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瞪大美眸,「難道是什麼?」
陸長生說道,「難道是因為天氣暖和了,春天來了,二夫人心情也好了,開始打扮起來了。」
紫鳳有些無奈,男人啊,永遠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這麼明顯的事情,要是孔瑾在這裡,恐怕一眼就看透了。
再說了,唐嫣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臭男人啊。
紫鳳也不想為難陸長生,「剛才你說有事找我,是什麼事情啊,還是為了曾秀全稱帝的事情嗎?」
陸長生答道,「是啊,曾秀全突然稱帝,打亂了大漢的局面,引發了一連串反應。武帝已經下旨,要各方諸侯討伐曾秀全。霍無缺已經響應了,會領兵攻打湘州。臨安也會派出軍隊去攻打湘州。」
紫鳳看著陸長生,「那你呢,你可是大漢的親王,和劉秀珠可親可親的親王了。」
「你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吧。」
一股子酸溜溜的氣息瀰漫在院子裡。
陸長生摸了摸鼻子,趕緊換個話題,「我和秀才他們商量了,我們還是要把重心放在對付北莽上面。」
「就由呂文長帶兩萬兵馬去曲靖,到時候還要請你和蜀王說一聲,要他也派些兵馬支援一下,也算給臨安朝廷一個面子。」
紫鳳眼睛轉了轉,「你們這是明面上響應,暗地裡給遠征軍搶地盤啊。」
「這個沒有問題的,我會派人去和弟弟說一聲。曲靖那邊曾秀全也只占領了一半,留下的兵馬不多。由呂文長還有我弟弟去攻打,應該很容易得手的。」
陸長生說道,「秀才已經派人快將祁山的道路打通了,那池子還在修,不過不影響大軍出行。我們準備出祁山,打北莽一個措手不及。」
紫鳳有些驚訝,「這麼快就打通啊!」
「我上次去看的時候,那裡的泥石可是堆積如山啊。」
陸長生點點頭,「是啊,山都塌了,將道路全部堵塞了。」
「還得虧秀才和蕭良他們想盡了辦法,將城裡的百姓,還有難民都發動起來,給他們活干,還發糧食,發銀子,這些百姓本來是快活不下去了,現在又能吃飽飯,又能拿到工錢,自然買命。所以才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將祁山道路打通。」
「我這次來,還想要你幫我籌集些糧草,你也看到了,達州現在窮得一乾二淨。我們從雲滇運來的糧食也都拿來賑災了。現在遠征軍要想北伐,要想出祁山攻打北莽,首先得準備一批糧草才行。」
紫鳳揚起好看的下巴,「我說呢,你們打的好算盤啊。」
「又是算計我弟弟的兵馬,讓他幫助你們打曲靖。現在呢,又在算計我了,讓我給你們籌集糧草。我欠你的啊!」
陸長生笑道,「也不是你欠我們的,我們遠征軍本來就是你的,打下的地盤都歸你管。」
「既然是你的部下,你就要管我們吃飽肚子,才能去打勝仗啊。」
這時唐嫣端了不少東西出來,「當然要吃飽肚子了,現在也到飯點了,你們就將就一點,隨便吃點。」
陸長生便起身去接碗,放在桌上。
紫鳳湊到一個缽子面前,聞了聞,很是陶醉,「好香啊,好久沒有吃到唐門的美食了。」
「唉,好懷念小時候在蜀山上無憂無慮的日子啊,什麼都不要操心,就是吃吃吃,好吃的都吃不膩。」
「小姨你不要攔我啊,我要吃三個。」
見紫鳳要伸手去揭開缽子上的蓋子,唐嫣輕輕地敲了一下紫鳳的手背,「你個小饞貓,這麼著急啊。」
「去,和長生去把手給洗乾淨了,這東西得上手抓著吃才香。你剛才東摸摸西摸摸,可別弄髒了。」
紫鳳嘟著嘴,「我的手可乾淨了,比秀才的臉洗十次還要乾淨。」
說歸說,紫鳳還是和長生洗乾淨手才過來吃飯。
