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敢在這麼多惡人的目光下站出來嘻嘻哈哈,不僅是因為實力強和手段厲害,也因為今天他是主角之一,沒有他的明魂術就沒有這個會,隨便他怎麼任性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思索見已經有一隻手攀上了蘇銘的肩膀,呂良笑嘻嘻的聲音也進入到了他的耳中,「對吧,誰不是從新人一點點過來的。」
嘴上雖然笑嘻嘻的,但是手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
一瞬間,如意勁爆發!
如意勁,名門呂家的家傳手段,將炁化為內勁,最擅長的就是隔山打牛和破壞別人的內臟,可以說一旦挨實基本就宣布了慢性死亡,上一世強如主角張楚嵐在挨了兩下之後也陷入了瀕死。
這就是蘇銘不想來這裡的原因,表面同門情誼,可是一旦動起手來一點情面都不留。
明明兩人沒有一點過節,甚至都還是第一次見面,甚至臉上的笑容和安慰蘇銘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就已經想要蘇銘的命了!
瘋子!
覺得全性這種氛圍舒服的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不是窮凶極惡就是純純的瘋子!
好在蘇銘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一點猶豫直接運轉五鬼飼身法。
可剛一運轉他就發現還是小看了這如意勁,不只是能穿過物體實現隔山打牛,甚至連炁都能被穿過去,虛幻的鬼影在它的眼中像是空氣一樣。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口頭阻止一下,笑容也滿是玩味之色,像是在戲耍獵物一般。
「哈哈哈,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呂家的手段了?如果只是炁的防禦就能化解,那我呂家憑什麼傳承千年?」呂良感受到如意勁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受到任何阻擋,輕而易舉就侵入了蘇銘的身體,臉上也洋溢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這笑容卻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就呆住了。
如意勁是內勁和暗勁的集大成者,直接透過皮膚和肌肉專攻別人的經脈和五臟六腑,能做到表面不傷分毫,內里不留一塊完整,按理來說只要如意勁打入別人體內除非是那種絕世強者不然神仙來了也難救!
可是現在......
他卻感覺明明已經侵入蘇銘體內,正要肆意破壞的如意勁在一瞬間戛然而止,而後就像是害怕了一樣,正在被什麼東西在一點點頂回來!
呂良的臉色有些難看,剛才打入蘇銘體內的那股力量不要說是一個剛剛練炁的新人了,就算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也只有等死的份,但是現在......
如果說如意勁是一條躲在陰暗角落的毒蛇,那遇到的這股力量就是灼熱的陽光,儘管微弱但是卻滾燙、神聖,甚至如意勁連接觸都不敢與之接觸,只是被慢慢散發出來的那股神聖力量一步步逼著後退。
他第一次在如意勁身上感受到了恐懼的情緒!
儘管微弱,但是無論他怎麼控制卻也接近不了分毫!
「五鬼飼身法不是邪法嗎?你一個邪修怎麼可能有這樣至剛至陽的力量?」
面對呂良的質問蘇銘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進一步擴大了信仰之力的範圍,在半分鐘之後終於將如意勁完完整整地逼回了呂良的體內,長舒了一口氣開口。
剛才手陽明大腸經受阻,只是剛剛接觸的一瞬間就麻痹了半邊身子,根本就動彈不得,感受著體內那陰暗的力量一步步侵蝕,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嘗試了一下神像提供的力量,卻沒想到竟然有奇效。
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卻並沒有去看呂良,反而轉頭看向一旁的眼見喜道,「喜哥,你昨晚給我的五鬼飼身法真夠好用的啊。」
眼見喜和眾人此時還處在震驚之中呢,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意勁打入了蘇銘體內這一點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可是現在這個人非但沒有癱瘓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地和眼見喜打招呼,反而是那呂良一臉的陰沉。
要知道呂家之所以是一個能夠傳承千年的世家就是因為他們的這一套功法幾乎沒有天敵,殺起人來比唐門都利索。
「你說這是五鬼飼身法?我昨晚才給你的五鬼飼身法?」
「你一夜殺了五個人?」
眼見喜的眼睛瞪得老大,蘇銘說的可都是事實,功法是他給的,時間也確確實實是昨晚,可是一夜殺五個人......這得什麼狂魔才能做出來的事?
