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你知道嗎,讓我犯錯的那個人,就是太陰星君啊!」
「太陰星君在宴席上翩翩起舞,她身著華麗的長袍,渾身上下閃耀著晶瑩的光芒,如同天上的繁星。她的舞姿輕盈優美,如同在花叢中翩翩起舞,露出潔白修長的大腿,還有蓮藕般的玉手,給人以夢幻般的感覺……」
孔瑾眼神迷離,如痴如醉,仿佛在回味當時的情景,「太陰星君的手勢變化多樣,配合著仙樂,像是在講述著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有時,她會如同天鵝般優雅地伸展翅膀,展現出高潔的氣質;有時,她又會像蝴蝶般輕盈地跳躍,給人帶來歡快的感覺……」
「我當時覺得很快樂,這是一種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快樂,於是我端起了酒杯,走向太陰星君,我要與她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更要與她斗酒十千恣歡謔,但願長醉不願醒。」
「老天師,你可知道,文曲星與太陰星君本來就是天生一對,可是天上那些冰冷的規則,只許玉帝娶妻生子,卻不許神仙成親生子。我不服啊,那月老牽盡了人間紅線,卻孤獨終老,為什麼要活生生地將我與太陰星君的紅線給剪斷?」
「我當時看到了太陰星君不斷地朝我使眼色,我卻以為她在朝我送秋波,我才摟住她的柔嫩的腰肢,還沒有親上嘴,就被該死的玉帝以猥褻星君之罪,打下了凡間。」
「老天師,我好慘啊,我好冤啊,我好想回去啊。」
張時修看著孔瑾,一言不發,就如同看著一個傻子一般。
孔瑾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那太陰星君的腰肢軟不軟和啊?」
孔瑾很自然地點點頭,「那自然是極為軟和的,入手即化……」
驟然,孔瑾從張時修古怪的笑容中察覺出了一絲了異樣,他頓時覺得後背一冷,連忙站起身來,擠出笑容,「嫣嫣,你的輕功又有進步了,你進來我都沒有發現。」
紫鳳公主抿著嘴在一旁笑著,看到唐嫣鐵青著臉,便連忙給了孔瑾一個眼神,意思是我也幫不上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紫鳳公主義無反顧地端著藥走向陸長生,孔瑾知道幫手又少了一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嫣嫣,這藥是給老天師喝的吧?」
「你辛苦了,這麼冷的天,這麼操勞,讓我來伺候老天師用藥吧。」
唐嫣將手中的盤子往旁邊一挪,冷聲說道,「不用勞煩你九天之上的文曲星親自動手了。」
「你這雙高貴的手啊,哪裡適合來端藥,那會糟蹋了你的玉手。你這雙寶貴的手,適合端起瓊漿玉液的酒杯,適合摟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太陰星君的入手即化柔嫩的腰肢。」
孔瑾尷尬一笑,「嫣嫣,瞧你說的,哪裡有哪回事。」
「我在和老天師說些傳奇野史呢。」
「老天師,你得給我作證啊,方才你是問我我從哪裡來的,我便想起一個夢中的事情……」
張時修打斷了孔瑾的話,「這事,我的確可以作證。」
「唐嫣,孔瑾和我說過,他當初在北莽幽州流沙郡沙縣的時候,有好幾個老相好的……」
感受到唐嫣身上寒氣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冷上百倍,孔瑾縮了一下脖子,滿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張時修,堂堂一個老天師,竟然會說這種話,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時候,當著唐嫣的面前說,這不是要人命嗎?
「老天師,這是以前的事情……不,這是當時我們喝高了酒,吹過的牛皮啊,這怎麼能算數呢?」
張時修眼神玩味,似乎對孔瑾編撰出來故事糊弄他有些耿耿於懷,「這就是你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孔八斗的能力,也只有你這樣滿腹才華,有王佐之才的人物,才能將吹過的牛皮都實現啊。」
「對了,唐嫣,長生還和我說過一個事情,說當初遠征軍決定從離陽城出發,開疆拓土的時候,攻打流沙郡,順便收了沙縣、平江縣等地,孔軍師還特意給以前老相好的留了些銀子和柴米油鹽。」
孔瑾拳頭緊握,好想打自己一拳,好將自己打暈過去,畢竟老天師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身體,自己絕對不能朝他出手的。
「老天師,你怎麼能這樣呢?」
「這些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完全是莫名其妙,完全是胡編亂造。」
「我……我做的都是讀書人該做的事情,尊老愛幼,幫扶弱小,照顧孤苦無依的婦人,怎麼能說是老相好呢?」
「長生,長生,你起來給我作證啊!」
紫鳳在一旁說道,「秀才,你嚷嚷也沒有用。」
「長生現在暈過去了,睡得可沉了,武沖怎麼弄他都弄不醒。」
孔瑾知道今天是洗不乾淨了,其他人說的話自己還能辯解,偏偏是這老天師開口了,誰會不相信呢?
這老天師,也是真是的,怎麼能當著唐嫣的面說這些事情呢?
是個男人都知道,這些事情只可褻玩不可明說。
明明老天師是個不喜歡八卦的人啊,難道對自己做的那個夢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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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也沒有辦法啊,自己的那一點點小秘密,實在是不足對外人道也。
「嫣嫣,你聽我狡辯……,不,你聽我解釋啊。」
唐嫣將藥放在張時修床邊,雙手環胸前,冷眼看著孔瑾,「好啊,請開始你的狡辯!」
孔瑾連忙將藥捧在手心,笑道,「嫣嫣,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啊,喜歡喝酒,喜歡吹牛皮,就是不喜歡女色。」
張時修及時插刀,「唐嫣啊,當年你和你姐姐,可是蜀中姐妹花啊,多少人對你們垂涎三尺。」
「孔瑾說不喜歡女色,這是說你年老色衰,沒有姿色了啊。」
孔瑾倒吸一口冷氣,「老天師,你今天是要趕盡殺絕啊!」
張時修忿忿說道,「我老頭子一把骨頭要進黃土了,你還編著故事來糊弄我,今日你要是不說實話,我非得將你的底細給揭個底朝天不可。」
孔瑾扭動了一下脖子,「嫣嫣,老天師身體欠恙,可能精神也有些恍惚,應該是方才給長生換眼睛耗費精力太大了。」
「我聞了一下這味藥,感覺還是淡了些,良藥苦口啊,是不是少了幾味苦藥啊。」
紫鳳在一旁說道,「嘿,秀才你原來還是懂醫的啊,小姨知道老師不喜歡喝藥,怕苦,便用一些味甘的藥替換了極苦的藥,雖然藥性略微差一點,可是也只能這樣將就著用了。」
孔瑾說道,「那先喝了這一碗,再把那些苦藥給熬上吧。」
「老天師這樣的身體了,重症要用猛藥,不苦不行啊。」
張時修看著孔瑾,「孔秀才,你這是徹底擺爛了啊。」
「那好,唐嫣,武沖和我說過,孔瑾去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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