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遊戲中的立繪一樣,酒神儀狄身材魁梧,形似彌勒,顯胸露肚,粗獷豪邁的臉上總是沾著不羈的酒意,脖子上還掛著頗具自身特色的酒罈念珠,一顆顆珠子就像是兩個扣在一起的酒罈。
儀狄身後一人多高的酒葫蘆,美酒浸透了葫蘆,哪怕沒開蓋,都散發著醉人的酒香。
儀狄一到,胡修吾就有一種馬上就要對決boSS的感覺。
不,不對,是已經和boSS打起來,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感覺。
自仙劍一到仙劍七,酒神儀狄都是主角的底牌,每每出現在對決關鍵敵人時的,關鍵回合中,每次出場都能上演boSS血管消失術。
酒神雖然以酒為名,但實為氣宗,乃仙劍世界中法力最深厚者,炁功最精深者,在召神咒召喚的幾尊神明幻影中,它的威力也是最強的。
尤其是仙一中,一人一生只能用九次的酒神咒,威力巨大。
和無副作用的召神咒不同,酒神咒的威力和施咒者本人修為掛鉤,血量越高,酒神咒威力越大。
甚至在等主角李逍遙等級提升到頂後,整個劇情最終boSS拜月教主,也抗不過李逍遙的四次酒神咒。
由他代替胡修吾,可謂是綽綽有餘。
「飛蓬,沒想到這麼快,就重新見到你了。」
儀狄和飛蓬是老熟人了,飛蓬可是先在神界無敵手後,才因為武道寂寞,從而和重樓勾搭在一起的。
武,劍,法,酒,毒五神,自然也是被飛蓬遠遠甩掉的神族之一。
「那麼,你就是新誕生的神族修吾了。」
胡修吾以晚輩禮見過儀狄,不過儀狄從來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還沒等胡修吾禮施完,
儀狄上下打量了一下修吾:「是我的錯覺嗎?你們的狀態,比我想像中要好。」
在他來之前,儀狄還以為連年的苦戰,會消耗掉眾神的精氣神,不至於形銷骨立,但起碼也會滿面疲憊,風聲鶴唳。
就像是當年的神魔之戰一樣。
飛蓬拍了拍胡修吾的肩膀:「多虧了修吾手中的煉妖塔,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加上域外天魔的注意力都被天帝引去,神庭陣地的戰爭烈度,遠遠沒有我們預想中強。」
「原來如此。」
儀狄被說服了。
但胡修吾知道,這並不是事情的真相。
他們並不了解大蛇的來歷,不清楚祂的實力,還以為六界至尊、亘古長存的天帝,肯定是大蛇的勁敵。
縱然天帝和大蛇已經僵持一年了,但神庭陣中的神人二族其實一直都相信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天帝。
知見障遮蔽著他們的想法,就像是普通人很難想像太陽有一天會熄滅,聲音在水中的傳播速度更快,味精其實是無害的,牛也壓根不討厭紅色。
天帝是最強的,和味精有害,牛討厭紅色一樣,深深植入了仙劍世界的生靈心中,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沒人會信天帝可能會敗給大蛇。
所以,胡修吾從來沒想過糾正他們的想法,何必費這個苦功,反正早晚有一天,他們會認清真相的。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神庭戰場詭異形勢的真相,胡修吾對飛蓬,儀狄說道:「儀狄前輩,有關真震字營的事,仙人慕容紫英會詳細介紹給你,現在請容我先走了。」
剛到神庭陣,還不了解詳情的儀狄有些迷糊:「何事如此急切?」
飛蓬按住儀狄的手,對胡修吾頷首:「去吧,多加小心。事不可為,就用春滋離開。」
儀狄撓了撓胸口的毛,伸手掏過背後的酒葫蘆:「雖然不知你去向何方,但連飛蓬都說事情危險,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需要多加小心,可有器皿酒壺?」
胡修吾掏出煉妖塔,儀狄眼睛一瞪,立刻看破了此塔和他的酒葫蘆一樣,都是可裝下三山五湖的洞天之寶,立刻粗聲道:
「我是要給你點傍身的東西,不是讓你把俺的酒葫蘆掏空。」
「換個小點的容器來!」
胡修吾訕訕的收回煉妖塔,念頭匯聚塔中,隨意抓取些妖魔精氣,升起煉妖塔的煉製之能。
如名廚開灶,輕描淡寫間,就調好火候,放好佐料,盛出一盤佳肴。
塔門開出一條縫隙,如剛剛開蓋的蒸屜,伴隨著一股裊裊白煙,一巴掌大小,長方扁形,表面亮如鏡的黃金隨身酒壺,新鮮出爐。
酒壺雖小,可容量卻比的上半人高的水缸。
扁形設計讓酒壺可以輕易塞入口袋中,隨拿隨喝,來自現代酒鬼的創意,讓酒神儀狄眼前一亮:
「好設計。」
儀狄拍開隨身酒葫蘆的酒塞,酒液一線飛出,宛若銀蛇;晶瑩剔透,似冷玉瓊屑;酒香濃郁,如佳期美夢。
胡修吾握著黃金酒壺,掌心竟有溫熱之感,似乎這酒水在
儀狄將胡修吾的酒壺灌滿,舔掉葫蘆口邊的酒液,邊回味邊自豪的說道:
「此酒是我最新釀製而成,傳聞魔界有一種九龍泉釀,以魔界一口難得的,性質溫良的九幽泉水為底材,飲用後可穩固魔元,增強體魄與戰意。」
「我曾嘗過一壺,確實是第一等佳飲,更難得的是,飲用後連我的體魄和神元都有提升,我就想煉製出一種可以和九龍泉釀並肩的美酒。」
說起自己的得意之作,儀狄可謂是滔滔不絕:「想要釀製如此神飲,底材可不能差了,想要比得上九幽泉水,甚至超越它,非九泉不可。」
「可惜照膽和春滋被九天玄女盯得緊,不肯分我一葫蘆來釀酒,我只好到人間來,尋著人間九泉的痕跡。」
「說來也巧,九泉中最難找的熱海,卻被我無意中碰上,當時熱海還處在人間的南詔國。」
「我用一缸熱海水,加上人間五穀,鼠兒果,加上神界的八天赤薤,蟠果。終於釀製成這一葫蘆美酒。」
「九九重陽釀。」
熱海為人間沸騰不休,至陽之泉,儀狄在釀泉時,又加入了至陽之材,陽中疊陽,所謂九九重陽。
儀狄說道:「此酒入口濃烈,如飲沸水,可入喉之後,卻如溫湯,暖胃舒心,越飲越精神。」
胡修吾無語:別光說口感,說療效。
既然儀狄說這酒可和九龍泉吟相比,必然不僅僅只勝在口感,還有其他效果。
摸了一把嘴角,儀狄才講道作用:「因其以熱海為底材,所以飽含生命力。」
「飲者不死,每一口酒都如人間最好的靈藥,酒還在,人就不會死。」
懂了,這不就是瞬間回血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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