下一秒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看蘇銘的眼神也越來越迷糊,「可也不對啊,五鬼飼身法我也在練,根本擋不住如意勁啊!」
或許是覺得蘇銘的話不可信,轉頭看相呂良,「呂大少爺你剛才是不是放水了?」
「他一個二十多歲才覺醒的廢材能有多少炁?我昨天試探的時候還基本為零,這一夜的修煉能擋住你的如意勁?」
他急忙站起身來,手裡端著的咖啡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走到蘇銘的面前,又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蘇銘身上的鬼影,甚至伸出手來細細感受了一番,可是越感受臉上的震驚之色越濃郁。
「臥槽!」他的那張刀疤胖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笑容,不可置信地看向蘇銘,「你這傢伙,一夜殺了十二三個人?還沒被撐死?」
這下他終於相信,可能是蘇銘的修煉發生了什麼異變,不然昨天他才將蘇銘的情況探得一清二楚,可是現在一夜修成五鬼飼身法就算了,還足足吃了十多個沒被撐死,他也是修煉這個的行家,這種事簡直匪夷所思的程度......不亞於能抵擋如意勁!
可是他的話一出,也讓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變得異樣起來,一種惡寒的感覺襲上了所有人的心頭。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惡人中的惡人,尤其是角落裡的幾個老鬼,身上上百條人命的都有,可是誰敢說自己為了修煉一門功法一夜之間殺了十幾個人?
別的不說,就算是一個變態到了極點的惡魔做了這種事也不可能現在還站在這裡侃侃而談精神正常吧?
還是在這種公司看管最嚴重的時期!
而且這還是一個剛剛成為異人,沒有什麼實力的情況下!
就連呂良也忍不住鬆開了鉗制住蘇銘的手。
他是愛玩,是膽子大,是無法無天,可是也只是喜歡胡鬧而已,到現在也沒有動手殺過任何一人,就連剛才打進蘇銘身體裡的如意勁都只是打算給個下馬威就收回來,剛才氣氛沉悶,其他人他惹不起過來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現在和蘇銘一比,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剛剛斷奶的孩子,論惡,什麼人能和一夜殺十幾個的人相比啊?
「主要是昨晚胃口不好,只能吃這麼點......」蘇銘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有些坦然地聳肩一笑,「喜哥,江湖裡都說你沒練過這法子,看來你也有所涉獵的啊,早說我昨晚就帶上你了......」
「別別別!」眼見喜聽到這話哪裡還有半點的笑容,臉色一瞬間白到了極點,拉起蘇銘沒有被麻痹的另外一隻手,將咖啡穩穩地放在他的手裡連連後退,「我不認識你,我也沒練過這法子!」
在現在這個法治社會,作為全性都知道一個規矩,殺人遠比殺異人後果嚴重得多!
殺異人的話,如果殺的是全性殺了就殺了,就當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殺名門的話後果要嚴重一點,要防備名門的報復,可如果殺普通人......你可能面臨的是國家無數部門的聯合追捕,源源不絕,你不死他們不休!
唯一能活下來的辦法就是別被查到!
而蘇銘......說他頂風作案可能都是嘲諷了,一天殺了這麼多人,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轟出去!」
眼見喜反應過來,直截了當地開口,起初他還想保一下這個能給他提供優質眼球的小子,可是現在他只想遠離他,臉上也全是驚恐,「如果讓他在這裡,說不定下一秒公司的人就該來踹門了,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不用,先聽聽他到底是來幹嘛的再做打算也不遲。」一個比呂良更細,更嫩的聲音從角落裡一個幾乎看到人的位置響起。
不知何時,那裡多了一個全身漆黑只有一雙眼睛的小人,此時興致勃勃地看著蘇銘。
龔慶,全性代掌門,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僅憑一個猜想就敢拿命去賭的狠人。
而這一場會議,說白了也是他計劃的分工會,計劃大鬧龍虎山的分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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