揭開蓋子,紫鳳直接上手,從缽子裡抓出一個小孩拳頭大的東西來,滿眼放光,「長生,你嘗嘗味道,保准你吃過之後再也忘不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平日裡都吃不到。尤其是製作起來工藝複雜,我爹我娘在王府又不許我吃這些東西,說女孩子家要養好一些,我也只有到外公那裡才能偷偷吃一點。」
「來,長生,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吃啊。」
陸長生看著紫鳳手中一個肉團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上還露著牙齒,便有些驚訝,「紫鳳,這不會是老鼠吧?」
「我們雖然缺衣少食,可還是能填飽肚子的,還不至於吃老鼠吧。」
紫鳳給了陸長生一個眼神,「你見過有這麼大的老鼠嗎?」
「這個是兔子,兔頭!」
陸長生低下去,仔細看了看,「兔子我也吃過啊,當年在幽州流沙郡離陽城的時候,那南山上面偶爾也有野兔,鐵蛋他們放籠子抓到之後,也會送一些肉給我來。」
「這兔子上的肉在身上,你們怎麼幹巴巴地吃兔子腦袋呢?」
唐嫣在一旁說道,「長生,你可能不知道了,這吃兔頭啊可是我們這邊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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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唐門之中,有善於烹飪的長老,熬製兔頭最是厲害了,你看看這兔頭收了湯汁,熬進了花椒,味道可香了。」
紫鳳將兔頭放在陸長生手中,「來,我教你怎麼吃,這吃兔頭可有講究了。」
陸長生接過兔頭,左右看了看,又盯著那兩排尖銳的牙齒,總感覺有些怪異。
「這小腦袋能有多少肉?」
「一口要下去,全是骨頭啊。雖然我牙口好,可我真的不喜歡啃骨頭。」
紫鳳又從缽子裡拿出一個兔頭,「來,長生,這吃兔頭啊可不是這麼一口咬下去,是有方法,有技巧的。」
「來,你跟著我一步一步的來。這第一步啊,就是吸一口,吮吸兔頭上的湯汁,以充分感受其風味。然後從嘴巴的位置將兔頭掰成上下兩半,然後放下頭頂的上半部分。先吃下半部分臉上的肉,這部分是兔頭肉最多的部分。從下巴處頂起舌頭,吃掉。味道怎麼樣?」
陸長生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味道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嗯,還不錯,香辣,就是肉少了點。」
紫鳳笑道,「那是當然了,這個是開胃小吃。來,繼續我們的下一步,檢查整個下頜骨,確保沒有剩餘的部分。拿起上半部分,底部朝上,用拇指的指甲扣取口裡上部有褶皺的部分,吃掉。使頭頂朝自己的嘴,兔頭與牙齒平行,找到兔子頭頂囟門的紋理,輕咬並吮吸。」
「長生,你看啊,這兔頭腦袋雖小,可是腦袋裡面有飽滿的腦花,在滷製時會有油,嗯,一口吃掉,特別滿足。」
陸長生也是不忌口的,便跟著紫鳳的動作,將兔頭裡面的腦花吃掉。
紫鳳繼續說道,「長生,到了第三步了,我們將剩餘部分掰成兩半,分別吃兩邊的眼球和眼瞼,這部分具有一定的挑戰性。這眼球你敢吃嗎?」
陸長生想起當年在離陽城的時候,什麼沒有吃過啊,別說眼球了,還有很多東西都吃過。為了活命,又有什麼不能吃的呢。
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和紫鳳說,免得她心裡有陰影,「我可以的。」
見陸長生一口將兔子眼球吃掉,紫鳳很滿意,舔了一下舌頭,「最後一步,吮吸手指上的湯汁油水,享受兔頭的最後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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