之職。」
貌然和尚感激不盡,「多謝師兄提點。」
「我自當為聖子師兄鞍前馬後,斬妖除魔。」
道岸和尚問道,「幽王在哪裡?」
「陸長生可已經殺了?劉秀珠可已經抓住了?」
貌然和尚說道,「劉秀珠已經來了,陸長生與劉秀珠、霍無缺等人正在青雲山側峰圍攻幽王。」
道岸眼眸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幽王和軍師荀懿還是穩重啊!」
「哪怕兵力上占據了優勢,他們依舊在青雲山上布下滅魔大陣,又請我們金光寺的高僧,還有倭國的忍者前來助陣,便是要一舉殺了陸長生,滅了大漢,將霸王刀徹底摧毀。」
「走,我們趕緊過去,免得錯過了時辰。」
貌然和尚擔憂地說道,「聖子師兄,你原本答應有三千僧兵,現在只有你一人還有十幾個弟子,會不會……」
道岸和尚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佛祖有雲,人不在多,心誠則靈。我現在頭頂又新增了三個佛門肉髻,遠勝三千佛門僧兵啊。」
貌然和尚恍然大悟,「聖子師兄明見!」
「我又悟到了!」
荀懿見到道岸與貌然和尚帶著十幾個金光寺和尚過來的時候,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高僧終於來了!」
「快,時辰已到,幽王快頂不住了,快快布陣!」
而那邊霧隱將軍則嘲諷道,「都快打完了,你們金光寺的高僧才到啊。」
「是不是過來做法事給死人念經的啊?」
道岸行禮到,「見過軍師,霧隱將軍稍安勿躁。」
「我領著三千僧兵前來助陣,為的是要斬妖除魔,殺了陸長生,毀了霸王刀。」
「在路上,我遇到了龍虎山的虛靖帶著一萬道士下山,說是要來大邑對抗北莽。」
荀懿一驚,「一萬道士?龍虎山的道士素來在山上打坐修道,他們如何會出動一萬人?」
「這……如何是好?」
道岸說道,「軍師勿憂!」
「這一萬道士也不都是龍虎山上的道士,還有許多是俗家弟子。」
「當我得知消息之後,立馬帶著三千僧兵在黑木崖擺下羅漢大陣,將其阻擋住。」
「雖然我金光寺三千僧兵死傷殆盡,可是也將這些道士拖延住了,還將他們殺得落荒而逃。所以,才耽擱了時間。」
霧隱將軍這時才對道岸和尚另眼相看,「三千僧兵就敢對抗一萬道士,這佛門與道門相爭,還是佛門技高一籌啊!」
道岸和尚謙虛地說道,「佛門普度眾生,不與世人爭名利,不與道門爭高下。」
「我們佛門也只是想要斬妖除魔,感化世人,渡化亡靈,願天下太平而已。」
荀懿滿臉是笑,「佛門之中,有聖子這般的高僧,的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高人啊,佛門大興,指日可待。」
「等徹底滅掉大漢,幽王答應的滅道門,建三千寺廟一定做到。」
「聖子,霧隱將軍,雖然金光寺高僧與道門一場惡鬥,來得人數極少,不能發揮滅魔陣的最大威力。但是事已至此,不能再拖了。」
「還請聖子與霧隱將軍領著手下人馬,進入大陣之中,誅殺陸長生與劉秀珠。」
貌然和尚在一旁說道,「陸長生那是該死,劉秀珠也要殺嗎?」
「她可是幽王念念不忘之人啊,軍師就這麼忍心辣手摧花?」
荀懿眼中露出一絲殘酷,「其他女人還是溫柔鄉,可是劉秀珠卻是紅粉骷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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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拖住我們滅亡大漢的腳步。現在又不知道蠱惑了多少人,連幽王都對她動了心。長此以往,後患無窮。所以,能殺,則一定要殺。」
「哪怕是幽王的心頭之好,殺了之後我再向幽王請罪了。」
道岸和尚深以為然,「劉秀珠與陸長生,一個是人間妖孽,一個是地獄惡魔。這兩人,都不能存在於世間。師弟,不要被美色迷惑了雙眼,不要被幻想遮蔽了遠方,除惡務盡啊!」
貌然和尚深受震撼,「師兄教誨得是,是我著相了。」
霧影將軍這時說道,「不好,幽王受傷了!」
「我們快快入陣。」
耶律雄基的確受傷了,當他一拳打斷了霍無缺的胳膊之後,便側身躲避劉秀珠如靈蛇一般的碧水劍。
另外一邊陸長生已經撲了上去。
耶律雄基反手一刀砍出,砍向陸長生的肩膀上。
任何人,在這個時候肯定會躲避的。
因此耶律雄基也並不是全力一刀,他只是虛晃一刀,要將陸長生逼開,他好將刀法施展開來,擺脫五人的圍攻。
可是陸長生沒有躲,他被耶律雄基的刀砍中了肩膀。
耶律雄基有一絲詫異,他不明白為什麼陸長生不躲,反而要用血肉之軀來硬扛自己這一刀。
畢竟哪怕是虛晃一刀,也會傷得不輕。
接來的一幕,才出乎耶律雄基的意外。
陸長生的霸王刀朝上一撩,便將耶律雄基的大腿劃破。
以傷換傷!
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只要能殺了耶律雄基,陸長生哪怕賠上一條手臂,他也是願意的。
耶律雄基手中刀柄一橫,便要切向陸長生的脖子。
這一次陸長生躲了。
肩膀可以被砍,脖頸不行。
耶律雄基腳尖點地,身形連連後退。
看著大腿處的傷痕,血肉翻飛,上面還隱約有黑色煞氣。
雖然沒有見到骨頭,可是已經是他領兵出征以來受到的最大傷害了。
耶律雄基突然將身上的衣服扯開,露出健碩的肌肉,尤其是胸膛那條傷痕顯得極為猙獰。
「陸長生,你們都該死!」
「起陣,滅魔大陣!」
喜歡一人一刀,鎮守華夏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