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虛靖和劉艷同時問道。
道岸眼眸中有深邃之色,「除非宇化田是陰陽聖體之身。」
「陰陽聖體?」
眾人驚訝。
道岸解釋道,「沒錯,除非宇化田是陰陽聖體,否則的話不可能像你所說得一樣,將寒冰掌這種極陰的功法練得爐火純青。」
「而且我跟蹤宇化田多日,也發現了他一些異常。你們考慮過沒有,宇化田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劉姑娘,我不是貶低你,你也生得很美,可是宇化田真的……」
劉艷很有自知之明,「不用解釋,宇化田男人女相,不,是太監女相,別說我們了,恐怕宮裡的那些宮女、娘娘,也會被他比下去。」
道岸聽到劉艷這麼說,更是來勁了,渾然未察自己的手臂被柳兒重新打斷之事,「所以說,宇化田絕對不是普通的太監,絕對是陰陽聖體。」
虛靖若有所思,「道岸,陰陽八卦我知道,這陰陽聖體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道岸聽虛靖有向他請教的意思,越發來了精神,「柳兒姑娘,勞煩你給我喝口水,我潤潤嗓子。」
柳兒聽得正起勁,聽得道岸使喚她,翻了個白眼,倒了一杯水,灌入道岸的口中,「你啊,就會賣關子。師父說懶人屎尿多,你是廢人是非多。」
「快點回答我師父的問題,這陰陽聖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道岸看向柳兒,嘿嘿一笑,「柳兒姑娘還小,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涉及到男女之事。這男女有別,我怕擾了柳兒姑娘的道心,虛靖,要不還是讓柳兒姑娘先迴避一下吧。」
虛靖想想也是,今日談論的這些事情,無論是太監,還是閹人,還是什麼陰陽聖體,總歸要談論到那些男人、女人的身體差異,柳兒還是先回去睡覺得好。
柳兒搶著說道,「道岸,你這是喝了我的水,馬上就砸我的壺啊。」
「你以為我是六七歲的小孩嗎,你以為我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都是吃白飯的嗎,你以為師父去給人家做法事,去青樓看風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嗎?」
「快點說,不該聽的我捂著耳朵就是了。」
虛靖臉皮抖了抖,的確,很多事情他並沒有刻意瞞著柳兒,柳兒又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看在眼裡不說出來,但是心裡清白得很,「道岸,你說吧,只要不太露骨了,柳兒知道如何辨別。真的說到那些事情,捂著耳朵是可以的。」
道岸這才說道,「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什麼陰陽聖體,那還是大前年的樣子,我們金光寺下面的一座寺廟送來了一個孩子,說他與眾不同,天賦異稟,無論是佛法還是武藝,一學就會,一點就通。關鍵是其他人要學很久,他學起來事半功倍,遠超同齡人。於是他們將這孩子送到金光寺來,請方丈和我們來看看這個孩子。」
「我見到這個孩子也是很驚訝,因為他生得膚白貌美,雖然只有十二三歲,可是身子已經長成,真的如同劉姑娘所說,就是那種男生女相。後來方丈和我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才發現他外表沒有根基,胸口也如同男子一般。後來方丈告訴我,這就是佛門中最為珍貴的陰陽聖體。」
「所謂陰陽聖體,就是此人天賦異稟,骨骼清奇,可男可女。你們想想,一個人就能同時有兩種身份,兩種天賦,而且這兩種天賦都是最為頂尖的極陰活著極陽的身體,一旦修煉,比常人要厲害數倍之多。這也是宇化田為何能從北莽的一個小太監,在這麼短短几年內迅速成長,能成長為何聞太師這樣的巔峰高手抗衡的存在。」
「在我們佛門傳說中,也是有過這種陰陽聖體,那就是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在你們道門中也是有名號的,名為慈航真人。傳說觀世音菩薩也是陰陽聖體,至陰至陽,千變萬化,可男可女,救苦救難,方能修成正果。」
虛靖微微點頭,「如果是這麼解釋,倒還說得過去。」
「以前宇化田名不見經傳,也就是這幾年浮出水面,從耶律霸基身邊的太監,成為西廠督主,成為禁軍統領。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說的陰陽聖體,可男可女,至陰至陽,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以他所能掌握的資源,這種修煉的速度極為恐怖啊。」
道岸說道,「沒錯,相當恐怖。」
「這個宇化田不僅修煉了北莽、大漢頂尖的武功,他還學會了紅衣大祭司的術法。當初他要我裝扮成他去深淵的時候,他還告訴了我一些祭司的術法,雖然不知道真假,可是連聞太師都被騙到了,毅然出手,才重傷了我。」
「所以現在的宇化田,如果再給他些時間,讓他以現在這種恐怖的速度成長,聞太師說不定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時,柳兒突然問道,「那個送到你們金光寺的孩子呢,後來怎麼樣了?」
虛靖也說道,「你看,我們說起宇化田,都忘記了這件事情了。」
「如果像你所說的陰陽聖體如此厲害,為什麼這麼久了,我們都沒有聽到你們金光寺又冒出什麼絕世高手,難道你們將他一直藏著掖著,準備放大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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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岸嘿嘿一笑,眼眸中有狠色滑過,「我不再提起他,你們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當然是因為這個孩子已經不存在了啊。」
柳兒沒有聽明白,看向虛靖,「師父,這個和尚瘋瘋癲癲的,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虛靖何等聰穎之人,一聽就明白了,「柳兒,有這種陰陽聖體天賦是好事,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毀之。」
「那個孩子有所謂的陰陽聖體天賦,還是要有命活下去才是正道啊。」
柳兒聽明白了,伸手指著道岸說道,「臭和尚,你是不是將那個陰陽聖體給殺掉了?」
「你擔心他威脅你的聖子地位,就提前將他給除掉,是不是?」
道岸倒也沒有否認,「我的確存了殺他之心,畢竟如果有這樣的妖孽存在,對於我這個佛門聖子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如果給他時間成長,那道門領袖必定不屬於我了。」
「可是我並沒有殺他,因為在我想動手之前,已經有其他人動手了,就是金光寺里的人,存了和我一樣的心思。」
見柳兒還在忿忿不平的樣子,虛靖說道,「柳兒,這世間就是這麼殘酷,爾虞我詐,殺人不眨眼,吃個饅頭還要沾點人血。」
「道岸,你繼續說,將你所知道的陰陽聖體,宇化田的事情都說出來。但凡漏掉一點,我就從你身上斷掉一塊。」
喜歡一人一刀,鎮守華夏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